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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妻有喜,腹黑老公輕點疼》第六章 破綻
  第六章 破綻    肖生嚴端著兩碗意大利面出來時,便看到陸舒雲眼睛直直的盯著電視屏幕,臉上呈現不正常的紅暈,面前擺著一個透明的玻璃杯,杯底還剩一點點紅色的液體。“你喝了什麽?”肖生嚴把一碗面推到她面前,狐疑的看著那個杯子。

“飲料。”陸舒雲說完,“嗝”打了個酒嗝,怕肖生嚴聞到酒味,急忙捂住嘴。

肖生嚴扯扯嘴角,低頭吃麵,折騰了一天,他也餓的厲害,沒心情去猜,家裡沒有毒藥,左右喝不死人。

肖生嚴的意大利面做的色香味俱全,陸舒雲“刺溜”吸了一根面,砸吧砸吧嘴,回味無窮。

肖生嚴嫌惡的瞪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吃飯不出聲,這是起碼的禮貌,你不懂嗎?”

舒低下頭,一小口一小口的把面塞進嘴裡,盡量讓動作優雅一些,一邊吃一邊在心裡咒罵,去他的禮儀,去他的優雅,吃飯吃成這副做作的樣子,還有什麽樂趣可言?

一頓飯吃完,肖生嚴把面前的碗筷推過去,冷冷的說道:“洗碗。”

舒歡快的端著空碗往廚房而去,洗碗嘛,她是會的,從前都是爸爸做飯,她洗碗,分工明確的。

肖生嚴豎起耳朵聽了聽,廚房沒有異樣的動靜發出來,稍稍放了心,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麽長大的,一個大姑娘,做一頓飯險些將廚房點著了,真是匪夷所思。

陸舒雲哼著小曲兒,不一會兒便把碗筷洗乾淨收拾好了,她是吃貨,為了讓自己吃的心安理得,給父親打下手的事情是常做的。

在肖生嚴的要求下,她穿著純棉的家居服,寬松舒適的面料,一看就知道是高檔品,家裡開著空調,溫度調的低,剛進門時,還覺得有些冷,洗了幾個碗竟開始熱起來。

陸舒雲抹了抹額頭的汗,焦躁的解開衣扣,露出黑色的緊身背心,怎麽會這麽熱呢?她從廚房出來,看到肖生嚴正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喂,把空調再調低點,好熱。”陸舒雲用手扇了扇,還是覺得熱,索性把家居服脫下來,隻穿著緊身背心,反正她現在是男人,就算赤著上身也沒什麽問題。

“溫度夠低了,我怕冷。”肖生嚴奇怪的瞥了她一眼,空調的溫度再低些就會被吹感冒了,這傻女人不知怎麽了,一張俊臉緊繃著,臉頰不正常的紅。

“可是,我還是覺得熱。”陸舒雲愈發煩躁,一屁股坐下來,打開電視,電視上正播著一步都市愛情劇,男女主角抱到一塊,熱烈糾纏著。

本來打開電視是為了轉移注意力的,這下子,心頭的火燃得更旺了,她舔了舔乾燥的唇,忽然覺得嚇體正悄悄的發生著變化。

肖生嚴也發現了她的異常,把報紙放到一邊,狐疑的看著她,見她的視線不自然的移向下。陸舒雲看了個大睜眼,帶著哭腔問:“這,這,這是怎麽回事?”

肖生嚴鐵青著臉,一把拽著她上樓,邊走邊陰森森的問:“你剛才喝了什麽?”

陸舒雲膽怯的回答:“也沒什麽,就是餓了,從冰箱裡拿出一碗湯,挺好喝的。”

湯?肖生嚴想起來,昨天老頭子派家裡的保姆阿姨送了一碗補湯過來,因為他的不婚主義,老頭子擔心這個兒子那方面有問題,他的身體好得很,自然用不上這種湯,結果隨手便塞進了冰箱,哪知,竟被陸舒雲這個該死的女人喝了。

陸舒雲被他丟到床上,看著他陰沉著臉迫近,不禁膽怯的雙手環抱著問道:“你,你要幹什麽?”

肖生嚴被她氣樂了:“我要幹什麽?就算我想幹什麽,也要看能不能乾啊?我怕有心理陰影。”

陸舒雲稍稍放了心,然而,下一瞬,面前這個說不幹什麽的男人便撲倒了她,“啊——”,臥室裡傳出驚天動地的驚呼聲——

“啊,啊,啊——”陸舒雲滿頭大汗。

“你在幹什麽?”肖生嚴的咆哮在耳邊響起,身上一涼,被子被丟到一邊,陸舒雲從噩夢中驚醒,呆呆的望著近在咫尺的俏顏,可惜,那已經不是她的了。

“沒,沒什麽,我只是,只是又做噩夢了。”陸舒雲喃喃道,雙臂緊緊攏著肩,難堪的問道:“我能不能蓋上被子?”

“不能。”肖生嚴斬釘截鐵,語帶戾氣的告訴她。

“可,可——”陸舒雲幾乎要哭出來了,可是就這樣像展品一樣yi絲不gua的躺在床上,她真的好難堪,雖然,這不是她的身體,不,現在已經是她的身體了。

“你知道我的規矩。”肖生嚴冷著一張俏臉,漂亮的杏目中透出絲絲寒意,居高臨下的看著陸舒雲。

每天清晨的這個時候,她都恨不得死去,肖生嚴卻絕不會管她的感受,他只在乎他的這具身體,有沒有被弄壞,有沒有不舒服。

“好了,去洗澡,記住,用我剛買的男式沐浴液,一定要洗三遍。”肖生嚴轉身去衛生間洗手,給陸舒雲起床的時間不多,也就幾分鍾而已。

陸舒雲用最快的速度爬起來,光著腳跑進浴室,肖生嚴在身後冷冷的喝道:“站住,把鞋穿上,成什麽樣子?”

陸舒雲捂著臉,倒退出來,不情願的走到拖鞋旁,穿上,邁著優雅的步子,從容不迫的走進浴室,天知道,她恨死了這種從容不迫。

浴室的門關上又被推開,肖生嚴yi絲不gua的走進來,陸舒雲驚恐的看著她,語無倫次的說道:“你,你怎麽進來了?”

“從今天起,你做什麽事我都要監督,誰知道你會不會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隨意損壞我的身體?”肖生嚴紅唇微啟,明明一副柔婉的摸樣,說出的話卻不亞於西伯利亞來的寒風,讓人冷的發抖。

“求你,求你,我以後還是要嫁人的,這樣子,不好吧?”陸舒雲咬著唇,眼中含著淚祈求著。

“收起你的眼淚,瞧瞧,我的形象讓你糟蹋成什麽樣子了?嫁人?你不是嫁給我了嗎?夫妻間洗個鴛鴦浴,你也受不了?”肖生嚴冷哼一聲,故意伸手在她胸前的高聳上捏了一把,捏的陸舒雲心中一顫,幾乎有去死的想法了,那是她的身體啊,肖生嚴,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這樣?

他垂眸,莫名的有些懊惱,自從和這個該死的蠢女人在一起後,他的智商也直線下降了,居然會覺得這個俗氣,粗魯,幼稚,丟人,頭腦簡單的女人有些順眼了。

陸舒雲知道,她拗不過肖生嚴,有些事情,只能默認。她低下頭,憋去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一絲不苟的按照他的要求沐浴。

肖生嚴見她乖巧,便也不再為難她,沉默的洗浴,他討厭女人沐浴液的香味,就算現在是女人的身體,也總是用男士沐浴液洗澡。

洗完澡,他匆匆擦乾身體,抬腿便要出去,被陸舒雲握住了手腕,抬眸,陸舒雲可憐兮兮的祈求道:“你,能不能,能不能用點護膚品,我的臉,都有些粗糙了。”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她的皮膚是渾然天成的白希細膩,這一點,讓她宿舍中的一屋損友都羨慕不已,可是,再好的肌膚也需要保養,雖說她從前用的化妝品不是國際大牌,可也能起到滋潤保養的作用,如今,肖生嚴這混蛋,竟然連護膚霜都不抹,他這是要毀了她那張臉啊。

陸舒雲心疼的瞧了瞧已經有些粗糙的臉蛋,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觸上去摸了摸,果然,是有些粗糙了呢。

肖生嚴雙眼含著刀子似的掃過來,“啪——”一把打落了她在他臉上輕輕揉搓的手,冷冷道:“出去。”

舒眼中含著淚,難得的發著脾氣,梗著脖子道:“想讓我出去,除非你肯抹護膚霜,不然——”,陸舒雲忐忑的看了眼他陰沉的俏臉,索性放開了說:“不然,我就哭。”說著,眼淚已經在眼眶中團團打轉了。

“你——”,肖生嚴有些氣急敗壞,形象啊,自從和這個該死的女人發生了這該死的靈魂互換,他高大上的形象便已經被破壞的所剩無幾了,偏偏,他又不能一巴掌扇過去,那可是他的身體啊。

陸舒雲梗著脖子不肯退縮,一雙狹長的鳳目中盈滿淚水,性感的棱唇委屈的撇著,做出一副委屈的小媳婦樣,那樣子,讓肖生嚴忍無可忍。

他暗自咬了咬牙,用陰沉的目光瞪視著陸舒雲,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後,氣急敗壞的拿起一個玻璃瓶,擰開蓋子便要往手心裡倒。

“錯了,那是潔面乳。”陸舒雲頓了頓,有些不敢相信肖生嚴的妥協,看到他看也不看的亂倒,急忙阻止。

“這個,這個是護膚霜,我給你倒,我給你抹。”陸舒雲熟練的擰開護膚霜的蓋子,用指頭挑出護膚霜,很自然的在他額頭,鼻子,臉頰和下巴上點了點,用指腹輕輕抹開,這張臉,她整整看了二十年,做這樣的事情,就如照鏡子抹油一般,沒有什麽不自然的。

肖生嚴就不同了,這個該死的女人不僅在沒有征得他同意的情況下擅自觸摸他的臉,還用如此曖昧挑逗的動作撫摸他的臉頰,最後左右開弓的拍打起來,那“啪啪”的聲音讓他想起那種片裡的那種動作——

他的心裡一陣煩躁,粗魯的拍落她的手,冷冷的說道:“陸舒雲,你不要蹬鼻子上臉。”

舒乖巧的低下頭,兩隻手絞在一起,不自在的搓啊搓。

肖生嚴的臉更黑了,該死的,她就不能正常點?有誰見過一個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做如此娘炮的動作?他的形象啊,想到此處,他有些頭疼。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兩人此時尷尬的處境,肖生嚴大步跨到門邊,冷著臉,拉開門,門外站著的時一臉憔悴的肖生墨。

“什麽事?”肖生嚴抬起下巴,仰視著肖生墨,陸舒雲的個子不算低,一米六八,在女子中也算是高挑的了,可與一米八多的肖生墨比起來,還是顯得小巧玲瓏。

“陸舒雲,我,我有事和你說。”肖生墨凝視著眼前冰冷的俏顏,再也找不到從前一絲熟悉的痕跡,曾經,她總是眼露期待,俏臉微微染著紅暈,既興奮,又期待,那個時候,他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我和你沒什麽可說的。”肖生嚴淡淡的掃了肖生墨一眼,心中對這種想吃回頭草的男人充滿了鄙夷。

“可是,陸舒雲——”,肖生墨向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握住肖生嚴的手,卻被無情的躲開了,身穿睡袍,有些不修邊幅的陸舒雲從屋裡走出來,肖生嚴不耐煩的瞥了肖生墨一眼,伸出手,挽上了陸舒雲的胳膊。

陸舒雲驚訝的偏頭去看他,這人是出了什麽問題了嗎?雖說明面上他們是夫妻,一向孤傲冷漠的肖生嚴卻從來不會做出如此親昵曖昧的動作。

轉頭的動作太快,肖生嚴仰著頭觀察她的反應,一個低頭,一個抬頭,就那麽一瞬間,兩人的唇便輕輕擦過,彼此唇上柔軟的溫度讓兩人同時一怔,沒有動作。

肖生墨高大的身軀失神的後退了一步,在他看來,兩人那不經意間的吻,就如所有情侶都會做的一樣,早安吻,此時,他們全然不顧身邊還有一個肖生墨存在,四目癡癡相對,彼此間那纏綿的情意讓他的心中充滿了沮喪和懊悔。

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怕再呆一會兒便會徹底崩潰,肖生墨自嘲的笑了一下,失魂落魄的下樓,抓了件外套便往門外走去。

“生墨,你還沒吃早餐呢。”肖生墨的母親方怡在後面追著兒子,關切的目光停留在兒子那張黯然神傷的臉上。

“不吃了,去學校吃。”肖生墨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樓上,陸舒雲和肖生嚴四目相對,都被唇上那異樣的觸感驚呆了,過了半晌,陸舒雲才反應過來,白希俊逸的臉立刻變得通紅,呐呐的說道:“額,你別在意,意外,意外。”

肖生嚴盯著自己臉上的棱唇,腦海中卻自動切換成了陸舒雲的,本以為會反感,會惡心,沒想到,預想中的反感不僅沒有,心中還多了一絲異樣的悸動。

於是,本就因為一個意外而羞澀難擋的陸舒雲驚訝的發現,面前那個冷漠驕傲的美人忽然很有興致的看著她,伸出手,霸道的勾著他的脖子,強迫他低下頭,然後,閉上眼,吻上他的唇。

“轟——”,陸舒雲腦海中仿佛煙花炸開,高大健碩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臉上帶著要哭的表情,十分被動的承接那一吻。

“該死的,閉上眼。”肖生嚴低吼,看到陸舒雲聽話的閉上眼後,自己也閉上了眼睛,腦海中自動切換成陸舒雲的樣子。

方怡剛剛送了肖生墨從門口回來,一抬眼便看到了倚在樓梯口纏綿的兩口子,鄙夷的瞪了他們一眼,用力咳嗽了一聲。

肖生嚴這逆子,不知從哪兒找來這麽一個不要臉的小娼婦,不經他父親的允許便私自去了民政局,等兩人拿著鮮紅的結婚證回來時,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因為這件事,他父親氣的一個月都不和他說話。

話說那個小娼婦,怎麽那麽不要臉,整天冷著一張臉,仿佛誰都欠她錢似的,仗著肖生嚴的寵愛,不把她放在眼裡,如今又勾搭上了她的兒子,生墨離開時多悲傷啊,作為母親,她還從未見過那個樣子的肖生墨,真是該死,她一定不會讓那小娼婦好看。

被自己吻了,還被別人看到了,這一刻,陸舒雲死的心都有了,她紅著臉,微微喘息著,驚恐的看著一臉淡定的肖生嚴,不知他這又是鬧得哪一出。

“我們下去吧?”肖生嚴萬年寒冰似的臉忽然綻出一抹笑容,冰雪消融的美麗讓陸舒雲心口驀地一滯,不詳的預感愈加強烈,這個bt的男人不會是又想出了什麽損招捉弄她吧?

陸舒雲委屈的低下頭,又怕自己這副小媳婦樣兒惹得這個霸道男人不高興,隻好退後一步,躲在肖生嚴的後面。

近在咫尺的距離一下子拉遠了,手臂間沒有了陸舒雲身體的溫度,肖生嚴莫名的有些不開心,他手插如褲兜,昂著頭,如往常一樣,傲然冷漠的下樓。

樓下,肖生墨的母親方怡正一臉鄙夷的看著他,他挑了挑眉,方怡這個女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在他母親去世後便迫不及待的爬上了他父親的床,有了他那個讓人犯堵的弟弟肖生墨,現在還看不慣陸舒雲,怎麽就不想想,她當年那個犯賤樣,陸舒雲可完全不能比呢。

方怡眼中噴著火,直盯著肖生嚴兩口子緩緩從樓上走了下來,依舊是一前一後,陸舒雲一臉淡漠的走在前面,肖生嚴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

她咬了咬牙,轉過身回房去了,肖生嚴的父親肖子弘還在休息,她過去看一下,順便再吹些枕邊風,看著他們父子兩個不對盤,也能讓她心裡順順氣。

  陸舒雲徑自走到餐桌旁坐下,桌上擺著蒸餃,這是她愛吃的,還有一些清淡的小菜和甜粥,陸舒雲依舊低著頭,挨著他坐下,瞅了眼面前擺著的蒸餃,俊臉皺成了苦瓜,她討厭吃帶餡的食物,可肖生嚴說了,蒸餃是他的最愛,必須吃,不然就會露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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