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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君策,隱身貴女》第254章 條件
  第254章 條件

  人生,有時候就像是一場戲,當我們發現錯了時,有人選擇了繼續錯下去,還有的人則選擇糾正這個錯誤。

  鳳九顯然屬於後者。

  糾錯需要勇氣,還需要一份果決。她現在就在糾正以前的錯誤,只是這個過程有些艱難。但為了當年她領入未名宗的弟子,她必須設法保住他們的性命,在趙國一統天下前,不讓他們背負上“邪教弟子”,不讓他們成為新朝追捕的“逆賊”。

  她帶功勳名門出世,不是她領頭,而是她看出了島上各族長的意思,她不過是點破了他們的心事,讓他們有了入世拯救蒼生之意,有她點破,他們就同意。

  建議,如果有人采訥,就會變成行動,一旦無人采訥就僅僅一句空談。

  而她只是提出建議的人,就如曾經的沐家選擇建立晉國。

  百業樓主立感痛快,以為自己拿捏住了鳳九。

  不想鳳九轉而又道:“天道循環,是非黑白自有公道。勞百業樓主去告訴晉帝,就說溶月公子出現在未名宗,我現在執意要遣散未名宗弟子,他想要我替他保住晉國江山,就得三顧茅廬。我雖與沐九娘長得相似,卻不再是沐九娘,我——叫溶月。”

  她大喝一聲,“來人!將沐家奴才在半個時辰內淨身趕出未名宗。”

  百業樓主方才憶起,最近這段時間,總有各地弟子回返宗門,客院、客房都住滿了人,早前他還在奇怪,這會兒才明白,根本就是溶月公子把他們召喚回來。

  明明巾幗樓已撤,停止傳遞消息,什麽時候又突然用上。

  原來,鳳九在當初追罰沐天洲時,便想好了對策,暗中給以前可信的未名宗弟子留了訊息,令他們改換密語,召集各地分堂、壇口的弟子回反宗門。

  她因被沐天洲布局算計,也至她最初說過要給他們一個揚名立萬的機會而夭折。

  不多會兒,二十多個沐家家仆被弟子們趕出未名宗。

  鳳九端坐議事廳,朗聲道:“溶月會親設陣法,護住未名宗的安危。未名宗弟子這一年來擔驚受怕,讓你們吃苦了。所有弟子根據過往的付出,每人都能分得最低三千兩,最高十萬兩銀子的遣散費。你們當中,有人曾經期望能讓我溶月帶你們揚名立萬,然我溶月在這亂世,也被夢周算計幾回,也至一步錯,步步錯。”

  她站起身,揖手行禮,不卑不亢地道:“我在這裡向大家道歉,未能讓大家名揚天下,是我對不住大家,溶月當真已經盡力了。”

  議事廳兩側,立有各分堂主、壇口壇主起身回禮。

  “此事怪不得公子,著實是亂世之中難以估測。”

  “若非四大功勳之後問世,晉國一統江山還是有希望的。”

  “不,是我錯估了形勢,帶大家進入一個誤區。幸而還來得及保全你們。從現在開始,各分堂主清算各國都城的產業,若有人願領銀子者,可領銀子離開,若有人願用銀子換店鋪、田莊者,可拿此易換店鋪田莊。溶月在這兒,隻盼大家往後可以過得恣意快活,你們的家人平安健康……”

  她說得真誠,所有人面有感慨之色。

  鳳九錯了,不管原因因何,她都欠所有人一個交代,也得給所有的賠禮道歉。

  “近日,我已走了門道,與趙國重臣搭上關系,若是你們中有人想入軍中效力,或入朝謀職,我願意為你們說項。只是無論是軍中建功立業,還是朝中為官,只能憑你們的能力才華謀到相應的職缺。”

  有這話,說明他們還有希望入仕。

  鳳九又道:“大家先行散去,盡快清算出各分堂、壇口產業,各處估價,以便弟子們用遣散銀子易換成家業。”

  鳳九帶著金輪巡視了一圈未名宗,立後開始繪圖布陣,又帶了百余名弟子忙碌了一宿,待得此日天明,方才忙畢。

  先清算出來的壇口,便先進行了發放遣散費,這些壇口因在趙國境內,房屋、店鋪的價格相對較高,而現下還升值空間,著實是趙國已被天下百姓認定為有“真命天子”,不然四大功勳名門的人為什麽出世襄助趙國。

  鳳九定下了標準:分堂堂主、樓主遣散費十萬兩銀子,副堂主七萬兩、分堂長老六萬兩;壇主五萬兩,副壇主四萬兩;各店鋪管事:大店鋪三萬兩;中店鋪一萬兩;小店鋪五千兩;尋常普通弟子:一人三千兩。普通弟子裡,有大貢獻者加二萬兩,一般貢獻者加五千兩。

  定下了標準,照此發放,若有想要店鋪的,則按當地價格再減一成的價格折算。若有想入仕者,可發放五折銀錢的遣散費,並留下日後聯系方式,回家靜候佳音。

  鳳九的動作鬧得太大,四日後,幾乎整個江湖都知道,溶月公子懊悔投錯了主子宣布遣散未名宗,正在給未名宗發放遣散安家銀錢。

  鐵狼、季紫嫣聽說後,季紫嫣不顧自己身懷重孕與鐵狼等幾個早前的未名宗弟子趕回未名宗,一看到鳳九,季紫嫣抱住鳳九哭得昏天黑地。

  鳳九輕歎一聲:“紫嫣,你懷著孩子呢,這樣哭不好……”

  她柔聲輕語,紫嫣哭得更傷心。

  鳳九道:“你們去哪兒了,我在一月前發出了公子令,可你們都沒個人影,唉,再不回來,連安家銀子都領不上,你們不要,總得給你們的孩子留點家業,是不?”

  鐵狼揖手道:“主子去哪兒了?”

  鳳九擺了擺手,“快別提了,說起來就氣悶,我被夢周那敗類給算計了,一說一把辛酸淚,別問了。我這幾日正在發放遣散銀子,北齊分堂、各壇口亦發放差不多,原想著把店鋪、田莊給的抵給大家,許我要虧些,沒想經北齊分堂還余了二十萬兩銀子,各處壇口的店鋪、銀子也夠遣散大夥。

  趙國分堂麻煩點,著實那邊把店鋪、田莊的價兒賣得太高,弟子們現在置下,不大劃算,可想著將來趙國能一統天下,他們買了倒也不虧,便是回頭轉賣給各地的商人,也還能賺點妻兒的零嘴錢。”

  旁邊有帳房先生笑出聲來:“公子,大店鋪一轉手,多則賺幾萬兩,少則一萬兩銀子,這麽大一筆錢,可不是小數目。”

  “那是……”鳳九笑,“趕緊清算,北齊的弟子從密徑離開,趙國、晉國諸小國的弟子該急了。”

  鐵狼帶著幾個交好的綠林朋友坐在一邊,耳畔都是打算盤的聲音,還有零星幾個壇口的壇主領著弟子來兌銀子的,一些小弟子不願要銀子,就想要田莊,這就需要未名宗開示契文,得讓壇主幫忙切割成相應的良田地契。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鳳九著人招呼鐵狼帶回的朋友、弟子,她領了鐵狼、紫嫣回自己的院子,留金輪在外頭守著。

  紫嫣問道:“主子,你真與梁先生身邊的慎縣主是孿生姐妹?”

  “從頭到尾,這就是一個謊言。我是溶月,原與沐家沒有任何關系,可因為容貌與慎縣主相似,被他們算計了一把,更讓沐家沒費一點努力就建立了晉國。是我愧對了你們,要不是我被人算計、蒙蔽,就不會讓未名宗走到今日……”

  鐵狼想問原因,看鳳九的樣子,似很氣惱。

  紫嫣道:“主子接下來準備如何做?”

  “沐家怎樣算計我,我便如何算計她們,這一次端看誰更技高一籌。我已經布好了局,發出了‘武士令’這幾日已有各地的未名宗弟子陸續回到山門,除了一些不會武功的,其他人都留了下來,而這些人裡大多是想出仕為官的。

  我要賭一把子,我要拿下整個晉國,只要未名宗將三地不費一兵一卒獻給晉國,未名宗想出仕的弟子,就能得到與趙國人建功立業、出仕為官的公平機會……”

  紫嫣當然知道弟子裡頭有多少人想建功立業,想出仕為官,可晉帝生生斬了他們的路,因為晉帝對未名宗弟子的忠誠度表示懷疑,自夜龍、鐵狼之後,他似乎對這些弟子都不大信任。

  黃豹在烈血軍是副將,沐五郎原就是個愛慕權勢之人,處處打壓著他。

  沐五郎犯下了大過,可到底晉帝還是沒有重罰他,隻下旨申斥,責令他將功補過。這又何等的恩厚,可對夜龍等人,晉帝的嚴厲讓他們無法接受,說到底,是未名宗弟子在晉帝那兒失了信任。

  沐容的離開原與梁宗卿沒有關系,可晉帝卻從此放棄了梁宗卿,不給他爵位,甚至沒給他任何一官半職。但早前賞還給梁家的府邸、家業卻沒有收走,這大抵是晉帝對梁宗卿最仁慈的。

  夜龍在沐芳華落胎和離後,決然而去,沒了音訊。

  鐵狼則帶著有孕的妻子季紫嫣歸於江湖,建造了一座屬於他們自己的江湖山莊。鐵狼心灰意懶,不願再入仕途,更想做一個快活自在的江湖中人。

  此刻,鐵狼笑道:“主子,屬下可不想當什麽公候將軍,我只要紫嫣和孩子平平安安的。”

  “若你此次能立奇功,屆時,我到趙帝面前替你請功,就給你的山莊求一個匾額,‘武林第一山莊’如何?夠氣派吧?”

  鐵狼哈哈大笑,顯然被這個提議吸引了。

  季紫嫣輕啐一聲,“主子可真了解他,他前些日子還糾結山莊名字,這會子全都有了,光這匾額往山莊大門上一掛,在武林中得多神氣。”

  鐵狼的笑聲更大,笑罷之後,揖手道:“屬下但憑主子吩咐。”

  鳳九與他們夫婦二人簡要說了自己的計劃,但鐵狼負責的事,主要是在以奇製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制住晉國京城。

  說了一個時辰,鐵狼扶著紫嫣回了他們暫住的客房。他立在窗前想了許久,“主子的膽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膽大心細。”

  “你怕了?”

  “不,我不怕!就像主子所說,成了,我立下奇功;不成,以我的武功,我定能從混亂的京城平安撤離。主子隻說了我負責的這部分行動,她定還有其他的安排,我現在倒是期待那一日早日到來,但主子讓我留下練兵,我就留下吧,你還是早些回山莊。”

  “我才不要回去,你在哪兒,我和孩子就陪你在哪兒,我們一家人要在一起。”

  鐵狼擁住紫嫣,語調輕柔,“我們自小一處長大的就三兄妹,也不知大哥現下在哪兒?”

  “大哥一定會沒事的。”

  “早前以為沐家是個重情重義的,現在才知道他們是偽君子,連個未出生的孩子都不能放過……”

  沐芳華肚子裡的孩子,是夜龍的痛,就連他們二提起時,也覺得沐家行事過分。

  鳳九讓一切都照著計劃有序進行。

  晉帝聽了百業樓主的稟報,蹙著眉頭,著人去了報國寺打聽,方知馮芙與梁宗卿安安靜靜地待在報國寺。

  現在的溶月公子與馮芙一般容貌,難道真是當初軍營出現的那個女子,可為何那時她不回未名宗,卻在這時候回去,一去就要遣散未名宗弟子。

  未名宗的地契、房契,並沒有握在晉帝手裡,早前沐容說過要讓晉帝管,隻列了清單,卻沒有交出契約來,這些契約在何處,晉帝隱約聽說是放在沐容那兒的,可又好像是由分堂主和壇主握著的。

  忠仆帶回的話,令晉帝坐立難安,著實是阿九說的那句“一個未名宗都打理不好,如何打理好天下。一個沐五郎都管教不好,不如教導好黎民百姓。”這一句正中晉帝的心事,這不是說他沒有當皇帝的本事。

  而鳳九更是否認了她與晉國皇室沐家的關系。

  晉帝想去洛城未各宗,卻又糾結,怕溶月公子知曉了夢周所為,來個翻臉不認人,他不是有去不回。去,他不敢;不去,又有些不忍放下這等大好的機會。

  最後,晉帝決定,遣嘉王沐七郎領三百禦林軍走一趟洛城,若能見到溶月自然是好,若是見不到,可讓沐七郎去探溶月的口風,又叮囑沐七郎道:“到了未名宗,你好好與溶月說,就算賠不是,認錯,也要將她請回晉國皇宮,她是我們沐家最後的倚重。”

  晉帝不知道哪裡出了岔子,為什麽溶月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他從沐天洲哪兒知曉了所有的實情,只是奇怪的是,那天晚上似乎還發生了什麽事,可他怎麽也想不起來,因為大總管不止一次地說過,那晚沐天洲出現在養心殿,還有一個白衣仙子尾隨而至。

  可晉帝卻完全沒有白衣仙子的印象。

  溶月,不再是沐家女子,這讓晉帝多少有些遺憾,如果沒有溶月,就沒有現下的沐家,也許在涼帝想要除掉沐元濟時,整個沐氏一族便已覆滅。

  未名宗內,早已被鳳九改成一個偌大的法陣,所有人只能待在屬於自己的地盤,就像鐵狼所領的一萬五千人未名宗兵馬,他們就只能待在校場、軍營,哪兒也不能去,一出了他們的地盤,就會迷失方向。

  鳳九困住的不僅是人,還有各人堅守的職責。

  沐七郎帶著一行三百人進入未名宗,但見一切井然有序,未名宗裡的房屋依舊,只是沒了沐家的忠仆,這裡似乎變得不再一樣,沒了早前的凌亂不堪,此次與沐七郎同來的還有早前的百業樓主、懲惡樓主,這二人中飽私囊,曾一度讓未名宗怨聲載道。

  鳳九端坐在議事廳上方,兩側是未名宗有身份的弟子,其間左首位置坐著季紫嫣,因季紫嫣的到來,巾幗樓的消息網再度開啟。

  未名宗弟子看似遣散,這只是對外,對內,他們依舊是未名宗弟子,在天下一統前,他們還得替宗門效力。

  “晉國三皇子、嘉王拜見溶月公子!”

  鳳九定定地打量著他,“晉帝沒來?”

  早前的百業樓主走了出來,指著阿九,大叫:“目無尊卑,皇上乃是你的長輩……”

  鳳九一揮衣袖,一股強大的風襲卷著沐家忠仆出了議事廳,一聲慘叫,只見晉為禦林軍驚駭得面無表情,這人直接被阿九給摔死了。

  她的武功,竟如此高深!深到能與當今天下的黃桑、林嘯天比肩。

  鳳九若無其事,帶著不煩的表情,“長輩,敢做我溶月的長輩,也不怕折壽損福?在這天地之間,能讓我溶月低頭跪拜行禮的,一是天地,二是父母。沐家與我溶月沒有半點乾系,我昔日被沐天洲妖道算計,曾一度錯以為自己是沐家人,我沐家的今日是如何得來的,晉帝清楚,你也明白。聽說沐天洲已經死了?”

  她的語調問得漫不經心,沒有沐七郎想像中的憤怒、埋怨,就像在說一件無關於己的事。

  沐七郎答道:“是。他被江湖仇家所殺。”

  鳳九勾唇譏笑,“我溶月還沒狠狠報仇,他就死了,還真是便宜他。我對你們沐家,最恨的是沐天洲,既然他死了,我不會遷怒任何無辜之人。不知嘉王殿下來訪所為何事?

  古有劉備三顧茅廬,嘉王殿下,有沐天洲算計我在前,你不會以為,就憑你說的幾句好話,我就會跟你晉國,替你們晉國解危?

  我……確實有替晉國解危的心機與才華,只是你們得拿出相應的誠意,沒有相應的誠意,想讓我溶月下山出世,那是癡人說夢。”

  她一揚手,朗聲道:“來人,送客!”

  沐七郎還沒吃茶,也沒坐下說話,就這樣被送出來。

  待到了未名宗山門外,他方才憶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這個溶月當真難纏得緊。

  不是說溶月是沐容?他可記得很清楚,當年范追產女,隻生了一個,怎的突然說是孿生女,難道就因為溶月與馮芙長得一般模樣?

  沐七郎在林間坐了一陣兒,理清思緒,又帶三百人上山。

  而這次,未名宗的弟子道:“宗主說了,今日不見來客,嘉王殿下請回。宗主正忙著遣散弟子的事,這些弟子都是未名宗初建時進來的,不能虧了他們,總得給他們一個去處、交代,就不招待嘉王了。”

  沐七郎笑問:“還勞小哥再問問,宗主幾時見本王。”

  看門的弟子不愛理,沐七郎使了銀子打點,他方進去問話。

  不多會兒,弟子歸來,道:“宗主說了,今日、明日皆不得空,嘉王請回。”

  對於未名宗的事,沐七郎是從父兄嘴裡知曉,既然沐元澤是真正的宗主,為甚未名宗早前的弟子更敬重溶月公子。溶月一聲令下,可以將他趕出來。一揮手間,就能讓沐家忠仆活活摔死。

  溶月的武功令人歎為觀止。

  如果說溶月是沐容,連沐七郎都不信。

  當年,沐容突然變得聰慧無雙,可過去十四年,沐容就是個癡傻兒。

  沐家的另一名管束下人原在懲惡樓當樓主,親眼目睹溶月公子一怒衣袖一揮,能將前百業樓主當場喪命,在他的眼裡,一個男子竟如樹葉飄零般隨風而飛,著實恐怖,嚇得不敢說一個字。

  未名宗弟子將摔死的前百業樓主屍體丟了出來,“嘉王殿下,請將此人帶走!此人在我未名宗為非作歹,中飽私囊,不知道吞沒多少銀錢。宗主說了,想見她,先讓沐家下人把虧空補上,統共是一千萬三百六十五萬三千余兩銀子,宗主說給一千萬三百五十萬兩銀子就行,零頭就給免了。”

  金輪低聲問道:“若沐家補上虧空,你方肯見他們?”

  “我要看的是誠意。他們還當我真是傻子不成,要由著他們招之則來,揮之則去,想見我,先補虧空,未名宗在沐氏身上花的可是這個數目的幾十倍,我給他們時,不眨一眼,不遲疑半分,輪到他們示誠意,若是遲遲疑疑,就不配與我談條件。”

  對沐家,她很失望。

  沈家的無情,她一早就知。

  要沐家的薄情與虛偽,是後來才揭穿的,曾經有多沉入其間,知曉真相的那刻她就有多怒多惱。

  當沐天洲在養心殿說出那些實話,將阿九對沐家最後的好感也捏得粉碎。對沐容好,不過是要沐容給他們更多的回報,難道他們對沐容就沒有幾分真感情?沐容以前是癡傻兒,再不好,也不曾傷害任何人。

  現在,沐家反臉,收沒沐容(馮芙)的所有嫁妝,還將她從公主降為縣主,一個“慎”的封號更是幾近譏諷之能,甚至還有人利用沐家姑娘去大鬧、羞辱,就為了讓馮芙與沐家徹底地斷得乾乾淨淨。

  沐五郎算計沐容,這是真小人。

  可其他人,在她眼裡就成了偽君子。

  順王沐元浩為了讓沐芳華與夜龍夫妻情斷,算計親女落胎,其手段令人發指。

  就算趙熹算計了晉國君臣,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現下想來,沐家人與曾經的涼帝也沒什麽不同。當年的沐容,怎麽就覺得沐家人做皇帝也不錯,沐容可以選擇不做女帝,沐家也可以謝絕登基為帝,他們甚至可以推選出一個更好的明君來。但事實是,這條路是沐家人自己選擇的。

  選擇了錯誤的路,就得由自己承擔所有後果,就算你是不是君王,都必須擔負起君王該有的責任。

  “我得去一趟京城,讓鐵狼繼續操練兵馬,著紫嫣代為打理未名宗,我幾日後即回。”

  這邊的局布好了,京城那邊,她還得與申半仙再商議一番,兩邊布好,才能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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