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行李箱來到國際機場,辦理了登機手續,坐在候機室內耐心的等待著前往英國的飛機。
不用別人說喬詩音也知道,她這種做法從某種角度,叫做逃避。
她騙得過別人騙不過自己,她不得不承認,她現在是害怕見到唐子亦,害怕與唐子亦交手的。
她需要時間來調節,調節自己的情緒,調節自己這顆破敗不堪的心……
香港,唐宅。
唐子亦應酬回來,慢步上了二樓,來到嬰兒房。
傭人二十四小時守在孩子的身邊,看到唐子亦過來,立馬識相的離開。
站在嬰兒床旁,唐子亦低下頭,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兩個小生命。
望著他們,腦海裡不受控制的出現喬詩音那張冷豔的臉。唐子亦不知自己是怎麽了,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酒精作祟,今天喝太多。
喬詩音離開香港的事他是知道的,他沒想到她會這麽痛快的收手離開。這和他印象裡那個喜歡死纏爛打的女人一點都不一樣。
欲擒故縱嗎?她應該是又在玩什麽新花樣吧?
如此一想,唐子亦的心終於舒服了一些。
喝了這杯酒,從今以後你我兩不相欠,互不相乾。
那晚喬詩音在他面前說過的話,就這樣不時適宜的又回蕩在唐子亦的腦海裡,讓他好不容易才好了一些的心情,重新跌進谷底。
那雙隱忍決絕,閃爍著淚光的眸子,這幾****每每閉上雙眼就總會想起。他甚至在夢裡都會夢到她笑著離開,離他越來越遠,最後投入另外一個男人懷裡的畫面。
他,到底是怎麽了……?
為了一個女人如此不安,這根本就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不會再出現在他的世界裡?
呵,怎麽可能。
俯身為孩子蓋了蓋被子,唐子亦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轉身走出房間。
她的孩子在他這裡,她怎麽可能會不再出現。
那個女人算是貪財,可終究也還是有她放不下的東西吧?孩子就是她的把柄,這點他還是知道的。用不了多久,她就會重新來到他的面前,求他讓她見孩子一面。這一點,唐子亦也還是肯定的!
回到臥室,唐子亦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然後上床休息。
這一夜,他又夢到了那個女人。夢到她哭著說恨他,夢到她縱身跳下高樓。
從夢中驚醒,唐子亦滿頭大汗。看了眼床邊的鍾,凌晨四點。
煩躁的揉亂頭髮,唐子亦再無睡意。衝了個冷水澡,他坐在窗邊沉思。
清晨,吃過早餐,唐子亦起身準備去公司上班。
“爺爺,我下午回S市一趟,孩子暫時留在這邊。”
“回S市?”
唐銘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神情讓唐子亦不爽。
像是看穿了一般,他問:“舍得回去了?”
“沒什麽舍不舍得的,公司業務,兩天就回來了。”
“好啊,那就回去看看。”唐銘繼續笑,“孩子在我這兒,放心。”
唐銘不多嘴,繼續吃自己的飯。喬詩音離開的事,唐子亦不知情,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