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霸道不講理,好像時間一下子就回到幾個月前。
太久沒和他見面,喬詩音差點就忘了他是怎樣的一個無賴。
睜眼說瞎話這種事對他來說,完全不是問題。他能指著死人說是活的,指著男人說是女的,只要他開心他願意。
“幼稚。”低下頭,喬詩音冷冷拋出兩個字。
“你是我見過的所有男人裡面,最幼稚的一個。”再看他一眼,說出這個結論。
喬詩音回到沙發那邊,無所謂的歎了口氣。
“不讓我走是吧?好啊,那我不走了。反正我有大把的時間跟你耗,看咱們倆最後誰會忍不住想要離開!”
喬詩音就不信邪了,他還能關她一輩子不成?
明德醫院的每一個房間都是酒店式的,設施非常齊全。
喬詩音往沙發上一窩,打開電視。
以前他在書房辦公,她在一旁陪同的時候,是從來不會弄出這樣大的聲音去打擾的。可現在,她不在乎。
挑選一個看起來比較順眼的節目,喬詩音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電視機上。這一看,一個小時就過去了。
一個小時內,兩人沒有一次的視線交流,一次的語言對話。
喬詩音看著電視,唐子亦看著電腦。他們好像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電影結束,喬詩音百般無聊。瞥了眼唐子亦那邊,她起身走進一旁的屋子。
正如她想的那樣,這裡是睡覺的地方。唐子亦這個神經病,也不知在這兒呆了多久,把人家醫院的設施全搬走了,就連床都換成了舒適柔軟的大床。
隨手鎖上房門,喬詩音確定他進不來後,一頭倒在了床上,合上雙眼。
快四十個小時沒睡了,她真的好困,好累。
拿過一個枕頭抱在懷裡,喬詩音咬了咬唇角,身子縮成了一團。
淡淡的,讓人貪戀又讓人心安的氣息。
是只有他身上才有的。
為什麽要騙她回來。
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不知不覺的沉睡過去,她躺在床邊一角,懷裡緊緊地抱著那個枕頭。
唐子亦打開房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腳步有些不受控制的朝她的方向走去,來到床邊,他低頭望著她的睡顏。
紅唇緊抿,就連眉頭都蹙得厲害。
見到他,睡覺的時候都這麽不開心?
唐子亦如此一想,覺得這屋子裡的空氣稀薄了許多,讓人呼吸不暢。
慢慢俯身,把她的位置往裡面挪了挪。
她靠在床邊,稍稍一個轉身的動作就容易掉下去。這麽大的床,也不知在躲什麽。
唐子亦輕柔的動作,終究還是讓睡夢中的人有了反應。看著她要醒來的跡象,唐子亦後悔莫及。
早知道就不碰她了。
長睫微微一動,明眸慢慢睜開,帶著一絲迷茫,一絲慵懶,一絲不滿。
唐子亦近距離的看著她,再一次的感慨,這女人的眼睛真是漂亮的不像話。
不過話說回來,她身上的其他部位也都不差。難得的尤物,所以能入得了他的眼也就不是稀奇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