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團級以上軍官全部趕來,大家聚集在一起商議,吳琦說道:“兄弟們,咱們這一把玩瘋了,也玩大了,現在是時候想辦法回家了,但回家前必須解決頭上的直升機,否則我們的行蹤會暴露,到時候誰也跑不了。”
“師座,我帶人斷後,你們先跑吧。”一名團長馬上提議道。
“就你不怕死?師座說的是解決頭上的直升機,並不是讓誰斷後,還沒到那一步,師座,咱們不是還有一百多輛軍卡嗎?裡面有油,不過將油箱全部拆過來,咱們給他來一把大火,反正這裡是越國,燒了也就燒了。”一名團長提議道。
吳琦見自己的手下一個比一個瘋狂,一個比一個膽大包天,什麽主意都想的出來,眼前一亮,馬上說道:“好,就這麽乾,帶你的人去拆油箱,動作快點,其他人繼續前進,沿路收集易燃燒的乾柴,這把火得跑遠一點放才行,這裡是森林邊緣,效果不大,好了,行動。”
所有人馬上行動起來,吳琦帶著部隊沿著森林前進,吸引直升機的注意,直升機或許是發覺下面的部隊沒有威脅力,低空飛行下來,不斷的用高射機關槍掃射,給吳琦造成很大的麻煩,帶也沒辦法,只能依靠茂密的森林掩護,拚命趕路。
大家看著頭上的直升機,一個個氣的不輕,跑了一陣,吳琦見這樣不是個事,馬上讓人組織所有輕重機槍,集中使用,組成防空火力,等直升機過來時猛然開火,打下來一架,嚇得其他直升機不敢低空飛行了。
這時,天色大亮,吳琦等人來到一片茂密的山谷休息一會兒,負責拆卸油桶的部隊追了上來,吳琦讓人偵查了一會兒,發現這裡也不是最合適的地方,部隊繼續趕路,頭上的直升機依然高空盤旋著,死死的跟著。
又跑了一會兒,一名團長對吳琦說道:“師座,差不多了,我估計敵人已經圍攏上來了,前面有一處山坡,樹林茂密,適合放火,再晚就來不及了。”
武器抬頭一看,前面山坡上滿是茂密的松樹,這種樹油脂很重,一旦點燃就難以熄滅,火勢也很猛,確實最合適,部隊點火後可以翻過山坡去,不用擔心被火殃及,馬上說道:“好,就這麽乾,兄弟們加把勁。”
部隊繼續趕路,來到山坡後,吳琦讓人將所有油箱裡面的油散成一條長龍,上面放上大家沿路收集過來的乾柴,一切準備就緒後,大部隊翻過山坡,繼續前進,留下了點火的部隊等了一會兒,然後毫不猶豫的電話,撒開兩條退就跑。
有大量的油,有乾柴,這把火一下子就燃燒起來,火勢很猛,在風勢的推波助瀾下,順風燃燒起來,不斷吞噬著前面的一切,濃煙滾滾,嚇得直升機趕緊跑,一邊不斷的和上級匯報情況。
這把大火暫時性阻止了直升機的跟蹤,滔天的火勢更是讓追剿過來的幾萬越國軍隊一籌莫展,不得不繞行過去,直升機也不得不繞行過去,繼續追查吳琦等人的行蹤,等查到時,軍隊已經跑出去好遠了。
看到再一次追上來的敵人直升機,吳琦心情很差,這裡還是越過地界,沒有援軍,沒有後勤,後面肯定有大量的敵人追兵,怎麽辦?
來到一片茂密的峽谷,部隊藏起來休息,吳琦再一次將高級軍官們召集過來,召開臨時軍事會議,說道:“兄弟們,一把大火雖然阻擋了敵人的追兵,但無法阻止敵人的直升機,我們的行蹤還是暴露了,被追上是遲早的事情,怎麽辦?”
“師座,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一名營長小心的提議道。
“少婆婆媽媽的,有話說。”吳琦罵道。
營長並不生氣,反而高興的說道:“是,師座,這裡往東大概兩天的路程就是炎黃國地界了,我們的大總統和炎黃國關系匪淺,如果我們跑到炎黃國地界,兄弟們說會怎樣?”
“嘶?”吳琦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怎麽手底下盡是些異想天開的家夥,什麽鬼主意都想得出來,難道跟自己的性格有關?還是說自己縱容的?不過這個想法不錯。
吳琦看看其他人,一個個都眼睛放光,顯然都同意了這個提議,跑是跑不了了,留下了死磕的成功概率為負數,大家都不是傻子,跑到炎黃國地界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大不了成為炎黃國軍隊的俘虜唄,都是炎黃子孫,自己人,被自己人俘虜不算丟人。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就這麽辦,告訴兄弟們,是生是死就看大家的了,天馬上就要黑了,部隊必須連夜趕路,大家提前準備好火把備用,一旦跑進炎黃國邊境,誰也不許動粗,更不許開槍,記住了嗎?”吳琦認真叮囑道。
“是。”所有人答應著,紛紛回到自己崗位,指揮部隊去了。
部隊休息了一會兒繼續趕路,大家一聽有一線生機,軍心士氣大漲,紛紛撒開了腿狂奔,能不能跑出去就看大家能不能趕在敵人追上來之前進入炎黃國地界,都不是傻子,這個道理都明白。
吳琦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人給總部發報,將自己的情況和接下來的計劃詳細的匯報上去,然後帶著大部隊急行軍了,不管國內怎麽決定,吳琦都決定帶部隊進入炎黃國地界再說,吳琦相信趙無極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正在處理公務的趙無極接到林語轉發過來的情報,不由苦笑起來,這個吳琦,真是膽大包天,什麽事都敢乾,乾完還得讓人擦屁股,將情報丟給沈睿,沈睿看完後,也震驚不已,苦笑道:“他可真會想,這樣都行。”
“沒辦法,這個屁股還得幫他擦,誰讓他是我的兵。”趙無極恨恨的說道,旋即笑了出來,說道:“沈睿,你說吳琦這一下會造成什麽影響?”
“越國北方重鎮近幾年別想恢復過來,我估計大量有錢人會遷移到南部去,因為中部被咱們大鬧了一番,只有南部還算安全,現在看來,吳琦師長是在學咱們啊,不過話說回來,這一手玩的漂亮,比咱們上次還狠。”沈睿由衷的說道。
“就是啊,你說當時我們怎麽就沒想到水淹啊?”趙無極笑道,手下部隊能打是好事,就怕不能打,作為上位者,要善於利用和呵護這樣的部隊。
“中部是平原地帶,沒有水庫。”沈睿提醒道。
“也是,還有那把火,夠勁。”趙無極笑道,想起了當初自己為了脫身燒的那把火,不由好笑,手底下的人怎麽都喜歡火攻啊?
“這次第一師算是名至實歸,是緬國真正的第一師,沒人敢否認了。”沈睿由衷的說道,對第一師的戰鬥力認識更深了一層,尋思著這次戰術反攻,炎黃國的派遣軍戰績平平,怎麽會這樣呢?
“想什麽呢?”趙無極見沈睿臉色不對,問道。
“我在想派遣軍的戰鬥力為什麽上不來,是部隊的作戰能力不行?還是大家怕死怯戰?”沈睿如實的說道。
“都不是,是缺乏一種精神,一種不顧一切去戰鬥的精神,咱們的軍隊牽絆太多了,顧慮也太多了,就像無形中有許多繩子捆綁住一般,南海事件就是最好的例證,堂堂大國被小國挑釁,為什麽?就是缺乏那種精神,當年毛公不是說過一句話嗎?壇壇罐罐,打爛了再建,咱們國家富有了,顧慮也就多了,沒有那種豁出去的氣魄了,這也影響到了軍隊。”趙無極說道。
“一種精神?”沈睿驚訝的反問道,旋即有些明白了,由衷的說道:“首長總結的很對,一針見血,我可不可以將這個匯報給國內?”
“你不怕麻煩就匯報吧,我想,這也是你的職責之一吧?國內派軍隊過來參戰,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軍隊很難形成令人震駭的戰鬥力,你看看第一師乾的事情,如果是我們國內的軍隊,能乾的出來嗎?”趙無極說道。
“有道理,我懂了。”沈睿由衷的說道。
“懂了就好,這樣吧,你把第一師進入咱們國內的情況一起反應,就說我請求國內支援,第一師會向炎黃國繳械,但請炎黃國暫時不要將人交給越國,盡量拖延一下,我自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趙無極叮囑道。
“好,我馬上去安排。”沈睿說著,急匆匆的走了。
等沈睿一走,趙無極馬上叫來了褻慢,將第一師的情況說了一邊,然後叮囑道:“你馬上發表電視講話,就說我軍進行了戰術反擊,擊斃敵軍二萬五千八百三十人,俘虜一萬二千五百三十四人,傷敵更是不計其數,繳獲無算,大捷,讓全國人民也跟著高興高興。”
“好嘞。”褻慢一聽此戰取得了這麽大的成績,興奮起來,就跟自己打了勝仗似地,滿口答應著,由衷的說道:“大總統,緬國有你是緬國人民的服氣。”
“不對,緬國是緬國人民的緬國,只有牢記這一點,咱們才能立於不敗之地。”趙無極見褻慢有些上道了,難得的點撥了一句,尋思著可以放這頭猛虎出山了,關了這麽久,再不出山就沒了虎威。
“另外,你代表我給越國發出警告,如果他們還敢動武,緬國不介意和越國來個同歸於盡,如果他們願意停戰,坐下來談判,我們可以考慮移交俘虜。”趙無極殺氣騰騰的說道。
“是,諒他們也不敢。”褻慢也受到了感染,大聲說道。
“語氣一定要堅決,態度一定要強硬,新軍訓練的怎樣了?”趙無極問道。
“差不多了,再過兩個月就能上戰場了。”褻慢趕緊說道。
“嗯,加把勁,我估計接下來該談判了,咱們手上有上萬俘虜,由不得他們不談,談完後肯定還要打,盡快將新軍訓練好,你就可以上戰場發威了,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現。”趙無極含笑說道。
“是,多謝大總統。”褻慢感激的說道,對於一名打了一輩子仗的人來說,退下來乾文職是件痛苦的事情。
“別謝我,應該我謝你才對,這段時間你對我的工作還是非常支持,也完成的很漂亮,我答應過你的事情自然要兌現,放心的乾吧,我這個人很公平的,這點你應該體會到了。”趙無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