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若我死了,你怎麽辦 不然也不會那麽成功的騙過那麽多人。
當初君承修不也被他騙了嗎?
“羑言,不管你知道不知道,我今天都來給你普及一下,怎麽樣?”赫連絕盯著羑言的眼睛,波瀾不驚的她終於有了變化。
很好。
羑言拍開赫連絕的手,“赫連絕,你什麽意思!”
他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他要告訴她?關於她的一切從赫連絕嘴裡得知,她還真是不敢相信。
她不確定,赫連絕說的話,她是不是會相信。
“我的意思一直都是字面意思。”
這麽好理解的話,為什麽要問他是什麽意思呢?
“你可能不知道,其實你是俞朝國的前朝連玉國的公主。”
赫連絕開口了,竟然跟左新文說的一樣,他也說她是前朝的公主!
難道她真的就坐實了前朝公主這個身份嗎?
羑言捂住耳朵,她不想再聽下去了!
“你閉嘴!”羑言推開他,向後退,她要離開這裡,她一點也不想聽赫連絕接續往下說的話,一點也不想!
赫連絕怎麽會讓羑言逃避呢?
“你不想聽也要聽!”赫連絕抓住她的手。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東方曜為什麽要留你在身邊嗎?”赫連絕又繼續說道,“那是因為,我救了你,把你留在身邊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讓你知道真相,看你知道真相時候的痛苦。”
“不過可惜,誰知你會失憶呢。”赫連絕咬牙切齒的捏著羑言的下巴,惡狠狠地繼續說,“把你留在身邊就是為了玩弄你,你親人都被我爹殺了,你的國家都變成我爹的了,總有一天,這天下也會是我的!”
“我就是讓你恨,看著你像寵物一樣別我玩弄於手掌之中我就開心!”
赫連絕突然咬住羑言的唇瓣,狠狠地啃咬她,羑言使勁也推不開,掙扎著,心一橫咬下去,血腥味就散開了。
赫連絕一口血吐在地上,抹了抹嘴角看著羑言。
羑言瞪著他,突然揚手給了他一巴掌,隻一次赫連絕沒有躲,硬生生的承受了她這一巴掌。
赫連絕好想忘了,他還帶著面具。
就在面具快要掉下來的瞬間,赫連絕伸手按住了自己的面具。
羑言眼睛一凌,伸手去打他的手,赫連絕向後撤,羑言招招都是正對赫連絕的面具,赫連絕實在是沒辦法了,給了羑言一腳,羑言撞在身後的柱子上,捂著心口吐出血來了。
赫連絕忍住沒有上前,他現在不能心軟。
“赫連絕,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赫連絕還真是敢當著她的面跟她說那些話,這麽多年來的心聲終於說出來了吧?他就是想法設法的玩弄她,玩弄羑菱!
“羑言,你想殺,來便是了,只是,你殺的了嗎?”赫連絕冷笑,他伸手摸著自己的面具,說道,“巴掌打在這上面是不是很疼?我都替你心疼。”
“羑言,今天都這樣了你都沒有辦法將我的面具弄下來,你確定將來還有機會解我的面具嗎?”
赫連絕一步一步走向羑言,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抵在柱子上,“這一腳是不是很痛,我讓你踢回來?”
這分明就是挑釁!
羑言突然咳嗽起來,鬱積攻心是會吐血的吧,羑言想著,就算吐血,她也吐在赫連絕的臉上才解氣!
羑言臉上布滿潮紅,被他掐的喘不過氣來。
“以前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更加不是我的對手,你的功夫都是我教的,你覺得你能打得過我嗎?”
赫連絕另一隻手在羑言臉頰上輕輕的劃過,描繪著羑言的輪廓,她不會知道,他現在隻想將羑言刻進自己的心裡。
“聽沒聽說過一個故事啊?”赫連絕掐著羑言的手松了一些,他對著羑言說,“老虎向貓拜師學藝,最後反咬貓一口,不過,貓是聰明的,留了一手,它會上樹,可是老虎不會。”
“我是貓,你是老虎。”赫連絕拍了拍羑言的臉頰,“更何況,我留了不止一手。”
羑言嘴角還有血跡,可能還摻雜了他的血。
“赫連絕,你是不是就是抱著這種心態,將羑菱玩弄於股掌之上?”羑言突然轉移了話題。
赫連絕一愣。
關於羑菱,他已經很久沒有接觸了。
記憶當中那個更加俏皮的姑娘,他都記不起羑菱的臉了。
哦,不對,羑言跟羑菱是雙胞胎,看著羑言,就能想到羑菱會是什麽樣子的。
羑言盯著他,“為什麽不回答?”
“羑言,你覺得我有必要回答嗎?”赫連絕笑了。
其實,他是不知道怎麽回答。
跟羑菱有關的事情,他是不想被提及的,但是,羑言卻開口問了。
東方曜對羑菱的感情,他不清楚,他也不想胡說,但是現在這個情況……
“沒有嗎?”羑言連笑意都沒有了,聲音變得飄渺。
“赫連絕,是不是因為羑菱本就喜歡你,所以,你覺得她沒有挑戰感,所以你踐踏她對你感情?是不是?”
赫連絕之所以看上她,不過是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他吧?
羑言想來想去,好像就只有這個解釋是最合理的,除此之外,還真的就是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赫連絕松開羑言,羑言的身體直接下滑。
她坐在地上,摸著自己的脖子,原來要死不死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有那麽一瞬間,她希望自己就這樣死了算了,但是,很快這個念頭就被否定了,比起死,她還是希望自己可以活下的。
然而,她是一個被注定了結局的人。
頭上飄來赫連絕的聲音,“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羑言為羑菱感到不值,她嘴角微勾。
方才問出那句話的時候,羑言差點以為自己是羑菱了,可能是因為她們是雙胞胎的原因吧?羑言很能感受羑菱的想法,更何況,她的身體裡還有羑菱的血。
“赫連絕,你有沒有過,哪怕是一天,那麽一個瞬間,後悔自己對羑菱所做過的事情?”
羑言手撐在地上,抬頭看向赫連絕,赫連絕低頭看著她。
四目相對數秒,赫連絕別開了頭。
他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他的心已經很痛了。
赫連絕沒有忽地啊,但是羑言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就算赫連絕不說,羑言也是可以猜到的。
“赫連絕,你這面具我摘定了!”
羑言朔然站起身,伸手朝赫連絕的面上打去,赫連絕拽住她的手腕一扯,將她甩出去。
由於慣性,羑言整個人向前衝,赫連絕又扯出了羑言的後腰帶將她往懷中一帶。
羑言一個轉身,再次出手去拿他的面具,赫連絕身子向後傾,拉著羑言的手轉了一個圈,羑言被迫配合他,一定下,她抬腳想他踢過去,赫連絕松開羑言跳起來。
他似乎並不打算浪費時間在跟羑言的糾纏上,他一跺身後是柱子,騰空躍起,在空中一個翻身,落在羑言身後。
羑言突然降低下身,一個橫掃,赫連絕抓住羑言的手,連帶著將她一起帶甩出去。
兩個人同時在空中翻身,羑言轉著自己的手腕,一隻手脫離赫連絕的掌控,另一隻抓住赫連絕的手腕借力一拉,向赫連絕打過去。
赫連絕眼睛一凌,閃身,羑言那一掌搭在他身後的樹上。
唰唰唰——
樹葉晃動飄落的聲音在赫連絕身後響起。
“羑言,你想要摘下這面具,我會給你機會的,但是不是今天。”
羑言想要這個面具,他雙手奉上都不是問題,但是,時間不對。
他今天是不會讓羑言得逞的,若是她想要,他也不會給,這樣打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
羑言武功本就不如他,若不是他沒有針對羑言,羑言早也敗在他手下了。
羑言又怎麽會看不出來赫連絕是在讓著她呢!可是他越是這樣,羑言心裡就是越不爽。
“我就要今天!”
羑言執意上前,赫連絕向後退,她逼上來,赫連絕沒有辦法了,只能抓著她的手一甩。
“我說了,不是今天。”
天色已經暗下去了,“若是你今天不想回去,那就跟我回俞朝。”
“你!”
羑言收回自己的手,瞪著他。
赫連絕無奈的說道:“羑言,很快,這個機會就會交到你手上了。”
說完赫連絕就走了。
羑言盯著他的背影,處在原地,發了好久的呆。
她看著自己手掌,隨即放在心口處,今天事情的欺負太大了,她也不太清楚,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麽想法了。
赫連絕說的那些話,更像是故意刺激她的。
前一秒還摟著她說,不會讓她,還說,就算是死了,他也會為她探路。
羑言不懂。
赫連絕的父親殺了她的親人,父親、母親,兄弟姐妹?
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麽她會一點記憶都沒有呢?為什麽?
赫連絕說,她失憶?
那是不是說明,不是赫連絕做的,真的是她失憶了嗎?
可是如果她失憶了,那羑菱也失憶了嗎?
她和羑菱一直留在東方曜的身邊那麽久,羑菱死,也不過是幾年前的事情,她不記得了,羑菱不可能也那麽巧的不記得吧?
羑言在努力的搜尋自己的記憶,然而就是什麽都想不起來。
她的記憶力一向都是不錯的,怎麽可能會忘記那麽重要的事情呢?
羑言捂著腦袋,最後放棄了。
別人好歹想不起來再去回想會頭痛,可是她連頭痛的機會都沒有,任何零星的片段都是不存在的。
天已經暗了,語言覺得自己還是先回軍營再說吧。
回到軍營後她直接回了營帳,只是簾子一掀開就看見君承修坐在床榻上。
簾子掀起的瞬間,君承修抬起頭來看著她,羑言沒想到君承修會在營帳裡,畢竟他們已經很多天沒有見了,今天他怎麽就突然來了?
還真是巧了,她想見他的時候,他躲著她,她不想看見他的時候他就出現了。
“回來了?”
一句很平常的話,羑言本來都已經做好了跟君承修對峙的準備,卻沒想到君承修的語氣竟然這麽的平淡。
“我……”
君承修站起身走到羑言身邊,牽起她的手,她的手上還有些灰沒有弄掉,是之前跟赫連絕在打鬥過程中沾染的。
君承修拉著她的手走到床邊坐下,幫她清理著手上的灰塵,纖纖玉指白君承修握在手中,君承修看的仔細,全心的落在羑言的眼睛上。
羑言專注的看著君承修,又想到了今天赫連絕說的,她這輩子都不能有孩子,如果有,那是她用命換來的。
“你問問我去哪兒了嗎?”
羑言開口說道。
君承修手上的動作一頓,又繼續,“你要是想說,會自己跟我說的。”
他不強迫她,她就更內疚。
“君承修,如果有天我死了,你會怎麽辦?”
君承修轉頭看著她,發現她眼中的認真,放開羑言的手,捧著她的臉,“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她知道不知道,她這樣讓他心很是不安。
如果羑言心在聽君承修的心跳,會發現它跳的劇烈。
“你回答我啊,如果有天我死了,你會怎麽辦?”羑言的手覆蓋在君承修的手上,看著他的眼睛將問題又重複了一遍。
這個問題還正是把他難住了,他要怎麽回答才適合?
君承修笑了笑,“羑言,人都會老會死,我也有那麽一天的。只是,你現在問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