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根本沒有她,假惺惺的幹什麽?”雲沐蘇拚命的掙開了隨從的手。
又大步的跨到先生的跟前,咬著牙,憤恨的與他對視。
先生皺眉,嗓音怒沉,“誰允許你這麽跟我說話的?”
雲沐蘇冷笑,“如果不是看在我母親重視你的份上,我對你一丁點留戀都沒有。”
他的牙齒咬得咯咯響,一雙捶在腿邊的手緊緊的攥著拳頭。
仿佛忍的很辛苦、很痛苦。
他的樣子,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會動手,隨從又到他跟前,抓著他的胳膊,想要將他拉走,“少爺,請您不要再說了。”
先生的臉色依舊冷沉,“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接觸MC的人,你拿我的話當耳旁風。”
“我就等著你自取滅亡的那一天。”雲沐蘇手指著先生,嘴角勾著一抹冷笑。
然後轉身,大步的朝樓梯方向走去。
“少爺!”
隨從跟著雲沐蘇身後喊了一聲,想想又停下腳步看看站在原地生氣的先生,很是為難。
先生怒道:“我立馬讓飛機過來,押著他回去。”
……
藍景衍走後,傅芷染毫無睡意,乾脆又回到書房寫劇本,一直寫到天亮。
今天是和導演還有製片人約好了,商量劇情發展進度的日子,她關掉電腦後,從書房出來,直接進衛生間去洗漱。
雖然還很年輕,但是這樣熬了一整個夜沒合過眼,她頭還是疼的厲害。
站在洗手台前,她用涼水拍了拍太陽穴,然後才開始擠牙膏刷牙,目光不經意瞥了眼台子上擺放的東西。
一把鑰匙落入她的視線,是昨天晚上在沙發旁邊找到的,雲沐蘇的鑰匙。
他昨晚說來拿的,後來就那麽走了,給忘了。
傅芷染一手刷牙,一手將那把鑰匙拿起來,細細的研究了一下,不像是門鑰匙,但也不知道是什麽鑰匙,不大。
算了,一會帶出去吧,給他打電話,讓他去取,正好問一下他現在的情況。
昨天晚上那樣的狀態走的,後來她也沒有心思打個電話過去關心一下。
傅芷染洗漱完了,簡單的給自己做了個三明治,熱了杯牛奶,吃完了便出門。
‘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她上車後就給雲沐蘇打電話啊,可是告訴她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個點了,怎麽關機了?難道還沒睡醒嗎?
傅芷染盯著手機屏幕,疑惑了一下,也沒多想,鎖上屏幕,閉上眼睛想眯一會兒。
她最近一段時間,睡眠都不怎麽樣,她常常想,她會不會有一天猝死了。
這個時間段,是交通高峰期,車子一會兒就要停下來,停半天。
傅芷染閉著眼睛,就快要眯著了,手機忽然響了。
她沒有睜眼,手伸進包裡,找到了手機,眯著眼睛迷迷糊糊的掃了一眼,然後接聽放到耳邊,懶洋洋的‘喂’了一聲。
聽筒裡傳來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聲音,禮貌的詢問她,“是傅小姐嗎?”
誰啊?
傅芷染皺眉睜開眼睛,疑惑的看看來電顯示,是一個沒有存名字的號碼,然後她又將手機放到耳邊,“我是,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