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秦琅看著手中已經被掛斷的電話臉色複雜。
他想重新再打一次,但也已經找不到再打一通電話的理由。
落櫻晨曦果然很不待見他啊。
他想。
連電話都沒說完就掛斷了,一點都不符合她的風格。
她一向不會做這麽失禮的事情。
雖然他對她的了解並不深,但這一點他還是知道的。畢竟她是歐洲上流社會公認的第一名媛,就算是因為身份原因,她也不會有此舉動。
可是他不知道掛他電話的人不是落櫻晨曦,而是殷洛天。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陸芸一走進來就看到他坐在老板椅上對著手機所有所思的樣子,連她走進來都沒有發覺。
她以為他是因為公事煩心,刻意把腳步放輕緩了繞到他身後想給他捏一下肩膀放松放松。
直到她剛走到身邊秦琅才發現她來了。
他不由得皺了皺眉“你什麽時候來的?”手上的手機也立刻反扣在桌面上,像是忙著掩藏什麽。
然而已經晚了。
陸芸剛好看到他手機通話記錄上最近一通呼出的電話,上面署名落櫻晨曦。
這是個不可能會有重名的一個姓名。
落櫻這個姓氏,高貴而且獨特。
她的滿腔柔情一下子就結了冰,面色也隨之冷了下來,語氣嘲諷“怎麽,還對你的晨曦妹妹念念不忘?”
嘲諷之下,是滿滿的心涼和失望。
她一直都知道秦琅不愛自己,也知道他對落櫻晨曦有某種心思,但她確信那也不是因為愛。
秦琅這樣的男人,他愛自己勝過愛一切。
所以她想著,只要能嫁給他就好,無所謂他愛不愛自己,反正他也不會愛任何人。
這將近一年的夫妻生活倒也過得很和諧。
至少表面上如此。
只是人啊終究還是不會輕易感到滿足的。
她得到了他之後,又會想要得到他的愛,只是他對她始終是淡淡的。
她不甘心。
直到今天再次見到他給落櫻晨曦打電話,她終於維持不了表面上的和諧了。
他不愛任何人,但他對落櫻晨曦,始終還是有幾分的喜歡的。
哪怕這幾分裡不知有幾分是因為冷氏幾分是NS,或者幾分真心實意。他都是真真正正存在的,總比什麽都得不到的她要好許多了。
“你在胡說什麽?”秦琅被戳穿了心思,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更何況戳穿他的還是他自己的妻子。
這讓他感到難堪。
“我胡說?”陸芸冷哼“誰不知道你對落櫻晨曦起過心思,當年在她成人禮上當眾告白被拒,還被落櫻展警告,你以為外人不知道?”
“你想討好落櫻晨曦,想通過她得到冷氏和NS,或者還有她這個人。可是落櫻晨曦比你想象中的還要聰明,並不領情,還十分不待見你。”
“看吧,剛剛一定是又被如何了吧?還是被羞辱了?畢竟落櫻晨曦也不是善類。”
“閉嘴!”秦琅面色鐵青的拍了一下桌子,惡狠狠的瞪著她仿佛她再說下去就要掐死她一樣,可是陸芸並不懼怕。
她憋得太久了,好不容易得到發泄,自然不會輕易停下。
“你慌什麽?!”她冷嗤“敢做不敢讓人知道?”
“秦琅,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麽以為你能得到落櫻晨曦。”
“你有什麽地方,比得過殷洛天?”
陸芸的冷嘲熱諷讓秦琅難堪得失去了理智,他惱怒的掃落桌上所有的東西,又覺得不解氣,站起來就掐住陸芸的脖子。
“啊!”她驚聲尖叫,雙手下意識的拍打他掐著她脖子的手“咳……秦琅,你是不是……男人……咳……,惱羞成怒了……要殺人滅口嗎?”
外面的人早在聽到裡面的大動靜就已經自發的跑到門口看八卦,沒想到還能看到了這麽一幕。
當下所有人都有些反應不急,想去勸架又不敢,只能面面相覷。
陸芸已經被憋得滿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秦琅卻還恍然不覺。
“你又算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對我的事指指點點。”他面容猙獰的說著狠話“賤’人!”
“咳……你,你也……咳咳,好不到,哪裡去。”陸芸疼得眼淚都出來了都不肯示弱。
她甚至想好了最壞的後果,大不了今天就死在這裡了。
她沒什麽怕的。
她已經沒有理智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