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白夏倒地的聲音,同樣由麥克風傳遍了全場。
眾人下意識的肩膀一縮,可見聲音有多響,摔得有多疼。
大廳裡沉寂了一瞬間,然後變得鬧鬧哄哄起來。
由白夏的朋友開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苛責見死不救的夏十七。
有的說夏十七不配待在這裡,讓她下台。
有的說夏十七心腸歹毒,讓她道歉。
夏十七看著下面群情激昂的眾人,嘴角露出一個習慣性的痞笑。
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幾步上前,從白夏的身上把麥克風拖拽下來。
“啊!——”
白夏裝作再次吃痛的輕哼出聲,頓時讓底下眾多男人呵護之心倍增。
夏十七將手上的麥克風拍了拍,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確認麥克風沒有壞,她開口了。
“都別說話。”
她的聲音,沒有脆弱,也沒有女人慣有的那種歇斯底裡,倒是有些霸氣夾在裡面。
似乎是被夏十七震懾到了,場下頓時安靜下來,但是還是有小聲的抱怨聲。
沉澱積累在氣質中的痞氣和不羈,在這個時候展露無疑。
從小照看家裡面的生意,看場子,打群架。
夏十七明白這個世界,誰強誰就是道理,所以她從來不願意受了委屈還要噎回肚裡。
她笑看著下面的眾人,視線從他們的每一張臉上掃過。
和她視線相對的人都下意識的別開目光,因為他們突然想起來,目前為止,她夏十七還是寂霆禦的女朋友。
剛才因為情緒激動,大夥都在起哄,現在誰還有那個膽量和她作對。
夏十七看著這些開始心虛的眾人,加深了嘴角的笑意。
最終,她的目光定在了台下那最耀眼的男人身上。
“大叔,你老婆被人欺負了,你也不管管!”
她一開口,驚呆眾人。
不是因為她叫寂霆禦大叔,也不是因為她在寂霆禦的面前如此張揚,而是因為她自稱寂霆禦的老婆。
一個女人,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怎麽可能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這也就是說,就算寂家的話事人認可她,不同意她入寂家的門,寂霆禦也不會妥協,不會就這樣被寂家人牽製,會站在她的那邊。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寂霆禦上台了,他身上像是帶著光環,舉手投足間,優雅而不失貴氣。
他目光陰鷙,薄涼的掃過台下眾人,在一雙雙詫異的眼睛的注視下,將夏十七攬至懷中。
“今天,我想借這個機會告訴大家,我的女人只有一個,也只會有一個,她叫夏十七。”
聲音不大,卻字字珠璣,讓人聽在耳裡,牢記在心。
寂霆禦的女人,叫夏十七。
寂霆禦的女人,叫夏十七!
白夏狼狽不堪的跌坐在地上,眼眶紅了,可她卻咬牙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沒有哭出來。
樓上,茶水間裡。
寂晉城氣得拍響了桌子:“胡鬧,簡直是胡鬧!”
旁邊,老爺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才爽朗大笑道:“我這個孫媳婦,夠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