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唐豆豆知道瞞不過他,只能實話實,說,“是江浩的人。”
“江浩的人?”柒夜低笑一聲,“很好。”
唐豆豆從來沒有看見過柒夜這個樣子,他明明在笑,卻讓人覺得很冷漠,很危險。
他眼中滲著殺意,仿佛只是一個眼神就能將人凌遲,犀利無比。
柒夜掃視著桌球室裡的各個位置,雖然所有東西都被擺回了原處,但不難看出,在他來之前,這裡確實被人砸過。
“還有沒有哪裡受傷?”
柒夜抬起唐豆豆的手,二不由分說,直接卷起她的袖子查看。
“沒有沒有,就臉上……”
唐豆豆去洗手間把臉洗乾淨出來後,柒夜伸手輕觸了一下,帶著幾分心疼地問她,“痛嗎?”
聲音依舊是淡淡的,聽似毫無情緒起伏,卻帶著關切。
唐豆豆搖了搖頭,“不痛。”
就算再痛,她也不會表現出來,因為從小到大,她都不是一個軟弱的人。
或許是因為身在黑-道,所以很多時候不得不強迫自己堅強。
不然的話,一旦軟弱了,就會輸得徹徹底底。
就像今天一樣。
之後,唐豆豆把事情經過全部告訴了柒夜。
得知夏十七帶著人去了東(安)區,柒夜立刻打給寂霆禦。
寂霆禦正在四處找夏十七,接到電話後,他便開著車去了東(安)區。
深夜,十點。
夏十七和江浩正在談判,江浩說什麽都不肯放人,態度始終很堅決。
不過一番交談下來,他總算做出了退讓,說放人可以,不過要附加一個條件。
條件是,如果夏十七肯把賭場讓出來給他的話,那於孟,她就可以帶走。
相反的,如果不同意的話。那就休想。
對於江浩這個要求,夏十七倒是不怎麽在意,只是笑笑說,“一個場子而已,你想要就拿去好了。”
江浩沒想到她會這麽輕易就答應,一邊用冰敷著自己臉上的淤青,一邊笑道,“夏二小姐真是個痛快人啊。”
他話裡的諷刺意味很重,越笑越大聲:“既然你肯把場子讓出來,那你早幹什麽去了?之前我親自上門和你做交易,你非但不領情,反而還將我們轟了出去。呵呵,夏二小姐,這可真是給你臉你不要臉。”
“少廢話,人呢,帶他出來。”
夏十七坐在旁邊抽著煙,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急什麽,來都來了,不如就陪我好好玩玩。”
江浩似乎還沒有要把人交出來的打算,就這樣和夏十七耗著時間。
“”要玩是嗎?好啊。”夏十七深吸了一口煙,仰著頭緩緩吐出一個煙圈,等到煙霧全部散去,她才開口道,“我這個人一向都不太喜歡掃人興趣,特別是掃男人的興,既然江大老板要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江浩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卻沒有在意,只是說道:“夏二小姐,不知道你現在還有沒有玩得起的資本?”
“你覺得呢……”夏十七故意拖長了語調,笑得很是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