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酒樓的名聲在這一晚響徹全城,相信過了今晚,上層社會沒有不知道葉家酒樓了。
到了半夜兩點,酒樓才收拾完畢,葉晨讓陳掌櫃將所以人都召集起來。
“大家今晚辛苦了”。葉晨說完向他們拱手一躬。
他們晚上確實辛苦了,因為場面的情況比預想的出入太多了。
葉晨他們按照正常情況下吃一頓飯的飯量來計算,結果這些人最少也比平常多吃三倍的量,可以說一個人當三個人吃。
所以所有人的工作量也就大了,整個晚上忙個不停,廚師沒有時間停下來擦汗,服務員更是上上下下連稍微歇息一下的時間都沒有。
還好這些人都是底層人員,什麽苦沒吃過?
聽到葉晨對他們說聲辛苦了,對他們來說是尊重,是認可。他們長期沒有尊嚴的活著,沒想到少東家,平常高高在上的葉少爺會跟他們說話,會跟他們說了句辛苦了。
葉晨看了看疲憊的他們,臉上雖然因為葉晨的話而略顯激動,卻怎麽也掩蓋不了疲態。
任誰連續忙個五六個小時沒的休息,不累才怪。
葉晨沒有長篇大話,而是前面說了句,後面再說句就想讓他們去休息了,畢竟看今天的情形明天肯定又會很忙。
“今晚大家都可以領取半個月工資的獎金,另外月底除了工資外還會根據表現發獎金”。
葉晨訂工資並不是很高,一個普通員工正常工資差不多是在地裡乾活的兩倍,要知道在地裡刨食連溫飽都很難保證,但是在這裡乾活基本溫飽可以保障,也緊緊如此。
但是在這裡乾活卻有獎金,而且根據葉晨制定的標準可是獎金大大超過工資的,當然首先你得表現好。
這樣可以保證大家工作熱情高,能主動維護酒樓的利益,積極進取。
葉晨是要做到一個人在酒樓裡工作,可以養活一家人,最低也會讓一家五口人一年到頭溫飽沒問題。
葉晨剛剛說完大家都愣了好一會兒,然後整個大廳爆發出掌聲尖叫聲。
不過這時候葉晨已經走到門外了,他今天也很累,要回去休息了,辛虧葉家在城裡也有許多院子,不用回到城外葉家大院。
葉晨給酒樓員工發高額福利,為的是提高服務質量,還有提高葉家的凝聚力。
在這個時代,只要給頓飽飯,就不缺人給乾活,而葉晨卻願意包吃住還給很高的工資。
葉晨睡下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當他醒來已經日上三竿,已是上午十點左右了。
洗漱下,葉晨就迫不及待的向酒樓趕去。
酒樓早晨十點才開門,午飯沒有那麽早吃,但是也得先準備準備。
葉晨沒有帶隨從,因為酒樓距離他住的地方並不遠,可是等到他到了酒樓前就傻眼了。
這是什麽情況,一大堆人圍著酒樓門口,吵吵鬧鬧,這是哪出啊。
害怕是陳家來搗亂,葉晨就想擠進去看看情況。
擠了幾次沒擠進去,葉晨頓時急了。
這時候看到一個穿著酒樓製服的人在門口大聲喊著,只是現場太吵,葉晨也沒聽清楚喊什麽,況且這人聲音已經喊得嘶啞了。
大概是實在喊累了,於是就想到旁邊休息,那服務員剛想往外擠,就被其他人給擠了出去了,這倒讓他省事了。
葉晨想了解情況,於是過去拉了一把那服務員,那人正在低頭擦汗和整理被弄亂的衣服。
“都說了,好好排隊,拉我幹嘛,找我也沒用”。那服務員看都沒看,就把葉晨的手甩掉。
葉晨頓時黑了臉,他一再強調,對客人要禮貌,要服務周到,當然對於不合理的要求可以不理會。
可是這服務員連看他都沒看就這樣,假如葉晨是客人呢?
葉晨在用力拉了一下那服務員,想盡快搞清楚發生了什麽。
那服務員被葉晨一拉,頓時生氣了。
轉過臉來想破口大罵,看到是葉晨頓時臉垮了下來。
“少,少家主,我不知道是您啊”。那服務員真的是快哭出來了。
在酒樓裡工作雖然累,卻也不必在田裡乾活累,而且吃的好,住的雖然擠點,卻也擋風擋雨,可比自己家裡好多了,最重要的是工錢高,單單昨晚領到的獎金就夠家裡一個多月的花銷了。
“好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葉晨打斷服務員繼續說下去,他要趕緊搞清楚怎麽回事,可沒空跟一個服務員較勁。
“少家主,他們都是來訂餐的,天剛亮,我們還沒開門就來了”。
聽到服務員的話葉晨頓時急了,對著服務員吼道:“那還等著幹什麽,趕緊把人請進大堂坐著啊”。
那服務員聽到葉晨吼道,哭喪著臉說:“少家主,現在大堂裡連站都站不下了”。
葉晨聽了,臉色變幻幾下,已經明白了怎麽回事,他也不打算追究這服務員的錯誤了,不過必要的敲打還是需要的。
“以後注意點,記住一切客戶至上”。當然這客戶至上也只能在合理的范圍內。
葉晨從後面繞道到二樓,從二樓往下看,底下熙熙攘攘,的確把大堂給擠爆了。
底下人看起來大多是管家或者帳房先生,還有少部分看起來像長隨,主人家不可能大清早的親自來訂餐。
葉晨叫了個服務員過來,讓他把陳掌櫃給叫來。
過了好一會兒,陳掌櫃才小跑過來,額頭已經隱隱有汗,要知道這可是北方的冬天,雖然酒樓裡熱了點,但能把陳掌櫃給熱出汗來可不一般。
“少家主,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去給陳掌櫃倒杯茶來”。葉晨對包間裡候著的服務員說道。
不一會兒服務員倒了兩杯茶過來,放下後自覺的退了出去。
“陳掌櫃,講下現在什麽情況”。
“少家主,今天開門後人一下子湧進來,大多懷裡揣著錢,要來定位置,本來這是好事,只是這些人太瘋狂了”。
“哦,怎麽說?”葉晨聽了陳掌櫃的話好奇了起來。
“能定到位置的還好,訂不到的就開始耍賴皮了,有人霸佔前台不走,有人把錢一扔開始胡攪蠻纏,有人要利用身份壓人,反正什麽人都有,這些大多還是大總管,沒想到到了這成了痞子”。
“哈哈.”葉晨聽了大笑,然後說道:“這些人估計是得到主子的死命令,沒訂到位置回去估計要受罰甚至地位不保,所以才那麽拚命”。
陳掌櫃聽了再次擦了擦汗,其實現在汗已經幹了,他這是被嚇到了,葉晨的話讓他想起了剛剛瘋狂的場面。
“對了,陳掌櫃,我們葉家在襄平城內的另一家酒樓不是也今天開張了,可以把客人給分流過去”。
“少家主,怎麽沒有,這還是已經分流一大半走的情況,否則能把大街都給堵了”。
“那現在訂了多少了”。
“我們酒樓有三十個包間,少爺說要留兩間備用,一間一天差不多接待五撥客人,現在訂單已經排到三天后了,可是下面還是滿滿的人要定位置啊”。
陳掌櫃說著說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這場面太火爆,都快把他給愁死了。
“不能為了訂單而傷害到我們酒樓的品質,這樣,已經接的訂單先完成,相信只是三天我們的廚師和服務員還是能撐下來的,再多就要把他們累死了”。
“以後每天最多只能接一百桌的訂單,我們給其他酒樓培訓的廚師現在也差不多了,告訴下面的人包間沒有了,不過可以將菜做好打包到他們府上去”。
“嗯,這個辦法可以,那少家主,外送的菜價格要不要降點”。
“不行,菜的價格雖然高,但是也代表著我們的品質,菜的價格雖然不能降,卻可以送一壺好酒和送一樣菜”。
葉家酒樓走的是精品路線,價格是高,但代表著品質,就算今後有人模仿,做出一樣的菜,葉晨也不會將價格降下來。
“是,少家主,我這就去安排”。
現場的火爆讓葉晨徹底放心了,只要加強管理,完善制度,酒樓就是葉家的一大吸金利器。
葉晨一整天都在酒樓,酒樓今天還是補了兩次材料才堪堪夠用。
同時也暴露了一些問題,比如會寫字的太少,記帳的帳單會讓人崩潰等等。
先說帳單,完全是流水帳,一天的帳就記了幾大竹簡,數字用漢字本來就是一大堆長長的。
不過這些葉晨暫時沒空去理會,等酒樓忙過了這一階段再說。
當晚也忙到接近凌晨兩點多,葉晨又一次給酒樓員工們發了紅包,鼓鼓士氣,不過沒第一天發的多,大概相當於兩天的工錢。
不是葉晨小氣,而是不能發太多,今後有的是忙不能每次都發那麽多,要是有一天不發員工們還不消極下去。
葉家酒樓的巨大成功刺激了陳家很大反應。
“嘭”。陳明又把一個茶杯給摔了,地上已經被他摔了一地的碎片。
他能不生氣嗎。葉家因為陳家的打壓,至少一億六千萬的貨物賣不出去,可是為了打壓葉家,陳家投入是葉家的兩三倍,三億多的大錢投下去,結果沒能徹底打倒葉家。
甚至陳家還要眼睜睜的看著葉家酒樓的巨大成功,不敢這個時候搞小動作,至少不敢碰葉家酒樓。
這個時候整個遼東的上層都被葉家酒樓的菜給吸引了,正吃上癮,這個時候葉家要是敢胡來,得罪的可是整個遼東的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