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多余的人

  夏星辰跑出了很遠，確認慕君夜沒有追過來後，她慢慢停下來，倚靠在一處牆壁上傷心地哭了。

  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個多余的人嗎？

  為什麽要讓她知道這件事，如果她永遠不知道這件事，不用想著原來自己是多余出來的那個人，不是更好嗎？

  夏星辰有些絕望，她愛著慕君夜實在太久太久，所以在慕君夜面前的時候，有時候才會顯得自己那麽卑微。自己或許根本就不適合慕君夜，她本來就難以融入慕君夜的家中，更別提他的那個社交圈子。

  既然如此，那就退出吧。

  灰姑娘穿上水晶鞋變成白雪公主的美夢，畢竟只是童話，現實並沒有那麽美好。

  夏星辰擦掉眼淚，心想著，自己不應該再在意這些事情了，在意多了又有什麽用？不過是讓自己更加傷心罷了。她站起身子，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警笛鳴叫的聲音。

  聲音似乎是從慕氏集團那邊傳來的，職業習慣導致，夏星辰心一沉，朝著警笛傳來的地方走去。

  快步走到慕氏集團門口，夏星辰看到門口竟然擠著一堆的人，有人口中嘖嘖說道：“真是造孽，這麽年輕，就這麽沒了。”

  “你知道她是誰嗎？從慕氏大樓跳下來的，難道是慕氏的人？”

  “簡直要嚇死人了，剛剛從這裡經過，就聽到“啪”地一聲，一個人跳下來了。

  “我在慕氏上班那麽久了，都沒見過她，應該不是吧。”

  “說不定，剛才看見慕氏的總裁都跑出來了，不知道這次慕氏要賠多少錢了。”

  “你還擔心慕氏賠不起嗎？慕氏什麽沒有，就是不可能沒有錢。”

  ……

  夏星辰推開推搡的人群，走到人群最前面去，一群警察把她給攔住了。她立刻出示自己的警員證，對那警察說道：“我是來幫忙的。”

  那警員看了一眼，點頭說：“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了，幫忙過來攔一下人群。”

  那警員說完要走，夏星辰連忙攔住他，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死人了嗎？身份調查清楚了嗎？”

  警員歎息道：“有個女的從慕氏大樓跳了下來，目前還沒查明身份，慕氏的總裁在裡面接受調查呢。”

  真是造孽，夏星辰聽到那個警員最後說道。

  夏星辰朝那邊的地上看去，躺在地上的屍體已經被蓋上了一層白布，看不到裡面的人是誰。

  夏星辰眼皮一跳，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但是此刻人群太多，警員太少，她隻好幫忙一起攔住人群，拉開警戒線。

  不久後120的救護車也來了，到了後稍微看了一下，便把屍體給抬走了。

  夏星辰一直擔心著慕君夜，想去看看慕君夜在幹什麽，可是又挪不開身。

  跳下來的是個女人，夏星辰不免想到了江雨欣，可是轉念一想，像是江雨欣那樣的人，曾經經歷了那麽多悲慘的事情夜沒想著要自殺，應該不會這麽簡單就選擇輕生。

  更何況她的女兒還沒找到，她怎麽可能放心就這樣自殺呢。

  應該只是普通的員工，夏星辰安慰著自己，慕君夜被叫去做檢查，單純是因為他是這家公司的老總罷了。

  ……

  “請問您見過這個小孩嗎？”秦可可拿出一張江雯雯的尋人啟事遞給一位坐在自己門前空坪上曬太陽的老太太。老太太癟著嘴，搖頭道：“沒見過，沒見過。”

  又是沒見過。

  秦可可又拿出一張照片給老人看，照片是從監控視頻上截下來的，真是那天跟蹤在江雯雯後面鬼鬼祟祟的鴨舌帽男。

  “沒，沒見過。”老人回答說。

  秦可可有些氣餒，她都找了那麽久，怎麽還是沒有一個人見過江雯雯，難道她的推斷錯了嗎？

  正在這時，秦可可的手機響了，秦可可把尋人啟事折好放回口袋裡面，拿出手機一看，是陳澤錫打過來的。

  秦可可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電話接通了。

  “可可，你在哪裡？”電話那端，陳哲澤錫問道。

  “在郊區這邊的XX村子，調查案件呢。”秦可可隨口回答說。

  陳澤錫一聽，有些擔憂地問道：“什麽案件，有危險嗎？”

  秦可可道：“沒危險，就是找人。”

  陳澤錫道：“你在找的那個人，是江雯雯嗎？”

  秦可可笑道：“你知道呀。”

  陳澤錫沉聲道：“可可，你別亂來，把你的位置發給我，我馬上過去。”

  秦可可不解道：“師父，你過來做什麽？我就是在這邊找人，晚上我就回去了。”

  “把位置發給我。”陳澤熙堅持道。

  秦可可想了一下，反正多一個人幫忙也沒什麽，說不定能夠更快地找到江雯雯，就把自己的定位發給了陳澤錫。

  十多分鍾後，陳澤錫開車趕了過來，一下車，陳澤熙就看見正在各處詢問江雯雯下落的秦可可。

  秦可可今天和以往不同，穿了一身簡單的休閑服，扎著一個乾淨幹練的馬尾。其實秦可可更適合這樣的裝扮，這樣的她清純可愛，才更像她自己。

  “喲。這麽快呀！”秦可可見到陳澤錫，揚起手中的尋人其實，高興地和他打招呼。

  “恩。”陳澤錫走過來，溫柔地問道，“怎麽樣，有頭緒了嗎？”

  “沒頭緒呀，都要愁死我了。”秦可可撓了撓腦袋，歎了口氣，“線人說看到那個男人在這一片出沒，可是問了半天，他們都說沒看到那個男人，也沒看到和江雯雯一樣的小女孩在這邊出現過。”

  “你別急。”陳澤錫安慰說，“我們很快就能找到江雯雯的。”

  “不是我急呀。”秦可可無可奈何地說道，“要是再找不到江雯雯，恐怕星辰就有麻煩了。”

  秦可可把夏星辰當成自己最好的姐妹，現在自己的姐妹被一堆的麻煩給纏上了，她當然不能坐視不理。所以她才會這麽積極地跟進這個案子，甚至不惜動用自己的私人關系，找線人提供線索，還跑到這小村子裡面來找了。

  “夏星辰有什麽麻煩嗎？”陳澤錫見過江雨欣，想起那天江雨欣被收監的時候大聲喊出來的那句話，他就猜到這件事肯定跟江雨欣有關。

  “有什麽麻煩？別人盯上她了唄。”說起夏星辰，秦可可真是有一堆的牢***想要發泄。

  “你見過和她一眼傻白甜的人了嗎？這事情那麽明顯，就是江雨欣給她下了套子，可她還巴巴地往上面去撞。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巧合？哪怕有巧合，那也是有人蓄意安排的。”

  秦可可從頭至尾都不相信江雨欣，她一直覺得，是江雨欣把自己的女兒藏起來了，借著江雯雯失蹤的事情，故意想要引發夏星辰和慕君夜之間的矛盾。

  因此，她也在江雨欣那邊調查了很久，知道原來江雨欣和那個鴨舌帽男可能認識。據有些目擊者稱，見過江雨欣和那個鴨舌帽男兩人親密地在一起，就想兩人的關系一定不簡單。

  陳澤錫沉默了片刻，說出了一句名言：“明刀易躲，暗箭難防。”

  “對，所以我要把江雯雯給找出來，徹底揭露江雨欣的真面露。”秦可可豪情萬丈地說道。

  忽然她像是想起什麽，又沉默了。

  “只是關於江雯雯身世的事情，我想，只能讓慕君夜自己和她說了。小兩口之間的感情，別人總是不能插手的。”秦可可真覺得自己是為了夏星辰操碎了心，不但要想著幫她早點解決江雨欣，還要操心慕君夜有沒有對她說出實話。

  如果不是大學的時候見過太多次夏星辰傻乎乎地對著慕君夜的照片發呆，以及一臉憧憬地告訴自己，以後她要嫁給慕君夜，秦可可或許根本不希望夏星辰嫁到慕家。

  畢竟夏星辰那種性格，根本就不適合那種爾虞我詐太多的大家庭。

  在一個普通家庭裡面相夫教子，這才是夏星辰最好的歸屬。

  這幾天，秦可可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當初一直想著撮合夏星辰和慕君夜的決定，是不是太愚蠢了。

  “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陳澤錫安慰說。

  “恩，我們一起找。線人提供的線索可信度很高，我相信江雯雯肯定就在這一片。”

  ……

  慕君夜的口供問完了，他一走出來，就見到攔在警戒線前的夏星辰。

  他想要走過去，和夏星辰解釋江雨欣和江雯雯的事情。這時，剛剛給慕君夜做筆錄的那個民警走過來，恭恭敬敬地對慕君夜說道：“慕總裁，很抱歉，可能還需要你到所裡面去一趟了。”

  慕君夜微微頷首，算是同意了。

  民警指著旁邊的一輛車，對慕君夜說：“慕總裁，請上車吧。”

  慕君夜最後看了一眼夏星辰，心想著解釋總有機會，先去把江雨欣的後事全部忙完吧。他坐到警車裡面，跟著警員們一起離開了。

  警車離開後，夏星辰朝那警車看了一眼，並沒有在意。

  不久後除了幾個留下來善後的，大多數警員都坐著警車回去了。

  今天原本應該是夏星辰休息，現在幫忙了半天的忙，一位警司過來對夏星辰說：“小夏同志，多謝你幫忙了，現在事情結束了，要是你有事，就先離開吧。”

  夏星辰始終有些擔心慕君夜，問道：“剛剛慕君夜被帶去做筆錄了，他現在走了嗎？”

  警司道：“慕總裁被帶去所裡面了，應該錄完筆錄就沒事了，這件事明顯是自殺，當時很多圍觀的群眾都看到了，所以你放心，慕總裁不會有事的。”

  跟慕君夜扯上了關系，夏星辰多少在A市也有了些名氣。這位警司早就認出夏星辰就是慕君夜的未婚妻，所以貼心地給她解釋了。

  夏星辰道：“謝謝了。”

  夏星辰提著保溫桶，獨自回家了。

  慕君夜被叫去錄筆錄，肯定一時半會電話都打不通。雖然夏星辰現在心中莫名有些著急，心也總是亂跳個不停。還是沒有拿出手機給慕君夜打電話。

  今天不過是突然興致來潮，做了飯給慕君夜帶過去，誰知道竟然就會接二連三地發生這麽多事情。

  先是撞破江雯雯是慕君夜私生女的事情，後來又有人在慕氏大樓跳樓自殺。

  夏星辰無奈地笑笑，心想自己今天出門還真是應該看看黃歷，要是看到不宜出門幾個字，說不定她也就會乖乖地呆在家裡了。

  回到家中，慕晨羽還沒走，在客廳和夏景山一起看電視，兩人就跟兩個小頑童一樣，看的竟然是兒童動畫片，而且還看的津津有味。

  夏星辰不禁搖頭，自己的爸爸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童心了。

  見到夏星辰回來，慕晨羽笑著和她打招呼，喊道：“嫂子，你回來了。”

  夏景山這才舍得把視線從電視上移開，看著夏星辰，問道：“星辰，你回來了，怎麽樣，見到君夜了嗎？”

  說到慕君夜，夏星辰不免就有些難過。夏星辰天性比較單純，如果心中難過，臉上一定會露出那種表情。夏景山一向了解自己的女兒，見她有些悶悶不樂，就知道肯定是在慕君夜那裡受了委屈。

  他氣憤地說道：“怎麽這副表情，難道他慕君夜還敢欺負你不成？”

  慕君夜好歹是慕晨羽的表哥，慕晨羽一聽夏景山說這話，立刻替自己表哥辯解說：“怎麽會呢，表哥一向最疼愛嫂子了，夏叔叔你放心，我表哥不會對嫂子不好的。”

  夏星辰勉強笑笑，說道：“我先去做飯吧，等下你們該餓了。”

  夏景山掃了夏星辰一樣，嘟噥道：“餓什麽餓？這才吃過午餐多久？星辰，你也別忙活，過來陪爸爸坐坐，告訴爸爸，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夏景山和女兒夏星辰相依為命，自然見不得自己女兒被人欺負。

  “沒事的。”夏星辰說道，“不過是今天去慕氏集團那邊的時候出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夏星辰這麽一說，夏景山更擔心了，問道：“出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那邊出了一起跳樓事件。”夏星辰想了想，指著電視機說，“你們等下注意看A市的電視頻道，說不定會在新聞裡面看到，我當時見到有記者過來了。”

  “跳樓？”夏景山擔憂道，“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情？”夏星辰淡淡笑道，轉身進了廚房，給自己倒水去了。

  夏景山卻覺得，事情似乎沒有夏星辰說的那樣簡單。

  他的女兒一向藏不住心事，現在竟然回家露出這種難受的表情，肯定是和慕君夜有關，說不定是被慕君夜給欺負了。

  夏景山才剛剛對慕君夜建立起來的那一點好感，又分崩瓦解了。

  ……

  秦可可和陳澤錫把大半個村子都問遍了，還是沒有江雯雯的消息。

  秦可可不禁懷疑，這次線人提供的消息是不是錯了。

  “或許我們應該再調查一下江雨欣的人際關系？”秦可可頹敗地說道，“我覺得我們可能找不到江雯雯了。”

  陳澤錫符合道：“這樣大海撈針地找下去，確實不是辦法。”

  這時，一群呢上山玩耍的小孩小嘻嘻嘻地走了過來。

  秦可可已經沒了力氣，不想再去問這些小孩了。陳澤錫也只是淡淡地看著這些小孩，並沒有想要上去問一下的想法。

  小孩們一邊打鬧一邊互相開著玩笑。

  “你今天找到什麽東西了？”

  “好多東西，我給爸媽挖了高筍和采了一些蘑菇。”

  “誒誒誒，我跟你們說，我今天在山上撿到了一本語文書哦。”撿到書的小孩拿著手上的書得意地在眾人面前揚了揚，“你們看，還是新的，我要拿到學校去交給老師。”

  其他小孩嘲笑道：“有什麽好上交的，一本破書。”

  陳澤錫眼前一亮，立刻走上去，對那位撿到書的小孩道：“小朋友，你這本書能夠借給叔叔看一下嗎？”

  這些小孩沒見過陳澤錫，看他穿得和村裡其他人也不一樣，有些害怕。借書的小孩瑟縮了一下，求助地看向了其他小孩，眼神似乎是在問道：“我該不該把書給他看。”

  秦可可瞬間明白了陳澤錫的想法，走過去，和藹地對那位小孩說道：“小朋友，就借給叔叔看一下，好嗎？”

  小孩猶豫地點頭，把撿到的書給了陳澤錫。

  陳澤錫立刻放開書本扉頁，果然在上面看到清秀字體寫著的“江雯雯”三個字。

  陳澤錫喜出望外地看向秦可可。

  秦可可也十分高興，他們應該想到，竟然村子裡面找不到，那肯定是被帶去了山上。

  陳澤錫對那小孩說道：“你能不能帶我們去找到這本書的地方？”

  這一次小孩沒有猶豫，立刻拒絕了。這年頭，哪個小孩敢對邊帶著陌生人走。

  小孩目光閃爍地說道：“不、不行，我娘還在家裡等著我回家呢。”

  村子裡面經常有人販子出沒，所以這些小孩的家長們經常會叮囑他們，不要和陌生人說話，更不要隨意跟著陌生人走。

  秦可可見這情況，從包裡面拿出一張紅色的票子，在小孩面前揚了揚，笑道：“你要是願意帶我們過去，這一百塊就屬於你的了。”

  小孩從沒拿過一百塊這麽大的錢，眼睛都瞪大了。只是生性警惕，還是有些猶豫。

  這時，其他小孩紛紛鬧了起來。

  “我帶你們去。”

  “我也知道在哪裡，我帶你們去。”

  “我去！”

  “我去！”

  秦可可笑了，對他們說：“錢只有一份，要不你們一起帶我們去，這張錢就給你們一起分了？”

  眾小孩齊聲答道：“好。”

  秦可可對著陳澤錫一笑，說道：“師父，我們跟著他麽過去看看吧。”

  在那群小孩的帶領下，他們上到了山上。

  秦可可今天走了一天，又跟著爬了半天山，路都走不好了，腿疼得厲害。

  其實她並不是什麽嬌生慣養的人，做了那麽這麽幾年刑偵，吃過的苦頭也是說都說不清了。但是今天真的是累得受不了了，整個人倚靠到了陳澤錫身上。

  以前，他們之間那層窗戶紙沒有捅破的時候，秦可可經常累了就倚靠在陳澤錫身上。偶然還會撒嬌，讓陳澤錫背著自己走路。

  可是兩人之間窗戶紙捅破後，關系不尷不尬，秦可可就很少向陳澤錫撒嬌了。

  現在雖然覺得很累，也是強忍著，沒有說。

  走著走著，小孩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指著路邊的一棵大樹，說：“我就是在那裡撿到這本書的。”

  秦可可看了一眼那棵樹，既然是在這條山路上，那應該江雯雯被關著的地方，也在這座山上的某處了。

  那群小孩囔囔道：“大姐姐，你答應給我們的錢呢？”

  秦可可笑道：“你們怕什麽，還怕我不給你們呀。”她把一百塊遞給了撿到書的小孩，其他小孩立刻起哄鬧起來，說要分錢。

  陳澤錫對秦可可道：“你把照片拿出來，給這些小孩看看。”

  秦可可點頭，立刻拿出照片，讓這些小孩們一個一個傳著看。

  “你們見過照片上的小孩嗎？”

  小孩們見過照片後，都搖頭說道：“沒見過。”

  秦可可又把另外一張鴨舌帽男的照片拿給這些小孩看，問道：“那你們見過這個人嗎？”

  小孩們看了這張照片後，又一個小平頭男孩驚訝地說道：“我見過這個人！”

  秦可可連忙問道：“在哪裡見到的？”

  小孩撓了撓腦袋，不太確定地說道：“是在山下，突然見到的，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好像是他，說不定是我看錯了。”

  秦可可和陳澤錫互相看了一眼，看來江雯雯確實是被拐到了這座山上。

  秦可可又問道：“你們誰知道這座山上哪裡有房子，或者山洞嗎？”

  小孩們七嘴八舌地說道：“山上有一座房子，是以前一個老頭子住的，那個老頭死了很久了，房子應該荒廢了。”

  “你們誰能帶我們去那座房子那裡，那這張票子也就是你們的了”秦可可又拿出一張紅色的毛爺爺，對著那群小孩笑道。

  “好！”小孩們不約而同地回答道，然後興奮地開始給秦可可帶路。

  陳澤錫嘴上含著淡淡的笑容，輕聲責怪道：“用錢讓這些小孩指路不太好吧。”

  秦可可斜了陳澤錫一眼，非常時期，當然要用非常手段，不然他們還要鬧到什麽時候，才能找到江雯雯。

  兩人又開始在山上跋涉，陳澤錫問秦可可道：“你還能走嗎？”

  他見秦可可走路有些打顫，不免關心起來。

  “沒事，你別擔心。”說著秦可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我來背你吧。”陳澤錫微微皺眉，說道。

  要是以前遇到這種情況，秦可可早就趴到陳澤錫背上去了。師父願意背自己，這種好事當然不能錯過。可是現在，兩人之間總有一種說不來的尷尬氣氛，秦可可並不想讓陳澤錫背自己。

  她笑著說道：“我真的沒事，又不是什麽小孩了，還需要你背著。”

  說著，她身子向前一傾，差點摔倒在地上。

  幸好陳澤錫及時地扶住了她，她才沒有摔倒在地上。

  陳澤錫二話沒說，一隻手環在秦可可背後，另外一隻手朝下面在秦可可的膝彎裡面一抄，一把將秦可可給打橫抱了起來。

  “哎，你幹嘛？”饒是秦可可臉皮再厚，也受不了陳澤錫當著這麽多小孩的面，就這樣把自己給抱了起來。還是用這種讓人羞澀的公主抱姿勢。

  “既然不讓背，那我就知道好抱了。”陳澤錫絲毫沒有芥蒂地解釋說，語氣裡面那正直的程度，似乎是在做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混蛋，快放我下來！”秦可可老臉都要被羞紅了，也不知道陳澤錫是突然發什麽瘋。

  那些帶路的小孩見兩人竟然都抱在了一起，不知道為什麽，竟然都羞紅了臉。要是秦可可和陳澤錫和他們再混得熟一點，說不準他們就要起哄鬧開了。

  但現在，看在那兩張紅色毛爺爺的份上，這些小孩都很乖巧地表示，自己什麽都沒看到。

  陳澤錫一直把秦可可抱到了可以見到那座木屋的位置，才把她放了下來。

  秦可可臉早就燥紅成了一片，不過她不是夏星辰，臉紅了片刻後，立刻恢復了正常。

  跟著小孩們到了山上那座木屋那裡，怕犯罪嫌疑人還在裡面，秦可可把錢給了小孩，讓他們自己散去了。

  陳澤錫和秦可可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地走到木屋旁邊，木屋的窗戶都被黑布給封住了，門上也落了一把大鎖，看來屋主應該不在。

  秦可可指著那把鎖說：“這把鎖這麽新，和屋子其他地方都不一樣，看來江雯雯是真的在這裡面了。既然落了鎖，那應該綁匪不在，我們想辦法進去吧。“

  這種時候都應該向局裡面請示派個開鎖專家來，可是深山裡面信號極差，根本打不出電話。

  如果兩人回去，來回可能得花上半天時間，到時候不知道歹徒會不會回來，而且沒浪費一點時間，江雯雯就多了一點危險。

  “強行進去吧。”秦可可說道，“看看能不能把窗戶砸了，或者把門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