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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可安》第八十四章 山月不知4
  第八十四章 山月不知4

  可安抿了抿唇,借著他的力,一步一步跟著他。

  A字梯在雜物室放著,言澤舟搬了梯子出來。可安替他扶著。

  “怎麽樣?什麽問題?”

  她仰著頭,黑暗裡他有一道光,那分明的棱角被照耀的特別好看。

  他沒作聲,專注地檢查著電源總閘。

  “你小心點,別觸電了。”她一著急話就有些多,“不行的話,我打電話叫物業……”

  話音未落,眼前忽然就亮了。

  盛大的光源輕輕地擁著她,而他,居高臨下。

  “誰不行?”他的語調帶著半分玩味,半分曖昧。

  可安立馬倒戈:“你行!你最行!”

  言澤舟從梯子上下來,她退開了幾步,他把手機還給她,又拍了拍手上的灰。

  屋外雷聲風聲雨聲,她的心卻特別安寧。

  “謝謝。”

  要不是他在,她該如何是好。

  言澤舟轉頭,看著她。她白皙的臉頰,在燈火下皎潔如月。他抬手,不動聲色地把手上的灰蹭到她的臉上。

  “乾活吧。”

  接下來,可安坐在大廳的地毯裡,負責把箱子裡的東西整理出來。言澤舟繼續樓上樓下的搬運,賣力至極。

  其實,她真擔心他的腰會吃不消。但是,她不敢問。

  哪個男人,允許別人質疑他的腰?

  言澤舟跑完最後一趟下來的時候,可安已經歪在地毯上睡著了。搬家是最累人的,她這一天,裡裡外外的張羅,能挺到這個點趴下,已經很不錯了。

  他走過去,在地毯上半跪著蹲下來,默默地看著她。

  她睡夢中,也蹙著眉,是什麽讓她如此惦記?

  他輕輕地撫了撫她的眉角,這微小的觸碰,讓她不自覺的動了動。她手邊的那個盒子,就這樣被她推倒了。

  盒子裡裝滿了各式各樣的筆記本,有的封面素淡,有的封面瑰麗,有的陳舊,有的嶄新。

  他替她收拾好了放回盒子裡,再轉頭時,無意就看到了地毯上那顆用紙張疊好的愛心。

  她好像很喜歡用愛心來表達感情。

  言澤舟撿起來,放在手心裡,翻面的時候,忽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這名字不是她寫上去的,是他自己的筆跡。

  可安的呼吸聲很有規律,應該是睡沉了。

  言澤舟在她身邊坐下來,不動聲色地把手裡的紙展開。這是五年前,學生會的會長哄他填下的調查表。

  但是,由於他當時抵觸情緒濃烈,除了表頭的名字,其余問題都是一個“略”字省過。

  這是他填過最漫不經心的一張表,漫不經心到碾碎了她一切可以了解他的機會。

  他知道這張紙最後會輾轉到她的手上,只是沒想到,五年過去,她依舊保存的如此完好。

  心頭也有一場大雨落下來,澆滅了他的理智。

  言澤舟俯身,在她唇角深深地落下一個吻。

  可安嚶嚀著朝他靠過來,他抱起了她,揉進懷裡……

  ?

  可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她正躺在沙發裡,身上搭著一條薄薄的毯子。

  這一夜睡得很踏實安穩,言澤舟是什麽時候走的,她並不知道。

  她伸了個懶腰坐起來,望著眼前陌生的擺設和裝潢,依舊有些恍惚。

  熱鬧與清冷,不過夢一場。人,是生而孤獨的星球。

  她赤著腳去行李箱裡翻出換洗的衣服,走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花衝在身上,這一身的疲憊和酸痛也緩緩流走。可安換好了衣服,用毛巾裹住了自己的頭髮,擦了擦。

  她還未打開浴室的門,就聽到大廳裡傳來了聲響。

  這一大早的,誰能忽然闖進來?

  她提高了警惕,順手抄起了浴室裡的拖把,小心翼翼地將門打開,探出頭去。

  門廊裡正在換鞋的人,是言澤舟。

  她繃緊的神經一松,隨手松了拖把,朝他走過去。

  “怎麽是你?”

  “是我。”

  “你不是走了嗎?”

  他避而不答,只是把手裡的幾個袋子遞過來:“接一下。”

  可安下意識地伸手,想想,又覺得哪裡不對。

  “你怎麽有我家的鑰匙?”

  “你不是也有我家的鑰匙?”

  “我都說了我會還給你的。”

  “不用了,互換吧。”他拎著袋子,越過了她。

  可安聞到他身上的皂角香。

  他換過衣服了,立領的白襯衫簡單乾淨,明明像是夏日裡的一陣清風,但卻切實飄著霸道惡魔的氣質。

  “我不換。”

  “沒得選。”

  “你怎麽這麽不講理?”

  “你拿走我家鑰匙的時候,和我講理了?”

  可安撇嘴。

  這個故事深刻的提醒了她,人千萬不要乾壞事,一旦失足,覆水難收,一輩子都得被人戳著脊梁骨。

  言澤舟把袋子放在了茶幾上。

  可安走過去,撥開了袋口。袋子裡裝了小半個超市,什麽牙刷、毛巾、沐浴露、洗發水……清一色都是日常家居用品,且都是男士的。

  “你買這些什麽意思?”

  “買來放著,沒準有一天忽然要用到。”他答。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耳熟?

  可安簡直要崩潰了。誰能想到,這現世報來得這樣快又猝不及防。

  言澤舟熟門熟路地走進了雜物間,可安跟過去,見他又把梯子搬了出來。

  “你幹什麽?”

  “裝個穩壓器。”他說著,擺開了A字梯,利落地爬了上去,關掉了電源總閘。

  昨天暗乎乎的,她仰著頭什麽都沒有看清,這會兒猛然見他如參天大樹一般立在頭頂,隻覺得那麽溫馨。

  他的腿又長又直,騎在A字梯上,都如騎著駿馬的王子。這樣的男人,幹什麽都像模像樣的,仿若無所不能。

  “嘶。”

  可安正出神,聽到他忽然抽了一口涼氣。

  “怎麽了怎麽了?”她伸長了脖子:“觸電了嗎?”

  他下來幾階,坐在梯子上和她平視。

  “嗯,觸電了。”

  “我看看。”可安緊張地握住了他的大掌,手指上什麽都看不見,甚至連紅痕都沒有。

  她抬眸,撞見他的笑。

  “你騙人!”她一把甩開了他的手:“總閘都關掉了,怎麽可能還會觸電。”

  “還挺聰明的。”

  “本來就不笨。”她轉身要走,不想理他。

  言澤舟忽然從梯子上跳了下來,長臂一環,自她身後一把抱住了她。

  他溫熱的氣息,像是一張網,密密地罩住了她。

  可安渾身一僵,呼吸都停了。

  但言澤舟什麽都沒有做,他把她頭上的毛巾摘下來,溫柔地替她擦拭著如掛面一樣垂在耳邊的碎發。

  “頭髮不及時擦乾,濕氣侵腦,會越來越笨。”

  他在她身後輕笑。

  “……”

  ?

  可安吹幹了頭髮,就和言澤舟一起坐在餐廳裡,靜靜地吃著早餐。

  早餐是他買的,但是,特別合她口味。

  “今天有其他事嗎?”他問她。

  “我等下要去公司。”

  他點了點頭,又往她碗裡夾了一個包子。

  可安看著他。

  他淡然如斯:“看我幹什麽,看著包子。”

  “你不忙嗎?”她問。

  “不忙,有事隨時聯系我。”

  “穩壓器都裝了,還能有什麽事啊。”

  他想了想,似乎覺得有道理:“那要不我再去拆了?”

  她被逗笑了。

  這原本有些愴然的早晨,能看到他坐在眼前生動如畫的模樣,真好。

  早餐還沒有吃完,徐宮堯的電話就過來了。

  他說他已經到門口了,如果方便,就出來開一下門。

  可安正奇怪能有什麽不方便的,抬眸看到言澤舟帶著審視的目光,頓時就明白了,徐宮堯應該是看到了言澤舟的車。

  她跑過去開門。

  徐宮堯站在門外,手裡也拎著早餐。

  “早。”他說。

  “早。進來吧。”可安側身,讓開了一條道兒。

  言澤舟還四平八穩地坐在餐廳裡,見了徐宮堯,他招招手。

  “吃早餐了嗎?沒有的話一起。”那自然的語氣,一點都不拿自己當外人。

  “沒有。”徐宮堯也不扭捏,直接走過去,坐下來。

  兩個男人就這樣面對面吃上了。

  “你們吃,我上去收拾一下就走。”可安說完,就趕緊上了樓。

  等她換好衣服化好妝,言澤舟和徐宮堯已經吃好了。

  餐桌上收拾得乾乾淨淨的,一點都看不出痕跡。

  言澤舟和徐宮堯正站在大門口聊著天,背景是蔥蘢的綠色,兩個人一黑一白的襯衫,莫名和諧。

  可安拿了自己的包走過去,剛走到門口就聽言澤舟的聲音。

  “徐特助,你什麽時候方便,再給她配一把備用鑰匙。這把,她送給我了。”

  送?

  分明是搶好嗎?

  這人,真是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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