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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君策,隱身貴女》第137章 拜會
  第137章 拜會

  梁宗卿勾唇一笑,“你這份閨趣還真特別。”

  他是瞧出來了,沈容說不會作詩填詞,這都是藉口,是她不想動腦子去寫。她的棋藝早已超脫了同齡人,琴音更是磊落高潔又不失靈動犀厲。

  沈容在繪竹,梁宗卿則取了她的字瞧,越來越有種是授白真大師書法真髓之感,一本《三字經》字帖,怎會有白真大師近年書法真髓,“此處無人,你與我說實話,可是白真大師指點過你?”

  沈容笑了一下,“白大師他老人家送了我親筆字帖,他老人家可是很喜歡我的哦!”

  她小小地得瑟了一下。

  梁宗卿上回瞧到沈容的字,就猜到了幾分,今日單獨檢查作業,也是要一問究竟。

  梁宗卿道:“你的書法,匠心模仿之氣越來越重,你練的是字,得他給你指點更益於糾正。我聞兩日前,白真大師回京了,他既喜你,你去拜訪他,他定會見你的。”

  沈容喜道:“白大師回京了,那我明日就去拜見!”

  與白真有過兩面之緣,但沈容知道,白真大師很喜歡自己,她亦喜歡白真大師,不知何故,她總覺得白真大師有些像她穿越前,孤兒院長大的白院長,一樣的和藹可親,一樣的身寬體胖。

  梁宗卿道:“拜見之時,將你的書法帶上,我若陪他下幾局棋,他會更高興。”

  這是告訴她:白真大師的喜好?

  “謝梁大哥!”

  “繼續練習畫竹節,我一會兒檢查。”

  梁宗卿出了西廂房的琴棋室。

  進了私塾,喚了沈宏立到身側,“說吧,這篇文章是誰幫你寫的?”

  沈宏的頭埋得更低了。

  幾個潘家兒郎則是齊刷刷地看著潘倫,是他給沈宏代筆寫的,沈宏這年紀能寫出什麽文章呢,最多就是五言詩、七絕詩,就連填詞也不能嚴格按照詞厥、韻律來。

  梁宗卿面容很是嚴厲,“沈宏,我讓你做文章,除了磨練你更是要指點你。你讓別人代筆,這有失君子之風。雖然京城幾大詩社,入社考校詩詞多有私下請人代筆的習慣,可我不讚同。我希望你做個真正的才子,做一個品行高潔之人,而不是小小年紀就請人代筆寫功課。就算你的文章寫不好,我也會給你指點,那更是你真實的學問與能力。這次是請人代筆,我不予評點。希望下不為例!”

  沈宏心裡打著小鼓:這也太厲害了,看一眼,就知道不是他寫的。

  著實是,沈宏到十月時才滿十歲,他就比沈容小半歲,這個年紀的文章多少有些童趣,更是稚氣,怎麽可能寫出這樣意氣風發,熱情洋溢的文章,充滿了追求仕途榮華的俗氣。梁宗卿隻一看,就頗是不喜,再見潘家兒郎裡兩個年紀小的望著潘倫,他立馬就明白,這文章定是潘倫給沈宏寫的。

  梁宗卿看了沈宏的詩詞,詩上誇了優點,亦指出缺陷,詞上面又講了作詞的要點,這一下,潘家兒郎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聽他說作詞的感悟與經驗。

  講罷之後,梁宗卿厲聲道:“膽子不小,請人代筆,就罰你下次寫三遍文章。一篇《論代筆作文之弊端》再一篇《誠信論》、《知錯論》,這次再令人代筆,我定不饒你。”

  沈宏就怕他說:我再不指點你。連連應“是”,態度恭謹小意。

  梁宗卿看了他的字,“不錯,字比同齡要優上一等,繼續努力!”

  他讓沈宏繼續讀書,又去了西廂房琴棋室,見沈容的竹子繪得不錯,雖無他十分,亦有七分了,領了沈容到東廂私塾裡,講了繪荷花的要點,所有人都備了筆墨,照著梁宗卿所言進行繪荷,梁宗卿握著沈宏的手繪了荷花,又與沈容說了一下,你這裡墨重了,那裡墨輕了等等。

  近晌乖時,梁宗卿布置了功課,領了書僮離開了。

  私塾裡發生的事,很快沈俊臣也知道了,喚了沈宏過去嚴斥了一番,“你今次請人代筆,他日赴場應考,試題早前誰也不知,你也要請人代筆?本事是自己的,差了,自有梁大公子指點。不許再有下次,好好將梁大公子布置的功課完成,就算寫差了,那也是你自己的文章。為父也是寒窗苦讀十余載,初寫不順手,多寫幾回,就會順手了,寫到最後也是文思如泉湧上。”

  潘倫那邊,潘氏聽說後,將他喚回去也斥了一頓:“阿倫,你比宏兒長了不是三兩歲,你怎麽能幫他代筆作文章,雖然你是疼他,看他寫不出來想代筆,可這也是害了他。下次可不能再代人寫了。”

  潘倫認了錯,應答道:“梁大哥也給我布置了功課,讓作一篇《論人之德乾》,姑母,今日無事,侄兒就先告退了!”

  “且去吧。”

  潘氏又生了一陣子氣,這給她兒子代筆寫文章還被人瞧出來,這說他兒子無用不說,還讓人質疑他兒子的德行,這入仕之人,名聲重於性命。

  潘氏不放心,怕潘家子侄再有下次,令婆子回了娘家,將這事告訴了她的三個兄弟。

  潘家三位老爺聽說後,喚了自家兒子又是一番叮囑,還打聽了梁宗卿半日教了什麽,幾人也是老老實實地答,說教了論語文章,見解生動,也不同於其他私塾先生,還能舉一反三,進行另一番解析,聽得潘家老爺們也生了興趣,只是梁宗卿也給他們布置了作業,是根據各人的情況不同布置的功課,然後又給幾人推薦了幾本書,讓他們用心讀,下次要考校。

  潘家三位老爺見幾位兒郎對梁宗卿評價頗高,再聽了他們所說,也是心服口服,叮囑兒郎虛心請教,用心讀書。

  只是潘倫因給沈宏代筆寫文章,被他爹狠狠地訓斥了一頓,“你代沈七郎寫文章,當你文章多優秀?少給老子丟人現眼,那是給十歲幼兒布置的功課,你去寫,也不嫌丟人……”

  潘倫被罵得一無是處,恨不得找個地縫藏起來,他多大的人,沈宏才多大,給幼表弟寫文章,現下想想還真是丟人。

  *

  沈容回到儀方院,除了練習繪竹,又練習繪荷花。

  沈家薇、沈宜、沈家莉姐妹三人聽說沈容拜了梁宗卿做先生,心下很是羨慕。倒隻得沈家薇一人前來尋沈容說話。

  來時,正見沈容練字學繪畫,全神貫注,甚是專注。

  “五姐姐可真用心,葉先生回家休酷暑假,我們都在玩樂,你還要做功課。”

  沈容抬頭,微微一笑,“八妹妹,恭喜你喬遷新居。”

  沈家薇笑道:“父親只是臨時讓我們姐妹住著,若是母親和小娘添了嫡妹,總得讓出一處來的。我原不想搬的,可姨娘說,雙喜院要置成女客院,我不搬都不成。”

  “你們搬進去,也是父親看重,最疼愛的姑娘。”

  沈家薇立在案前,看沈容運筆,不多會兒,一朵荷花就躍然於紙,“五姐姐,那件事……我……我告訴組長和社長,她們說……還是要請太太的銅像和靈位去,安全方面自有萬家負責,會一大早就過來請的,讓你放心,保管不會出了岔子。”

  沈容道:“是六月十五嗎?”

  沈家薇連連點頭,“怕是大太太那邊不高興了,他可是答應好些太太來府裡祭拜的。”

  沈家薇近來參加好幾次角逐,後面的詩詞卻是即興之作,她以為自己的才華遠不及沈宛,可最後竟是過關了,她覺得作得不好,可與旁人相比,立見高低,可見沈容對她的評點、修辭還是有用的,她現在的詩詞作得越來越像那麽回事,就連社長萬三娘也道“不愧是大周第一才女的妹妹。”

  彼時,沈家薇垂首,心下歡喜。

  沈家薇道:“我聽說,小廟那邊也有顯靈,只是心不誠不顯靈了。”

  沈容笑微微,雲淡風輕,“已經好幾日不見顯靈,也隻上回崔左相等人拜祭時顯了兩次。”

  大抵是“問心石”丟失之後,不僅小廟沒顯過靈,不過儀方院近來也沒接受香火,倒是伍婆子一天三頓地敬奉著香火。實則是沈容控制住了問心石,她可不能再“顯靈”下去,問心石丟了,所有的“神跡”也當消息才對。

  “那是有人冒范了太太。”

  想到太太一發脾氣,就打沈俊臣,害得沈俊臣現在也不該來後花園方向,沈家薇心裡就有些發怵。

  天曉得她每次來尋沈容,得多大的勇氣才能進來,言辭之間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惹惱了石氏就惹來禍事。

  她的小心,沈容的得意。

  沈家薇時時想著自己得到的好處,每一次來,雖然難受,卻也能接受。

  “我明兒要與沐雲、畫蘭幾個去報國寺燒香,你可去?”

  沈家薇連連道:“我不去了,我要準備六月十五的十二釵應選,一旦入選,還要作詩詞。五姐姐精琴藝,而我卻是琴詩詞。”

  “你豈止是詩詞,還精通話本,你可得把你寫字的速度練練,再讓沐霞幫忙,她該不高興了。”

  沈家薇一直在練速度,不想繼續讓沐霞幫忙,畢竟最後印冊出來,署的是十二釵的名諱,而真正的十二釵還沒確定呢。

  沈家薇道:“若我寫出詩詞,還勞五姐姐幫我修改。”

  “好,你寫了,我幫你瞧瞧。”

  沈家薇見沈容忙著習字繪畫,坐了一陣就離去。

  剛出來,就見沈宜與沈家莉在外頭,兩人都不敢進來,“八姐姐,五姐姐在作甚?”

  “又在練字呢。”

  沈宜道:“我聽七哥說,她得梁大才子親手教導,學棋學琴還學畫,就連字都寫得越來越好。”神色裡難掩羨色,梁宗卿教授沈容,可比教沈宏還要用心。

  沈宏近來神采飛揚,意氣風發,聽說在潘家得了私塾先生不少誇讚,學問長了,字寫得比以前好了,就連詩詞也是同齡人裡極拔尖的,這讓潘氏頗是驕傲,就連沈宜也有“我家有兄很多才”的喜悅。

  沈家薇與她們寒喧了一陣,自回了漱芳閣,開始閉門憋詩。

  *

  次晨,伍婆子去李管家那兒要了馬車。

  沈容到二門處,正遇大姨娘、二姨娘,兩個都顯懷,說要去報國寺燒香。人多了倒也熱鬧,可因與兩位孕婦同行,車夫行得更慢了。

  走了一個多時辰,方才抵達報國寺。

  沈容燒了香,福了福身,“小師父,請與白真大師稟報一聲,沈五娘特來拜會。”她從懷裡掏出一封“拜帖”,“請轉給大師!他見過自會明白。”

  小和尚接過“拜帖”往報國寺後山方向移去。

  穿過長廊,不多時就近了後山,在一個雅致的木屋禪房前,白真大師正與一個年輕公子相對奕棋,小和尚打了佛禮,“稟大師,沈五娘小施主前來拜會,呈遞拜帖!”

  白真大師落定一子,接過帖子,看著這一手與他筆跡像了七分的字,心下一沉。

  梁宗卿則是定定地看著“白真大師親啟”五字,這樣的字竟比他在沈家私塾所見更要好上一等,沈容對他也在藏拙,她在防他?

  這麽一想,他心頭頗不是滋味。

  他幾乎傾囊以授,可她小小年紀卻如此有心機,處處防備,只怕她半假似真的話也不全都是真心。

  在他的面前,沈容的字寫得不如給白真帖子上的好,最多也隻現下的五分,可現在的字寫得真好,好得令梁宗卿都要叫絕,有三分白真大師的神韻,亦有三分屬於沈容自己的筆跡神韻,但那筆跡字形,便像了白真大師七分。

  白真大師收到拜帖時,細細地瞧著上面的筆跡,難抑神色裡的驚喜之色,啟開拜帖,裡頭是幾張銀票,“沈小施主,這是要作甚?”

  同來的小和尚退後一側,突見銀票也是吃了一驚,只聽白真大師道:“她送銀票的事,不許吐露一字,便是你師父哪兒也不得多說,這是我寺裡最大的香客,去吧!把她請來。”

  小和尚應聲:“是!”

  沈容帶著沐雲,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後山禪院。

  待看到白真大師對面坐的梁宗卿時,她微微有些意外:早知梁宗卿在此,她就不流露出自己的真實書法,心下懊惱不已,也不曉得梁宗卿會不會生意。當即福身:“沈容拜見白大師!拜見梁先生!”

  梁宗卿打量著沈容,“對我這先生,你一直在藏拙吧?”

  “智多近妖,大抵說的是我這樣的女子。”沈容沒有否認,而是驕傲地揚了揚頭,她給白真大師的帖子上,展現的是她真實的書法筆跡,也許是擁有了問心石之故,她的書法進展很大,更能領悟到白真大師字帖裡的深義與韻味。

  沈容繼續道:“難道先生不覺得,以我現在的速度才是女神童。如果再厲害了,豈不就成妖怪。”

  梁宗卿惱道:“你就連我也瞞著?”

  他待她一片真心,而她卻藏拙掩飾。

  沈容道:“這怎麽叫瞞,不過是交功課時用了五六分的真心,但白大師不同,他可是我的第一個師父。”

  梁宗卿道:“你小小年紀何來如此一筆銀資,你給白真大師又是何意?”

  “報國寺僧眾悲憫眾生,去歲徽豫兩地大旱,救人無數,我早有耳聞,捐香火錢,自然要捐這樣的寺廟,他們才是真的救人。”她一調頭,討好地衝著白真大師甜美一笑,“大師,你說我說得對吧,五十萬兩銀票,就當是我捐給報國寺救濟貧苦百姓、難民的善款,嘻嘻……”

  梁宗卿還從未見過有人一出手就捐五十萬兩銀子的,“該不會是你舅舅給你的吧?”

  “這是我五十萬兩銀子的胭脂水粉錢,本姑娘天生麗質難自棄,那等脂粉用不著,索性捐出來給報國寺做點實在事。”沈容一看棋盤,“先生不想下棋,瞧我與大師對奕如何,我正好有幾件事請教大師。”

  小和尚見這小姑娘果是大香客,立時移了繡杌。

  沈容甜甜地道了聲“多謝小師父”。

  白真大師取了三十萬兩銀票:“把這些交給你師父,就說是一位大香客捐給寺裡的,另外二十萬兩,暫由老納保管,若需用時,自會給寺裡。”

  小和尚的師父正是本寺的住持方丈悟明,他接過銀票,很是恭敬。他亦有耳聞,聽聞禮部左侍郎沈俊臣原配所生的兩個姑娘:沈元娘、沈五娘,有一個甚是有錢的舅父石美金,大手筆地給沈元娘添了二百萬兩銀子的嫁妝。

  對長女如此,定不會對幼女差,許是又給了幼女一大筆錢,畢竟相傳石美金的妻兒都是海外人,家並不在中原,不知何時再回,先私下給了也是有的,偏這小姑娘居然將錢都拿出來捐給寺廟

  小和尚接過銀票,很快去尋悟明大師。

  沈容執起棋子,落定之下,“大師,請!”

  她一面走著棋,一面悠閑自若狀,“大師,若有人讓我編故事,說這故事能教化世人,明知是虛幻之事、之境,還要為之,這合適麽?”

  梁宗卿知她說的是《地府遊記》。

  白真大師答道:“假作真是真亦假,若有教化世人之效,寫下來也無妨。”

  “若所說之事為虛幻,卻能給天下女兒添閨趣,增信心尊嚴,這不算是騙人吧?”

  “用心本善,不算騙人。”

  “這是可行,還是不可行。”

  “但凡善事,就是好的。”

  沈容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繼續下棋,她再說話,而是認真地盯著棋盤,現在走入僵局,她突地眯了一下眼睛,似做出了重大的決定,一子落定。

  梁宗卿卻定定地盯著棋盤: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

  白真大師哈哈大知,“孺子可教!”

  “那大師就得教!”

  是你說我是可教之材,那你可不能拒絕哦。

  沈容閃著靈動的眸子,清澈地、期待的,不容人拒絕。

  哈哈——

  這小丫頭倒也有趣,狡黠可人,還很真誠。

  “大師,你教我書法,教我武功,可好?我前幾日得了本《飄花劍譜》,我身邊的侍女原會武功,可有幾個劍招卻不甚明白,今日我們主仆上門,就是向大師請教來的,還望大師不吝賜教。”

  白真大師道:“梁公子,有勞你從我屋中取筆墨!”

  沈容從懷裡掏出劍譜,“沐雲,還愣著作甚,你不是有幾處劍招不明白,舞出來給大師看!”將劍譜雙手捧給了白真。

  白真翻看了幾頁,圖文並茂,“這是武林老盟主林嘯天的親繪劍譜,飄花劍乃是林嘯天林家的獨門劍術,此劍傳女不傳男,最合女兒家修煉,如此劍法,你讓一個侍女學?”

  沐雲一早就聽說過林家的飄花劍,很是厲害的,心下掠過一絲感動,她與沐霞都不明白越到後面就越是修煉不下去,可她們年紀太小,瞧不出問題來,白真大師坐在案前,通看了一遍,“林家的獨門飄花劍,確實不同尋常,這些劍招原是連貫使用,招式修煉的順序有誤,取了筆來,我替你們重新編了序號。”

  “怎勞大師動手,由容兒效勞即可。”沈容接過梁宗卿手裡的筆,許是見到白真大師高興,又或是她用問心石看到了白真大師胸腔裡那一個紅得近乎晶瑩剔透如紅晶般的心,這樣的人,問心石譜上說過,通常有一顆至善至聖之心,便是惡人也不忍傷害,更諻論善良之人,故而沈容對他沒有半分防備。

  “飄花劍共有三十六式,這是第一式,這個應是第二式……”

  沈容左手握筆,快速地寫下序號。

  梁宗卿愣愣立在一側:小丫頭居然會左手寫字,左手的字比右手更好,那一手與白真大師的字有七分相似的字,定是這左手寫出來的,而她在他面前,從來都是右手寫字。

  騙他!

  小小年紀就知收斂鋒芒,還會演戲。

  這世上怎會有智多近妖之人,說的許就是沈容這樣的女子。

  她不在乎聲名,是因為她想要聲名,也只是一展風華之時就能得到。

  原來如此……

  三十六式重新編了序號,沈容沉默片刻,吱啦一聲將書從中撕開,“沐雲,照了正常的順序重新裝訂。”

  白真大師道:“這本飄花劍譜還有不足之處,你且留下,待我抄錄修訂之後再交予你如何?”

  沈容揖手道:“大師願意幫忙,自是最好,嘻嘻……容兒多謝大師!”

  看著這小女兒家的禮節,又有小女兒家的頑皮嬌俏,任是誰瞧了也不會推辭罷。

  沐雲更有些意外,重新編了順序不說,白真大師還幫忙修訂。

  白真大師寵溺一笑,“來,把你的字寫給老納瞧瞧!”

  沈容握著筆,“一窩兩窩三四窩,五窩六窩七八窩。食盡世間千鍾粟,鳳凰何少爾何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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