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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張狂,魔君大人請入帳》211,主母,有些猛
  211,主母,有些猛    於是,黎傾夏便道:“婆婆,你該是認錯人了。”

  她和那靈女,應該是搭不上邊的才是。

  怎料,那婆婆非但沒有放棄,更甚者是抓住了黎傾夏的手,語聲染著幾分急切:“怎麽可能認錯呢!”

  黎傾夏皺眉,那婆婆就道:“就連皺眉的神韻都這麽相像!”

  也真是沒轍了。

  黎傾夏抿唇道:“那婆婆以為我是那位靈女的誰麽?”

  “你是靈女的……呃,靈女好像還沒有孩子,”婆婆仔仔細細的回想著,竟然是想起了一個不可忽略的事實。

  當年,靈女與魔君的感情可謂真是驚天動地,然而,卻是不得善終。

  是一段徹徹底底的悲劇。

  “但我相信啊……靈女是可以轉世的。”婆婆又自顧自的說著,忽然間,她的乾涸如古井一般的眼睛裡放出了一縷光芒來,“轉世,對,一定是可以轉世的!”

  聽著這麽一段話語,黎傾夏莫名的有些心塞。眼下,她竟有些不忍心毀了一個老人如此的希冀。

  淺淺勾了勾唇角,也並不說什麽其他的話語。

  她離開這麽多天,算是一聲不響的告別了,也不知道爺爺那裡怎麽樣了。

  還有,不知道芷葉他們現在可還好。

  她現在牽掛的真是越來越多了。

  在她分神間,那老婆婆又自言自語般的說了許多,說著說著,竟然笑著出去了,好像也是了卻了自己的一樁心事。

  黎傾夏趕緊將門關好,又迅速的給自己重新畫成了那不一樣的容貌。

  之後,黎傾夏覺得胸口發悶,便讓二二出來,摸著二二的小耳朵,不由又想起了那牢房之中的情景,心神之間便有些松動。

  “娘親,人家好心疼爹爹!”二二也不像是最初的那般活潑,也顯得鬱鬱寡歡。

  難怪它都沒有辦法與紐扣感應到,剛才看到爹爹的樣子,它就知道,紐扣一定也是受了嚴重的傷!

  那個什麽狗不歸真是天底下最最最大的壞蛋!它要替爹爹咬死他!

  黎傾夏心口沉鬱,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容易多想,想著想著,便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於是,黎傾夏便站起身來,大概在外面走走,會好許多。

  只是她現在想要救阿琰的話,又該如何呢。

  冰川山脈不比凌景國,在凌景國之中,她或許還能厲害些,這裡,卻不允許。

  黎傾夏推開門,外面的太陽很好,卻始終暖不到她的心底去。

  出門後,發現安青已經不見了蹤影。她也隻好在這周圍散散心,不敢出這周圍太遠的距離。

  林蔭覆落下來,拂在了黎傾夏面容之上,平凡的面容之上,竟是那般難以化開的一縷惆悵。

  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黎傾夏也覺得稍稍好受了一些。

  不出多久之後,黎傾夏便看見有兩個人抬著……阿琰?有兩個人正抬著阿琰,經過了她,往一個方向過去。

  她的步子險些就沒有控制住,但那目光卻是緊緊隨著那裡,隨著他們漸遠。

  若不是她看見阿琰微微搖了搖的頭,她險些就要跟上去了。

  直至,那二人帶著阿琰拐進了另一間屋子。

  她的朱唇緊緊抿著,站在了原地。

  這個影不歸擺明了是要試探她。

  黎傾夏在這裡站了好一會兒,終於等到了安青回來。

  安青的手裡拿著一束花,遞到了黎傾夏的手中,“偶然看見,便摘了。”

  黎傾夏動了動唇,“很美。”

  *

  影不歸這裡,他正時時刻刻的通過水晶鏡盯著黎傾夏。

  不過奇怪的卻是,有那麽一段時間,他竟然無法看到她在做什麽。

  之前抬著風陌琰的二人回來稟告:“影大人,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那人送到隔壁不遠處去了。”

  影不歸聽了之後,幽深的目光一看便是深謀遠慮過後的。

  他倒是要看看,他創造了這麽一個好機會,那女子會不會露出馬腳來。

  “影大人,你明明可以直接將那懷疑的女子抓起來拷問,女子不比男子,逼供之下,定是會忍不住招了。為什麽還要這麽大費周章的——”

  “你懂個什麽!”影大人斜了他一眼。

  他就是要讓安青那個女人徹底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現在情況未明,如果直接把那平兒抓了起來,還真說不準安青又會借著這件事情怎麽對付他。

  這麽做,完全是為了穩妥起見。

  那侍衛“哦”了一聲,便被影大人譴退了。

  看著水晶鏡中安然無虞的安青與黎傾夏,影大人的手指輕輕撫過自己的下巴弧度,“我倒要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

  就這般平靜的過了好幾天,黎傾夏想要知道風陌琰的消息,靠的還是安青。

  安青說:“他已經好了許多了,也沒有最初的那般虛弱。影不歸就是故意懸著你的心,想要看你究竟何時才忍耐不住。這才,特地將那小子安排在了不遠的地方。”

  黎傾夏點頭表示了解,這一點,她又何嘗不懂呢。

  影不歸這樣子的人,還真是有些可怕。

  鐵血手腕。

  “過些日子,我再想辦法帶你去見見他。”安青又有了思量。

  這幾天以來,她也聽傾夏說了不少有關他們的故事。雖然也驚詫於對方也是魔君,但這一段感情,是多麽美好的一段愛情,卻不想,變故生在了這冰川山脈之中。

  黎傾夏自然是感激,正想說謝謝的時候,就聽安青又道——

  “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不過你來冰川山脈,究竟是想找什麽呢?”

  冰川山脈雖然是藏著那麽些寶貝,但是根據傾夏與那位風陌琰的情況來看,他們根本就沒有缺少的什麽東西。

  又是為何要冒著如此風險,來到這由影不歸管理的冰川山脈。

  “是為了招魂草。”黎傾夏頓了頓,便也和盤托出,“聽說冰川山脈中的招魂草有神奇功效,我……我想要得到它。”

  “招魂草?”聽著這字面意思,安青也能猜出幾分那所謂的招魂草的神奇效用是什麽。

  不過……安青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出了令黎傾夏失望的字眼,“可是冰川山脈裡,沒有招魂草。”

  “沒有?!”黎傾夏有些難以接受,眼底有著一道清冷蔓延開來。

  她雖然以為姨母有些刻意性,但是至少對娘親的心是真的。但沒想到,竟然連那招魂草都是她虛構捏造出來的。

  姨母……竟是把她騙得這麽徹底麽?

  “唯一與魂魄有關的草,喚作‘湮滅草’,湮滅湮滅,便是魂魄湮滅,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這特麽的!

  黎傾夏腦子也因為這一句話而炸開,姨母抱著的……究竟是怎樣的心態?

  如果她找到了那湮滅草反而誤以為是招魂草,再給娘親用的話,後果就該是多麽可怕?!

  姨母,好狠的心。

  黎傾夏清冷的眸眼中有什麽在細微的碎裂,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心緒。這一件事情,等到出了冰川山脈、回到凌景國再說。

  眼下,迫在眉睫的事情,是阿琰!

  黎傾夏不由看向言靈之戒,言靈之戒微微閃過了一道光亮,卻讓黎傾夏整個人都覺得添了一縷更大的希望。

  “我有一個辦法,不過可能需要——”

  剩余的話語,悉數淡匿於黎傾夏的口齒之間。

  *

  又過了幾天。

  黎傾夏與安青一起出了這小城堡。所幸的是,影不歸什麽都沒有發現。

  聽說那個水晶鏡,還真是挺惡心的。竟然能夠通過水晶鏡,觀察到她們的動向?

  難怪,難怪!

  現在仔細回想起來,當初他們還未進入冰川山脈就已經遇到了重重阻礙,說不準就是因為那影不歸通過水晶鏡在觀察著他們。時不時的給他們添一些更大的麻煩,生生的阻擋了他們進來的步伐。

  真是多虧了言靈之戒。

  雖說水晶鏡如此,但是,總有一物克一物!言靈之戒,恰恰好,能夠擋了水晶鏡的視野!

  黎傾夏撫了撫手指上的言靈之戒,言靈之戒恢復的真是太及時了。

  來到了山上之後,黎傾夏終於見到了芷葉他們。

  先前,她先是拜托安青,請安青先把芷葉他們帶進來。也算是厚著臉皮求人的事情了,不過安青答應的倒是極快。

  可能也是托了那靈女的福。

  芷葉看見黎傾夏的這一會兒,眼淚止不住,似那斷了線的珠兒一般就要落下來。

  “嗚嗚……小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快要急死我了!”芷葉撲到了黎傾夏的懷裡,揪著她腰間的衣襟,“小姐,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說著,又拉著黎傾夏轉了好幾個圈,看見黎傾夏安然無恙,才抹了抹自己的眼淚。

  塵生只見了黎傾夏,未見風陌琰,不由有些著急,“主母,君上呢?”

  黎傾夏眸色一沉,“那一天我被那光芒抓住,阿琰隨著我一道進來了,可不幸的是,阿琰身上的玄靈之力……完全沒有了。”

  話說到這兒,黎傾夏的聲音頓了頓,“阿琰受了很重的傷。”

  聽了這話之後,塵生等人皆是一急,“怎麽可能?”

  在他們心中,君上是那般強大的存在,怎麽可能會沒有玄靈之力,而且又受了很重的傷呢?

  塵生眥目,手握長劍出竅,“主母若是有吩咐,屬下就算是拚了性命,也會去將君上救出來!”

  黎傾夏按著他的手,將劍身按了回去,“我有辦法,但是機會只有一次,現在要做的,便是等。”

  等待,素來都是漫長的,對她的內心是折磨,而且煎熬。

  *

  是夜,黎傾夏稍稍卷起了自己的袖子,用毛筆蘸著墨,在紙上畫了五個小人。將其裁下之後,而每一個小紙片人身上,都被她灑了些許水上去,又在其身上畫了一個符一般的東西,隨後分別遞給了塵生等四人。

  這水倒也是極為不簡單的。

  如此以來,便還余了一個。任由這一個小紙片人躺在桌面上,看著眼前已經身著了夜行衣的四人,低聲道:“行動!”

  眼裡,有著幾韻奪人心魄的風態。

  話音落下的瞬間,那四道身影便如暗夜鬼魅一般,消失無蹤。

  芷葉站在她的身後,眼前映著同樣也是一身夜行衣的黎傾夏的身影,雙手合十,似是在祈禱著:“希望行動能夠成功,希望小姐你們都能平安回來!”

  黎傾夏側眸,心中念著,一定會的。

  隨之,她拉起了黑色面巾擋住了自己的臉,手上的言靈之戒盛放著灼亮如火的光芒。

  微微眯了眯眸,“你就與安姐姐待在一起,乖乖的,等我回來。”

  話音落下,黎傾夏稍稍俯身,將那小紙片人收入了腰封之中,下一秒,她便也運著輕功離開。

  安青在過程之中一直都是未發一言的,這會兒,看見黎傾夏走後,緩緩歎了一聲。

  一定要平安歸來!

  *

  今夜的月色算不得好,有著幾許烏雲蔽月,這倒是為他們的行動創造了極為好的環境條件。

  這麽些天以來,那些守衛多少是放松了不少警惕的。

  黎傾夏來到了影不歸的屋簷上方,因著有言靈之戒的能力在,影不歸是發現不了她的。

  悄悄掀開了一片瓦,時刻觀察著裡面影不歸的動向。

  她的任務是負責拖住影不歸,現在,就只等那邊的行動成功了。

  再看風陌琰這一邊,他的手腳都是被鐐銬銬著的,也是防了他逃跑的念頭。他躺在床榻上,幽邃的目光一如既往,卻又蘊上了一分不解。這幾天以來,他的身子的確是恢復了不少,但那玄靈之力的缺失,也著實讓他陷入了深思。

  還有夏夏,也不知她最近過得如何?

  這裡有巡邏的衛兵,還有專門看守他的人,正坐在了不遠處的小桌前喝酒暢聊。

  風陌琰忽而看見被掀開的一片瓦,繼而,那看守的人就像是看見了什麽一樣,眼神變得好色起來。

  兩個人看見了不下十個的美人兒,正圍著他們跳舞脫衣,姿態魅惑之極。

  等到他們口中漸有了幾分汙穢言語,便有一道靈巧的身影從窗外翻了進來,用極快的速度敲暈了那被靜嫻製造出來的美人幻象所迷住的兩個人。

  翻了翻他們的身子,卻並沒有找到鑰匙。

  塵生替風陌琰解氣般地踹了他們一腳,立即到了風陌琰身邊,看著這樣子的風陌琰,心中不由一緊:“君上,我們來了!”

  這毀了這鐐銬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僅僅是一個瞬間,這鐐銬便被塵生分開了!

  牢記了黎傾夏的叮嚀囑咐,一些別的話,等安全了之後再說。此地不宜久留,塵生便架起風陌琰先行離開。

  他們的分工很是明確,而且有宮逸和靜嫻這兩個幻者在,更是不用多加擔心。

  帶走了風陌琰之後,靜嫻便悄悄的去了宮逸身邊,宮逸這邊也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

  未曾用言語交流,宮逸與靜嫻的默契是早已存在了的,只需一個眼神,便能知曉那眼神的含義。而一邊的白先生也看到這邊的情況,看來很是順利。

  三道身影齊刷刷的消匿於夜色之中,仿若從未出現過一般。

  *

  緊盯著影不歸的黎傾夏,倒是看見影不歸忽然扔下了手中書籍,步履匆匆的往外走去。

  難道是他發現了麽。

  黎傾夏立即從後面跟上,見影不歸走去的方向正是阿琰那一邊,便取出藏在腰封裡面的小紙片人,夾在兩指之間,低念了幾句口訣,隨著言靈之戒的光芒,那小紙片人竟然成了一個成年人大小的紙片人。

  雖是一片薄薄的紙,但加上了那神奇的水與言靈之戒的力量,此時倒也是有著幾分銳不可當的姿態。

  紙片人本是隱藏在黑暗之中,借著淡淡光芒,倒也並非能看得真切。好似朦朧暗影,便讓影不歸產生了對手是個很強大的人的錯覺。

  這小紙片人上沾的水,據安青說是聖水,有著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之前給塵生他們的便也是這樣的,不過維持的時間倒也算不得長,但足夠供他們全身而退了。

  因著影不歸是這裡的大人,他的能力自然是要比別人高上許多。而且,這回,黎傾夏是真的動了殺心的!

  面對突然出現的人,影不歸冷厲的皺著眉,“什麽人?!”

  然而,當紙片人緩緩走出來時,影不歸的臉色瞬間變了。

  拿紙片人戲弄他?

  哼,他可沒有那麽多時間在這裡浪費消磨!

  影不歸沒有發現黎傾夏,掠過就想走。只是紙片人竟像是纏上他了一樣,攔截於他的身前。

  “真是麻煩!”影不歸取出匕首,本想劃開了這紙片人,如此一來,便能不用再浪費時間。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紙片人的力量倒是不弱,反而還能與他抗衡。不,甚至能說,這紙人還想取了他的命!

  呵,真是可笑荒唐!

  影不歸與紙片人纏鬥在一起,而黎傾夏也得到了風陌琰平安逃離的消息,便也悄悄溜走了。

  今天夜深了,不適宜再讓阿琰去別的地方,就先在這裡休息著。

  黎傾夏回到了房間之中,見他們一個不少的回到了這裡,不由呼出一口濁氣。

  真是萬幸。

  見黎傾夏回來了,正在床榻前照顧著風陌琰的塵生等人便側身讓開,“主母。”

  風陌琰也配合的微微側過了頭,兩道目光就隔著這麽不近不遠的距離,深深望著。

  撞入他眸中的那一瞬間,她的喉嚨也仿佛被堵住,如鯁在喉,一字一句開口,都覺得萬分困難。

  只是,怎奈,旁邊有那麽一二三四五六個電燈泡杵著。

  “我們就先就旁邊避一避。”安青先是開了口,拉著芷葉便往遠一些的地方走去。

  緊接著,其他人也都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是個極為礙事的,便一道跟著過去了。

  六個人藏在了前面的帳子前,算不得太遠,而且憑借著他們的修為,要聽見裡面的講話,還真是一點都不困難。

  總算是表面上顯得沒有那麽多電燈泡了。

  黎傾夏走上前,在床榻邊沿坐了下來,目光溫柔而又心疼,雜糅著好幾天不見的思念情深。

  她的瑩白素手輕輕撫著他的臉頰輪廓,刀削一般輪廓,卻仍舊是清俊如仙,無法磨滅了那骨子裡面的邪肆狂狷。

  黎傾夏的眼眶中氤氳著幾分霧氣,他的唇色在她朦朧了的視線裡顯得愈發蒼白。

  握起他放在了腰間手,黎傾夏將他的手舉到了自己的臉頰旁邊,柔軟細嫩的臉頰肌膚蹭著他微涼的手,也絲毫不介意。

  她的心裡難受,過了那麽幾天,就像是過了漫長的好幾個月,而且,還平白讓阿琰受了那麽多的苦頭。

  她又何嘗不怪自己。

  黎傾夏的眼淚終是控制不住,滾燙而夾裹著濃濃的複雜情感,順著滑落。眼淚流到了風陌琰的手上,亦是,燙入了他的心裡。

  “夏夏,別哭。”風陌琰手指微動,指腹暈開了她的眼淚,“不然,我也會難受。”

  聽著這話,卻讓黎傾夏的眼淚愈發肆意。

  這一場重逢的代價,實在太大。

  黎傾夏匆匆抹了自己的眼淚,然而下一刻,就又濕了眼眶。

  “阿琰,阿琰!”黎傾夏將他的手握得很緊,生怕再失去他一般,不斷地念著他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

  而前面沒有出門的電燈泡,起碼有四五個都偷偷的觀察著這邊的情況。

  看見這溫暖又悲傷的一幕,芷葉心裡也是愈發觸動了。

  黎傾夏擦了擦眼淚,喉中乾澀,卻吻上他的薄唇。染著相思之余、短暫別離之後的抵死纏綿。

  這是她第一次那麽主動,唇齒相纏的熱情。

  看見這一幕,宮逸趕緊遮住了靜嫻的眼睛。在這動作之後,不由感歎了一句,主母……還真是有些猛啊!

  突然被蒙了眼睛,靜嫻撅著小嘴問道:“師父,你幹什麽呀?”

  芷葉也覺得臉紅心跳,連忙背過身去,見塵生還未收回目光,便踩了他一腳,嗔道:“不許看!”

  *

  黎傾夏哭了許久,才覺得心裡暢快了些。

  安青也等了好一會兒,但考慮到風陌琰的去處,只能做一回打斷他們溫情的“惡人”了。

  “傾夏,若是好了,我們就商量商量,該將他們安置到哪裡去。

  聽了這話後,黎傾夏的瞳仁微微凝固,這也的確是一個大問題。

  立即替風陌琰掖好了被子,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才與安青一道走到了稍遠一些的地方。

  她是絕對不會將阿琰留在這裡的,安青住的那裡雖然被稱為禁地,但是遇到了特殊情況,還是可以搜查。她想要阿琰待在一個最安全的地方,徹徹底底的養好傷。

  可這冰川山脈裡,有那樣子的地方麽。

  這時,小狐狸從外面躍進來,輕輕晃著尾巴到了黎傾夏的腳邊,蹭了蹭她的腳踝。

  黎傾夏忽然想起了初進到冰川山脈裡的時候,最初待得那個地方。那個地方給她的感覺很是神秘,說不定,那就是一個縫生之地!

  “我有一個地方……”黎傾夏道,“那一天,我初來到冰川山脈時,是在一個沙灘上。”

  沙灘?

  眾人皆是皺眉。

  就連生活在這裡許久的安青,都對這個地方不太了解。

  冰川山脈之中,哪裡來的這個地方?

  黎傾夏簇了簇眉,難道就連安青都不知道麽。

  不由勾了勾唇,那麽如此看來,這個地方該是一個絕好的地方。

  “那明天我們先動身去禁地那裡,我記得去那邊的路。”

  有了如此打算之後,黎傾夏便覺得安心而又急切。

  希望這一路上,別再發生什麽多余的事情了。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透的時候,因為昨天小城堡中發生了一件大事,影不歸受了重傷,而且許多侍衛都莫名其妙的暈倒了。

  這裡瞬間大亂,倒是也讓黎傾夏他們有了一個極好的時機。

  由宮逸背著風陌琰,塵生帶著芷葉,他們很快就到了山上。與白玉駒一起行動,速度快了不少。

  黎傾夏循著記憶中曾走過的路徑方向,往那個地方趕去。

  路程雖是很遠,不過幸好有白玉駒一起,因著她先前沿途留下的一些記號,來到這裡幾乎是沒有什麽懸念的事情。

  到了這裡的時候,海風暖暖的。

  海闊天平,踩在細沙上,腳底感覺十分柔軟,而這裡,也依然是那最初的寧靜。

  眼前的這一方空間,安青看的都十分錯愕,腦海中有關過往的記憶鋪天蓋地的席卷著她的所有心緒!

  她……怎麽會知道這個地方?

  莫非,她真與靈女之間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

  之前靈女還在的時候,有一天還曾神神秘秘的與她說,她創造出了一個靈淵空間,隨後靈女帶著她來過幾次。只是,在靈女神歸之日,她想再來到這個地方,卻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了。

  久而久之的,這個地方便被她封在了內心深處。

  可是現在——黎傾夏竟然能找到這一方空間!

  那麽這,意味著什麽!

  安青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內心的激動,她那一天曾經聽到一個老婆婆說:果然是轉世,轉世輪回了!

  她那時未將那話放在心上,但是現在想起來,竟然是那麽的……難以置信!

  或許,這就是靈女的轉世……

  黎傾夏亦是察覺到來源於安青的眼神,側了側頭。安姐姐,是又想起了那位故人了吧。

  安青眼含熱淚,看向了小狐狸,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的聲音斷斷續續的:“狐兒,她或許就是我們的靈女啊……”

  小狐狸仰了仰頭,似是也很讚同這一個說法。

  黎傾夏因著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風陌琰的身上,便也未有多分神。

  腕間的手鏈微微的露在了她的視線中,那一日安青所說的話語歷歷,像是一個烙鐵將她的皮膚燙的生疼,黎傾夏毫不猶豫地解下了那手鏈。

  姨母,真是她的親姨母嗎,這心思真是太過陰險歹毒了。

  不過此物也不好扔掉,黎傾夏便收在了空間裡面,到時,就將這些東西都還給她。

  風陌琰來到這裡之後,好似覺得整個人的身體疼痛都緩解了不少,這裡於他而言,更像是一個療傷的好地方。只是他的玄靈之力卻仍是一點沒有動靜。

  風陌琰張了張自己的拳心,感覺手間的力道恢復了不少,比之前來的有力。

  黎傾夏邊照顧著風陌琰,見了風陌琰的動作,便輕笑,“別著急。”

  阿琰的玄靈之力消失不見,即便她問了言靈之戒,但言靈之戒卻沒有給出她所想要的回答。

  那就算了。

  天大地大,總有辦法的。

  實在不行的話,她以後保護他,也是可以的嘛!

  手指繞過她的發絲,像是有意的調戲一般,“相比這個,我更著急的是你。”

  黎傾夏沒忍住笑,那邊,塵生又端著水過來了。

  接下後,本想遞給風陌琰,但風陌琰卻兩手一攤,大有要她伺候他的架勢。

  得,這貨是仗著生病愈發的那啥了。

  黎傾夏念在他是傷病員,就接下水,喂到了他的嘴邊。

  忽而,她又覺得這個動作十分熟悉。

  朱唇邊的笑意愈發柔和了些。

  有些動作,為什麽會記得那麽清楚。那完全是因為有一個疼你疼到骨子裡的人,這樣子對你。

  風陌琰喝完了水之後,黎傾夏便又取出了一些藥膏,仔仔細細的塗抹在了風陌琰的傷口上面。

  手臂上的這些還好,不過這身上的……

  黎傾夏本想去叫了塵生來,但風陌琰哪裡肯放過她,拉了她的手,“你舍得讓其他男人看我的身子麽?嗯?”

  “……”這理由很強勢,她竟然無法反駁!

  算了算了,依他就是。

  在馬車裡面,黎傾夏小心翼翼的替他脫了衣衫,盡量不要觸及到他的傷口處。

  風陌琰的傷主要是分布在了胸膛之前,尤其是腰腹這裡,深淺不一,卻是密密麻麻的。

  黎傾夏拿著藥膏的手一顫,險些沒有握住那藥膏。她盯著那傷口良久,微凝的神色便已經出賣了她心中所想。

  “我的身子竟好看到讓你出了神。”風陌琰看似調侃的話語,卻猛地將黎傾夏的神思拉了回來。

  “去你的!”她回了一聲,暫時先將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都壓了下去。

  想要給他好好上藥,但是下一秒卻又想轉身就跑,這胸膛前面還算是可以接受,這再往下一點……尼瑪的多尷尬啊!

  相較於黎傾夏的窘迫,風陌琰則是眯著眸,饒是愜意的欣賞著黎傾夏的神情,曖-昧不清地道:“怕什麽,以後可是看得比現在還要完、整。”

  受了傷,這說的話還是那麽騷氣。

  真是悶騷的男人。

  黎傾夏翻了個白眼,指尖沾了點藥膏,湊近了些許,小心的塗在他的傷口上。

  那些大一些的傷口只是結了一層薄薄的,還未完全成痂,淺一些的已經結成了痂,摸上去也顯得粗糲。

  “疼麽?”她問道。

  “有些疼。”

  黎傾夏鼓著氣,在剛為他塗抹的地方輕輕吹著,試圖緩解一些疼痛。

  風陌琰倒也是直接,低笑出聲:“這麽吹了吹,還真是沒那麽疼了。”

  “……”黎傾夏便停住了,合著這貨又在逗弄她呢!

  有這力氣與她如此逗弄,看來是恢復的差不多了。

  黎傾夏把藥膏在他眼前晃了晃,惡狠狠的警告道:“你要是再敢這般戲弄,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畢竟現在的她,才是強勢一些的那一方。

  換句話說,阿琰現在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

  “好好,”風陌琰握住她的手,收入了他的大手裡,“這裡倒是個好地方,才過了這麽會,我就感覺好了太多。”

  他就這般懶懶的靠在那裡,氣色倒也是明顯好了不少。

  只要他能好起來,那就好了。

  “你能好受些,我也覺得開心,”黎傾夏依然繼續為他仔細的塗著,縱然阿琰說來到這裡之後感覺好了太多,不過若是再加上這個藥膏,許是還會好的更加快一些。

  而且這藥膏裡摻著祛疤的成分,阿琰這麽完美的男人,怎麽能因為那些疤痕毀了那完美二字呢。

  “夏夏,”風陌琰低聲喚了一句,“你可記得,那一天具體發生事情。”

  黎傾夏微微抬眼,“記得,那一天我被那白光拉住,隨後應該就是你在保護著我不讓我進去。但是後來如何,我也不知道了。”

  照著她印象中的所說。

  風陌琰眉梢勾了勾,夏夏沒有感受到第三股力量麽。

  然而,這些心緒也僅僅實在心間想想,他的面上未露出什麽多余的破綻,雲淡風輕的。

  “阿琰,你是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嗎?”

  風陌琰搖頭否認,“並不是,雖然陰差陽錯,但多少,我也覺得值得。”

  這些苦,若是落在了夏夏的身上,他怕是真要發瘋!

  與其不如讓他受了,也好。

  黎傾夏也給他塗完了,便將蓋子蓋好,收了起來。

  等到那藥膏徹底吸收之後,黎傾夏才又小心的為他穿好了衣服。

  黎傾夏早就看見了他的發絲有些亂,取了梳子出來,替他梳發。

  可惜她手太笨,不會束這裡的發冠,只能在疏通了他的頭髮後,用一根玉帶綁在了身後。

  “好了,我先出去看看,過會兒來進來陪你!”黎傾夏繞了繞自己的發絲,這樣看起來,也是特別好看。

  出了馬車外面,卻突然發現……

  芷葉與宮逸正趴在了馬車的門前,她這一打開門,就看見兩張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臉,真是要嚇死她。

  隨後,芷葉與宮逸便讓開了供黎傾夏下馬車的路。

  “你們幹嘛呢?”黎傾夏看了眼他們,這宮逸素來是個八卦的,雖說已經收斂了許多,但看來還是改不了那本性。

  芷葉笑嘻嘻的扶著黎傾夏下來,“小姐,他說要看看你會不會做一些奔放的事情!”

  被芷葉賣了的宮逸真是絕望了,默默的扭頭看了一眼馬車裡的自家君上,自家君上的表情好像有些……

  動作略有遲緩的又極為尷尬的擋住了朝向風陌琰那一邊的臉。了完了完了,這回要完!

  照著君上對主母的這疼惜,等君上他好了之後,還不得剁了他!

  黎傾夏賞了宮逸一記白眼,“整天想這些不正經的東西。”

  “還不是因為小姐你昨天……唔唔……”芷葉剛想說下去,宮逸就眼疾手快的捂住了芷葉的嘴巴。

  這女人哪,真是麻煩!

  黎傾夏大概也是知道芷葉這說的是什麽,尼瑪!臉皮厚也經不住這麽當眾指出……

  幸好還沒說出來,不然,她可得無地自容了。

  昨天晚上……

  黎傾夏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腦袋裡回想著那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真有那麽奔放麽?

  芷葉被拖著走了幾步,塵生便低喝道:“宮逸,你乾嗎呢!”

  嚇得宮逸連忙松了手,他這是惹完一個又得罪了一個的節奏啊!

  芷葉本有些換不過氣來,這會兒沒有了束縛,腦袋一個發懵,腳下就踉踉蹌蹌站不太穩。

  恰好,就往塵生那邊傾斜著過去。

  塵生手快的搭了搭芷葉的肩膀,碰到她肩膀的時候,那張萬年沒有表情的臉上,忽而升起了一縷淡淡的異色。

  宮逸連忙溜了,到了白先生這裡,白先生正在用乾淨的布緞擦著佩劍,倒是頗為悠閑自適。

  宮逸的手臂屈起,搭在了白先生的肩膀上,“老白啊,我真是覺得,活在這裡太困難了。真的!”

  冷冷的狗糧在臉上胡亂的拍。

  白先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竟也懂得宮逸那有些不著邊際的話語,“你也找一個,那麽就無須擔心了。”

  這時,他擦得也差不多了,便聳了聳高肩膀,讓宮逸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落了下去。

  宮逸“欸”了一聲,看著白先生朝著另外一邊走去,感覺心裡十分委屈。

  這一個個的,哎喲!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抓了一把沙子就往前面扔去。

  不巧,靜嫻正好走到他的面前,生生挨了這一把沙子。

  雖說也不疼,宮逸卻覺得,今天真是諸事不宜。

  靜嫻在他身邊坐下,笑吟吟的臉上仍是未退去的小女孩的天真:“師父,這是我剛剛在海水退去的地方看見的很漂亮的石頭,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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