182 父皇是不是最近太過勞累,眼睛不好使了 那個暗王爺實在是太欺負人了,公主被他打傷了,竟然連藥師都不請一個過來。
還好她們之中有藥師,給公主服了藥,公主才能清醒過來。
“扶本宮起來,本宮要進宮面見皇上。”她受不了了,一定要向皇上去告狀去。
憑什麽她就得任由他們欺負而不還手?她怎麽說也是堂堂一國公主,被送來和親已經夠憋屈的了,沒想到到了東昇國,沒有受到該有的禮遇,卻反要被人給打罵。
一個閻絡菲她也是公主,而且是東昇國的公主,她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可是,憑什麽她和親的對象閻烙狂也這麽對她?
他們倆可是處在相對平等的條件之上和親的,她有什麽對不住他的地方?
雖然打不過他們,但宮中不是還有皇上嘛,她今日一定要進宮,好好找皇上評評理,到底是誰對誰錯。
“公主,您可千萬不能進宮去啊。”一旁的宮女聽到自家的竟然想要進宮,當然張口勸道。
進宮有什麽用啊,皇上若是管束得了閻烙狂這個暗王爺,又何必讓她們公主受如此大的委屈呢?
公主進了王府,可謂是無名無份,皇上連份聖旨都沒有下,而且,暗王爺離府那麽多天,有空陪著他的王妃遊山玩水,卻連公主到了府中都不管不問,還讓府中的侍衛給公主安排了這麽差的一個院落。
那不是擺明了告訴公主他們根本沒把公主放在眼裡嗎?
那個裴公公雖說是皇上的人,雖然也是對公主照顧得面面俱到,可是公主在暗王府受了冷落,皇上怎麽可能不知道。
但皇上就算是知道了,也沒有拿暗王爺怎麽樣,這樣的態度不是擺明了讓公主自己去爭嗎?
皇上都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那公主去宮中告狀,不是白搭,而且還會讓暗王爺對自己的印象更加差嗎?
她可不能讓公主因為一時受氣,一時生氣而毀了自己。
那個暗王爺,她可是看出來了,除了他身邊的暗王妃,哪個女人他都不會理會。
“如何不能去?”西萌萌重敲了一下床榻,憤憤地問道。
“他們都敢如此對待本宮了,難道本宮還要在這裡忍氣吞生,受窩囊氣嗎?”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王爺裡,是個人都沒拿她當一回事兒,那個會為她跑腿的侍衛,還是看在有利可圖的份上。
暗王府裡就沒一個好東西。
“公主,剛才您就不應該如此對暗王爺說話的啊,您想想啊,東昇國的暗王爺是誰啊,那可是連東昇皇上都拿捏不得的人,您怎麽能開口就命令他呢,那不是往他的怒火上撞麽?”宮女跟她一邊說著一邊給她用錦帕擦乾眼淚。
“那不是他要把巧兒帶走嗎?”
巧兒可是跟了自己那麽多年,雖說只是一個宮女,但總歸是有些感情在的,而且,巧兒不在了,她身邊連個出主意的人都沒有了。
被閻烙狂帶走的人,還能回來嗎?肯定是沒命了啊。
“公主,您也不想想,巧兒姐姐只是一個宮女,卻在暗王爺面前如此大喊大叫,還當著眾多侍衛的面上指責暗王爺的不是,暗王爺只是把她殺了,沒有怪罪於你,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啊。”
宮女在心中冷哼一聲,巧兒死了更好,自從巧兒在公主身邊,她們這些宮女,連公主身邊都進不了,一點兒機會都沒有。
現在她得罪了暗王爺,不是更好嗎。
“巧兒畢竟是本宮身邊的人,他這樣做……”也太不給她面子了。
西萌萌最後那句話,沒有說出來。
閻烙狂何時給過她面子?連府中的侍衛,都當她不存在,那不是受了閻烙狂的命令嘛。
“公主,巧兒姐姐在您身邊進的讒言還不夠多嗎?這次您來東昇國,路上不就聽巧兒姐姐說了許多進暗王府的好處的話,您想啊,如果沒有得到使臣的好處,沒有使臣在她耳邊說一些事情,巧兒姐姐一個天天跟在您身邊的宮女,又是怎麽知道暗王府的情況的?”宮女慢慢地跟著西萌萌說著。
“而且,您想想看,自從入了暗王府以來,巧兒姐姐更是使勁地在您耳邊說著暗王妃的不是,鼓動著您非得要跟暗王妃鬥個你死我活不可,還說您有皇上的支持,肯定能贏過暗王妃的,可是,奴婢可是聽說,那個暗王妃背後的實力也是不小,她的爹爹的當朝的丞相大人,外公還是舞閣老,曾經還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暗王爺是從太子殿下的手中將她給搶過來的呢。”
“難道本宮不該把閻烙狂搶過來的?”雖然她說的都對,但自己千裡迢迢來到東昇國都,在明知道閻烙狂已經娶妃的情況之下,不就是來跟輕嫵媚搶男人的嗎?
起碼巧兒在這件事情上,絕對沒有做錯。
“公主,您是應該把暗王爺搶到您的身邊來,可是,您得慢慢來啊。”宮女提高了音量,心裡卻是歎息,誰說從皇宮裡出來的女子都是有頭腦的,像她家公主,就是個胸無半點墨的人,只會任由他人擺布。
“今日您聽了巧兒姐姐的話,穿成如此……”宮女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巧兒姐姐還說您如此穿著落落大方。”
“難道本宮如此穿有什麽錯的?”西萌萌眉頭輕蹙,她本來就是要去勾引閻烙狂的,自然要如此穿了。
“公主,奴婢說句大不敬的話,您如此穿著,要奴婢是男子,也絕對會討厭您的。”宮女搖了搖頭。
“大膽,你敢如此說本宮!”西萌萌聽到她的話,頓時怒了,想要坐起來,無奈胸口疼得緊,又躺了回去。
“公主,您小心一些,先躺著別動,聽奴婢慢慢說與您聽。”
“你說。”西萌萌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公主,剛才前院的情況,您也看到了,暗王爺正在訓斥那些侍衛,說好聽一點兒是侍衛,可是不都是男人嘛。”當公主走近他們時,她都覺得臉紅,那時候公主全身上下,就一個肚兜和一條剛到大腿根的粉色小內庫,那紗衣可是透明得很呢。
“那又如何。”西萌萌自然也知道宮女想要說什麽,可是,她穿這身衣裳是給閻烙狂看的,那些侍衛見到她過去,就該閉上眼睛,這有什麽錯?
“公主,那些侍衛是暗王爺的人,他們可只聽暗王爺的話。”
“本宮可是暗王府未來的女主子,他們如若敢隨意亂瞧,本宮讓閻烙狂將他們的眼珠子都給挖出來。”她理所當然的說道。
“公主,您現在還不是暗王府的女主子啊。”能不能別如此意想天開啊。
暗王府的女主子在那裡好好地坐著呢,而且,公主難道是沒看到,暗王爺在訓話,而她卻是正在好吃好喝,暗王爺待她都如此體貼入微了,難道公主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
這一切,都是巧兒在公主耳邊唆使出來的。
“那本宮要如何辦?”她也知道現在暗王府的女主子不是自己,正因為如此,她才要更加努力不是嗎?
“公主,這事您可不能急啊。”心急也根本沒什麽用,男人的心都在別的女人身上,再急也急不出個什麽來,得慢慢地用真心去打動暗王爺啊。
不過,她們公主的身上,會有真心嗎?
來到東昇國是迫不得已,進暗王府更只是因為有夜明珠。
現在受了欺負,想要挽回面子,所以會急著要把輕嫵媚這個正牌的王妃打垮,可是,事情有那麽容易嗎?
她看那個輕嫵媚坐在陰涼之處,從神態與身上的氣息來看,就不是個會任人欺負的人,更不可能是外界傳言的傻子。
“本宮如何能不急?你看看這裡,鬼都不住的地方,本宮卻得住著,吃的用的,都得看人家臉色才能拿過來,出個府比登天還難,還得受那些人的欺負。”西萌萌說著說著,眼淚就又流了下來。
她從小到大,哪有受過這種苦?
“公主,您快別哭了。”
這還不是公主自己要作?不都是作出來的嗎?
暗王府有輕嫵媚這個王妃,閻烙狂又待輕嫵媚如此體貼,擺明就是不想讓公主入府。
可是,公主入府之後,天天地在這裡那裡打聽暗王爺與王妃的事情,謾罵之語也不是沒有,這些自然會傳到暗王爺的耳朵裡。
“公主,如果您信得過奴婢,奴婢一定會幫您在暗王府爭得一席之地的。”說幫公主把暗王妃的頭銜爭過來,那不太可能,但在暗王府裡爭一席之地,還是可能的。
畢竟公主前來和親,可是兩國之間的大事,皇上就算暫時不下旨,但時間一久,朝堂之上就說不過去了。
西萌萌冷哼一聲,白了她一眼。
連巧兒都是個沒用的,她又有什麽辦法?靠別人,還不如靠自己。
閻烙狂既然對她如此不客氣,她又要跟他客氣什麽,她有的是辦法讓自己在這暗王府裡有立足之地。
只要她的身子給了閻烙狂,還怕他不給自己一個立足的地方嗎?
一個丞相之女而已,難道還想跟她一國的公主爭王妃的位置嗎,她輕嫵媚爭得過嗎?
……
千女閣中,閻烙燁雖然是基本上不外出的,但是街上的一些大事,還是知道的,就如西萌萌入住暗王府的事情,他也已經知道了。
他現在是連修煉的心情都沒有了,心頭滿滿都是對媚兒的擔憂。
這肯定又是父皇的詭計,父皇難道就真的不能安分一些嗎?媚兒與五弟,究竟是哪裡入不了父皇的眼了,他們可從來都沒有爭過什麽。
非得逼得他們兩人反了父皇嗎?
如果真鬧到了那樣子的地步,父皇只怕也是鬥不過五弟的吧?
如果父皇這些年所做的事情被東昇的百姓知道的話,只怕早就得從皇位上滾下來了,還能讓他有如此從的算計嗎?
“公子,您怎麽在院子裡坐著?”若春在千女閣之中還沒有回王府去過,但對於西萌萌之事,她肯定是知道的。
但是她卻一點兒也不擔心,王妃是誰啊,一個西萌萌又豈能是王妃的對手。
“若春?”閻烙燁轉頭,見到若春竟然還沒有回去王府,不由有些奇怪。
“你為何不去媚兒那邊守著?”
西萌萌入住王府,那可是大事,可是若春的臉上,卻是一點兒擔憂之色都沒有,她就對媚兒如此放心?
“這邊的事情還要幾天才告一段落,屆時奴婢便回去了。”這裡的事情沒個著落,她就算是回府也沒法跟王妃交代啊。
“那媚兒身邊可有人?”
“公子放心,王妃身邊有人伺候著的。”若春笑了一笑。
……
次日一大早,皇上便將閻烙狂宣進了宮中。
輕嫵媚只是咧嘴一笑,只怕他就是等著烙狂傷害西萌萌吧,他好有逮著這個機會讓烙狂接納了西萌萌。
一國的公主,就這麽隨意地被塞進了暗王府?皇上是把西晨國當什麽了?
而且,他也不可能下旨讓烙狂將西萌萌娶進王府,閻烙狂才娶了她沒幾天,再娶一個,而且都是皇上下的旨,那絕對是不被允許的。
不管是不是烙狂自己願意的,百姓只會說那是皇上為老不尊,給自己的兒子找女人連場合都不顧了。
就算是因為西晨國的關系,但東就昇國的王爺又不只有烙狂一個,多的是沒有娶妃的王爺。
“皇上,您真的要讓暗王爺把西晨國的公主娶進王府?”一旁的裴公公見皇上笑得得意,不由地問道。
暗王爺像是個會聽皇上話的人嗎?
皇上的如意算盤,只怕是要落空了,別說暗王爺不會同意,就連西萌萌都不會同意沒名沒份地從後門被抬進暗王府吧?
那可是公主。
“哼,他竟然敢對一國公主出手,便要有如此的覺悟!”皇上冷哼一聲,就算閻烙狂不會那麽容易答應,他也絕對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皇上,那這聖旨……”裴公公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問,但還是問出口。
“什麽聖旨,朕讓一個女人進暗王府伺候自己的兒子,難道還得下聖旨不成?”
“是,是,皇上說的是,可是,那公主可不是……”可不是一般人啊,沒有聖旨,那不是打了西晨國的臉嗎?
而且,西萌萌連在眾臣面前都沒有露過臉,簡直就像個不存在的人一般,西晨國的皇帝那一關,能過得去嗎?
雖然他們都沒有把西晨國放在眼裡,可是那畢竟是一個國家。
“奴才要如何跟公主那邊說道?”他問。
“說道什麽,你直接告訴她,想留在暗王府,便留著,不想留著,西晨國的公主不止她一個。”
皇上聽到裴公公的話,眉頭更是緊皺,一個閻烙狂和輕嫵媚已經夠讓他氣悶了,讓西萌萌過來,是給他解圍的,不是給他添堵的。
他還沒有去信問西晨國的皇帝,為什麽給他弄來那麽個廢物,連一府的下人都搞不定,得不到閻烙狂的另眼相看也就罷了,還如此愚蠢地惹怒了閻烙狂。
如此一來,離間閻烙狂與輕嫵媚更是無從談起。
他只能想辦法讓閻烙狂先抬她進門,也好給輕嫵媚的心頭添堵。
只是,這一計還不知道能不能如願呢。
“是,奴才遵命。”裴公公在心底為西萌萌默哀,碰到了皇上與暗王爺,也隻怪她命不好,被自己的父皇派來了東昇受苦。
“去外面守著,看閻烙狂能給朕耽擱到幾時才進宮。”每次宣他進宮,都要他等著,真是豈有此理。
“是,奴才這就去。”裴公公趕緊出了禦書房。
這皇上也太心急了,侍衛前去傳召暗王爺才多久啊,就算是用飛的,也沒那麽快吧?
而且,暗王爺是明知道皇上傳召他打得什麽主意,能讓皇上如此好過嗎?
您是急,人家暗王爺可不急啊。
裴公公剛到門外,竟然就看到了閻烙狂已經朝禦書房的方向走來,他心中一驚。
這麽快速,看來是早就作好了準備,知道皇上會召見他的吧?
“暗王爺,皇上可是等待多時了。”他朝著閻烙狂見了禮,才緩緩地說道。
閻烙狂嘴角扯了一下,冷冰冰地盯了他一眼,“裴公公最幾日來,過得倒是不錯,眼看著都胖了一大圈了,看來也是沒少收到孝敬啊。”
裴公公聽到這話,眼皮子猛地一跳,猶記得太后身邊的老嬤嬤,就因為說了句得罪暗王妃的話,就被暗王爺給處置了,那個時候,輕嫵媚還沒名沒份呢。
現在他幫著皇上照顧西萌萌,不是明擺著跟暗王妃作對嗎?
依著暗王爺呲牙必報的性子,他就算是皇上身邊的人,也肯定是討不著好果子吃的。
“王爺說得哪裡話,咱們做奴才的,不都得聽主子的吩咐,哪有什麽孝敬不孝敬的。”他趕緊陪笑,把一切都推到自家主子的身上去,反正暗王爺也不能拿皇上怎麽樣吧?
“王爺,您快進去吧,皇上該等急了。”
“哼。”閻烙狂冷哼一聲,拂袖大步邁進禦書房。
別人或許需要通報什麽的,但他閻烙狂自從第一次為國出戰以來,便早已經沒有了這個必要了。
“父皇,您傳召狂,可有要事?”一進禦書房,看著明明在等著他,卻又故意裝做正在忙碌的皇上,他單刀直入地就問道。
“老五,你過來了?”皇上假意地將手中的奏折往桌上一丟,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坐吧,朕正有事情要問你。”他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說道。
“父皇有什麽要問的,便問吧,輕輕還是王府裡等著狂呢。”閻烙狂可不管什麽坐不坐的,雖然那個西萌萌被他打成了重傷,但她手底下還有好些個宮女呢,誰知道她們在那個不安分的女人的指使之下,會弄了個什麽事情來。
“朕聽說,你昨日將西晨國的公主給打傷了?”皇上心裡雖然不悅他時時將輕嫵媚掛在嘴邊,但還是不得不當做沒聽到。
“聽說?父皇是聽何人所說?”閻烙狂反問於他,“沒想到父皇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嘛。”
“這麽說來,是真的了?”皇上心中一喜,沒想到閻烙狂竟然會如此爽快地承認了,那樣他接下來的話就容易說多了。
“老五,你怎能如此不懂事,西萌萌可是西晨國的公主,怎麽說也是代表了西晨國而來,你怎能將她給打傷了呢?”皇上頓時不悅地板起臉來。
“哼,若不是輕輕在一旁勸著,您現在就可以下令侍衛把她的屍體送回西晨國了。”
“你……老五,你怎能如此說話?”皇上差點被氣著,原本還想著他多少會有些顧忌沒想到,他竟然把打傷西萌萌說得如此理所當然。
“老五,你跟父皇說實話,是不是媚兒在你面前說了什麽,你才打傷西萌萌的,老五,媚兒不懂事,你怎能由著她呢,西萌萌可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你可不能……”
“父皇,這麽‘好’的姑娘,狂可消受不起,還是父皇自己留著吧。”閻烙狂冷哼一聲打斷皇上的話,神情全是不屑。
“這……西萌萌是做了什麽事情,惹得你如此不高興?”
“光天化日之下,衣不蔽體地在眾侍衛面前閑逛,比那些青樓妓子還不如,,還敢在本王面前大言不慚地說什麽命令本王,拿金銀收買府中侍衛,這就是您口中的好姑娘?父皇是不是最近太過勞累,眼睛不好使了。”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