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摘下面具,滿意了嗎 青葭說的是在之前,他以東方曜的身份出現的時候嗎?
可是青葭一口一個大皇子,每次青葭在赫連絕身邊的時候,赫連絕都是帶著面具的,羑言就憑借著這個,也覺得,青葭說的一定不是剛剛東方曜來的時候。
那是指什麽時候?
“就是我來給你送藥的時候,他在外面,沒有進來,走了。”
青葭給羑言解釋的很清楚,赫連絕是來過的,只不過是又走了而已,她不過是告訴羑言,赫連絕應該不是見有眼了。
最起碼在短時間之內,他是不會在見她了。
就是這樣,羑言是真的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了,其實也不就,不過就是幾天時間而已,可是對羑言來說,她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這麽長過。
之前赫連絕就算來的不頻繁,但是至少沒兩天會來看她一次,不會多停留,確定她是安好的他就會離開。
從羑言到俞朝國之後,東方曜跟她說過最多的話也是在那天。
平時他帶著面具,好像連說話的能力也被封住了一樣,他不遠在自己面前多說話。
羑言從來不覺得,只是一個面具而已,為什麽會改變一個人的氣質,難道是他裝的嗎?那他裝的也太像。
可是之前怎麽沒有?
坦白說,羑言懷疑起赫連絕的時候,還是早些時候在玄鄴國,那個時候每一次見到赫連絕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卻不知道,原來那熟悉的感覺是來自於東方曜。
尤其是那雙眼睛,現在想來,是真的很像。
東方曜好像也沒有想過刻意的隱瞞,因為他在以赫連絕身份跟她相處的時候,也曾經說過,他喜歡她的眼睛。
當時羑言就心想,這也太巧了吧。
不過,東方曜就是赫連絕,也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但是現在,羑言從來沒有直視過赫連絕的眼睛,不是她不想直視,而是就算她能直視,赫連絕也會換種形式悄然避開她直接性的眼神。
他好像有什麽秘密隱藏在他的眼中,只要他多看幾眼,就會被她知曉,是這樣嗎?
現在連著青葭也不怎麽出現了,她只是在藥點的時候將藥送來,有時還不是青葭親自送來,會換成別的人。
從按天之後,羑言更是沒有見過紫莛和木狼了,兩人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宮中赫連絕隻留了青葭一個人,那木狼和紫莛都被他派去做什麽了呢?
有到了該吃藥的時候,這次來的是宮女,不是青葭。
宮女將藥放下話沒說就走了,羑言叫住她,“等一下!”
“姑娘,有什麽吩咐嗎?”
宮女說話的時候低著頭沒有看羑言,怕是不敢看,可是也不想,好像就是避開羑言的直接視線。
“我很可怕嗎?”
“沒有。”
“那為什麽不敢看我?”
她又不會吃了她!
宮女無奈的抬頭,閃爍著眸光,“姑娘。”
倒不是她不敢看羑言,而是青葭姑娘吩咐過了,不能跟羑言過多的交流,最好是將藥送進去出來,一句話都不要說。
關於宮中的事情,更是不能跟羑言說。
至於青葭為什麽這麽吩咐,當然是因為赫連絕,赫連絕不讓任何人告訴羑言宮中的情況。
倒有點欲蓋彌彰的感覺。
羑言一直呆在俞朝國皇宮內,不可能永遠不開口,難不成赫連絕還想瞞著她一輩子。
青葭當初是這麽問的,赫連絕是怎麽回答的?
“無所謂,晚點知道也不早點知道的好。”
這算不算是自欺欺人呢?
“青葭人呢?”
羑言詢問著青葭的情況,聽到羑言是問青葭,宮女好像松了口氣,回答道:“青葭姑娘陪在赫連絕身邊呢。”
說完,還不忘打量羑言的臉色。
沒人知道羑言是個什麽樣的身份,畢竟他是被赫連絕帶回來的人,神秘的很,赫連絕也很是保護著,不讓其他人來打擾她。
大家都是不敢惹她,也不敢多說話,誰也沒有在羑言背後說過不該說的話,因為,大家都忌憚赫連絕的恨。
要說,也不是怕赫連絕,而是怕東方曜。
當初東方曜以赫連絕的身份留在皇宮,對宮裡不守規矩的人都嚴懲不貸,大家都被罰怕,殺雞儆猴的效果也是相當有效的,所以,他們都很嚴謹。
這一點,赫連絕是要感謝東方曜的,至少他現在管起人來沒有那麽費事兒。
“哦。”羑言點頭,又接著問,“那赫連絕呢?他在哪裡,每天都在做什麽?”
羑言這算是查崗嗎?那她要說嗎?
宮女謹慎的考慮著,最後只是搖搖頭。
“搖頭是什麽意思,你不知道?”羑言笑了,“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她不過是問個大概,又不用她說細致的東西。
能被安排到羑言身邊照顧她的人自然都是赫連絕信得過的人,那也自然清楚赫連絕的行蹤和動態,怎麽可能搖頭呢!
羑言看著她,“你說吧,就說說,你們俞朝國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有運單擔心的還是俞朝國和玄鄴國之間的戰事。
可是,宮女以為,羑言真的知道了俞朝國的內變,於是就交代了。
“是有,您別亂說啊,讓大皇子知道了,得怪我在您面前亂嚼舌根了。”宮女有些急,帶著乞求的語氣對她說道。
“真有!”
羑言激動的抓著宮女的手臂,“你說清楚了,我保證不會跟赫連絕說,這事你知我知,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但是,你要是不告訴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羑言威脅著宮女,宮女一下就繳械投降了。
“我告訴您。”
“其實就是俞朝國內部,前兩天,聽說有人假扮皇上已經被抓了,現在朝中大臣都覺得是大皇子在背後搞鬼,懷疑現在的皇上是大皇子的傀儡。”
也難怪,赫連擎消失了那麽就,跟朝中人接觸的最頻繁的就是現在這個假皇帝了,所以,真的赫連擎突然出現的時候,大家都會惴惴不安。
有人覺得赫連絕帶過分了,直接名目張大的乾政了。
可還是,他們也沒有辦法拿赫連絕怎麽樣。
現在的赫連絕雖然不如東方曜那般心狠手辣,可是他要是執拗起來,誰也拿他沒有辦法。
還有就是赫連擎就是赫連擎,他身上來帶的氣質是與生俱來的。
“誰再多說一句,就拖出去斬了!”
一開始大家都有疑慮,只是赫連擎開口後,大家心中也都有數,只有赫連擎才會這般傲慢,目中無人。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就是赫連擎的中心思想啊。
假的赫連絕哪有這麽霸氣,都是受著東方曜的支配,每次都要按東方曜的眼色行事。
現在赫連絕正在朝堂這之上,有些不怕死的人海在懟赫連絕和赫連擎,他們明擺的是受了東方曜的指使,這朝堂裡已經沒有什麽人是赫連擎手下的人,心腹早已被赫連絕給除掉了。
剩下的都是中立派或者早已投奔到東方曜手下去了。
赫連絕看開這點,赫連擎更是不在乎,只要他在皇位一天,他就有足夠的自信守住這皇位!
赫連絕摘下面具是早晚的事,所以在今天有人開口的時候,赫連絕就毫不猶豫的取下了面具。
“赫連絕已經帶著面具好多年了,誰知道每次看見他的時候是不是就換了一個人,或許這面具之下根本就不是赫連絕呢?”
“是啊,是啊……”
那人見大家附和,又繼續說道,“萬一面具之下不過是個假人,那就說明,這人在操控著一切,他不懷好意,想必這個圈套怕是早就設下了,就等著大家入局!”
“他一定是想操控皇上,然後弄垮俞朝!”
其實,這裡面也是有前朝的人存在的,可能他們被前朝的事情洗腦了,畢竟印象太過深刻,想忘都忘不掉。
“誰說的?”
有人出聲了。
大家已經在朝堂之上吵起來了。
赫連擎很久沒有見過這樣喧鬧的場面了,這幾天一直毒在養精蓄銳,可是他沉睡了那麽久,不是一天兩天,如今聽著他們大聲喧嘩,他整個人都是暈的。
赫連擎揉著眉心,只希望下面的人能自覺一點,可是他們全然沒有那個覺悟!
“都給朕安靜!”
赫連擎不知道抓住了伸手,總之就是隨後一撈,拿到東西就直接往地上砸。
砰——
這一聲很響,每個人都被吸引去了目光,赫連絕只是淡漠的掃視了一眼。
現在他們已經安靜下來了,他也應該要過去了。
赫連絕走到階梯之上,看著他們,淡然出聲,“你們不是想看本皇子的臉嗎?”
赫連絕這麽說著,抬起自己的手,抓住面具。
很多人都深吸了一口氣,屏住呼吸,就怕呼出一口,就打破了這氛圍,一切都會變成虛幻了。
赫連絕竟然要摘面具了,這麽多年了,竟然真的要摘面具了!
好多人都不記得赫連絕這面具究竟帶了多久,有些新官是剛升上來的,從入朝開始看見的赫連絕就是帶著面具的。
很多人都不知道赫連絕為什麽要戴面具,只是有一天,他就突然戴上了。
因為他是大皇子啊,所以沒有人敢對他指手畫腳,就算不滿意,也沒有人的當著他面說出來,因為當著面敢說實話的人都被他弄死了。
還有些人猜測,赫連絕可能是因為毀容了,所以才會戴面具。
但是,赫連絕毀容的原因,沒有人知道,都不過是憑空的猜測。
赫連絕慢慢的將面具摘下來,那個時候,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個人的身影,就是羑言。
她一直都想看摘下她的面具,可是他每次摘下面具的時候,羑言都沒有看見過。
不管面具之下的人是東方曜還是赫連絕。
羑言都從未見過他們在她面前摘下面具的樣子,她也好奇,這面具下隱藏的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張臉。
“現在,滿意了嗎?”
赫連絕冷峻的面孔露出來,眾人都住了聲。
因為,赫連絕跟赫連擎長得真的很像,赫連擎本就一直躺在冰棺裡,就算是睡了那麽就,可是他的身體就跟凍結住了一樣,竟然和幾年前的赫連擎沒有什麽兩樣。
而這期間,赫連絕一直在成長,他越來越成熟,越來越像赫連擎。
但是,不得不說,他們父子倆身上的氣質是完全不一樣的。
現在的赫連絕身上透露著一股傲氣,而赫連擎,依舊霸氣側漏,但是眉宇改變不了的就是他的專治。
面具被赫連絕拿在手上,“還有人懷疑什麽嗎?”
他說話,下面的人只是眼睛盯著地板,不敢跟他直視,這樣的赫連絕倒是比赫連擎還要有威信的感覺。
“說白了,就算你們懷疑又怎麽樣,就算像你們說的那般又怎樣?”
就算真的有個假皇帝被他操控了,他們能怎樣?
造反嗎?
若是有這個膽兒,東方曜還能成功的操控假皇帝在俞朝國呆那麽久嗎?
說白了,這下面不過都是一群有嘴皮子功夫的人,也就只是有嘴皮功夫罷了,實際行動根本就沒有一點表現!
赫連擎很滿意赫連絕的表現,就是應該要這樣,只有這樣,下面的人才知道,他們不是軟柿子,不是隨便他們幾句話就能否定的,他們才是真正的王者,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別。
羑言知道這消息的時候,亦是無比驚訝,俞朝竟然有人假冒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