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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盛寵 ,庶女狂妃》V077
  v077    感受到遠處馬屁踩踏聲,慕言川帶領的軍隊,果然被敵軍逼到了安全地帶,而慕言川不負所望,趁著敵軍大喜,以為慕言川落入陷阱時突然被人當面撒了辣椒粉,鼻子裡,眼睛裡滿滿的是火辣感覺,一時猶如哭鬼狼嚎,響徹雪夜。

  慕言川等人大喜,只是瞬間,就看到敵軍人仰馬翻,只聽得冰面呲拉一聲,猶如翻江倒海之勢,十幾萬精兵竟然在眨眼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聽到那痛苦的呼喊聲響起,不過片刻,又恢復了安靜的夜,仿佛剛才的暴亂完全沒有發生。

  慕言川走上前去看,差點驚呼出聲,敵軍十幾萬將士跌入偌大的冰湖,那屍首完全凍結在冰層之下,感歎這冰冷的程度時,更讓他驚訝的是。

  剛才那如排山倒海之勢,十幾萬精兵在他面前瞬間消失,根本來不及的反應,就好像是被一隻巨大的手拉入地獄一般,這種事情儼然發生在眾將士的面前,驚愕的眼神完全無法平複,他們似乎看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聽聞日升國詭異萬分,這會倒是讓人無法言語。

  還是慕言川率先反應了過來,這裡不就是剛才將軍命人挖開冰窟的地方嗎?

  難道剛才那詭異恐怖的一幕是將軍設計好的。

  慕言川實在難以壓下心中驚愕,鳳無殤,戰王到底是個多麽可怕的人,他強大能力足以覆滅整個天下,看來父親說的沒錯,他這番看到,多了深深的震撼,慶幸他是金元王朝的人,而不是與金元作對的敵國將士。

  “回稟將軍,副將歸來。”慕言川恭敬的半跪在鳳無殤的面前,眼神中那是由衷的敬佩。

  “做得很好。”鳳無殤語氣淡然,聽不出其中的意味。

  “剛才那一幕是將軍所為,沒想到將軍竟然利用了日升國的陷阱,反而將日升國的將士覆滅。此次足有十三萬敵軍落入陷阱,屍體早已經凍僵。”慕言川的語氣中充滿著敬佩和喜悅。

  竟然一招製敵,短短時間內將十三萬敵軍覆滅,不出幾日,定能大敗日升國。

  “回軍營。”鳳無殤一聲令喝,將士們熱情高漲,士氣大增,多麽的大快人心。

  傳聞戰王用兵如神,這番親眼見到,簡直是可以稱之為‘神仙’了,隨便指點幾下,便傾覆一切。

  鳳無殤面色依然冷峻,殊不知他耗費了多少的心力,眾人都讚歎他如神話般強大,卻獨有秦晚歌一人埋怨他不注重身子,譏笑他不懂常識,辣椒粉的用處都不會,在秦晚歌的眼裡,他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並非世人眼中的神話。

  再次奔走在雪地之上,將士們血氣高漲,談論將軍用兵如神,絲毫不覺得寒冷。

  鳳無殤的心裡隻裝著秦晚歌,這麽晚了,她是不是可以安穩入睡?

  進入大帳內,看到秦晚歌紅撲撲的臉蛋,替她掖好被子,卻見她的手一直撫摸著小腹,他身子一怔,冰冷的唇落在她的唇角。

  將火盆燒的旺些,火光映照她的臉龐上,有種吸引人的光彩。

  再也無法抑製心中的悸動,躺在秦晚歌的旁邊,手臂環繞著她的身子,才真正覺得心裡踏實,

  希望時間可以過得慢些,讓他多抱著她一會。

  希望時間可以快點,早日大敗日升,可以多陪在她的身邊,但是無論哪一個,他們終究不是有始有終,逃脫不了生死分離。

  不敢去想象他死後,她傷痛的模樣,那麽寧願從未遇見過他,更後悔愛上她。

  愛是什麽,是牽絆,足以帶來彌苦。

  夜色濃重,狂風作響,冰冷的夜裡,有她的陪伴可以減輕些痛苦。

  昨夜日升國軍營被偷襲,將士們自傲熟悉地形,猛追金元王朝的軍士,卻被引入自己設下的陷阱,十三萬精兵全部凍入冰窟,屍首都難以挖掘。

  日升國自恃兵強馬壯,足足有五十萬兵力,而金元不過二十幾萬。

  竟然一夜之間損失十三萬精兵,這在日升的歷史上從未有過,不僅僅是死亡數字令人怎舌,還有那詭異的時間,竟然只是短短一夜之間。

  日升國的軍營內,男人陰沉的坐在椅子上,鷹眼般威懾的看著來稟報的將士,眼神狠毒,似要挖掉那將士的眼珠子和心肝。

  男人眉眼清秀,本是一張如畫的秀氣臉龐,卻因為促狹眼角處那粗長的褐色疤痕,硬生生的破壞了他眉眼如畫,平添了一絲陰狠,他便是昆玨。

  臉色陰沉的可怕,布滿了怒氣,凌厲的站起身來,一巴掌竟然將那桌子震碎,嚇得一眾將士身子顫抖。

  “好啊,一個個的都是廢物,竟然一夜之間就被滅了,在自己的地盤之上,栽在自己的陷阱裡,你們有什麽臉面說是日升國的將士?”

  昆玨陰冷的眼眸泛著寒氣,他語氣非常的冷漠。只見他朝著那跪地的將士脖子處,指尖一彈。

  那將士臉色瞬間猙獰,恐怖的叫喊著,頃刻之間手指狠狠的撓著自己的臉面,瞬間那臉滿身血痕。

  二王子昆玨只是庶出,地位遠不如大王子,但是他同樣令人驚駭,只因他陰邪的手段,無人能防,喜好玩毒藥,經常拿活人做實驗,往往令人痛不欲生,且他喜歡收集奇珍異寶,總有新奇的手段。

  在日升國,談起二王子聞風色變,傳言二王子由皇宮賤婢所生,不受國君寵愛,經常被人欺負毒打,因此導致他可怕的性子。

  他常年研用各種的毒藥和巫蠱之術,據說他眼角猙獰的疤痕便是中蠱時被蠱蟲反噬,也傳聞說他打翻了研製的毒液,差點濺到眼睛中。

  “日升國古老的陷阱術法,以天地十二乾支為依,精心布置出來的陷阱,竟然被人輕易變換,還引發了湖面倒塌,我軍將士的屍體封凍在湖中,不過片刻就會化為血水,是誰人竟然能如此輕易變換陷阱?”昆玨雙手背立,望著遠處白茫茫的雪地,陰鷙的眼神閃爍著恐怖的影子。

  “昨夜偷襲我們的是金元王朝的慕言川,金元會發起夜襲是我方萬萬沒有想到的,我軍看偷襲的人數極少,而我軍前日大敗金元,正是士氣高漲之際,便趁勢追擊,而追至一處,發現那裡是我軍精心布置的陷阱,以為金元的軍隊必然落入陷阱,卻不想我軍十三萬精兵轟然跌入陷阱,瞬間消失。”

  一旁的將士對昆玨忠心耿耿,支持二王子繼承皇位,認真的將昨夜的情形仔細敘述,他們對此也是訝異萬分,本來以為追擊出去的軍隊會大獲全勝,卻不想一夜失蹤未歸,清晨發現竟然全部跌落冰窟,那可是他們爛熟於心的陷阱,一夜之間發生的事情太過詭異。

  “慕言川沒那本事改變陷阱,唯一了解我國陷阱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金元王朝的戰王鳳無殤,他倒是厲害,一夜之間損了我軍十三萬。”昆玨淡淡的眸子裡充滿著陰邪,清秀的臉龐上竟是可怖之色。

  “回稟將軍,外面有大王子派來的大臣求見。”一個將士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昆玨嘴角勾勒起一抹溫柔的笑容,清秀的臉龐似是淡然不少,可那眼眸中的恥笑卻是滿滿的,他的皇兄消息真是靈通,不過一夜便知曉了所有的消息。

  他凌厲的眼神掃過下面站著的諸位大將,淡淡一笑,“若是被本將查出是哪個嘴快的將軍營出的消息傳出去,本將定饒不了他,定會將他嘴巴毒啞,對本將不忠心的人下場更甚。”

  那些站在下面的眾將士,雙腿打顫,將軍這一言語,是在敲打大王子安插在軍營的眼線。大王子和二王子的權力鬥爭,牽涉眾廣,他們可不想被無情抹殺。

  大王子派來的大臣,一臉嚴肅,似是狗仗人勢,看向二王子的眼神多有不敬,可二王子竟然對他以禮相待,表情似是溫和。

  “左大臣此番前來所謂何事?”昆玨的語氣淡然,似是裝作不知左大臣是大王子派來問責的。

  “大王子要老臣轉告二王子,若是不能在一月之內大敗金元,就回來向皇上請罪,領兵不力,一夜之間折損十三萬精兵,怎能將堪堪重任交托在二王子身上,二王子好自為之吧。”那左大臣語氣不善,咄咄逼人。

  昆玨似是習慣了,他的皇兄派人傳話都這麽的直接,從未將他這個庶子放在眼裡。

  他們之間內鬥十幾年,一開始皇兄根本瞧不上他這個對手,因為他地位卑賤,權力欠缺,日升國尊卑有序,繼承皇位的都是長子,從未有例外。所有人都認為大王子會是皇位的繼承人,可昆玨絕不甘心,他要將權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要眾人的臣服,以前的他討厭權力,但是現在他追求權力。

  近幾年來,他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用毒藥和巫蠱控制手下的人,終有能力與大王子抗衡。日升國的人最尊敬的是會巫蠱之術的人,好比百年前擁有神秘力量的國師。

  所以一些人認為昆玨是繼承了國師的旨意,甘願追隨於他,可昆玨知道,他現在的能力遠比不上百年前偉大的國師。

  “左大臣說笑了,要打敗金元王朝不需要一個月之久,煩請轉告皇兄,若本將二十日內不能打敗金元,定會自己向父皇以死謝罪。”昆玨語氣溫溫的,可那陰狠的眼神卻是如寒芒背刺。

  他說不用一月,因為他心中早有打算,金元王朝的二皇子鳳清塵早就派人來跟他接洽,準備和他聯盟,裡應外合攻打金元,暗算鳳無殤,逼迫皇帝退位。

  沒想到,那鳳清塵比他還要狠毒,不僅要暗殺他的皇叔,還要逼迫他父皇退位。

  狼子野心,他們倒是一丘之貉,心狠手辣。

  左大臣不信,冷笑一聲,“那二王子記著今日說的話,不要後悔今日所說,臣告辭了。”那左大臣滿眼的諷刺,昆玨對此淡然應之。

  卻在轉身的一瞬間,他眼眸中迸發出的邪肆意味,令眾將心驚膽戰。

  “清點十萬人數,跟隨本將攻打金元!”昆玨語氣凌厲,多有自信。

  日升國的將士們已經聽聞昨夜那十三萬精兵覆滅的事情,對於由金元王朝鳳無殤帶領的軍隊還是有所忌憚,但是看到大將軍那陰冷的眸子,都趕緊低下頭,不敢露出膽怯之色。

  對於鳳無殤的名號,稱之為戰勝,一點都不為過。

  鳳無殤百戰百勝,從未輸過。

  他們除了對鳳無殤的畏懼,還有絲隱隱的尊敬,但他畢竟是敵國的軍將,他們只有打贏了金元才能擺脫苦寒的日子,這番想來,士氣便激發了。

  昆玨身披黑色鎧甲,依稀可以看見他淡薄的衣袖,卻不見他臉色蒼白,有所寒冷,這便是他常年來研究毒藥和巫蠱的功效,有種蠱種在身上可以禦寒,使人精神亢奮,戰鬥力增加。

  奔騰雪地上,日升國的將士們興致高昂,是要報了那昨晚上的仇。

  行近金元的軍營,昆玨便命人匍匐前進,他們遇到了金元的小部分軍隊,並非是主軍隊,看樣子是駐扎在主軍營周圍的小分隊。

  鳳無殤果然是個厲害的對手,派小分隊駐扎在主軍營的周圍,以便他們日升國的軍隊靠近,可以向主軍隊通風報信。

  昆玨陰冷一笑,命令軍隊對這小分隊發起進攻。

  日升國的將士魁梧有力,拿著大砍刀,一刀砍下金元將士的頭顱,頃刻間血流遍地,印染了潔白的雪地。

  昆玨跨坐在馬背上,眉眼彎彎,扯著眼角的傷疤顯得有些猙獰。

  看著金元的一個將士倉皇而逃是要去報信,旁邊的將士已經拿起弓弩準備殺了那通風報信的人。昆玨一刀砍斷了那將士的弓弩,看著金元的將士慌亂的背影越跑越遠。

  “將軍,為何要放過那通風報信的人?”被昆玨阻攔的那位將士疑惑發問。

  “甕中捉鱉,等著瞧吧。”昆玨陰沉低笑,如鬼魅般的繚繞。

  昆玨抬頭看著那灰蒙蒙的天空,望向遠處寧靜的雪地,不久一場巨大的暴風雪就要到來。

  日升國在這雪地裡生存已經有上百年之久,每一位將士對於惡劣的自然環境和巨變的天氣都很敏感,從遠處的天際線上看,一場暴風雪馬上就要來臨。

  生活在雪地裡遇到的最大的威脅,就是暴風雪,比颶風更加恐怖。

  濃重的大雪鋪天蓋地而來,巨大的漩渦將整個雪地籠罩在死亡的境地裡,只要你是在雪地之上,肯定逃不過這場恐怖的暴風雪。

  暴風雪的恐怖不僅在於那狂風能將人卷向天空,失去控制,還有那冰雹雪花瞬間閉目遮鼻,塞喉填耳,相當於將人的五官完全封閉,就算不被狂風吹走,也會被冰雹霜雪砸死憋死。

  日升國的將士就因為知道這一點,動作整齊劃一將腰間的牛皮面巾遮住耳鼻喉,之所以使用牛皮做面巾,牛皮乃隔絕雪花冰雹功效,不會被雨雪打濕,韌勁十足。

  隨後拿出特有的挖陷阱的工具,挖了上百個雪窟地洞,手腳利索的跳了進去,將劍身狠狠插入冰窟中,雙手緊緊握著劍,如此做法,離開地面,為了避免被狂風吹走。

  不得不說,在日升國境內作戰,金元幾乎沒有任何的勝算,地形天氣就是勝利的決定性因素。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昆玨自信二十之日將金元的軍隊打的落荒而逃,不光是仗著和二皇子暗中勾結,還有這惡劣的氣候。

  但是他卻期待著,鳳無殤這個戰神接下來的表現,也許勝算真的會有所不同呢。

  畢竟那個人聰明絕頂,手段狠絕,一夜之間折損他十三萬精兵,世上只有他一個人可以做到。

  金元的那個通風報信的將士氣喘籲籲的終於跑到了主軍營,求見將軍。

  鳳無殤端坐在正中間的高位上,面前的桌子上平攤著一張地圖,他的臉色依然冷峻,望而生畏,令人忌憚。

  在大帳內,眾人議事,商討下一步如何對戰日升國。

  在場的人中多了一位生面孔,便是二皇子鳳清塵派來的陳監軍,此前鳳無殤出征並未有通知陳監軍,這位陳監軍一開始慌亂無比,後二皇子傳話給他,要他押運糧草行走緩慢,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目的就是要拖延時間,不給鳳無殤的軍隊供應糧草。

  這陳監軍本以為他慢騰騰的過來,這將士們會是虛弱無比,無法作戰,卻見那將士們虎虎生威,精氣神好得不得了,隨後還得知昨夜戰王竟然覆滅了日升國的十三萬精兵,心裡氣得要死,還害怕二皇子怪罪於他,面上還得諂媚誇獎戰王領兵能力超凡,心裡卻想著如何完成二皇子的囑托,暗算戰王。

  軍營中,有二皇子派來的暗衛,伺機而動,他得想辦法和那暗衛接上頭。

  那報信的將士跪地,聲音慌張說道。“回稟將軍,我們的小分隊遭到日升國的偷襲,接連幾個分隊都受到襲擊,請求將軍派兵支援。”

  眾副將聞言,臉色大驚,日升國此舉絕對是挑釁,如此猖狂,定要他嘗嘗厲害。

  而那陳監軍灰溜溜的眼睛裡冒出一絲算計,想必心中已有了打算。

  鳳無殤聽聞稟報,面色波瀾不驚,冷峻的眸子如常,只是淡淡問了一句。

  “多少人偷襲你們?”

  “大約三萬人,並不多。”那將士緊張的回答道。

  眾將士隱隱熱血沸騰,日升國才三萬人來偷襲,簡直就是要找死,一定要給他們個教訓,看來昨夜的教訓還不夠呢。

  慕言川和聶楓也是同樣的心思,實在是昨夜的那一幕太過震撼,讓他們信心倍增,對日升國的陷阱也少了怯意。

  “就讓副將帶兵與他們應戰。”慕言川一聲凜然,主動請纓。

  而聶楓也真有打算,真想拿著刀劍,狠狠的殺戮一番,讓敵人聞風喪膽,想想就覺得熱血沸騰,滿腔憤慨。

  可鳳無殤像是沒有聽到那自動請纓的話一般,又問了那將士一句,“分隊裡,隻你一人回來?”

  “是,屬下費勁心思,特來回報,請將軍增援。”那將士語氣憤憤,一定要將軍支援,殺了那些日升國的士兵。

  “將軍還猶豫什麽,速度派兵支援的好。”這話明顯高調了一些,便是陳監軍所說。

  慕言川雖然不滿陳監軍這多嘴,但是他也同意派兵增援。

  鳳無殤冷厲的眼神掃視了他們一眼,“隻一人回來稟報,是日升故意為之,意欲引我軍前去。”

  眾副將們頜首,將軍說得沒錯,依照日升國的人殘忍的性子,絕對不會留下活口,還放任通風報信,此番前往唯恐有詐。

  陳監軍臉上有絲惱色,“臣作為監軍,是為傳達皇上的旨意,皇上任命臣為監軍,就是協助將軍共同對抗敵軍,皇上希望將軍速戰速決,不要優柔寡斷,多有忌憚,那不過三萬士兵,就算是埋伏又如何,我軍可是有三十萬士兵還能怕了不成,臣希望戰王盡好將軍的職責,不要辜負皇上對您的期望。”

  說完後,還非常得意的從衣袖間拿出皇上的親筆書信,放在鳳無殤面前。

  陳監軍一口一個皇上,語氣傲氣的很,就是拿皇上的旨意逼迫鳳無殤增援。這一切都是二皇子屬意,二皇子聰明得很,擔心戰王不怕他這個監軍放在眼裡,特地從皇上那裡求來一封親筆信,目的就是要陳監軍監督戰王。

  鳳無殤冷靜幽深的眸子盯著陳監軍,陳監軍瞬間覺得後背發麻,語氣有些緊張的說道,“那絕對是皇上的親筆信,將軍大可放心。”

  “自然相信。”鳳無殤冷淡的語氣,多是威懾。

  “那就依陳監軍所言,速派十萬兵力增援,還請陳監軍一同前去監督作戰,莫辜負皇上旨意,做好監軍職責。”

  鳳無殤冰冷的語氣,縈繞在陳監軍的心頭,差點要暈倒在地。

  突然間好後悔剛才叫戰王不要辜負皇上的旨意,盡好將軍的指責。

  可是將軍已經發話,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希望這一趟是有驚無險,他一定要盡快和二皇子派來的暗衛接頭。

  “陳監軍,還不趕緊些,延誤了戰機怨誰?”慕言川冷聲衝著陳監軍說道,早已經看這個陳監軍不順眼了,剛才竟然還和將軍頂嘴,上了戰場,刀劍無眼,正好解決了這陳監軍。

  鳳無殤看著陳監軍離去的背影,眸中染上了一層陰霾。

  今日他總覺得會有不祥的事情發生,他本意不去增援,卻被那陳監軍拿皇上的旨意威逼。

  雖有一句,將在外不受皇命,但因著就在外,容易被扣上莫須有的罪名。

  皇帝在京城可以昭告天下,戰王與敵國私通叛國,一句話就可以輕易抹殺他,為天下人唾棄,身在邊疆,沒有辯解的機會。

  如此做,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逼二皇子出手。

  鳳無殤需要拿到二皇子和日升國勾結的證據,還需要等待時機,查明二皇子在京城的動作。

  陳監軍的到來,給鳳無殤提了一個醒,二皇子最近動作頻繁,應該是日升國達成了協議,依照鳳清塵謹慎陰狠的性子,他不僅和日升國的大王子相互合作,還同二王子達成了協議。

  鳳清塵在等,等哪位王子有奪取王位的絕對機會,他就背棄另一位處於弱勢的王子,轉身夥同那位能力強勁的王子合作,使得倒是陰險的好計策,不過有些貪心了。

  鳳清塵吸取了上一次高麗國的教訓,上一次他精心扶持的皇子轟然倒台,另一位皇子登基上位,對他記恨頗深,所以有了百花會上,高麗國公主嫁予他,卻在新婚之夜刺殺他。

  這次他以防萬一,謹慎小心,兩個都扶持,兩個都合作,卻不知道是福是禍。

  “聶楓,查清二皇子和日升國兩位王子來往的動作,收集證據,再派暗衛前往高麗國,將這封書信送到高麗國君主手中,取回回信。一切隱秘,速度緊快。”

  鳳無殤緊緊抿著雙唇,直直的一條直線,透出他的威嚴所在,冷峻的臉上,幽深的眸子,如星空璀璨星辰,可望不可觸及,卻自有一股清冷素靜。

  聶楓疑惑,查清楚二皇子和日升國的來往可以理解,但是這時和高麗國什麽關系,難不成主子還要聯合高麗國攻打日升國,這不太可能,高麗國物產豐盛,氣候宜人,糧食充沛,喜好和平,絕不是善戰的國家。

  “皇宮那裡如何?二皇子的人安排在了皇帝身邊,是嗎?”鳳無殤冷聲的問話,讓聶楓疑惑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主子做事真是雷厲風行,重點是非常慎密,就像是巨大的一張網,足以將人網絡,無法逃脫。

  “主子說的不錯,二皇子的確派了人潛伏在皇上身邊,不過這人不是暗衛,而是近些月來,深得恩寵,風頭正盛的凌妃,調查凌妃極其不易,她身世神秘,無從查證,還是偶然一次見到凌妃給皇上的茶中添了壯陽藥混著慢性毒藥,最後順著凌妃查到了他和二皇子往來的書信,凌妃做事小心謹慎,看過的書信就會立刻毀掉,從不見二皇子,所有此時還未有證據。”聶楓說到此處不禁有些困惱,這凌妃做事訓練有素,定是二皇子精心培養出來的。

  “書信拿不到,就從凌妃身上下手,搜到她藏著的慢性毒藥便可。”鳳無殤冷眼冷眸,語氣決斷。

  聶楓自愧不如,他怎麽沒有想到這點,一直糾結那書信做什麽?皇上生性多疑,就是那慢性毒藥就足以治罪了,只是有一點他不懂。

  “搜到毒藥,沒有書信,豈不是不能證明二皇子所為。”

  鳳無殤幽深的眸子深不見底,難以琢磨。

  “皇帝已對二皇子起了疑心,有些事情自己調查清楚,遠比旁人直接告明,會更加令人深信,深刻。”

  “屬下明白,屬下立刻去辦。”聶楓轉身離去,定要快速辦妥主子交待的事情。

  鳳無殤的臉色蒼白,泛白的雙唇幾乎看不出任何的血色,走出大帳,抬起眼眸,看著遠處雲層湧動,似是平靜的天空卻隱隱暗波流動,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湧動。

  指尖滑落過一朵白色的雪花,那微涼的觸感,卻見鳳無殤幽深的眸子越發的濃重,緊皺著的眉頭,眉骨處深邃陰霾。

  本意是去看秦晚歌,卻瞥見詭異的天色,鳳無殤轉身邁著凌厲的步伐,卻不曾看見,帳篷口處,秦晚歌探出來的身子。

  秦晚歌想要叫住他,‘鳳無殤’,張張嘴巴,終究是沒有叫出口,還是一個人在帳篷裡等著他,他那麽累,被世賦予了太多的讚譽和盛讚,他就需要承擔更多的責任,卻做更多的事,她還是不要添亂的好,希望這場戰爭可以快些結束,低聲歎了一口氣,轉身又回去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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