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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邪皇》148.第148章 祖孫衝突
  嬴衝一見他祖父的神情,就知這位是誤會了,卻全無解釋之意,

  康繼元是在換臉之後,頂替了另一位‘張承業’的身份,來到安國府為他效力。可在他之前,另一位繡衣供奉禦史張承業,也確實是奉天聖帝之命,以大天位之身,在府內潛伏四年之久。

  這至親血脈,居然還比不得天聖帝這位外人,也確讓他心寒。

  嬴定沉默了片刻,又再次問道:“那麽嬴長安與方玨呢?他們又是為何背叛武陽嬴氏?”

  “為何背叛?兩人升官發財不說,子侄也能得本公舉薦,任職國公府諸曹參軍,免去九品官人法的磋磨,難道這還不夠?”

  嬴衝失笑,嬴長安與嬴元度,其實有奪妻之仇,至於方玨,也是因其子殘廢,乃武陽贏氏一位嫡脈族人所為,所以一直懷恨在心。

  可這些事,他絕不會告知贏定知曉。

  嬴定一聲輕哼,目光莫測:“還有襄國公王籍,你就這麽肯定,能夠逼迫堂堂襄陽王,與那位三殿下死鬥?”

  嬴衝不禁唇角微挑:“三殿下經此一事,在聖上眼中已經失分。以王籍的精明,兩家走到一起的可能不大。不過說是被我逼迫,那就太過了,你孫子可沒這樣的本事。他若非是見到了好處,又如何能依我之意?”

  錯非是在王籍看來,與三殿下背後那些人白刃相見的好處,遠過於與他嬴衝繼續糾纏。那王籍又怎肯就此罷休,怎會如此乾脆利落,就對兵部捅刀?

  昨日那位襄國公在城東大倉事發後不久,就立時入宮請見,除了為王煥章求情之外,更多的還是為與陛下討價還價。

  這反應可謂神速,錯非是王籍對兵部之事亦有關注,怎會如此及時?

  這次兵部大案,牽連極廣。事後兵部及地方轉運使,兵庫使缺員將達一百五十人以上。襄陽王氏這一口,只怕能咬下不少肉回來,足可彌補這次的損失了。

  王煥章如此痛快的向他賠禮道歉,又割地求和,自是有其原因的。只因與他們的收獲相較,王家丟的這些臉面,根本不值一提。

  “說到底,那個家夥對家族的看重,更勝過葉四小姐。說什麽不惜一切,嚇人而已。我還以為真遇到了一位癡情種子,結果,嘿嘿,也不過如此嘛——”

  嬴衝一邊得意洋洋的說著,一邊自顧自的去翻著那些禮單。嬴定不願說,那他就隻好自己去看了。

  然後就發現這些禮物,很大一部分都是來自於自己的嶽父。而且禮物極其厚重,光是那三十具五星墨甲,就快閃瞎了他的眼。

  再剩下的,都是來自於鹹陽城的一些小官小吏,都是以賀他承爵安國公的名義送來。說是補禮,卻都未親自送上門,只是令下人轉交。

  有意思的是,這些人裡絕大多數,都是出自武陽嬴氏的門下,甚至其中很有一部分,乃是武陽嬴的親族。

  嬴衝不由暗笑,這就有趣了。心知多半是嬴長安與方玨的際遇,使某些人心動了,卻又心存顧忌。

  不過最使他欣喜的,是這裡面還有著一張北陽縣令的禮單與拜帖,說是待他安國公有暇之時,欲上門拜訪。

  這使嬴衝頗為驚喜,如此明顯的投靠之意,他豈能不領會於心?北陽縣令黃恩,這個人他說過,鹹陽城附郭十縣,北陽縣一直都這次京城騷亂中最平靜的一個縣城。往日嬴衝在鹹陽城四處晃蕩惹是生非時,也常聽人稱讚這位父母官,可見是能力不俗的。

  只可惜,這並未能解決他的困境,黃恩若以北陽縣令職外放,至少都是一郡郡守,若調任刑部主事,那可就是左遷貶值了。

  難道說,自己真的只能向陛下借人不成?

  可隨即嬴衝就又想,自己過幾日是否要辦個壽宴啥的,這也未免太劃算了。光是這次收到的禮物,就價值十幾萬兩黃金,而一年前自己辛苦經營一年的收入,也不過如此。

  然後他的動作就是一頓,想到還有兩個月就是自己大婚之日。

  就在嬴衝翻著禮單的時候,嬴定那邊卻是一陣無語,他是真沒想到,嬴衝竟然已算計到了這樣的地步。

  嬴定不由有些陌生的,再次仔細看著他眼前的孫兒,眼神中著滿含不可思議。

  自嬴衝以來的十余天,接連出手,指東打西,一番動作讓人眼花繚亂,可最終圖窮匕現之時,卻是指向了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三皇子嬴定與兵部儲運司。

  嬴定心想這大約便是所謂的‘步步生蓮’?就在這一番輾轉騰挪之後,不但那針對安國嬴氏的幾家聯盟,被嬴衝打散化解,便是嬴宣娘與嬴完我,此時亦轉危為安。更手握都察院與刑部大理寺數個要職,在朝中真正有了根基。

  他兒子嬴神通在沙場之上可謂無敵,然而在朝爭上的本事,卻只怕連嬴衝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這是遺傳自向葵兒麽?也只有他那媳婦,才有這樣的聰慧。可惜身為女子,只能困守閨閣。

  思忖片刻,嬴定又揮了揮手,示意這大堂中那些奴仆退下。直到張承業等人,也都離開這正廳中堂,四下無人,才又繼續問道:“大理寺少卿王佑之死,可是與你有關?”

  別人不知嬴衝的實力修為如何,他卻知這孫兒,其實已有了偽天位的戰力。

  昨日嬴衝三人在謹身堂閉關的舉動,也頗為可疑。他一直都懷疑那座精鐵修築的建築下,可能別有洞天,只是未經證實,這些年裡也不願去證實。

  嬴衝面色微變,而後微眯著眼道:“早就想到了,鹹陽城裡會這麽猜的,絕不止你一個。不過老頭,沒有證據就亂說話,小心會告你誣陷呢!”

  他不願對嬴定撒謊,可也絕不會在這老家夥面前承認此事,所以也隻好這麽糊弄了。

  不過嬴定對這孫兒的性情,可說是了如指掌,隻一聽就已知究竟,頓時眉頭大皺:“還真是衝兒你做的?他可是嬴非的舅舅——”

  可話音未落,嬴定就見對面少年的臉上,滿是嘲諷不屑之色,根本就不屑回答。這使他一陣凝噎,再次默然。

  昔年王氏兄弟,對嬴神通下手之時,可沒想過嬴神通是他們的親戚。勾結嬴元度,廢去嬴衝武脈時,也同樣不曾顧念過親情。

  這時候與嬴衝談此事,不但起不到效果,反而會適得其反。

  搖了搖頭,嬴定又語氣一轉,言出至誠:“你可知當年王佑的背後,是怎樣的勢力?那絕不僅僅隻一個天庭。觀你行事,處處都站在天聖帝那邊,可別忘了,你嬴衝也是世閥子弟!忠君報國不錯,可也需量力而為。我嬴定已經死了一個兒子,不想再沒有了孫子——”

  “囉囉嗦嗦,嘰嘰歪歪,我說你夠了啊老頭!”

  嬴衝已經有些不耐,未等嬴定說完,就冷笑著一拂袖:“我嬴衝行事自有分寸,用不到你來教我!如今的大秦,朝廷名器都為世家把持,堵塞上下,使寒門庶族無出頭之地。這些屍位素餐之輩竊據權柄,以貪賄為常事,昏庸無能者比比皆是,而真正才德兼備之士卻不得施展。地方則兼並成風,大小世族盤剝鄉裡,刮骨吸髓,百姓平民都已無立錐之地,卻仍不知收斂。二十年來前後三場民亂殷鑒不遠,世閥大族卻無半點警醒,豈不知一旦再有天災,必定會再掀起大禍?我與父親正因出身世閥,才會鼎力去助陛下。爾等卻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都不懂,可謂是貪婪成性,蠢不可及!老頭你這樣的塚中枯骨,又如何能知本公鴻鵠之志——”

  嬴定的脖頸上青筋頓時暴起,怒目與嬴衝對視,正欲再說話。嬴衝卻又轉過了身道:“辰時已至,我要準備處理家務了,還請祖父大人回避吧!”

  自從承爵之後,每日辰時,他都會放下手邊的一切事務,來這裡處理國公府的一應事務。包括這所宅院的管理,所有下人的賞罰,也包括自家的封地那邊,還有父母為他留下的一應產業等等。

  祖父嬴定倒是曾經表示過,可以為他代勞,可嬴衝哪裡會放心這位?這位真要用點心思,他在解縣封地的糧倉怎會虧空成那樣?

  不止是才能方面不能信任,就連可靠度,嬴衝也對嬴定存疑。若有一天,他要斬殺嬴世繼,要滅去武陽嬴,他的祖父會不會再拿起槍,與他刀刃相向?

  僅只是這次王佑之死,這位祖父就已很不滿了。

  所以有些事情,該防備的還是要防備,哪怕嬴定會因此傷心,他也不會在乎。

  而今日他更是以此為借口,驅逐嬴定,不願再與這老家夥繼續廢話。

  嬴定聞言則似傷心已極,欲言又止,最後化為一聲長歎,轉身走出了正廳。

  嬴衝則是看著嬴定那略顯蕭索蹣跚的背影,面如沉冰,將手中的禮單握成了一團都不自覺。直到嬴月兒走了進來,不解道:“你到底說什麽了?害得曾祖父難過成這副模樣了?”

  安王那一世中,她最孺幕之人是母親,可其次就是這位曾祖父了。

  不過進來之後,嬴月兒就見到嬴衝難看的臉色,不由一聲嗤笑:“後悔了吧?”

  “後悔?還談不上,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嬴衝搖了搖頭,之前確實有些悔意。可他也是心念堅定,對自己信念固執到極點之人。隻一瞬之後,就又將心中的些許軟弱排除。

  道不同不相為謀,嬴定若還要一力反對他的行事,那麽他們祖孫二人,只會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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