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四二零伏靈兮絕路！

  楚業騎著獅虎獸，僅僅帶著幾十名心腹武士，用最快的速度前來拜見索倫。

  距離風雷堡防線五十裡處的一個別院內，卮妍公主和索倫接見了風塵仆仆趕來的楚業伯爵。

  索倫真的是很貼心了，為了避免楚業有請君入甕的擔心，主動將會面地點定在這裡，而且僅僅隻帶來了卮妍和莊之璿。

  如果讓楚業伯爵去風雷堡防線，又或者去天水城拜見，屆時被十萬大軍環繞，他大概會嚇破膽子的。

  見到卮妍公主和索倫的第一眼，楚業立刻就從獅虎獸背上滾落下來，跪下叩首道：“罪臣楚業，拜見公主殿下，拜見索倫閣下！”

  抬頭一看，不由得一愕。

  因為卮妍公主竟然坐在索倫的腿上，姿態無比親昵。

  楚業伯爵幾乎懷疑自己眼睛出現問題了，卮妍公主不是超凡脫俗，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吧，眼前這樣子……

  當然，卮妍吞噬了神龍的墮落之夢後，確實有了七情六欲。但還不至於這樣，她之所以這般表現，只是想要襯托索倫大權獨掌，表現出她什麽事情都不會管，一心一意隻作一個小女人的姿態。

  “夫君，你快點啊，別讓人家等太久了。”卮妍親吻了索倫一口，然後輕盈地走開了，進入了房間之內。

  楚業伯爵心中大駭，接受北方軍團統帥歸降這種大事卮妍公主都絲毫不理會，她好像對政事沒有任何興趣，可見今後怒浪王國全部掌握索倫一人之手啊。

  “罪臣楚業，拜見索倫陛下。”楚業伯爵再一次叩首。

  然後，他的心中無比的佩服，這索倫牛逼啊，不但打敗了卮離，而且將卮妍公主這種仙子徹底征服了，調教得如同小妾一般。這樣的本事，這樣的福氣真是讓人妒忌欲狂啊。

  “楚業，瀛洲島總督海罡，已經率領十萬瀛洲大軍登陸臨海城了。”索倫道。

  這話一出，楚業面色大變。

  因為，他的軍隊就在臨海城，如今可就成為孤軍了。

  “不僅如此，就在這兩天，幾個行省的總督紛紛前來向我跪拜效忠，如今這些總督已經前往風雷堡去遊說所謂的行省聯軍了。”索倫道：“卮離大敗後，這些行省聯軍會如何選擇？”

  還能怎麽做，立刻將卮離拋棄，跑到索倫面前跪舔。

  這些官員還不如勾欄的姐兒，青樓女子是有錢才能上，這些官員風往哪吹，他們立刻往哪裡倒，貼錢都行。

  此時，楚業伯爵手頭的二十三萬大軍中，有十四五萬是行省聯軍。一旦這些軍隊倒戈，他手頭就剩下八九萬的北方軍團了。

  楚業伯爵四肢冰冷，立刻不斷磕頭，顫聲道：“罪臣該死，罪臣該死！”

  索倫拿出一道旨意，念道：“奉龍承炎，國王製曰，北方軍團統帥楚業，為虎作倀，無端侵入東南行省，殺良冒功，罪無可恕，凌遲處死，誅滅九族！”

  這旨意一出，楚業身體如同篩糠一般，拚命地哆嗦。想要求饒，卻說不出半句言語。

  然後，一陣臊臭傳來，竟然直接嚇得失禁了。

  凌遲處死，誅滅九族！

  這，這太可怕了！

  甚至，此時的楚業伯爵竟然湧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誰不知道卮妍公主武功絕頂？

  而且此時這裡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埋伏。

  最關鍵的是，卮妍馬上要成為國王了，索倫成為攝政王了。索倫之所以給自己下了這麽一道旨意，很顯然是和圖靈陀談妥了。索倫一旦和圖靈陀聯手，他楚業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殺。

  “完了，完了……還是來晚了一步，索倫已經和圖靈陀達成交易了，我好悔啊，我好悔啊！”楚業伯爵隻覺得天靈感一陣陣涼氣抽出，全身都徹底沒有了溫度，僵硬在那裡。

  光聽到凌遲處死，就仿佛已經死了一般。

  念完之後，索倫饒有興趣地看著楚業伯爵的反應，然後慢吞吞地拿出了另外一道旨意。

  索倫朗聲念出第二道旨意：“奉龍承炎，國王製曰，北方軍團統帥楚業雖犯大錯，追隨偽少君卮離入侵臨海城。然關鍵時刻幡然悔悟，棄暗投明，並剿滅逆賊圖靈陀，立下汗馬功勞。特晉升為鎮北侯爵，領統帥部第一元帥之職！”

  聽完這道旨意，楚業伯爵頓時完全驚呆了！

  上一道旨意是凌遲處死，誅滅九族。

  這一道旨意晉升侯爵，擔任統帥部頭把交易，成為怒浪王國武將之首。

  一道地獄，一道天堂！

  徹底冰涼的身軀，漸漸恢復了溫度。

  楚業清晰地感覺到從死亡線上回來的溫暖了，整個腦子甚至都是懵的。

  “這兩道旨意都是真的。”索倫道：“至於楚業伯爵選擇哪一道？就看你自己的決定了！”

  這話一出，楚業仿佛清醒過來，拚命叩頭道：“罪臣該死，罪臣該死，請陛下給罪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那你就選擇後面一道了。”索倫道。

  “是。”楚業道。

  索倫道：“那上面可是說得清清楚楚，剿滅叛賊圖靈陀是首要條件！”

  楚業伯爵一駭，讓他去消滅圖靈陀？這不是借刀殺人嗎？

  圖靈陀威名太甚，確實讓楚業心中畏懼！

  索倫道：“圖靈陀收攏了八萬潰軍，龜縮在白雲郡城內，一直等待著和我談判，你說我應該如何辦呢？”

  頓時，楚業想到了另外一個可怕的問題。

  索倫是不是也給了圖靈陀兩道旨意，屆時人無殺虎意，虎有傷人心啊。索倫擺明就是要讓圖靈陀和楚業兩人自相殘殺，兩個活一個！

  而且楚業更擔心的是，萬一他和圖靈陀鬥成兩敗俱傷，索倫上來直接翻臉，把兩個人都收拾了，對他楚業鳥盡弓藏，他還怎麽辦？

  “楚業，你和我無冤無仇。相反我和圖靈陀之間卻仇恨很大。所以在你們之間，我肯定偏向於你。”索倫淡淡道：“卮妍登基之後，王國面臨一場巨大的清洗，我手頭無人。簡澤我已經看中了，看他會不會做人了。不過他不會來搶你的位置，你是統帥部第一元帥的最好人選。如果是擔心我鳥盡弓藏的話，你多心了。”

  索倫的聲音很不屑，卻讓人充滿了信任感。

  “歸行負為何急匆匆地去勸降你，因為他看到了機會，他想要在內閣謀求一個位置，他需要一個政治盟友，所以才慌忙地去找你。”索倫笑道：“你率領二十三萬大軍去攻打白雲郡城，圖靈陀手中八萬潰兵，士氣渙散，沒有鬥志的。我會派一百門火炮，還有一百具巨型投石機去助你。如果這樣你都打不下來，也沒有什麽臉面做統帥部第一元帥了。你想來我這磕個頭，口頭認個罪就取代圖靈陀，成為王國的武將之首，也未免想得太簡單了！”

  索倫起身，來到歸行負面前。

  整個過程，他一直跪在楚業身後，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當時我俘虜了歸行負，第一個念頭就是砍掉他的四肢，閹掉他的命根子，然後塞入一個大缸裡面等死。”索倫淡淡道。

  頓時，楚業和歸行負都有失禁的衝動，實在太嚇人了。

  “但是，歸行負很聰明，立刻獻出自己所擁有的一切。”索倫道：“於是，他就挽救了自己的性命。我這個人隨性而致的，殺掉你是一個念頭，重用你也是一個念頭，關鍵看你如何選擇。”

  楚業伯爵立刻拚命叩頭道：“我願為陛下效死！”

  “知道了，你啊，沒有歸行負聰明。”索倫淡淡道，然後意興闌珊地走進房間。

  很快，裡面傳來了他和卮妍親熱的勾魂聲音。

  歸行負立刻拉著楚業離開，停留一秒鍾都不敢。

  ……

  離開別院，再一次感受到太陽的溫暖，楚業伯爵就仿佛回到了人間一般，真的就仿佛重活了，劫後余生啊。

  歸行負歎息道：“唉，楚業兄，關鍵時刻你太不聰明了，你讓主君失望了！”

  楚業心情有些沮喪！

  歸行負道：“你應該收起你的小聰明，見到索倫主君後立刻跪下，獻出自己的一切。剿滅圖靈陀這種個事情，不應該讓索倫主君提出來，而是應該由你提出來。主動為君分憂，你怎麽就想不明白呢？如果由你主動提出，何至於後面的狼狽不堪？而且結局還一模一樣，你依舊要率軍去剿滅圖靈陀！”

  楚業伯爵覺得涼颼颼的，卻也不覺得尷尬，只是對自己無比失望。

  歸行負道：“索倫主君是性情中人，吃軟不吃硬的。當時他去瀛洲島和海罡結盟，海罡盡耍一些小聰明，結果盟約泡湯。後面的大海戰中，海罡更是和岩魔一起南下攻打索氏艦隊，結果被索倫主君按著一頓打，幾乎全軍覆滅，這才不得已跪伏主君面前，徹底效忠。這又何必呢？如果之前就交心結盟，那就是平等的盟友，何至於現在如同奴才一般？”

  楚業伯爵苦澀道：“我懂了，只是之前盡是爾虞我詐，貪婪狡詐，盡是耍心機聰明，沒有和索倫主君這等人物打交道的經驗。”

  接著楚業伯爵朝歸行負道：“恭喜你了歸兄，內閣的位置十拿九穩了。”

  “這是我拿命換來的啊。”歸行負道：“索倫主君從來沒有要我做過任何事情，都是我主動去抓住一切機會爭取來的。你也聽到了，我差一點點就被削成人棍醃在大缸裡面等死了。而如今竟然要成為王國內閣高官，從我的境遇中你難道還不能看出點什麽嗎？楚業兄，我真的需要一個盟友。我不甘心讓言無至成為內閣首相的，你真的要替我爭點氣啊！”

  楚業上前，拍打歸行負的肩膀道：“歸兄，什麽都別說了，我懂，我懂！”

  索倫是在詐楚業嗎？

  不，他是在利用楚業，但沒有詐他。

  如果，楚業真的剿滅了圖靈陀，那索倫確實會把統帥部第一元帥的位置交給他。

  當下，楚業連褲子都沒有換，直接騎上獅虎獸返回南臨堡，率領二十三萬軍繞路一百多裡渡過怒江進入白雲郡，攻打圖靈陀！

  ……

  卮都聖殿！

  伏靈兮正在做一個艱難的抉擇！

  高隱說得沒錯，救出卮寧母子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也是伏靈兮挽回索倫最後的機會。

  那麽伏靈兮能夠救出索倫兒子嗎？

  她能救的！

  卮離大敗後，整個卮都聖殿都為之震蕩！

  昨天聖祭師格禮立刻離開卮都，前往炎京聖殿，將卮離大敗一事進行匯報。

  神龍聖殿可以選擇支持哪位王子登基，但卻不能直接干涉王國內政。

  卮離大敗後，卮妍公主登基，神龍聖殿是無權阻止的。就如同幾十年前，神龍聖殿支持卮蘭，結果卻是卮變登基為王。

  當然，卮變登基之後立刻選擇討好神龍聖殿，緩和雙方的關系，親自將卮妍送到聖殿。

  原本他是打算讓卮妍成為聖女，侍奉神龍一生的。

  沒有想到，卮變身體被人毒害，無法再生育子嗣，不得已讓卮妍離開神龍聖殿，返回卮都繼承王位，於是他和神龍聖殿的關系又進一步惡化。

  所以，昨日卮離戰敗的消息傳來之後，格禮和羅戈都表態，放棄卮離！

  但卮離提出轉移方青濯和卮寧母女，神龍聖殿的某些勢力還是答應了，因為這些勢力和卮離的利益糾葛太深了。

  而格禮和羅戈對這件事情，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雖然他們放棄了卮離，但如果能夠敲打索倫的話，這兩位至尊還是樂意見到的。

  至於索倫兒子會有什麽遭遇，這個剛剛一歲的嬰兒會有什麽不測，就不是兩位至尊索關心的了。

  而伏靈兮是這個孩子的奶奶，她完全有理由將孩子抱走，哪怕神龍聖殿的某些勢力也無法阻止。

  聖祭師格禮不在，羅戈就是卮都聖殿的最高領導者。

  而羅戈一貫來和伏靈兮關系曖昧，他肯定會站在伏靈兮這邊的。

  所以，她是有能力救出索倫兒子的，就看她願不願意救！

  如果她不救，孩子落入卮離的手中，喪心病狂的卮離為了逼迫索倫妥協，會對孩子做出什麽可怕事情來？可想而知！

  畢竟圖靈朵可是說過，給索倫送去半根手指頭之類，那樣會更有震撼力。

  深深吸一口氣，伏靈兮道：“好，高翁稍候，我去看看！”

  大宦官高隱深深吸一口氣，拜下道：“多謝夫人！”

  ……

  伏靈兮來到一座高塔面前，立刻被幾名聖殿武道修士攔住！

  神龍聖殿有一股勢力和卮離利益糾纏很深，幾乎無法分割了。而這幾名武道修士，便是這股勢力的小卒。

  “我去看我的孫子，你們確定要攔我？”伏靈兮聲音溫柔，目光卻冰冷。

  整個怒浪王國的神龍聖殿，伏靈兮也是三十二巨頭之一，更別說她和羅戈關系曖昧。地位比起這幾名武道修士，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不敢！”為首的一名修士武功很高很高，但完全無法和伏靈兮對視。

  幾名修士開啟的大門，伏靈兮嫋嫋走了進去。

  進入地下兩層的一間密室內，伏靈兮見到了方青濯，還有卮寧母子。

  此時，寶寶已經吃飽了，正在學走路。

  “寶寶，來媽媽這邊，來，來……”卮寧蹲在地上拍手，張開懷抱。

  對面五米處，方青濯雙手輕輕架在寶寶的腋下，膩聲道：“姨姨放手了哦，放手了哦！”

  然後，方青濯放開雙手。

  “嘎嘎嘎嘎……”粉妝玉琢的小寶寶，張開雙臂，跌跌撞撞朝媽媽懷裡撲去。

  卮寧一把將寶寶抱住，不斷親吻道：“哇，寶寶真棒，好厲害啊……”

  寶寶咯咯的笑，如同天籟之音一般。

  此時，方青濯發現了伏靈兮的到來，她柔美的臉蛋先是微微一變，然後立刻起身行禮，目中湧現出驚喜。

  卮寧見之，也臉色一變！她對伏靈兮的感情也非常複雜，很厭惡不屑！

  虎毒不食子，作為索倫的母親，她竟然幾次和卮離狼狽為奸，加害索倫。

  但是，伏靈兮的出現也意味著寶寶可能得救了，她是現在唯一能救寶寶的人！

  “您，您要不要抱抱他？”卮寧柔聲問道。

  “好呀！”伏靈兮道，然後伸出了雙臂。

  卮寧上前，將嬰兒送到伏靈兮懷裡。

  伏靈兮動作稍稍顯得有些僵硬，因為她真的很久很久沒有抱過嬰兒了，一下子很難適應。

  而且，眼前這個嬰兒是她的孫子。

  他真的很漂亮，大大的眼睛黑黝黝的如同寶石一般發亮，粉撲撲的小臉蛋如同天使一般精致。

  頭髮軟軟的，黑色中仿佛帶著淡淡的紅色。

  真的可愛到了極點，讓人看一眼心都要化掉。

  寶寶被一個陌生的女人抱在懷裡，停止了笑，睜大眼睛仔細看著伏靈兮。

  “唔，唔……”接著，寶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摸伏靈兮的臉。

  伏靈兮閉上眼睛，感受寶寶小手的柔軟，還有一股好聞的奶香味。

  這是她的孫子，親孫子！

  “寶寶，喊奶奶……”卮寧在邊上教道。

  “奶奶……”寶寶奶聲奶氣道。

  “誒，乖寶寶！”伏靈兮柔聲道。

  然後，她望著卮寧道：“寶寶我會帶走，但你我無能為力！”

  卮寧郡主淚流滿面拚命點頭道：“好，好，只要寶寶平安到他爸爸身邊，我死而無憾！”

  接著，卮寧道：“您稍等片刻，我最後喂他一次奶，然後將他哄睡！”

  伏靈兮點點頭，將孩子還給卮寧。

  寶寶已經吃飽了，但依舊在媽媽的搖晃和哼曲中，寶寶甜甜睡去！

  卮寧抱緊寶寶，在他漂亮的小臉上親了又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卻又不敢哭出聲來。

  這一刻，她真的比死還要難受。

  曾經她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將她和寶寶分開。整個世界所有人加起來的分量，都不如寶寶的一根手指頭。

  而現在，她主動將寶寶送了出去，讓伏靈兮送到索倫身邊。

  因為寶寶不安全了，卮離喪心病狂之下，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為了寶寶，他她什麽事情都願意做，哪怕母子分離。

  最後，帶著無盡的不舍，卮寧將寶寶送到伏靈兮懷中。

  伏靈兮抱著孩子，離開了密室，一步一步走上台階。

  此時，卮寧癱軟在方青濯懷中，幾乎要垂死過去。

  然而……

  就在此時，一個黑影走了下來，在伏靈兮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伏靈兮嬌軀一顫，眼睛猛地爆亮！然後，整個身體都忍不住激動得發抖。

  接著，她停在原地，閉上眼睛！

  而卮寧和方青濯，忽然感覺到無比的不安。

  伏靈兮睜開美眸，望著懷中寶寶甜睡的臉蛋，目光微微一陣抽搐，絕美的面孔一陣陣戰栗。

  她在掙扎，在抉擇。

  目光有不忍，有顫栗，但最後都化成了平靜，古井無波！

  然後……

  伏靈兮抱著孩子走下台階，返回到密室，遞還給卮寧，淡淡道：“抱歉，我救不了這孩子，我無能為力！”

  說出這句話後，伏靈兮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條絕路，無比決絕之路！

  ……

  注：第二更五千多字送上，拜求支持，謝謝大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