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

  樊小艾接到莫遇凡的電話的時候，她還在酒吧裡發酒瘋，還在歇斯底裡的唱著她的小毛驢。

  只是莫遇凡低沉冷漠的磁性嗓音響起的那一瞬間，她的酒就醒了，歌也停了。

  莫遇凡說話，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這個男人向來如此，惜字如金。

  “我……”樊小艾是怕他的。

  他是她的金主，為了救薑皓媽媽的那一百萬，她把自己賣給了這個男人，一個她不知道身份地位甚至是名字的男人。

  兩人的第一次絕對談不上愉快，他像是要將她拆骨入腹，她也將他的肩膀咬出了血。

  兩人每次做個愛，都像是在打戰，戰敗的她，有好幾次都以為自己要死在他的床上了，以至於後來每次接到他的電話，她都會害怕。

  數數日子，他已經三個月沒有召喚她了，久得她都快以為他已經膩味了她，不會再找她了。

  “半個小時後，海天居。”一語畢，莫遇凡沒有給樊小艾拒絕的余地，直接掛斷了電話。

  樊小艾站在舞池中央，愣了半分鍾，突然叫了起來，像是有人在追趕她似的，飛一般的衝進了廁所，洗了個臉，就衝出了酒吧。

  莫遇凡不喜歡人遲到，更不喜歡女人的身上沾染酒味。

  “師傅，快點，快點！”樊小艾打了輛出租車，算著時間，飛快的衝海天居別墅區。

  下車後，她直接給了司機一百塊，轉身就跑進莫遇凡養她用的那棟別墅。

  樊小艾飆進浴室，用了三分鍾，衝了個澡，在還剩下一分鍾的時候，氣喘籲籲的跑下樓，深吸了兩口氣，揚起了嘴角，露出四顆大白牙，就像個迎接帝王歸來的小宮女似的，站立在了門口。

  晚上，九點三十，莫遇凡說好的時間點，他的勞斯萊斯準時出現在了別墅門口。

  樊小艾剛彎下腰，想拿著鞋子出去迎接金主的到來，莫遇凡就已經邁著修長的雙腿，走到了她的面前。

  男人很高，站在樊小艾的面前，有種居高臨下的王者氣場。

  他不過是抬眸隨意打量了樊小艾一眼，樊小艾就渾身緊繃了起來。

  “什麽時候把頭髮剪了？”磁性的嗓音響起，猶如低沉的大提琴。

  樊小艾以前留的都是短發，她是從高二開始留長發的，因為筆直烏黑的秀發一直都是薑皓的最愛，可就在今天下午，她去理發店，將頭髮給剪了。

  “哢嚓”一聲，一刀兩斷。

  樊小艾被莫遇凡的話說的心裡有些難受，可眼前的男人是她的金主，不是她可以撒嬌訴苦的對象。

  “頭髮太長了，所以……”樊小艾低著頭，低聲解釋道，一百萬，她賣了他一年時間，如今還有兩個月時間，現在惹這個男人不高興，並不是明智之舉。

  可是，樊小艾的話還未說完，她的下巴就被一隻修長的手指給抬了起來，她被迫抬起頭，對上的是莫遇凡的眼神，眼前的男人的眼神太過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樊小艾被看的頭皮都發了麻，完全不敢和眼前的男人對視。

  “短發不錯。”

  “啊？”樊小艾詫異之下，瞪大了眼睛，迷糊的“啊”了一聲。

  天哪，她的金主居然誇獎她了。

  樊小艾的眼睛又大又明亮，水汪汪的猶如清泉般，透著靈氣。高鼻梁，雙眼皮，巴掌大的瓜子臉，是個地地道道的小美人，只是她自己不清楚自身的優勢，反應遲鈍的時候，就愛用這樣無辜又迷惘的眼神看人。

  莫遇凡落在樊小艾小臉上的眸光，漸漸變的幽深了起來，三個月不見，這小東西長大了些，他從來不會壓製自己的需求，他攔腰就將她抱了起來，徑直上了樓，進了房間。

  樊小艾剛開始還乖乖的縮在莫遇凡的懷裡，可是，等她被放在床上，她的神經就緊繃了起來，眼前的男人身高將近一米九，光是這身高就能嚇到不少人，更何況她還是領教過他床上功夫的。

  “我……”樊小艾想找個借口，先緩緩，畢竟三個月沒有見了。

  可是，莫遇凡卻摸上了她的臉頰，俯身就吻上了她的唇，將她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嘴裡。

  “放松點，你可以的。”低沉沙啞的嗓音帶著一絲安撫。

  樊小艾躺在床上，很想說不可以，但是，她沒有拒絕的資本，她只能盡量的放松自己。

  男人的身材真的很好，每次樊小艾緊張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看幾眼分散注意力，寬肩、窄臀、倒三角身材，修長的雙腿，漂亮的腹肌蘊含著無窮的力量，即便是t台上的頂級模特都會自歎不如。

  有些人是上天的寵兒，就比如眼前的這個男人，不但身材好，一張棱角分明，五官立體的臉龐，更是英俊得讓人不敢多看，只怕多看一眼，會被他那淡藍色的深邃眼眸給吸進去。

  這個男人，應該不是華國人，他的五官比華國人要深邃些，瞳孔也不是黑色的，而有些偏淡藍色。

  樊小艾就這麽看著眼前的男色，注意力很快就被分散了，也漸漸放松了下來，尤其是莫遇凡前期的安撫和親吻，更是讓她身心都放松了下來。

  可是——

  “痛！”

  隨著莫遇凡的進入，樊小艾最終還是承受不住的，疼的喊出了聲，從來不愛哭的她，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受這種委屈，為什麽要為了薑皓那個混蛋，躺在這裡被一個惡魔折磨。

  薑皓卻花著她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帶著別的女人，在她花錢租下的出租屋裡顛鸞倒鳳。

  樊小艾從來沒哭過，即便是痛得她在床上躺了好幾天，課都沒去上的第一次。

  莫遇凡皺起了眉頭，他最厭煩的就是哭哭啼啼的女人。

  他翻身下床，背對著樊小艾站著道：“給你五分鍾，擦乾淨你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