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大部分預料的那樣,告狀告到這裡告不下去了,葉晨屁事沒有,還得了口頭的嘉獎。
接下來的朝會,葉晨覺得非常的無聊,都是商討一些華而不實的事情,半天下來半件實事沒乾。
皇帝精神不佳也沒辦法長時間上朝,於是臨近中午的時候,劉宏已經非常疲憊,下令退朝了。
“葉將軍請留步。”葉晨剛出了大殿門不久,一個小太監追了上來。
“公公好,不知道找在下有何事?”來的只是小太監,但是葉晨還叫人家公公,並且給足了禮。
那小太監看到葉晨如此對他,他也很高興。
“葉將軍,張大人讓我傳話給你,說:給你的令牌要好好利用,經常來宮裡走動走動。”
“好,一定一定,有勞公公了。”
葉晨回去了,張讓給他令牌,拿在手裡也快一個月了,從來沒有用過。
又過了幾天的平靜生活,張寧在忙碌著招收孤兒的事情,但是這事葉晨不敢介入太多,怕的是引起別人的注意,到時候被發現端倪就麻煩了。
最近葉晨越發的低調,因為劉宏經常臥病在床,各方勢力蠢動,特別是何進,活動非常的頻繁,反而袁隗代表的世家活動反而小,因為他們沒有實際的權力,所以爭鬥就要小。
在權力爭奪中,何進和張讓集團最為激烈,而博弈的重點則是軍權,張讓由於葉晨的原因,提前享受了軍權帶來的好處,所以也在極力的爭奪軍權。
葉晨三月多到達洛陽,如今已經五月份,來洛陽已經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期間做最多的事情就是跟兩個老婆探討人生。
但是接下來葉晨要忙開了,首先就是要制定洛陽地區的撤離計劃,撤離包括物資跟人員,人員還好說,都有兩條腿,到時候葉晨帶著人一走了之就是了,但是物資卻不能這樣。
物資中特別是錢,葉家錢莊和皇家錢莊都存有大量的大錢,如果要用大車來運輸,要連綿好長好長的車隊才可以。
有些錢可以正常運輸,但是大部分的錢卻不能這樣,要秘密的運輸,所以秘密運輸這速度自然就慢了下來,所以要提前做。
葉家錢莊還好,運走了就運走了,只要能夠保證錢莊正常運轉就可以了,但是皇家錢莊的錢卻不那麽好拿,不僅要秘密運輸,最重要的是帳目要做好,並且得讓人查不出來。
這事可沒那麽容易,是個技術活,其他的確的好辦,直接運走或者藏起來都可以,但是洛陽地區不能如此操作,說不定什麽時候皇帝或者張讓要查帳呢。
但是這也難不倒葉晨,他開始閉門編寫帳目,然後讓人用多種渠道給運出去。
帳目上,很多錢都被投資出去,並且有實物抵押。這些抵押的東西很多是房產和地產,並且有地契在,隨時可以查帳。
只是有些地產房產是葉家本來所有的,然後被葉晨放在別人的名下,然後估值從皇家錢莊貸獲取高額貸款,這些貸款的錢直接被葉晨運出了洛陽。
是的,葉晨通過這種方法在拋售資產,一旦董卓進京,那麽這些洛陽的資產也就變得一文不值了,所以要拋售掉。
用資產將皇家錢莊的錢給套出來,是最好的辦法,帳也好做,畢竟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東西,查起來一目了然。
但是,葉家在洛陽的資產畢竟有限,都是最近幾年置辦起來的。
但這也難不倒葉晨,葉家錢莊裡面也有很多的抵押物,將他們重新包裝,以較高的價格抵押給皇家錢莊,再將皇家錢莊裡的錢給套出來。
所以皇家錢莊裡的帳都比較實,至少洛陽這邊都這樣,所有的現金都變成了資產,同時還有一部分的帳面收益,當然,皇家錢莊仍然有存了一部分的錢,否則皇帝或者張讓要查看的時候發現沒有錢,肯定會心慌。
另外一部分錢,被葉晨給“調”到別的州郡去了,全國性的錢莊,資金往來流動很正常,葉晨往每個州郡調一點點,然後加起來也是一大筆。
整個操作下來過程會很慢,但好在還有時間,而且時間還挺長的,足夠葉晨慢慢的操作了。
時間是有,但這事要秘密來做,所以葉晨寧肯慢一點。
這事如果被發現那可不得了,到時候葉晨可以不怕皇帝不怕張讓,但是這些錢可很多是那些大世家存進去的,葉晨要是將他們都給黑了,那麽可是要引起眾怒的。
葉晨在籌劃著,而時間進入了六月份,期間葉晨去皇宮獻酒,劉宏的身體更差了,而何進跟張讓的爭鬥更加的激烈,被卷入的人越來越多,葉晨也不可避免的被卷入。
皇宮之內,劉宏躺在榻上,一旁的十常侍都在,最近劉宏隔三差五的要病倒,張讓等人已經很久沒有出宮過了。
“阿父,阿母,朕估計撐不了多久了,朕一旦不在,這江山恐怕要落入何家之手,我欲立協兒,該如何?”劉宏有氣無力的說著。
“陛下,要立陳留王為太子,何進等人必定反對,他是大將軍,其弟何苗是驃騎大將軍,洛陽周邊的軍隊都是他的人,一旦立陳留王,怕何進等人會造反,到時候漢室江山危已。”
張讓說完,劉宏的臉色更加蒼白,不是張讓誇張,他說的是事實,其實張讓等人更加不願意劉辯繼位,因為那樣的話何進掌握大權,對他們就是一個災難。
“那該如何?”劉宏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現在也沒辦法動何進。
“陛下,唯有限制何進,必須找人牽製住他,讓他有所忌憚,然後才可封陳留王為太子。”
劉宏聽了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辦法可以,可滿朝文武,又有誰能夠牽製住何進?”
“陛下,滿朝文武都是廢物,沒人可以牽製住何進,要牽製住何進唯有牽製住何進手中的兵力,可惜蹇碩手中畢竟只有幾千人馬。所以,陛下,得加強我們手中的兵力,方可牽製住何進。”
“兵馬?”劉宏有些迷茫,如今朝局實在是亂,他這位一言九鼎的皇帝也不知道該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