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婚前試愛】：小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張愛玲說：我望著你時，我覺得自己很低很低，低到了塵埃裡，只是我的心裡是喜歡的，於是從塵埃裡開出了花。

  只是現在葉小秋現在心裡也無法做到是喜歡的，因為有了貪念以及奢望，想著他能明白她，並且喜歡她

  她坐在床邊看著看著，直到十幾分鍾後，席高卓的司機找上門來，好不容易找到，把藥交給葉小秋。葉小秋站起來，“你把護士喊來，好好檢查，然後好對症下藥。你在這裡好好照顧他，直到病好出院。”

  “葉小姐，那你……”

  “我？我去找容去了。”拿著自己來時的外套，出去。走到門口之時，回頭再看了一眼睡著的男人，然後離開。

  今年的冬天來得特別的早，雪也來得很早。小雪不知從何進開始下的，醫院外面的綠化樹盯飄滿了白.花.花的一層，地上有人員走過時踩出來的腳印。

  伴著寒風，比早上更要冷。從住院部走到大門口用了五分鍾的時間，街道上沒有積雪，車來車往，冷風呼嘯，打車，去了自己的家。

  她是個不太習慣拿鑰匙的人，因為忘性大，以席高卓的話來講就算是弱智吧，常常丟三落四。門上貼有的一幅畫，那經常就把鑰匙藏在裡面，一摸，空的。

  她低頭，歎息聲蒼白的唇裡溢出來。此時身後有人逼來，她回頭，那人卻挨她很近很近，頭到了一半又硬生生的止住，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鑰匙入孔，打開。

  她被人半推著進去。家裡好像有人煙之氣，並不像是長久都沒有人住的模樣。葉喚輕車熟路的把暖氣打開，葉小秋坐在沙發，他丟了一個毛毯過來。

  兩個人都一句話未曾有過，氣氛略顯尷尬卻又該死的透著一絲和諧。葉小秋還是感冒，人很容易犯困，縮在沙發上一會兒就睡著。

  葉喚去廚房把粥煮上，去小區的藥店裡買藥，回來小女孩睡得正香。一整個縮在沙發上，嬌.小的個子，軟綿綿的個子臉蛋兒蒼白，皮膚細膩。

  他坐在她對面的茶幾上，對著她的臉發呆。明明是一個軟妹子，卻又有著拗勁兒，明明可以過得比誰都開心快樂，非要把自己搞得這麽的狼狽，不知道那腦袋瓜子裡到底是怎麽想的。

  他伸手撫到了她的臉龐，很涼很涼，水.嫩.嫩的，彎彎的眉，小巧的鼻染，退了燒，可從鼻子裡吐出來的氣息依然很燙。

  “傻子，我比席高卓差不成……”他喃喃細語，指腹在她的唇角摩.擦。想到先前他在醫院裡生氣說她犯賤，不知道有沒有傷她的心。

  她是被.寵.著長大的，來自葉家兩口，還有他。

  小時候欺負她，逗她，可能是沒有掌握好力度，所以讓她到現在對他都沒有好感。笨丫頭，不知道男人喜歡逗你就是喜歡你你麽？

  他暗暗一笑，把毛毯給她蓋好，這一蓋才發現她根本沒有脫衣服。於是把毛毯掀開，把她扶起來

  “唔……不要……讓我睡……”葉小秋夢中囈語，睡得正香，被人拉起來擾了清夢。

  “把衣服脫了再睡。”葉喚也輕輕的回。

  葉小秋的眼皮半掀不掀，臉頰不經意間挨到了葉喚的脖子，隻覺得好暖和，手臂一張抱了上去，腿也架到了他的腿上，像個無尾熊一樣扒著他，“你陪我睡……”夢裡的撒嬌比平日裡的撒嬌更添幾分慵懶之意，更能扯動著的心弦。

  脖間一涼，胸膛裡被撲得滿滿的，都是小女人的身軀，葉喚心裡發癢，脫去了一半的衣服也停止了，落在她身上的手臂慢慢的收緊，半低頭看她睡夢中的臉龐，那恬靜又安詳的模樣。

  “小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

  “小秋？”

  “……老公，不要動嘛……”小手不滿的抓著他胸.前的衣服，抗議。不要動不要說話，讓她好好睡覺。、

  葉喚狠狠的震了震，老公……上一次在她的手機上就已經看到這個稱呼，可親耳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僵著依然擁著，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她越睡越香……

  過了幾分鍾，葉喚手腳利落的把她的上衣一脫，抱回到了床上，蓋上被子，他出來。

  到廚房，關火。

  粥正需要火力的時候，卻在這時候關了。男人一臉陰沉的站在廚房外，峻冷的臉龐被砂鍋升起來的煙霧給摭住幾分，隻覺那眸中有急風旋轉！

  他出去，到陽台，冷風吹來，醒醒腦子。又過了一會兒，又轉回廚房，把火再次打開，聽著砂鍋內滋滋啦啦的聲音，他自嘲的笑。

  他有什麽資格說別人犯賤，他不是一樣的……賤麽？

  ……

  晚上睡得早，所以早上也醒得早。比昨天的狀態好了很多，起碼沒有那種渾身無力又酸軟的感覺。

  她發了一會兒兒的小呆，想起這裡是她的小家，來時還碰到了葉喚。

  呃……怎麽想躲還是沒有躲掉。

  下床，呃，身上的睡衣？睡衣？誰給她換的？

  門推開，葉喚一身輕便的進來，一頭利落的短發，容光煥發，氣質不俗。

  “不用看了，衣服是我給你換的。浴室裡有乾淨的毛巾和牙刷，刷完後桌子上有你昨晚吃完飯的髒碗筷，洗了。洗好後，看你想去哪裡，去席高卓那裡也行，想回家也行，都行，速度快點！”

  關門，出去。

  葉小秋：“……”

  完全沒有給她一點回話的機會。

  葉小秋懵懵懂懂的進浴室，一邊刷牙還在一邊想著，昨晚上她什麽時候吃飯了，她怎麽一點都不記得。等刷完牙，她才想起來，的確是吃了……好像是被人強行拽起來，半夢半醒裡被人強行喂了一碗稀飯，然後還喝了藥，記憶很模糊，她好像還打了他，說他不該把她叫起來，覺都不讓她睡。

  他貌似還威脅了她，說要剝她衣服怎麽的，然後她說了什麽，全都不記得。

  這個腦子……

  換衣服，睡衣裡面內.衣內.褲什麽的都在，還好。他、他居然給她換……不像話。她換上乾淨的衣服出去，葉喚像個二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看最新的汽車資訊。

  茶幾上果然甩著一個碗，裡面還有已乾的米粒。

  葉小秋磨磨蹭蹭的靠了過去，“你……你幹嘛給我換衣服，而且……”

  “吃飯掉到了衣服上，我也並不想給你換，乾癟的身材我怕髒了我的眼晴。給你五分鍾，去把碗洗了。”葉喚看也沒有看她，低道，駕著二朗腿，半躺著，腿彎窩起來，剛好可以坐一個人的樣子。

  “……哦。”什麽乾癟的身材，髒眼晴，放在以前葉小秋必然和他撕打，可是現在就算了，她忍了。乖乖的拿碗去了廚房，她這輩子還沒有洗過碗，放水，清洗，水好冰，凍得手指疼。

  不過一個碗，就已經把手給凍得紅通通。她出來，他還坐著，那個後頸看上去很溫暖，可以把手放上去冰一下，當然這也是以前。

  現在手冷了，知道自己穿衣服，自己暖。

  葉喚回頭，哪裡都沒有看，就只看她的手，很紅。他擰眉，唇蠕動想說什麽，可到底還是沒有說。

  “想去哪兒？”

  葉小秋坐在沙發，抱著抱枕，把手放進抱枕裡，“我哪裡都不想去。”

  “席高卓得了肺炎，比較嚴重。”他開口。

  葉小秋一怔，看他緊致的側臉，瞳孔睜大，好像不太相信。

  “如果想去，就去穿上衣服，我送你。”

  ……

  半個小時後。

  車裡，葉小秋對著鏡子拿霜.乳.拍打著自己的臉龐，臉色不太好，拍點粉，摭一下。塗一點唇膏，對著鏡子看了又看，嘟嘴，看嘴唇粉.嫩瀲灩，好了，把鏡子板回去。

  車子沒動，她回頭，看葉喚正盯著自己的瞧。

  她，“看什麽，幹嘛不走？”

  葉喚盯著她的臉蛋兒，又看看唇，粉嘟嘟的，眉心皺起，頓覺口乾舌燥，“堵車。”

  “哦。”

  葉小秋現在也不敢和葉喚鬧，其實很懷念以前，她可以在他面前任性以及撒嬌的時光。因為知道是哥哥，心無雜念的哥哥，他不會對她怎麽樣，他吼她一句，她都敢吼他十句，要麽以諂媚解決問題。

  可是現在不能了，再也不能回到從前。

  半分鍾後，葉喚松了腳刹，漂亮的手腕轉動著方向盤，緩暖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