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而且你也沒有放蕩啊！…誒？你的眼睛？”白可卿倏然盯著林清言的眼睛看。

  後者似乎想到什麽，瞬間慌亂起來，躲開女人的視線，一味低頭尋找著什麽。

  “林總，你在找什麽？”白可卿問

  林清言似沒聽見，隻專注地在電梯內認真尋視，白可卿眼珠一轉，隨即跟著他彎身尋看，之後索性就蹲下身。

  在她扭頭時，在自己肩膀處看到了那個東西，她歡喜起身“找到了找到了！”隨即小心翼翼地捏起那一小片鏡片，又小心翼翼地遞於他“喏！”

  “…謝，謝謝”林清言接過她那青蔥白小小指頭上捏著的那枚黑色美瞳鏡片，遂抬手要戴上。

  “誒~~等一下！”

  “…怎麽？”男人舉起的手頓住。

  女人攤開兩隻小手，上面灰髒髒一片“可能是剛下天台摸到欄杆上的時候，沾上的灰塵。剛剛你的鏡片也可能…”

  林清言聽言看了一眼自己食指上的鏡片，還真的髒了。

  白可卿好奇“你近視很嚴重嗎？”

  “我沒近視”

  “…那你戴這個做什麽？”

  “…我這個是沒有度數的”

  “…那就更不對啦！沒近視你還帶沒度數的眼鏡，你是找近視嗎？”

  “……”林清言望著白可卿疑惑的臉，抽了幾下眉頭。心想難道自己理解能力下降了？怎麽沒聽明白她的話呢？

  捉摸半響，終於明白過來“…呵呵，你不覺得我這樣很醜嗎？”他略羞愧的直視著她，讓她認真看著自己。

  “…醜？哪裡醜？你的眼睛這麽漂亮，為什麽要把它蓋住啊？”

  “漂，漂亮？你覺得它漂亮？”林清言指著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嗯嗯，你的眼睛很漂亮你自己不知道？嗯……你是混血吧！可，一般混血寶寶的藍眼睛不是有點泛白的嘛？為什麽你的眼鏡沒有白點好像還要深的，不過真的好好看。要不，你把那隻也摘了吧！…林總，林總…”白可卿突然發現林清言好像沉浸在了他自己的思緒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當聽到白可卿誇自己眼睛看時，林清言想到兒時的記憶，有美好有羞痛。

  一

  ‘大哥哥，你的眼睛好漂亮！我能叫你哥哥嗎’小女孩音

  ‘哥哥，你是混血寶寶嗎？哥哥你這麽好看，你的爸爸媽媽肯定也很好看’小女孩音

  二

  ‘弟弟，我是你哥哥’小林清言

  ‘滾開！我的眼睛是黑色的，你卻是藍色的，根本不一樣！別充當我家人。怪物！’男孩音

  ‘怪物！’‘你是怪物’‘怪物，走開’……多個孩童音

  想著想著憤恨湧上心頭。

  白可卿發現林清言的眼神突然間變得凶狠銳利，她怯怯地抬手到他眼前晃了晃“林，林林總…呃~”

  林清言突然抬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這一舉動著實驚了她一跳。

  男人回神過來，發現嚇到了她，趕緊松開手道歉“…對不起，嚇到你了”

  “…呵呵呵，沒沒事。你沒事吧！”

  “嗯，我也沒事”林清言略慚愧的回答。

  電梯內許久的沉寂，或尷尬，或浮躁。

  “…林總，你有沒有覺得怪怪的？”

  “什麽怪怪的？”

  “這電梯這麽久還沒到…”說著兩人都向著電梯樓層按鈕那塊望去。

  兩人：“……”

  林清言不好意思的笑笑“呵，忘記按了！”

  “沒事，常有的事，我來按吧！”她離得近，遂抬手伸了去，可哪一層？手頓住…

  “呵呵~~”林清言輕笑，隨後他也抬手伸了過去，修長的健臂剛好就橫在白可卿的身前。

  這時，電梯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