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不是那個意思……”
“放心,我的酒量和你哥有一拚,這點酒不能影響我什麽,我只是嘴饞了而已。”
重新將酒杯握在手裡,喬詩音滿足。
十月懷胎,這期間的艱辛恐怕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會懂。
現在她孩子生了,月子做了,就連家都快沒了,難道還不能喝個酒解解饞麽?
轉過身,再次看向唐子亦的方向。和唐思琪的懊惱相比起來,喬詩音淡然的像是個局外人。可她心裡的滋味究竟如何,就沒人知曉了。
視線落在他們的身上,喬詩音就這樣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他們被人群包圍,看著唐子亦一如既往的用著那副清高、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態度與人交談。恍惚之間,她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幾年前。
幾年前的她也是像現在這樣,唐子亦這三個字像是那不可觸犯的禁忌,讓她只能遠遠的觀望,不敢想,不敢碰。
他和她似乎一直都是生活在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但可笑的是,他們明明就是一個圈子裡的,明明就離的那麽近。
就這樣默默地觀望著,但終究,喬詩音的存在還是被唐子亦發現了。
熙攘的人群之中,唐子亦準確的從數道視線之中找到那抹最特別的,並順勢看過來。
兩人視線隔空相撞,喬詩音看到了唐子亦眼中的意外,驚訝,和厭惡。
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人,唐子亦的反應一向直白。就像他現在這樣,看向喬詩音的臉上只有不耐煩。就像她是黏人的膠皮糖,他怎麽甩都甩不掉一般。
喬詩音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看到唐子亦這樣的視線她明明是難過的,她心痛的不得了。但,她卻隻想笑。
嘴角微微上揚,喬詩音出人意料的舉起手中的酒,衝著唐子亦揚了揚,然後一飲而盡。
這杯酒算是敬他的,也算是敬自己的。
敬他有預謀的走進她的生命,然後不動聲色毀了她的生活。
“這個不要臉的臭女人,竟然還敢往我哥身上蹭……”唐思琪咬牙切齒,喃喃自語,殊不知她的話已經傳進了喬詩音的耳朵裡。
“習慣就好了。”喬詩音不以為然道,“往他身上蹭的女人多了,說不定一會兒在樓下等著的,就會是另一個。”
“嫂子…”唐思琪語塞的看她,“咱們過去吧。”
“不必了。”
現在去找唐子亦後果會是什麽,喬詩音已經可以推算出來。從他剛剛看她的那一眼開始,她就全明白了。
感情這回事其實是很微妙的,女人的感覺有時也會敏銳的超出常人的理解范圍。
兩人在一起相愛的時候,有些話不必多說,一個眼神就懂。
兩個人分開不愛的時候,有些話還是不必多說,一個眼神就明白。
喬詩音從小就最煩別人用那種像是看蒼蠅一樣的眼神看自己,可悲的是,她剛剛在唐子亦的眼睛裡又看到了。
如果他心裡還有她,根本不用她來這裡,也根本不用她上前去討好。向來習慣主動的那個人,都一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