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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妻有喜,腹黑老公輕點疼》第一百二十八章 天經地義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天經地義    突然,闖進來一個人,是林馨的父親林紀綱,他的神情焦急,步子凌亂,頭上的頭髮不知什麽時候白了一大半,腹上的大肚腩也好像縮了很多似的,整個人憔悴不堪,哪裡還有往日一半的意氣。他急急的朝他們走過來:“言曉,我家馨兒怎麽樣了?我家馨兒她怎麽樣了?我就她這一個寶貝女兒呀!沒了她我可怎麽辦呐!”

“林叔叔,您別急,您先坐一下,她很快就會沒事的,她會沒事的!”程言曉安慰著他,也安慰著自己,但是面對林父的時候,她眼神閃爍,慌亂,不敢看他的眼睛。

林父自己還是一個病人,昨天才剛剛做了胃部手術,今天早上林馨離開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說去見個朋友,見完朋友就煲湯給他喝。

哪裡曉得,才一會兒不見,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他的眼睛瞟到一旁的夏杭,他眼睛眯了眯,忽然他走過去,毫無防備的就抬手往他臉上掄了一拳。夏杭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沒出聲也沒做任何的反抗。

程言曉一驚,忙去啦他,“林叔叔!”

“就是你?就是你害我家馨兒出了車禍?你賠我女兒!賠我女兒!”說著他又一拳要砸上去。

林紀綱力氣大,又因憤怒失控發狂,即使病了,一拳也把夏杭打的出了血。

程言曉連忙上前拉住他,林父已經急紅了眼,下手那個重,一點情面都不留。

“林叔叔,您淡定點,這裡是醫院,林馨還在裡面急救呢,您剛動完手術,你要是再出點什麽事,讓她怎麽辦?”

林紀綱果然是聽進去了,但是依然狠狠的瞪著夏杭。

夏杭今天出奇的異常,林父打他,他像一個木偶一般,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樣,清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出了蒼白還是蒼白,他仿佛在思索一件什麽事情,一件另他很困擾很困擾的事情。

等候區裡一陣詭異的安靜,林父捂著胃部,喘著氣。

忽而,手術室的門開了,大家都伸長了脖子等待護士叫自己的名字。

“請問誰是林馨的家屬?”

三十來歲的護士掃了一眼大家,淡淡的問,語氣很冷淡,臉上肌肉僵硬,像個面癱。一身服帖的白色長衫緊緊的包裹著她玲瓏的身子,手上捧著一個病歷本,站在門口,仿佛一尊逼真版的蠟像。

“我,我是!請問她怎麽樣了?”

林紀綱巍巍走上前,只有顫動的雙腿體現他此刻有多緊張。

“你是她……”

“爸爸,我是她爸爸。”

護士望了他一眼,眼裡微微一愣,但是依然沒有表情。她把手裡的病歷表和筆一並遞給他。

“麻煩您在這個上面簽個字。”

“簽什麽?我女兒怎麽樣了?我隻想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林父情緒失控,他性子本來就躁,這護士一出來就讓他莫名其妙的簽字,他怎麽能受得了。

“情況不容樂觀,她的腿部受傷實在太過嚴重,即便動了手術也不一定能恢復過來,請您做好心理準備。”

“什麽?你們這是什麽醫院,連個普通的腿傷都治不好?我告訴你,不把我女兒的腿治好,我……我我……”

林紀綱氣急攻心,一口血噴了出來,他本來就剛動完手術,哪裡受得了這種打擊。

程言曉連忙上前拉住他,對著一旁始終呆愣的夏杭吼了一句。

“夏杭,你愣著幹嘛,趕快把林叔叔扶到病房去!”

這廝,不會是真的受了打擊吧?雖然林馨的車禍間接也算是他造成的,但是此時並不是一個傷春悲秋的好時機。

被程言曉一吼,夏杭神色總算逐漸恢復。

但是依然一臉癡愣,他剛剛好像聽到護士說情況不容樂觀?

即使動了手術也不一定能恢復得過來?

那意思就是她有可能下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這是夏杭第一次覺得自己很混蛋。

林父被送回了病房,程言曉臨走的時候,他昏昏沉沉中還拉住程言曉的手,“一定要治好她的腿,一定要治好她的腿。”

“好,好,林叔叔您安心養病,我去看看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真是一對命運顛簸的父女。

從醫院出來,程言曉抬頭望了一眼黑洞洞的天空,天邊已然微微有晨光破曉,或許城市裡並不是沒有星星,而是路燈掩蓋了它的光芒。

林馨已經被轉到病房了,夏杭主動提出照顧她,或許他已幡然醒悟到了什麽吧。

陽台上。

冷莫天靜靜的矗立著,深邃的眼睛盯著樓下,略顯疲憊,肖俊的面龐黑沉,仿佛要與夜色融為一體一般。

他已站了整整兩個小時,昨晚,他也是幾乎通宵未眠。

雖一身疲憊,但是他還是想回來洗漱。

卻不想,程言曉竟然沒回家!

他打了好多通電話過去,都是處於關機狀態。這該死的家夥,她不知道他會擔心她嗎?

相比冷莫天的臭臉,程言曉是一臉欠抽的笑臉。

剛剛她一回來就發現了異樣,於是偷偷往房裡摸,連燈都沒有開。

卻不想,房門門把還沒摸到,就被一隻大手捉住,緊接著,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張黑沉如炭的關公臉。

“不是讓你打車回來嗎?怎麽,這車難不成繞著整個s市轉了一晚上圈才把你送回來?”

“嘿嘿……那個……”程言曉打著哈哈,很想點頭來著,但是她知道,只要她一點頭,她這滑嫩的脖子怕是就要遭殃了!

在冷莫天的手裡,企圖蒙混過關是有一定難度的也是極具挑戰性的一件事。

“給我收起你的笑,簡直比哭還要難看。”他肯定是腦子燒壞了,才會找一個這樣的女人做情人。

不安分,

不聽話,

還老是違背他的旨意,總跟著他對著乾。

恰在這時,夏杭打電話過來了,聽到電話響,程言曉指了指在包裡震顫的手機,“那個……我可以接個電話嗎?”

冷莫天依舊面無表情,默然的盯著她把電話拿出來。她看了看他捉著她胳膊不放的手,示意他移開。於是,他微微放開了她,唇輕啟:“誰的電話?”

“夏杭。”

兩個字,冷莫天蹙起了眉。她怎麽又跟他扯在一起了?“不準接!”他霸道的定論。

程言曉白了他一眼,“林馨昨天出了車禍,是夏杭一直守著她,肯定是有什麽事,他才會打過來的。”

說完,她側過身,兀自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夏杭說:“言曉,你回家了吧?”

“嗯,回了。”程言曉答。

“嗯,回了就好。”夏杭語氣裡有幾分遲疑,直覺告訴她,他應該不是僅想問侯她一句這麽簡單。

“她情況怎麽樣了?”她問。

“她醒了,我正要告訴你這件事。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她情緒有點不是很穩定。”夏杭盡量把話說的平靜,其實不是有點不穩定,是很不穩定。她一醒來,發現自己的雙腿毫無知覺,激動的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腿問他她怎麽了。剛剛動完手術的腿哪裡經得起她這樣折騰,縫上的傷口再一次裂開了。醫生隻得叫護士給她打了鎮定劑,又送往了手術台。

但是夏杭不敢把情況告訴程言曉,他知道只要他一說,她肯定又會不顧一切的跑回醫院。

掛了電話,程言曉終於忍不住,把頭倒到冷莫天的胸膛上,“林馨出了車禍。”

“我知道了。”

“我感覺好累,好難過。”一瞬間,排山倒海的倦意和難受朝她湧過來,她很難想象,如果林馨的下半輩子真的只能在輪子上度過,她怎麽能承受得住那種打擊。

這種事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是很難接受的,更何況她的性子還是那麽的好強。

冷莫天擁著她,抬起手輕撫她的背,輕聲安慰她:“累了就睡一覺,醒過來了一切就好了。”

……

天禹公司,14樓,總裁辦公室。

冷莫天靜坐子在椅上,手裡是一份剛到的早報。曹文低著頭默立在一旁,這報紙是他送過來的,內容他已知曉,天禹的新聞又佔了頭條,筆者的文筆相當精彩,洋洋灑灑謝了幾乎大半個版面,全是炮轟天禹公司產品的負面新聞。

看完,冷莫天揚手把報紙扔到辦公桌上,他抬起雙手撐了撐額際。

最近,問題真是一件一件撲來,讓他幾乎快要招架不住,整個人也有些心力交瘁。

看著他疲憊的神態,曹文雖然心疼,但是還是忍不住問:“冷總,接下來該怎麽辦?

“公司情況怎麽樣了?”冷莫天微微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曹文沉吟了一下回答說:“局面好像有些控制不住了,今天早上客服部的電話已經被打爆了,全是客戶的投訴電話,他們態度惡劣,紛紛要求退產品以及賠償。該怎麽做,正等著您說話。”

冷莫天蹙眉想了一下說:“打了電話過來的列一個清單表,要退的要賠償的都全額賠給他們。”

“可是……”曹文還想說什麽,被冷莫天抬手檔下,“就按我的吩咐去辦。”

“是,冷總。”

曹文心情複雜的離開了。

天禹的陷入的危機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很顯然,有人,想要置天禹於死地。

程言曉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昨晚她實在太累,又傷心過度,後來,好像還趴在冷莫天的肩頭上哭了好一陣才睡著。

看著自己身上被換上的卡通睡衣,她的嘴角勾起了一彎弧度,想也不用想,是冷莫天替她換上的。

想起昨天公司發生的種種,程言曉蹙起了眉,不知道事情已經處理的怎樣了。

想了想,她撥了助理室的座機,響了兩聲,便被人接起,“喂,你好,這裡是天禹股份有限公司,請問您找哪位?”

“小余在嗎?請她接一下電話。”助理室有三個人,程言曉聽出來接電話的是小劉。

對方聽到她的聲音顯然是愣了一下,“是……程秘書嗎?小余她現在不在。”

“她去哪裡了?”

“今天客服部人手忙不過來,客服部的經理林姐把她叫過去了幫忙。”

客服部?天禹公司客服部有七八個人,平常最閑的就屬客服部了,今天怎麽會忙不過來呢?小劉的話很顯然讓程言曉感到疑惑不解。

想起昨天冷莫天跟她說過的話,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了上來,“小劉,你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嗎?”

“好像是產品出了什麽問題,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程姐,您如果現在方便就留意一下今天的報紙,上面有報道。”

“好,那你先去忙。”掛了電話,程言曉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天禹最近真是一個多事之秋,她真替冷莫天感到心憂。

醫院裡。

經過兩次手術的林馨,再次從麻醉藥中醒過來,這一次她的情緒已沒有了之前的激動,但是她眼神黯淡,空洞無光。

夏杭立在一旁,發現她醒了,他慌忙靠上前去,“林馨,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好點了?”

林馨木訥的看著他,像一個剛睡醒的娃娃,仿佛並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事,只是愣愣的,傻傻的,沒有焦慮的睜著眼睛。入眼的是白白的天花板,白白的牆,白白的被子,白白的床單,除了一旁的夏杭穿著的是一件藍色的襯衫外,似乎周邊的一切都是白白的顏色。

見她不說話,夏杭有些緊張的握住她的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哪裡痛?”

林馨依然沒有開口,但是眼角滴了一滴淚,說明她已經有知覺了,所有的記憶也潮水一般湧回了她的腦袋裡,從她因為擔心夏杭喝醉了酒特地跑到他家想要看看他有沒有什麽事,然後……

不堪的記憶讓她的心一陣抽痛,她下意識的往她的腿看了看,眼角的淚流的更多了。

她記起了,她出了車禍。

“醫生已經給你做了手術了,放心吧,你的腿會沒事的,只要你配合醫生的治療,你的腿很快就可以恢復正常的,相信我。”

夏杭抬起替她抹了一下眼角的淚珠,動作很輕柔,卻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動作讓她的淚越來越多了,止都止不住。

“你怎麽了?哪裡痛告訴我!”夏杭急了,慌亂的想要查看林馨的傷勢。

怎奈林馨的哭聲越來越凶了,夏杭急得滿頭冒汗,“你別哭了,我去叫醫生。”

“我沒事,你別走……”夏杭剛一起來,驀地,他的手被她拉住。

看著她瑩瑩的眸子,他的心一悸,剛挪開一步的腳隻得又挪回來,重新坐回了病床邊,“好,好,我不走,我不走。”

林馨哭的稀裡嘩啦是因為夏杭對她突然轉變的態度,她心裡感動,以前他哪裡會這麽溫柔的對待她,以前他的眼裡就只有程言曉一個人,看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哪裡會像現在這樣為她著急,還親自照顧她。

她這是因禍得福嗎?

雖然知道他有可能只是因為內疚才對她這麽好,但是她好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這樣她就能一直感受到這種好。

林馨的這點心思,夏杭怎麽會看不出來,可惜他的心四年前就給了程言曉,心裡裝著一個人,並不是那麽容易說放下就能夠放得下的。他苦澀一笑,替她拽緊了被子。他心心念念的那個女人,現在正在別的男人懷裡撒嬌吧!

看著林馨漸漸沉睡,夏杭躡手躡腳離開病房,到外間的走廊拿了根煙抽。

一天一夜沒睡,他的神情滿是疲憊,憔悴不堪。

曾經的他,是那麽驕傲的一個男人,他的優秀無可挑剔,他的才華也很少有人能夠企及,如今的他,又擁有林祁集團這麽強大的後盾,這樣的他更應該驕傲才是。

可是他卻輸給了冷莫天,輸給了一個小小公司的總裁,這叫他如何能夠接受。

程言曉過來的時候,他正倚在走廊的牆壁上,手裡夾著一支快要燃到煙蒂的香煙,頹糜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有股子的心疼。

夏杭看到她過來,立馬站起身慌亂的把手裡的香煙給泯滅,碰在一旁的垃圾箱裡。

“她怎麽樣了,有沒有好點?”

打完電話,本來她是打算去一趟公司,一聽聞林馨已經醒過來,她決然撇下公司趕了過來。

“醒來的時候哭了一會,現在又睡著了。”

夏杭疲憊不堪的話語裡,滿是藏不住的無奈。林馨還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她的腿在第二次手術的時候被確診腿部神經已經受損,要完全康復,幾率很小。

“你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照顧她。”他已在這裡照顧了一天一夜,連公司也沒有去,程言曉的話裡透著關心和歉疚。

她知道,林馨出車禍不能單怪他一個人,她也有責任。

“好。”

夏杭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正要離開,忽的,程言曉又把他叫住,他轉過頭問她:“怎麽了,還有什麽事嗎?”

程言曉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才說:“我想請你幫一個忙可以嗎?”

“什麽忙?”

“我想請你假扮成我的男朋友,不用多久的……當然,如果你不願意,就當我沒有說過。”

程言曉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他的神色,那日葉駿跟她說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讓冷莫天和南芯月舉行訂婚典禮,想來想去,唯有這個辦法可行。而看過今天的報紙後,她更是堅定了這個想法,南家人對天禹步步緊逼,已經超過了她的想象。

當然,以冷莫天的性子,她知道要讓他相信她已“移情別戀”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所以她不能隨便到大街上去找個人糊弄過去。

而夏杭不一樣,首先,他是她的初戀,這件事冷莫天心裡一直就有介蒂。再來,是夏杭的優秀和背景,相信,這也是冷莫天心裡的一道硬傷。雖然表面冷莫天看起來一點都不介意這些,但是程言曉知道,他心底其實是很在意的。

夏杭眸子裡明顯閃過一陣驚詫,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假扮她男朋友?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

看出了他的遲疑,程言曉隻好解釋,“我知道,這件事肯定會讓你覺得為難,但是我目前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只有你才可以幫我。我想要和冷莫天分手,我不想再和他繼續那種關系了,我和他……其實是因為金錢才和他在一起的。”

程言曉絮絮叨叨的把表哥程超出事,程媽媽向她借錢求助,而她又找冷莫天幫忙的事簡簡單單的說了一下。當然,她刻意隱去了她被南芯月設計,冷莫天救她的那一段。

夏杭聽後,心裡湧過一陣喜悅,忽而他上前激動的擁住她,“我就知道,你不會是心甘情願的和他在一起,我就知道,你不會是那種人,我們在一起經歷了那麽多,你不會那麽說把我忘了就忘了的,我就知道,你不是那麽薄情的人。”

“夏……夏杭。”他突然的激動把她嚇了一跳,這個擁抱也讓她覺得非常的不舒服。她慌亂一把把他推開,“夏杭,你別這樣,這裡是醫院,林馨還躺在病房裡,你知道她對你的情意,你也知道她是因為我們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即便沒有冷莫天,我們也是不可能再在一起的,請你假扮男友是不得已的請求,如果讓你誤會了什麽,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程言曉的話總算讓他清醒了幾分,是啊,林馨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他真是個混球,如果林馨下半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上,別說是程言曉不能原諒他,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能原諒他自己。

看著夏杭拖著憔悴不堪的身子消失在走廊的盡頭,程言曉籲了一口氣,提著王媽特地幫她熬了幾個小時的雞湯,推門進了病房。

林馨本來已經醒了,見她突然闖進了,她慌忙閉上眼睛別過臉裝睡。程言曉好笑的走過去,把雞湯放到櫃台上,坐到了病床前。

“林馨,我知道你醒了,不要躲著我好嗎?我給你帶了雞湯哦,喝了它你的身體就會馬上好起來!”

林馨依然別著臉,不做聲。程言曉隻得伸過手去拍了拍她,“林馨,乖,起來喝雞湯了。”

“不要你的雞湯,不要你假惺惺的關心,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

林馨終於開口說話了,但是她的話卻是趕她!程言曉的臉色立馬變了,因為擔心她,她撇下公司一堆的事,寧願惹冷莫天不高興,她也堅持要來醫院,她竟然說她是假惺惺?

“林馨,你是不是病糊塗了?”

說著她伸過手要去摸她的額頭,又被她抬手揮開,她轉過臉來,看著她,“我沒糊塗,我很清醒,我以前才是糊塗的,沒發現你竟然是那麽虛偽的一個人。你一面跟我說你現在心裡只有冷莫天,你早已經和夏杭沒有任何關系了,可是你一面又總是勾引他,讓他對你念念不忘。”

程言曉滿臉驚詫,沒想到她會這麽想,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她在她的眼裡竟然看到了恨意,她恨她!她最好最好的朋友竟然恨她!

“林馨,你聽我解釋……”

“你不用跟我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林馨打斷她的話,“剛才你們在外面說的話我都已經聽到了,你讓他假扮你的男朋友,好借機把冷莫天給甩了,不得不說,我到今天才發現,你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你發現冷莫天的公司快要垮了,你發現他沒有利用的價值了,你就準備一腳把他踢開,轉而勾引夏杭,我告訴你,我不會再讓你了,我不會再把夏杭讓給你了,我不會讓你把他也給毀了!”

程言曉歎了一口氣,從椅上站起,“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麽想我的,呵呵,我最要好的朋友竟然會把我想的這麽不堪,林馨,你是病人,你現在情緒失常,我不會和你計較的,你好好養病,我就不打擾你了!你早點好起來,只有早點好起來,才能阻止我勾引夏杭。我去看一下林叔叔怎麽樣了,晚點再來看你。”

程言曉從病房奔出來,終於忍不住扶著牆哭了。

她朋友本來就少,交心的朋友更少,林馨算是唯一一個和她走到心裡去的。可是,沒有想到今天從她嘴裡卻講出了這樣的話,如刀子一般,一刀一刀刺進她的心窩。

是誰說,這個世上最能傷害人的,莫過於駐進你心底的那個人,你越在乎,就會被傷的越深,不管是朋友,還是戀人,抑或是親人。

情緒平穩後,她下樓去了趟林紀綱的病房,林紀綱看到她,激動的從病床上坐起來,“曉曉,我家馨兒怎麽樣了?”

“她已經醒過來了,剛剛又睡了,您放心,她那麽堅強,肯定很快就能康復的。”程言曉忍著自己心裡的傷感,笑著安慰i他,不讓他看出任何的異樣。

林紀綱聽她這麽說,就稍稍的安心了一點,但是馬上又想起了什麽,抬眼說:“馨兒的事怕是要多讓你操心一下了,她從小就沒有媽媽,性子又強,我怕她會有什麽想不開的地方,而我現在也剛動完手術,躺在病床上不方便照顧她,就要麻煩你多幫我照看照看她了!”

看得出來,林紀綱疼女兒疼到心坎裡去了,以前有人勸他找個伴,他念及林馨年齡太小,就作罷了,後來等他發跡了以後,想和他好的女人就更多了,他又擔心那些女人是為了他的錢,怕她們對女兒不好,這事就一直擱著。

如果不是疼女兒,他怎麽會一直這麽光著。

程言曉能深深體會這種感受,因為她也是單親家庭的孩子這麽一直過來的,想比而言她媽媽更加不容易,因為一個女人單獨帶著一個孩子更辛苦。

“林叔叔,您這樣說就太見外了,我跟她的情誼就跟親姐妹似的,你放心好了,我一有時間就會過來。”

只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讓她見她是真的。程言曉忽而覺得心裡苦澀,林馨這次是真的誤會她了,被一個從小到大當作親姐妹一般的人誤會,心裡真不是滋味。

林紀綱攬著頭,“嗯,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你幫我多開導開導她,從小到大,她就隻願意聽你一個人的話,是真的把你當姐姐看,有時候她不免任性了點,但是是一個明理的好孩子,她性子那麽好強,我還真怕她接受不了她的病情。”

“林叔叔你放心吧,她的腿一定可以恢復正常的!”

“嗯,對了,那個小子怎麽樣了?”林紀綱和程言曉聊了一會,心情也寬慰了一些,想起昨天不分青紅皂白揍了夏杭一頓,這時才回過頭想起。雖然他並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他猜到肯定跟他有關。雖然他也並不認得夏杭,但是有次他偶然在林馨的房間發現很多他的照片,他便猜到,女兒肯定是喜歡這小子,如今的年輕人,除了為情所傷,還能為了什麽?

程言曉怔愣了一下,知道他問的是夏杭,“他照顧了一天一夜,剛剛回去休息了。”

“馨兒跟那小子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言曉那,你可不可以跟叔叔我說一說?這車禍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好好的怎麽就被車撞了呢?”

“這……”

程言曉被問的有些遲疑了,如果告訴他他們之間的這種尷尬關系,難保他不會想偏,不會憤怒,林紀綱本來就是個性子躁的人,如果他一旦知道林馨的車禍是因為夏杭而引起的,難保他不會再出手打他,到時候就怕弄到不可收拾,所以她隻好撒了點慌說,林馨是去找她才不小心被摩托車撞到了。

“對不起,林叔叔,您怪我吧,您罵我吧,打我也行,是我害的她出了車禍。”

程言曉一把鼻涕一把淚,其實心裡也是真有點自責的意味,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聽到夏杭對她說的那些話,林馨就不會衝出去,就不會沒有注意那輛突然飛出來的摩的,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她哭的滿臉淚痕,隔床的病人都紛紛伸長了脖子,林紀綱瞪了他們一眼,他們隻好收起了好奇的心,把脖子又收可回去。

“不能怪你,林叔叔雖然是個沒文化的人,但是也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這種事是不能怪你的,要怪就怪馨兒的命,這都是她的命。”說著,林紀綱的眼角也流了淚。

相互安慰了一番後,程言曉才從醫院出來,剛一出來,她便接到程英打過來的電話,好些天沒回去,程英言語裡對女兒是忍不住的思念,經過林馨和林父的事,程言曉也幡然更加覺得親情的可貴。程英一問她有沒有時間,她立馬便說今晚就回去。

想了一下,她隨手撥了一通電話給冷莫天,冷莫天知道她這兩天因為林馨的事心情低落,也沒休息好,盡管自己在公司忙的像陀螺一樣,但是並沒有開口說讓她過去幫忙,還主動說給她放三天假。

當然,最有資格抱怨的當然是曹文了,曹文並不知情,所以當冷莫天把一堆又一堆的事扔給他的時候,他叫苦不迭,“冷總,你也行行好吧,我這樣遲早會陣亡在辦公桌上的!”

冷莫天瞥了他一眼,“言曉這幾天有點事,你就多辛苦一下,我會讓人事部盡快給你招兩個人過來,替你分擔。”

啊?招人?老板啊,你終於想通了麽!曹文感動的幾乎要落下淚來。

要知道,之前他抱怨過不知道多少次,明裡暗裡正面側面提過不知道多少次,他都隻丟給他一顆白球,除了把程言曉調過來後,別說人,連活的東西都沒給他招半個。

“好。好。”曹文屁顛屁顛的抱著那疊文件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馬上忘了陣亡那兩個字眼了。

得到冷莫天的許可,程言曉非常感動,他向來都是霸道的,特別是對待她,自從做了他的情人,雖然他並沒有禁止她回家,但是她知道,只要一說回去,他心裡就不高興。

但是今天,她剛一開口,他二話沒說就應允了,還說在家裡多呆幾天沒有關系,那麽霸道的他,何時這麽的體貼過,一股莫名的悸動湧進她心頭。

這樣的他,怎麽叫她放的了手!

程英一聽女兒說要回來,說不出的高興,自從她搬過去公司那邊,回來的次數很少,天下間有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天天呆在他身邊?

更何況她可就這一個女兒,程言曉就是她手心裡的寶一樣。

還不到四點,程英就進了廚房忙碌,程雲國從外面回來,驚訝了半響,以為今天是什麽節日,想了半天卻沒想出來。

“阿英,你這是……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做飯啦?”

他的語氣裡滿是疑惑和不解,隨手換下髒兮兮的衣服,也進了廚房。

程英回過頭看了程雲國一眼,心裡是掩不住的高興,從剛剛程言曉在電話裡說會回來,她的臉上便沒有斷過笑容。

看著她的笑容,程雲國自然是更加的迷惑。

“曉曉等下會回來,我要準備一桌好菜給她吃,吃公司裡的她一定吃不習慣,上次見她的時候我都發現她瘦了,心疼的要死,那孩子本來就不太會照顧自己,這一個人在外面還真讓我有些不放心。”她不知道,其實程言曉是住在冷莫天家裡,夥食都有王媽操心,哪裡會差到哪裡去。

這陣子程言曉瘦了倒是真的,但是她並沒有十分在意,以為是這段時候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的緣故。

程雲國聽了原來是這事,也難怪她會這麽高興,他這個妹妹把女兒看的比什麽都重要。

“阿英啊,你是過分擔心了,我看言曉那孩紙倒是聽能照顧自己的,瘦了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了點,畢竟她才剛剛畢業沒多久,有壓力是難免的,放心吧,那孩子性格強,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你就砰操心那份心了。”

“我自己的孩子我還不知道嗎,她那不是性格強,是倔,你說在家裡多好,房子雖然是差了點,但是什麽事情都有我們照顧著,她非得搬到公司去住,公司那種地方住的地方有幾家條件是好的?不行,她今天回來我要好好勸勸她搬回來。”

程雲國搖搖頭,她這樣寵孩子法,言曉竟然也沒有被她寵壞,還這麽懂事能乾,真讓人驚奇。

“好好好,但是阿英,我看言曉那孩子天性挺獨立的,她不會答應你的。”程雲國這不是挖苦她故意潑她的冷水,而是在分析一個實事。

程英不再理會他,在忙碌著。

“大哥,你去給我買瓶醋來,對了,還有辣醬也沒有了……嗯,再帶一斤雞肉和半斤魚回來吧!”

程雲國本來是準備去幫她洗菜,他雖不認同程英這種寵孩子的方式,但是對於那唯一的一個外甥女倒也是打心眼裡喜歡。

聽程英的吩咐,他隻得放下菜,出了廚房。

  程言曉懷著複雜的心情,一路想著心事坐在車上,她打的的士,若是以前她肯定會去等公交車,但是現在有冷莫天給她錢,雖然說她並不想要,但是冷莫天每次都把卡塞給她,久了也就沒再拒絕了,他們一開始便說好了,是情人的關系,冷莫天說花情人的錢是天經地義的,她若堅持拒絕,那便是矯情了,反而會惹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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