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菁確認了，她再次確認了。

  戴晨然，真的是討厭到頂了！

  其惡心指數是直逼程阿姨啊。

  “他到底是怎麽做到副總裁的位置的啊。”子菁回去之後，對時翼弦直接是用質問的口吻。

  時翼弦閑得在家玩NBA2K。

  他一邊搓著手柄，一邊盯著屏幕，頗有些敷衍地回答：

  “業績第一，升職，業績第一，再升職，業績第一……”

  子菁直接擋在了屏幕前面。

  “業績是唯一標準嗎？”

  時翼弦放下了手柄。

  “是。”他注視著子菁的雙眼，“對於一家企業來說，盈利是唯一的考核標準。”

  他站起來，牽著子菁的手，把她拉到沙發上。

  “你應該也發覺了戴晨然的性格，好勝好鬥，具有很強的攻擊性。他算是集團裡身份最普通，但走得最高的人了。”他對子菁說道，“我說了，我用他用得挺順手的，因為他算是少有的，吩咐下去的任務，可以毫無差池完成的員工。”

  “那是他沒惡心過你。”子菁沒好氣地。

  她把今天開會之前，任博龍和戴晨然的事情都告訴了時翼弦，當然，時夫人要她和程鴻羽好的事，她忍住了沒說。

  時翼弦聽了以後非但沒生氣，反倒笑了起來。

  “不錯啊英小姐，發現老太太給了你一條生財之道了吧？”

  子菁推他一把：“和你說正經的，能不能別打趣我？”

  “不是打趣。”時翼弦抱住子菁的腰，“要我是你，我就先答應任博龍，哄得他高高興興的，等到最後投票的時候，再將他一軍。”

  英子菁：“……”

  好吧，難怪高層們一個二個都是老奸巨猾的樣子，原來老板就是這麽一副德性！

  “反正戴晨然我很討厭，這家夥再能給你賺錢，也不準用他了！”子菁氣鼓鼓地。

  時翼弦就哼了哼：“怪不得自古以來最忌諱后宮乾政，你看你吧，才去了兩次集團，就來給我吹枕邊風了。”

  子菁馬上站起來要走。

  “那你今天就自己醒過來，不要再找我當炮灰。”

  時翼弦馬上把她拖住。

  “好好，我錯了我錯了。”他馬上哄英子菁，“開玩笑而已開玩笑，你不喜歡誰，我們就乾掉誰，好了吧。”

  子菁還是鼓著腮幫子不說話。

  時翼弦又勸她：“戴晨然呢，本身脾氣個性就不太好，但是因為特別強勢又能乾，所以下面的人對他都又怕又敬。你知道，人都是那麽個欺軟怕硬的德性。再加上他步步高升，和他的草根出身，所以他自我膨脹也很有些厲害。”

  “豈止是厲害，我看任博龍和馬佑航，誰都沒他那個樣子，他簡直是要上天了。”子菁哼哼著。

  “是，”時翼弦點頭，“其實我也早看他不順眼。但是呢，你說工作上，他確實沒什麽可以挑剔的，原本是想要找點事，挫挫他的銳氣就好。但是……他現在這麽上躥下跳的……”

  他沒有說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唇角的一個冷笑。

  上躥下跳想要做大……其實他也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