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羽貪婪吸吮著一根大前門,姿勢蹩腳。
也不知道怎麽的,很少抽煙的孟楚楚突然也想來一支。
“給我一根。”孟楚楚說。
“這煙太辛辣,我怕你抽不慣。”陸羽說。
“哪兒那麽多廢話?”孟楚楚白了陸羽一眼。
陸羽無奈,隻得扔了根大前門給孟楚楚。
“火機!”孟楚楚說。
陸羽隻得把自己手裡把玩的一塊錢一個,封面印著赤-******郎的打火機拋給她。
孟楚楚接過,點燃,吐了個煙圈。
不怎麽熟稔,不過看得出來,不是第一次抽煙。
孟楚楚把玩著陸羽的打火機,嗤笑道:“品味很一般嘛。”
陸羽尷尬了,擦了擦冷汗。
“姓陸的,本小姐問你,假如今晚我什麽都不告訴你,哪怕你把我上了,甚至殺了我,我也不告訴你唐萌萌在哪裡,你會怎麽做?”孟楚楚問道。
她沒有絲毫階下囚的覺悟,甚至習慣性的開始佔據談話的主動。
“不打算怎麽做。”陸羽無奈歎了口氣。
她不是沒跟聰明人打過交道。
只是孟楚楚不僅是個聰明人,還是個瘋婆子,那就比較難纏了。
“我剛才也就是色厲內荏嚇嚇你,霸王硬上弓的事兒,老實說,我做不出來,辣手摧花的事兒,那就更乾不了的。”陸羽最後補充道。
“就這麽放了我?”孟楚楚看著陸羽,“那你明天怎麽辦?真的獨身一人去救你那蘿莉?說句不好聽的,你真的會死在那裡。”
“死就死了。”陸羽搖搖頭,“反正萌萌不能出事。”
“值得嗎?為了心中所謂的狗屁情感,會誤大事的,這不是一個上位者的好習慣。”
“或許我不是個合格的上位者,但我是個合格的人,是人不是畜生,得有自己的底線。”陸羽沉聲道。
孟楚楚微微愕然。
出乎情理之外,也是她意料之中。
“我走了,當我今晚沒有來過。”陸羽又是歎了口氣,跟孟楚楚勾了勾手指,“打火機,還我。”
“小氣,你這種人身上會不放兩包煙兩只打火機?”孟楚楚面露不屑,根本沒打算還。
陸羽嘿嘿一笑,撓撓頭,笑著摸出另一只打火機,圖案上的豐腴女郎同樣波濤洶湧。
他低頭,再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
中國畫講究留白,中國人也講究留手,陸羽深諳此道。
他把孟楚楚逼得太狠,同樣什麽都得不到,倒不如以退為進。
至於明天——
沒了張良計,還有過河梯嘛。
辦法,總會有的。
陸羽轉過頭,異變突起,保險被打開的聲音。
方才相談甚歡的畫面刹那灰飛煙滅,孟楚楚毫無症兆撕破溫情脈脈的面紗,一直在等待右手能夠有機會摸到桌面下的她竟然抽出一把槍,指著的後腦杓,冷笑道:“狗犢子,這次我學會開保險了。”
“何必?”陸羽舉起手,臉色蒼白道。
“我跟你是一個死結,總有一個人倒下,或者都倒下。”孟楚楚眼神決絕,殺伐果斷,夾雜有一抹遺憾,“你殺了魏小北,殺了我二哥,我都不會跟你不死不休,但我二哥死後,我媽媽也氣死了,是你把她逼死的,我無法原諒你,也無法原諒我自己,如果大家一起死,也算是解脫。對不住了。”
米耗子衝了進來,就要撲向孟楚楚。
“耗爺,別動。”
陸羽大叫。
額頭上緩緩留下一抹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他怕。
誰都可以死,唯獨他不能死。
怕滿身匪氣的亡命之徒米耗子輕舉妄動,害自己死於非命。
“真想跟我同歸於盡?”陸羽盯著孟楚楚的眼睛,苦笑道。
孟楚楚咬著嘴唇,手指已經搭在了扳機上。
正在此時,陸羽眼珠暴漲,盯著門口,一臉駭然和匪夷所思,壓抑著聲音,吼道:“陳風雷?!”
孟楚楚下意識轉頭,看向門口方向。
這跟智商無關,純屬本能。
就好像一個人拿拳頭打你的眼睛位置,你腦袋沒有反應,腦袋就會下意識躲避,眼睛就會下意識閉上。
這種本能,經過有效的多次訓練,是可以規避的。
但是孟楚楚沒有經歷過這方面的訓練。
她出眾的智商,強迫她停止這種該死的本能,然而還是遲疑了零點五秒。
零點五秒,對於陸羽來說,足夠。
陸羽抓住了這個機會,欺身向前,抓住了孟楚楚握槍的手,一把就將她手腕關節卸掉了,孟楚楚再無絲毫威脅。
陳風雷當然沒有出現在這裡,陸羽詐孟楚楚的。
卸掉孟楚楚手腕後,陸羽眼眸血紅,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讓他失去了理智。
對於孟楚楚這娘們兒,他已經做的夠仁至義盡,甚至還有些聖母,但是結果呢?
這娘們兒,三番五次,處心積慮,就是想要他的命!
命。
屬於自己的命。
憑什麽給別人拿去?
“孟小姐,是你在逼小爺做畜生。”陸羽冷笑,笑容無比冷峻。
孟楚楚看著眼眸血紅的陸羽,第一次露出駭然神色。
味道變了。
這出戲,已經不是兩個聰明人之間的較量,而是一個強壯男人對一個孱弱女人赤-裸-裸的征服。
“米耗子,出去,給老子把門帶上。”陸羽吼道。
米耗子脖子一縮,極為識趣的退出書房,將門帶上,沒敢偷聽,而是躲到了約莫二十米外的地方蹲著,點了一支煙,砸吧下嘴,眯著眼,無比猥瑣的說道:“媽的,早就應該這樣嘛。跟個臭娘們兒講什麽道理,一晚操她七八次,什麽話操不出來?”
屋內正在上演一出大戲。
這出戲的名字叫——《霸王硬上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