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熟練的開入貝仰藝術學院的大門,江遲找到車位停好車,和蘇樂樂並肩往教室所在的教學樓走去。
巴黎已經降溫了,過了午後,天空更是陰霾,帶著陰沉沉的冷意。
蘇樂樂穿著簡單的淺色牛仔褲和暖色的針織衫,在這樣的天氣裡卻還帶著如陽光一樣溫暖的盈盈笑意。
風吹得很大,她散著的頭髮被吹得有些凌亂,索性都撥到一邊用一隻手固定著,露出一段優美白皙的脖項,江遲說話的時候會轉向她,眼裡帶著顯而易見的寵溺。
已經和江遲混熟了的蘇樂樂的幾個朋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嘻嘻笑笑的就和他們同行。
身後大門,遠遠聽著黑色車子,兩道目光一路追隨他們的身影,直至在眼前消失。
“大哥,我們跟著這個蘇樂樂已經快半個月了,可是她一直住在落櫻莊園,出門又有江遲形影不離的跟隨,連一點差錯都沒有,我們還要繼續做這樣的無用功嗎?”駕駛座上的男人轉頭去問副駕駛上的男人。
兩個男人赫然就是韋爾奇手下一直在跟蹤蘇樂樂的人。
少爺那邊已經不耐煩許久了,他們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他們要沒有好果子吃了。
副駕駛上的男人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沉吟了幾分鍾,又抬頭看向已經沒有了江遲和蘇樂樂身影的校道,目光一狠,咬牙說道:“算了,不等了,今晚就動手。”
照這段時間看來,江遲是不可能離蘇樂樂的了。
他們不能坐等他們幾乎不可能出現的紕漏或意外,再這麽做無用功,他們就只能滾回去吃自己的了。
開車的男人眼睛一亮,立刻答應。
要知道,他等這一刻等很久了。
用東方的古話來說就是黃花菜都涼了。
跟了蘇樂樂那麽久,他們自然對她的課程了如指掌,該安排的也都時刻準備著。
今天終於要派上用武之地了。
想想就激動。
被稱作大哥的男人冷眼撇了他一眼,冷冷道“高興什麽,你知不知道我們要對上的是什麽人?”
都不一定能成功的事,他連三成的把握都沒有,興許一個不小心還把自己的命都給搭進去了,有什麽值得高興的。
而且,他總覺得不安心。
落櫻晨曦和殷洛天肯定是知道了他們盯上了蘇樂樂才讓江遲過來保護的,不然不可能跟得那麽緊。
可是跟著那麽久了,他們也只見到一個江遲,多余的人一個都沒見到。
是對江遲太有信心,還是料定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或是其他可能,他不知道。
他們要和落櫻家和暗夜作對,實在還是太牽強了。
但相反的是開車的男人卻是一臉不屑,冷哼道“就算他江遲再厲害,也不可能生出三頭六臂不是,我們那麽多人還怕搶不到人嗎?”
“但願如此吧。”副駕駛上的男人沉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