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音樂,迷離恍惚的燈光。
舞池裡的人晃動得厲害,像是要用盡全身力氣來宣泄自己的情緒。
秦琅坐在酒吧的角落裡冷眼看著這個迷亂的紙醉金迷的小世界,面前亂七八糟的空了的酒瓶都是出了名的烈酒,而他本人也已經處於半醉半醒的迷離狀態。
下午他把陸芸打傷出了公司以後覺得心煩意亂的,開著車亂逛了好久,最後隨意停在了這麽一間毫無名氣的酒吧前。
他並不關心陸芸怎麽樣,也不關心可能會傳出的流言蜚語。
他只是心煩。
冷寬對他的壓製,落櫻晨曦對他的不耐。
他覺得命運對他是如此的不公,他什麽都得不到。
他以為娶了陸芸有了陸家的幫助,他就可以省些力氣少走一些路。
可是她什麽都幫不上,除了每天每天的煩他。
落櫻晨曦有NS,有殷洛天,黑道白道都佔盡金字塔最頂端,她什麽都有了,為什麽還要和他搶冷氏!
他不甘心!
而讓他更不甘心的,是落櫻晨曦對他的不待見。
誠然,他對她也僅僅是喜歡和想要得到征服她帶來的成就感。
但這並不妨礙他想要得到她。
冷寬的人找到他並沒有花很長的時間。
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低調的進入酒吧走到他身邊,語氣帶著幾分恭敬道“少爺,老爺派我通知您,少夫人流產了在醫院還沒有醒過來,陸家的人都在找您,讓您趕緊到醫院去,還有,他近期都不會回國。”
他開門見山,一點拐彎抹角一點奉承都沒有。
秦琅聽了他的話只是淡淡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一點震驚錯愕或者後悔的情緒都沒有。
他只是隨意的看了他一眼,一句話都沒說,又繼續低頭去喝他的酒。
中年男人也沒有再多說,只是繼續站著也沒有離開。
他隻確定把話帶到,該怎麽做就是秦琅自己的事了。
雖然他是冷寬的直屬手下,但他也只是個手下而已,主人們的事他沒有資格插手。
秦琅也不理會他,從頭到尾都把他當成透明人一樣無視。
又過了半個小時,秦琅把自己完完全全灌醉,中年男人才扶著他離開酒吧。
從酒吧門口出來,凜冽刺骨的冷風撲面而來。
秦琅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中年男人趕緊把他送到車上去,然後才給遠在國外的冷寬打了匯報電話。
這個時候巴黎還剛是下午,天氣陰陰沉沉的,綿綿細雨之中夾雜了絲絲縷縷的白雪,冷得徹骨。
室內恆溫,冷寬坐在臥室的沙發上,聽見手下的匯報並不意外。
他只是應了聲知道又叮囑了一些別的事就掛了電話,半句關心秦琅的話都沒有。
中年男人也只是恭恭敬敬的應了話,盡職盡責的把秦琅送回冷家交給傭人才複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