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就是瞪大眼睛看著慕容淑雲,好像是被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一樣。
看到夏季的這個表情,慕容淑雲表示十分滿意。
她抬起拿著日記本的手,朝夏季揮了揮:“夏季啊夏季,你不應該在院子裡接電話的,難道你沒聽說過隔牆有耳這個詞嗎?”
“你!!!”夏季憤怒的掙扎著要坐起來,然後才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鐵架床上。
慕容淑雲還是笑,都笑出聲來了。
她側身攤開手指著這裡的環境給夏季看:“看看這裡,這裡可是你出生的地方呢,眼熟嗎?”
聽到慕容淑雲這麽說,夏季才去注意自己所處的環境。
這裡看起來好像是個挖在山洞裡的牢房,陰暗潮濕,面積也很小。
裡面還有些陳舊的東西,看起來年份比較久了。
她紅著眼眶,艱難的開口問慕容淑雲:“這裡,就是你殺害我母親的地方嗎?”
慕容淑雲揚了揚眉,臉上的笑容依然很得意:“是啊,這裡就是你母親最後生活的地方,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嗎?我現在就告訴你了!”
“你現在,是想殺了我嗎?”夏季問慕容淑雲。
慕容淑雲似乎是站得有些累了,所以在床邊坐了下來。
她低頭看著日記本,笑著說:“夏季,你不該來彼內星的,這裡太落後了,落後到我就算殺了你,也沒人能夠查到我頭上來。”
要是在主星球的話,慕容淑雲可不敢把夏季怎麽樣。
她覺得夏季來彼內星,簡直就是給她製造機會啊!
夏季沉默著,沒有說話。
慕容淑雲翻閱日記本,讀著裡面的內容。
日記本他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偽造的,找了彼內星年長的人各種查問再仔細分析當年那個時候可能發生的事情。
日記本裡沒有提到慕容淑雲是怎樣折磨烈陽的,只是隱晦的提到了些。
還提到了‘小姐讓我把那個孩子處理了,我看她實在是太可愛太可憐,心軟了’。
因為不知道具體日期,所以日記本裡根本就沒有提到日期。
但盡管是這樣,慕容淑雲也沒有懷疑這個日記本是假的。
慕容淑雲看著夏季,悠悠的說:“當初,我看你病懨懨的樣子,以為你活不長久了,就讓曹春生把你處理掉。”
“真沒想到,曹春生那個該死的下人竟然發了善心,讓你活了下來!”
“不過真可惜,你們母女倆,注定是都要死在我手上的……”
話音未落,慕容淑雲突然想到了什麽,有些興奮的看著夏季,問她:“你想知道當年我是怎麽弄死你那個賤人母親的嗎?”
夏季很憤怒的看著慕容淑雲:“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一定會為自己犯下的罪,得到應有的懲罰!”
“哈哈哈哈!當年我囚禁了你那個賤人母親,將近一年才把她折磨死,用過我知道的所有折磨人的辦法……”
“比如說,用開水燙、用火燒、拔指甲和頭髮、哦還有牙齒……你們找到的烈陽屍骸應該是沒有牙齒的吧?因為我一顆一顆的給她拔下來了哈哈哈哈!你不知道當時烈陽賤人那個狼狽樣子!哎呀我應該錄下來慢慢欣賞的!”
“她不是向來都囂張得很嗎!還驕陽呢!她滿身是血蜷縮在地上的時候,就什麽都不是!”
慕容淑雲沒有想讓夏季活著出去,所以把當年她是怎麽抓到烈陽,怎麽折磨烈陽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大概是想要給夏季增加痛苦,所以慕容淑雲還把一些細節都詳細描述給她聽,包括烈陽當時的表情。
聽到慕容淑雲說這些,夏季確實是很痛苦。
就算平時她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但今天卻不能。
通過慕容淑雲的描述,夏季可以想象到當年她母親的遭受的痛苦。
心疼得仿佛在被人用刀絞一樣,眼淚根本止都止不住。
恨意,讓夏季紅了眼。
然而慕容淑雲並沒有注意到夏季的眼神,還享受著她曾經折磨烈陽的快樂中。
盡管過去那麽多年,慕容淑雲一想起來,都還是充滿了快感。
她那在描述時扭曲的臉,通過夏季的眼睛,詳細記錄了下來……
其實如果慕容淑雲細心一些的話,就能看到夏季今天戴了隱形眼鏡。
她戴的這種隱形眼鏡是可以錄音錄像的,只要她睜開眼睛,視線范圍內的都會被錄下來。
不是沒有證據嗎?那就讓慕容淑雲自己認罪!
這個辦法,是夏季想出來的。
雖然用自己當誘餌這個想法一開始得到了顧言禹的反對,但因為夏季堅持,而得到了實行。
就剛才慕容淑雲說的那些話,都被錄了下來,並且實時傳送到了警方那邊。
根據這樣的視頻,警方已經有足夠的理由將慕容淑雲逮捕了。
視頻中,顧言禹雖然不能看到夏季的面部表情,甚至沒聽到她說話,可卻能知道她的情緒。
本來兩個人說好聽暗語的,等夏季說了暗語之後再行動。
可顧言禹能察覺到如果再不行動肯定會出事,所以就趕緊讓警方行動,先把守在外面的人抓起來,然後再衝進去……
就在警方抓守在洞牢外面的人時,夏季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掙斷了綁著自己手腳的繩子,從床上跳起來撲倒了說得正起勁的慕容淑雲。
慕容淑雲瞪大眼睛看著表情陰沉到仿佛從煉獄中走出來的惡魔一樣的夏季,恐懼感席卷全身。
夏季掐著慕容淑雲的脖子,力道大得出奇。
慕容淑雲沒辦法呼吸,臉都發青了。
她想要掙脫,可在力氣上就不是夏季的對手。
就在慕容淑雲快要被夏季活活給掐死的時候,顧言禹趕到了。
他打開門衝進去,第一時間抱住夏季安撫她:“沒事了!沒事了!娘子快放手,不能讓她就這麽死了,不可以!”
顧言禹的聲音對夏季來說,有一種能安撫情緒的魔力。
赤紅著眼睛的她松了掐著慕容淑雲脖子的手,身子癱軟的倒在顧言禹的懷裡。
警方將慕容淑雲拷了起來,顧言禹則是抱著夏季快步離開洞牢……
飛船上,夏季躺在床上,任憑顧言禹給她包扎手腕上因為掙脫繩子而造成的傷口。
“阿禹……”
“我在。”顧言禹俯身,溫柔的吻了吻夏季的額頭。
夏季的睫毛顫了顫,語氣掩不住自己的難過:“她當年遭受的,該是怎樣的痛苦……我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