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玨王的血,她要救他(七千) 明明兩個人的距離那麽近,他的視力也很好,可是為什麽就是看不見羑言呢。
如果不是手上的觸感,他真的要懷疑他們走散了。
“嗯。”羑言輕應一聲沒有多言。
左新文松了一口氣,只要羑言還在就好了。
羑言看著前方的路,其實她根本看不清左新文,只是她知道手腕行傳來的熱量是來自左新文的,兩個人至少還沒有走散,這樣就好了。
“哎,為什麽你看得見我看不見啊?”
左新文覺得納悶,他的視力一直哦度很好,而且向來是引以為傲的,難不成視力退化了?
不可能啊,他還難麽年輕。
“奇了怪了。”
左新文一直在嘟囔,羑言左耳進右耳出。
這個濃霧一定不簡單,總覺得跟東方曜有關系,可他偏偏在兩軍交戰的時候,而且這裡應該已經沒有士兵了吧?難道是針對她的?
羑言冷笑,她既然相信了花雨,這麽看來,是花雨引她進陣的?
她還在思考,手上的力道消失了,羑言下意識的反握住,還好拉住了左新文的手。
“左新文,你幹什麽?”羑言厲聲呵斥道。
這家夥又想幹什麽?
左新文很是無辜,他不是故意松開的啊,好像被打了一下,就莫名的松開了,“沒……沒……”
羑言蹙眉,繼續摸索著前進。
“左新文,這個陣很難走出去。”羑言又說道。
左新文卻沒有聲音了,羑言提高聲音,“左新文!”
“哎!”
左新文應了,可是為什麽羑言覺得這個聲音離她很遠?
但是羑言手上卻是有熱度啊。
羑言突然反手抓住手腕的手,一提,那隻手竟然反抗了起來,雖然看不清面部,但是很明顯,羑言跟左新文分開了。
羑言對著左新文聲源的地方喊道:“你拉著的人不是我,松開她,快走!”
左新文喊叫,該死的!
“你在哪兒?”
左新文看不清,就只能跑,身後好像也沒有人追,但是他跟羑言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羑言沒有回應他,左新文拍著大腿,現在只能先出去了再說。
左新文摸索著向前,他的記憶力還是不錯的,回想著他們剛剛進來的方向和步數,他慢慢退回去。還好進來之前他留了個心眼有暗自記下來,不然可能真的要被一直困在這裡了。
左新文不知走了多久,成功走出來了,在他們剛剛的路口。
這個霧還真是奇特,果然是人為地,不然怎麽可能有那麽清楚的分界線!
他一直看著霧裡,希望羑言可以出來,可眼見的天黑了,霧沒有散,羑言也沒有影子,他咬牙,現在只能先離開了,之後再想辦法。
左新文重回屋子,發現花雨一直在那兒。
“你怎麽一個人?羑言呢?”花雨心想一定發生了不好的事,不然就不可能是他一個人回來了。
左新文沒好氣的看著她,將錯都歸結在花雨身上,“你,就是你,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你平白無故的出現一定沒有好事,是不是你聯合東方曜又將羑言給抓走了?!啊?”
左新文對著她吼,花雨算是明白了,羑言真的出事了。
“我沒有!”
她極力的否定,她才不要給自己攬上這種莫須有的罪名。
“你們是在哪裡走散的,我懂陣,帶我去!”花雨拎起左新文的衣領拖著他走出去。
一聽花雨懂陣,左新文想也沒想就帶著花雨重回他們走散的地方,到了那個濃霧區的入口,什麽也沒有看見,霧早就散了,望過去都是清晰的雜草,根本就沒有人影。
“該死的!”
羑言是被人帶走了嗎?
花雨咬著牙,攢緊手臂,木狼當真將羑言帶走了?
“沒了……”
左新文跌坐在地上,看著一望無際的草地,心裡空拉拉的,他竟然把人給跟丟了?
羑言在濃霧中跟人對打,聽到左新文的叫聲,她正準備回應,接過手腕被人擒住用了很大的力氣將她扯走。
“是我。”
木狼清冷的聲音讓羑言放棄了開口,她乖乖地跟著木狼,很快就出了這個陣。
羑言看著木狼,木狼對上她的眼睛,也不心虛,而是從懷中取出了一樣東西交到羑言手上,“本來是要將你帶回去的。”
木狼布這個陣就是為了帶羑言走,可是花雨是個意外,他一直都知道,花雨不希望羑言出事,這一次讓他唯一隻自私一次,為了羑言,為了花雨,也為了他自己。
他自從跟在東方曜身邊以來,就沒有任性過。
“你手上的是霧陣破解方法,我知道你記憶力好,看一遍吧,然後就燒掉。”
羑言低頭看著手裡的布局圖,快速的掃過每一個細節,然後還給木狼。
木狼點繞火折子直接燒掉了。
羑言抱著手,盯著木狼,木狼又拿出了一瓶藥,“這個可以救君承修的命。”
“什麽?”
那一瞬間羑言懷疑自己聽錯了,君承修是出事了嘛?
之前在安綏國就聽說他帶上傷上陣,那兩個士兵不是說他剛回來嗎?
“嗯。”
“你知道?”
木狼那麽肯定的樣子讓羑言蹙眉。
“他的傷拜我所賜。”木狼將藥交到羑言手中,“正中後心。”
羑言明白他的意思,她知道木狼的箭法,從來沒有失手過,連東方曜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你!”
正中後心君承修還有命活下去,這是君承修的命吧,他是要成王的人,怎麽會那麽容易死。
羑言的手微微顫抖,看著手中的藥。
“聽軍營的人說,君承修的心臟有些偏,也就是這麽些偏,讓他能活下去。”
木狼都感慨,君承修的命是老天眷顧的,多少次死亡擦肩而過,最後不都是活了?
“他現在躺在軍營裡,箭頭被我抹了藥,雖然不是致命的毒藥,可是七天之內沒有解的話,他一樣活不了。”木狼轉身,看向羑言。
“這是我欠你的,你去救她吧。”
看著羑言平坦的肚子,木狼別開視線,還是有些不忍,畢竟那是一個已經成形的生命。
“玄鄴國軍營在東南方二十裡之外,你可以翻山,那樣會近一些。”
木狼都已經為羑言指路了,羑言將他說的記在心裡,木狼說完話,她就提步了。
木狼看著羑言走出幾步,突然開口,“羑言,你是不是很恨主子?”
羑言轉頭看向木狼,其實她不用回答。
“救完君承修,你就回來了,你知道的,只有回到主子身邊才是最該做的事。”
羑言的路本不該這樣走,就是因為走錯了一步,所以導致她的路都歪了,只有重新回到東方曜身邊,一切才會回到正軌。
“你回去吧,花雨在等你。”
這是羑言對木狼說的最後一句話。
羑言越來越遠,木狼摸著唇瓣,花雨在等他?
輕笑。
可能是在等吧,只是以後都不用在等了。
羑言一直向前走,天色越來越暗,還要翻山,接著月色勉強可以看清前方的路,她的身體好像又開始不適了。
她停下來靠在一棵樹上,想著木狼說的話,七天。
木狼沒有告訴她君承修是什麽時候中箭的!她怎麽忘了問!
如果君承修的時間不多了……
羑言撐起身子繼續往前走,咬著下唇,臉色越來越紅。
山腳下好像有人家,她也不管那麽多走過去想要問個路,可是剛到門前,她腿一軟整個人都倒在地上。
“有沒有人……”
羑言伸出手想要起身,可是手伸到半空中就落下了,眼睛閉起來什麽都看不見也感受不到了,只是好像身邊有人的腳步聲。
“老頭子,你看,門口有個姑娘!”
老太太聽見聲音從屋裡走出來,她就說有人吧,老頭子還說她聽錯了。
老爺爺緩緩走出來,腿腳不太利索,就站在門前看著院落外倒在地上的羑言,只能勉強看清她長長的黑發,素白單衣,看不見臉。
“她是暈倒了吧?”老奶奶轉身對著老爺爺說,“我去扶她進來。”
“嗯。”
老爺爺點點頭,看著老奶奶走出去,老奶奶走到羑言面前,拍了拍她,拉過羑言的身體,被她嚇了一跳跌坐在地上。
“啊!”
“怎麽了?!”
老爺爺心驚,立刻走出來,雖然很急但是跟不上速度,老半天才來到她們身邊。
“她全身都是血啊!”
“嗯?”
轉頭看,羑言全身通紅,有血跡滲透出來,衣服也慢慢被染紅,這個樣子真的很神奇。
“怎麽辦啊?”
老奶奶被老爺爺拉起來,他護她在懷裡,他皺著眉頭在思考要不要救羑言,因為不知道羑言的身份,他們也不敢輕易的救下羑言。
而且她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救。
羑言突然睜開眼睛,手指動了動,嘴裡發出低吟:“嗯……”
醒了?
這一次是真的醒了,她的手漸漸用力撐起自己的身子,轉頭看向兩位老人,按著他們依偎在一起,心中被觸動,可是她什麽也沒說就直接離開了。
捂著心口,看著自己的脈絡,那痕跡還在擴散,從手臂向上,到現在還沒有消退。
這是她第一次在清晰的時候看著自己的皮膚,她沒有多余的表情,只能不斷地向前,走到岔路口,一邊是上坡,一邊是下坡,這下不知道應該往哪兒走了。
忘記問路了……
羑言無奈之下只能將決定交給上天了,她從路邊撿來一個石子,背對著路口,閉上眼睛拋出去。
只求老天讓她順利到玄鄴國的軍營。
“砰……”
羑言聽見石子落地的聲音,她轉身看過去,十字落在下坡的那一端,她歎了口氣走過去,石子也開始動,沿著坡一路滾下去。
她的體力不支,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快點到啊!
那麽遠的路,她也不記得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還有多遠,她好像真的撐不住了。
羑言撐著旁邊的石土坐下,素白的衣服被黃泥染上顏色她也絲毫不介意,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
她的額角還在滴汗,可是那汗是紅色。
羑言突然明白了,她流的不是血,是汗,只是這汗的顏色……
眼睛裡的光又沉了些。
不知不覺,羑言靠著山體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能看見天空中懸掛的彎月。
“怎麽睡著了?”
羑言揉著脖子,捏捏自己泛酸的腿,她站起身一直想前走,遠遠地可以看見燈火在閃。
不知道是不是營帳外的燈火。
羑言看著自己一身女裝,好像不適合,而且她也不想士兵認出她,她可能需要裝扮一下,可是當下並沒有可以讓她喬裝的東西。
她思前想後間,羑言一個男人從那燈火處走出來,手上還掛著藥箱,好像是醫生打扮。
羑言想著,走上前,跟著他。
近了發現,那人上了年紀,羑言還看見他帶出來的紗布沾滿了血跡,那是君承修的血嗎?
心一驚,她走上前,一個翻身落在那人的面前。
“你是什麽人?”
那人看著羑言,羑言生的美,皮膚又白,可是因為她的身體本就不沒有恢復,現在臉上毫無血色,他看著羑言,咽了口口水,握緊自己的藥箱。
他沒什麽重要的,就是這藥箱給外重要,“我什麽都沒有,我只是個大夫,你若是要錢財,我給你便是!”
感情將羑言當劫匪?她像嗎?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劫匪嗎?
“誰要你的錢。”羑言不滿的瞪著他。
那人後退幾步,腳往左側轉,一看就是想逃跑。
羑言快速擒住他,捂住他的嘴,“不許逃跑,不許發出聲音,不然我就要你的命,聽到沒有!”
為了給他一個下馬威,掐著他脖子的手用力一按,那人立刻紅了臉還咳了起來。
羑言松松手,“我就是問你一些問題,你老實回答就是。”
“是是……”
那人小雞啄米般點頭。
羑言看著他,開口道:“前面是軍營嗎?”
“說是,前面是玄鄴國的軍營。”
“你從裡面出來的?”
“是……”
“你去那裡面幹嘛?”羑言眉頭一挑,那人立刻軟了腳。
他以為羑言不高興要對付他呢。
“玨王受傷了,軍中的軍醫也束手無策,所以大力找尋周邊的大夫去軍營給他診治。”
情況有這麽嚴重嗎?軍醫都沒有辦法?
那臨西呢?他的醫術很好嗎?
“所以,你也沒有辦法嗎?”羑言視線落在那人的紗布上,“這是玨王的血?”
“……是……”
那人閉上眼睛,不敢跟羑言直視。
羑言心頭有了主意,“你把你的藥箱給我!”
“不不不,那可不行!”男子堅決的搖頭,一直向後退。
羑言視線衣領,那個男子抱著藥箱蹲下,大聲對羑言說道:“你若是要藥箱,家中還有一個,我可以給你!”
他家就在不遠處,如果羑言願意的話,他就待她去。
羑言還真同意了,她跟著男子去了他家,男子快速的找出多余的藥箱給羑言,還貼心的往裡面放了些有用的藥,雖然不能治君承修身上的上,但是止血什麽的都是不錯的。
“喏,給你。”
羑言接過藥箱,想了想,從腰間掏出所剩並不多的銀兩給他,“我就只有這些了,就當我買了你的藥箱吧。”
“哦,那你快走吧。”
他巴不得羑言快點離開。
“對了,你這兒有多余的男裝嗎?”
男人打量的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了,你也是為了錢吧?”
“嗯?”
來村落找人的人說過,只要能治好君承修的就會給他們銀兩作為犒勞,至於數額沒有人知道,但是誰都猜測,肯定不小啊,畢竟是王爺。
就算是沒有治好的,都有人會給他們一筆小的費用,導致很多不是大夫的人都會去湊熱鬧。
男人搖了搖頭,“姑娘,看你也不會醫術,去了也別瞎折騰,簡單看看拿錢就走吧。”
認定了羑言是為了錢,他反而放松了些。
羑言也不解釋,就這樣誤會,她反正無所謂。
男裝打扮確實更加方便。
羑言換好男人給她的衣服,拿著藥箱就走了,男人還在整理藥材,轉身正想對羑言再說上幾句話,可是已經沒有了人影。
“這姑娘,怪急的!”
羑言來做到軍營附近,她看著巡邏兵拿著火把來回走,視線油走了幾遍,看到一些人從一個營帳中走出來。
她看見了蒼南!
有油煙心裡不是滋味,握緊藥箱向前走,本就是光明正大的,可是踩中一根樹枝,“啪嗒”斷了,驚動了那邊的護衛。
現在玄鄴國的士兵簡直就是草木皆兵,只要有一點動靜他們就會特別敏感。
“誰在那裡!”
一道聲音響起,其余的人統統朝他們看過來。
“我,是我……”
羑言刻意壓低自己的嗓音,放下藥箱讓它懸掛在右側,然後伸出一隻手舉過頭頂。
士兵們看見了她,走過來盯著她看,“你是誰,幹嘛來的!”
語氣很嚴肅,態度也不是很好,可能是最近來騷擾的人太多了,所以他們很怕有賊子混進來。
羑言尷尬的笑:“我,我是聽說王爺受傷了,來給王爺看病的。”
士兵皺眉,正要趕走,最近來的人都是庸醫,甚至是假醫,都是為了錢來的,他們沒有時間跟這些人浪費。
“走走走,不需要。”
士兵推著羑言往反方向走,還揮了揮手,“快走啊!”
這可是軍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留下的。
羑言一直站在原地不動,她又不能動武,但是她必須進去,羑言看著裡面,希望蒼南可以看過來。
那知蒼南真的看過來了,對上羑言的視線,蒼南走了過來。
“怎麽回事兒?”
羑言別開視線,她可不敢跟蒼南直視,畢竟蒼南是除了君承修最熟悉他的人,萬一被認出來了,就不好了。
她別扭的低著頭,蒼南隻以為他是不敢抬頭看人,垂著眼睛打量羑言的打扮。
“他是什麽人?”
蒼南是對著士兵問的,士兵轉身對著蒼南抱拳,“回稟倉護衛,這人說他是來給王爺治病的。”
王爺傷下面的人都不是很清楚,只有幾個人知道,沒有人吧消息傳出去。
連軍醫都沒有辦法所以才會去外面找人的,抱有一絲僥幸心裡,所以哪怕是沒有一點醫術的人來濫竽充數他們都會允許的。
只是當他們無從下手的時候,蒼南等人才會讓他們離開。
“你懂醫術?”
蒼南看著羑言,羑言的肩上還背著藥箱,往裡頭看一眼,倒是樣樣俱全。
“會!”
羑言連連點頭,最重要的是蒼南讓她見到君承修才是,其他的都不重要。
“跟我來。”
蒼南對羑言招手,士兵讓開顱,搞不懂,蒼南每次只要聽到有人會醫術就將那人帶去見王爺的心態。偏偏最後都是成年一臉愁容的出來,而那醫生卻是高高興興的拿錢走人。
走到營帳前,蒼南停下腳步轉頭對羑言說,“王爺的傷不是那麽好治的,你若是不會可以說,我讓人給你拿錢……”
“我可以的!”
她根本就不是為了錢來的,她知道蒼南想要說什麽,所以她打斷他的話。
剛剛羑言說得急忘記變聲了,蒼南一挑眉看向羑言,羑言又立刻低下頭,這個樣子在蒼南眼裡倒是顯得很是膽小,這樣的人可以治好君承修?
蒼南蹙眉,剛剛那聲音有點耳熟,偏偏蒼南一時半會兒響不起在哪兒聽過。
“進去吧。”
蒼南指著簾子,羑言伸手推開走進去,看見臨西守在床榻前,正好擋住了君承修的臉。
羑言的心咯噔一下漏了一拍,突然有點不敢上前了,她停住了腳步,攢緊手。
蒼南站在她的身側,睨視她,“要是不敢就回去吧。”
免得浪費彼此的時間。
羑言搖搖頭走過去,臨西轉頭看向他們,和蒼南眼神交流後臨西起身讓開位置。
羑言放下自己的藥箱,至始至終都不敢將眼睛瞟向君承修,君承修就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的,這個狀態,她第一次進軍營的時候也見過。
羑言坐在床榻邊,手停留在半空中,視線逐漸轉向君承修的臉。
他下巴處長出了胡渣,都沒有打理,唇色很深,可能是木狼的毒在起作用。眉頭沒有蹙起,很平坦,眼睛閉著,高蜓的鼻梁往下,臉頰好像瘦了不少。
臨西用手肘捅了一下蒼南,在他耳邊耳語,“從哪裡找來的人?”
“自己來的。”
又是自己來的,臨西根本就不抱希望,就等著羑言快點做樣子然後離開。
蒼南這樣的善人行為真的都不想多說了,明知衝著前來的,還偏偏要帶進來。
臨西索性不看了,轉身走了出去。
蒼南一直站在羑言身後,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耳邊又響起了羑言方才說話的聲音,很像一個人……
“王妃。”
蒼南盯著羑言的動作,羑言好像沒有異常,他的試探失敗了,她不是王妃。
蒼南歎了口氣,羑言聽的好清楚。
她也松了口氣,好險,差一點,只要她的反應在慢一些,蒼南就會看出異樣了。
蒼南一直跟在君承修身邊,他的精明多少會受君承修的影響,不能小覷。
羑言將君承修的袖子往上擼,為他切脈,脈象還算穩。
木狼說過,一般人是解不了這個毒的,何況木狼下毒下的的隱晦。
羑言放下袖子,問道:“他的傷口,可以給我看看嗎?”
蒼南愣了一下,沒想到羑言還要繼續,難不成他還真的打算診治君承修不成?
“嗯。”他點頭。
臨西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但是羑言還沒有出來,李長德聽士兵稟報又有人來給王爺診治,他腦袋也痛,可仍然還是抱著希望就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