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買點東西。”夏語冰對著倉庫喊道。

  過了一會，倉庫打開一個小門，出來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走到陸風和夏語冰面前，伸手就要摸夏語冰。

  夏語冰拍開他的手說道：“我自己來！”說著就把身上的薄片刀全都拿了下來，丟給賊眉鼠眼的家夥。

  “他要搜身，搜完才會讓我們進去。”夏語冰在陸風耳邊說道。

  陸風點點頭，讓這個長相猥瑣的家夥在伸手搜了一遍，然後跟著他走進倉庫。

  倉庫裡停了一輛火車，一個圓臉肥胖中年人一邊吃花生米，一邊走上來，打量了陸風和夏語冰幾眼說道：“想買什麽？”

  “花生米。”夏語冰回道。

  肥胖中年人搓掉花生米的皮，丟進嘴裡嚼了幾下，問道：“什麽型號的花生米？”

  “格洛克。”夏語冰回道。

  肥胖中年人點點頭，想了一下問道：“那黑鬼死了？”

  夏語冰也沒多驚訝，微笑回道：“死得不能再死了。”

  肥胖中年人猜到黑人殺手死掉一點也不奇怪，因為整個羊城，只有他這裡才能弄到手槍，那個黑人殺手入境之後，就是在他這裡買了一把格洛克，最近只有這麽一個黑鬼買了這把槍，所以不難猜到。

  “我就知道，那笑話怎麽說來著？外國恐怖分子到了華夏，想要搞炸彈襲擊，結果坐公交的時候，炸彈被偷了……哈哈哈……”肥胖中年人笑得很歡，不過沒人陪他笑，笑了一陣停下來，擺擺手說道，“雞仔，給靚女拿兩盒花生米。”

  說著又看向夏語冰，腆著臉說道：“要不今晚留下來陪我喝酒？花生米就送你了。”

  夏語冰掏出一遝錢扔過去說道：“想得美！”

  肥胖中年人也不生氣，嘿嘿笑著，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兩盒子彈，遞給夏語冰。

  ……

  拿到子彈之後，夏語冰開車到了更遠的郊外，以前鍾建國訓練她的地方。

  那裡有一間鐵皮屋，不過已經很舊了，沒人住，也沒有電。

  夏語冰打開車燈，從鐵皮屋裡翻出來幾個射擊靶，放到車燈剛好能照到的位置。

  “行了，打吧。這附近不會有人。”夏語冰說道。

  “以前你也在這裡練槍的？”

  “不止練槍，別人在學校上課的時候，我就在這裡訓練怎麽殺人。”夏語冰看似隨意的說道。

  陸風聽得出來夏語冰是在自嘲，知道她的過往一定有許多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沒有繼續追問。

  92式還給鍾建國了，陸風繳獲了這把格洛克，黑色的槍身並不出眾，不過聽夏語冰說，這槍非常好用。

  只要是男的，對槍械都有莫名的喜好。

  陸風已經把這把格洛克的每個零件都擺弄清楚了，既然要練槍法，那就認真練，裝上子彈，上好膛，瞄準二十米外的靶子開了一槍。

  嘣！

  “動手不太對，槍舉報點，腿邁開一點，中心下移一點。”夏語冰一會敲敲陸風的手，一會踢踢腿，糾正陸風的開槍姿勢。

  打了二十多發子彈，陸風已經熟悉了手槍的開槍動作和開槍時的後坐力，也能比較穩定的打中二十米外的槍靶，訓練很有成效。

  “好了，實彈訓練就到這吧。熟悉開槍的感覺就行，以後想練，可以去打野戰。”夏語冰說道。

  “野戰？”

  “想什麽呢？我說的是真人CS。”夏語冰翻個白眼說道。

  “我知道啊。”陸風笑道。

  夏語冰要回去陪弟弟，所以兩人開車返回。

  “可明的眼睛恢復得怎麽樣？”陸風問道。

  “挺好的，配了眼鏡，已經可以看清楚路了。明天，你有空嗎？我想帶可明過去做下針灸。”夏語冰說道。

  “可以，明天下午帶可明過來吧。”陸風說道。

  “嗯……”夏語冰點點。

  ……

  第二天下午，夏語冰帶弟弟夏可明到雲安來複診。

  夏可明的眼睛恢復得很好，看見陸風的時候，都能認出來：“陸風哥哥……”

  陸風摸摸他的頭說道：“躺床鋪上，我要給你針灸咯。”

  “嗯！”夏可明點點說道，“我已經可以看見東西咯，姐姐還教我認字，我過幾天就要插班上學去了。”

  “是嘛，要好好學哦。”陸風回道。

  “嗯，我長大了也要當醫生。”夏可明很認真的說道。

  夏可明還是個小蘿卜頭，已經七歲了，但是因為眼睛的問題一直沒有上學，現在眼睛好了，夏語冰花了錢找人辦了插班手續，送夏可明去讀一年級。

  做完針灸之後，夏可明就跑來跑去找人玩。

  夏語冰留在診室了，聽醫囑：“可明的眼睛怎麽樣？”

  “恢復得很好，繼續喝決明湯吧。”陸風說道。

  ……

  小小已經是雲安的常客了，現在一過來，所有人都跟她打招呼。

  小小也不用人領了，自顧自的往陸風的診室走。

  夏可明在診室外面的長椅上玩一個坦克玩具，看見小小走過來，就跳下長椅打招呼道：“你是來看病的嗎？”

  小小看了看夏可明，回道：“不是。”說完就繼續往前走。

  “我姐姐在裡面，你不能進去。”夏可明說道。

  “為什麽？”小小扭頭問道。

  “我姐姐在和陸風哥哥說話，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能打擾的，那樣很沒禮貌。”夏可明說道。

  “陸風哥哥才不會覺得我沒禮貌。”小小不信，繼續往前走。

  “我姐姐真的在裡面。”夏可明再次強調道。

  小小走到門口，想了一下，又轉回來，坐到長椅上等著。

  夏可明把坦克玩具遞過去，問道：“你要玩嗎？”

  “不要，這麽醜。”小小搖搖頭，放下書包，拿出自己的小狗布偶親了一下。

  夏可明把坦克玩具放一邊，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我都不認識你，才不要做朋友。”小小抱著小狗布偶晃了晃。

  “那你認識陸風哥哥嗎？”

  “我和陸風哥哥可熟了，我最喜歡陸風哥哥了。”小小說道。

  “我也喜歡陸風哥哥，我們就可以做朋友了……”夏可明還沒說完。

  小小就打斷道：“你不能喜歡陸風哥哥！”

  “為什麽？”

  “我喜歡陸風哥哥了，我長大了要嫁給陸風哥哥，所以不許你喜歡。”小小皺著小鼻子說道。

  夏可明搞不懂小小的思路，撓了撓腦袋，仔細的思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