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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君策,隱身貴女》第184章 爭逐
  第184章 爭逐

  對於一個敗壞了沈家名聲的姑娘,這在規矩大的人家,重則一碗毒藥賜死,輕則送往庵堂。

  沈憲則有些不忍,驚呼一聲“伯父,這……四姐姐也是一時糊塗……”

  韋氏厲聲道:“一時糊塗,就能乾出這種事。皇后娘娘丟了多大的面子,宜姐兒也因她的過錯……唉……”她自是巴不得姑娘們個個都出息,他日正好能幫扶上她的兩個兒子。

  沈俊臣輕歎一聲,“送到無欲庵住上一年兩年再說,待這事淡了,若有不計較她失節的人家,再接回來。為了沈家其他的姑娘,不能再將她留下,老娘那裡,太太與弟妹都與她說說。沈家的名聲,不得不維護,我們沈家是新貴,這個當口上,名聲可是極重要的。”他又道:“都散了吧,我再想想,這件事如何處置。”

  柳氏、沈宏、沈憲出了桂安院。

  韋氏靜默地蓄了茶水遞給沈俊臣。

  沈俊臣道:“我的好友聞牧、費林兩家中,可有適齡的姑娘?”

  這兩家的太太常來府中走動,雖然以前也來,卻不如今年走得勤,每次來都會帶上家中的姑娘串門。

  韋氏道:“候爺是想從這兩家中挑個姑娘嫁給孟大人?”

  “這兩家的姑娘,我瞧著也是好的,聞太太、費太太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最是懂規矩的。”

  韋氏想了片刻,“聞家是有一個適齡的姑娘,好像是三月及笄的,可惜是個庶長女;至於費家,嫡長女是幾年前就訂了親事的,今年八月就要出閣,費家的嫡次女與我們家的莉姐兒同歲,不大合適。”

  沈俊臣輕歎一聲,“你明兒借了機會,喚聞太太、費太太上門,探探她們的語氣。莫讓人知道沈寶的事,太丟人了!就說沈寶患了隱疾,需得長期靜養,一兩年怕是好不了,然孟家的親事不想就此斷了,得覓個好姑娘給孟大人。你再想個法子,往孟家遞個話,讓孟家有個準備。”

  沈寶出了事,沈俊臣不想再繼續瞞著,不如挑明白了,他再張羅著給孟家說個更好的,這樣一來,也算是行事磊落,讓人挑不出錯兒呢。

  沈容那邊,許是因沈寶的事惱了。

  告訴她事的,如果是沈家,沈容還能接受,卻是從太后那兒知道的。

  沈宏出了桂安院,一路上琢磨著孟家與沈家聯姻的事,瞧著是不成了,如果讓潘氏續上這門親事,是利大於弊,潘家到底是他的親舅家,沈寶又累及了沈宜,如果潘家真願意,他倒願意從中玉成此事。

  柳氏則有自己的盤算,她一直覺得自己沒娘家,如果把養父章家的妹妹嫁給孟大人,她在養父家也算有臉面了。她咬了咬唇,覺得應該盡快把這件事透給養父,她也願意在這件事出份大力。

  孟大人雖是不惑之年,四十歲的二品重臣太少,多少官員熬了一輩子也是小吏,還有多少能臣熬至發須皆白才到這位置。

  李老娘將沈寶痛打一頓,不等沈寶的傷勢養好,沈寶、小鏈被送入無欲庵。李老娘這次沒再替沈寶,著實是讓她覺得沈寶行事太丟臉。

  回頭,李老娘知道沈俊臣要換人與孟家結親的事,心思陡然活乏,尋思著把她娘家的姑娘嫁給孟大人,想著李家沒有功名,便在她的姐妹尋了一遍,還真發現她有一個很體面的妹子,其妹夫是綿州某縣的舉人,還做過某縣令的師爺,家裡薄有家業。

  這日,李老娘喚了沈家薇到佛堂,讓沈家薇以她的名義給李三花寫信,讓李三花把家裡長得最好又最懂規矩的姑娘送來京城,她要將這姑娘嫁給二品大官做填房……

  沈家薇一邊寫信,一邊心裡犯嘀咕:開什麽玩笑?李三花嫁的蒲家,雖然在綿州算是書香門第,可在京城都不夠看,蒲老太爺就是個舉人,還敢謀求二品官員家的親事。但她不能說,只能照著李老娘的意思把信寫好,又照著信給李老娘讀了一遍。

  李老娘很滿意地道:“你使人將信寄出去,要寄八百裡加急的,可不能誤了我的事。”

  沈家薇哪敢啊!她可知道,現下孟家的親事,好幾個人都打著主意,“祖母,你是知道的,府裡規矩重,我又正在議親,我連詩社都不能去了。”

  這是為了防止出事。京城大多數的閨秀,一旦議親時,都會回避,減少出門次數,也免被議親的婆家尋出不是,就算是她是承恩候府的姑娘,也不能違了規矩。

  前些日子,韋氏將她們幾姐妹喚過去,千叮萬囑道“咱們家出了個皇后娘娘,也算是皇親國戚,越是這樣,行事越要謹慎。八姑娘、九姑娘議親的議親,訂親的訂親,往後就少出門,要買針線、胭脂,令丫頭婆子去。”

  她要給李老娘寄了信,回頭還不知道惹出多大的麻煩。

  沈家薇不敢惹沈俊臣氣惱,理不敢開罪韋氏。

  韋氏好心叮囑了,她更不敢逾矩。

  沈家薇福身道:“祖母,我答應母親,今兒要去桂安院用飯,瞧著時辰到了,不能讓母親等我,孫女告退!”不等李老娘開口,她先離了佛堂,到了外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件事,她得先告訴韋氏,不能讓李老娘胡來。

  沈俊臣本想將那封信給扣下來,誰曾想,待韋氏告訴他時,已經晚了一步,信被寄出去。沈俊臣尋了李老娘,道了句“娘這是胡鬧!三姨丈家的出身配得上孟家!”

  “二太太給她養父章家謀劃,這就行?她謀得,我就謀得,再怎麽說,那孩子也叫我一聲姨祖母,是我妹妹的孫女,就跟我自家孫女一樣。”

  李老娘這會子親疏又分得清楚了。

  沈俊臣氣得無語。

  隔日,潘家大太太、二太太就登門了,這是沈、潘兩家鬧翻後,第一次登門拜訪,言辭行事頗是得體,早前韋氏還奇怪,沒說幾句,兩位太太就打聽起孟家的親事來,韋氏這才如夢初醒,潘家是衝著孟大人的親事來的。

  原在說話,費林太太、聞牧太太帶著兩家的姑娘登門拜訪,費太太領的不是自家嫡女,而是費林弟弟費森的嫡長女,這姑娘去年秋天及笄的,是費森原配所出,費森在地方任職,他帶著繼室終子離京前,將嫡長女寄養在大哥大嫂家。

  費林太太覺得如何能讓費三娘嫁給孟大人也不錯,這孩子沒親娘,她沒少看顧,與她親生女兒也沒大差別。

  聞牧太太聽說沈家在替孟大人另說親事,也活乏了,若是旁人,這事許不成,誰讓沈家有個皇后在,皇后極得正統帝寵愛,聽說正統帝能登基,她也是幫襯上大忙的,五千守衛軍後來撤出爭鬥,就是皇后說服收為正統帝所用。

  *

  紫嫣猜沐容想聽沈家的事,就細講了一遍。

  沐容面露凝重之色,“沈五娘越來越會演戲了。”

  明明是她不想沈宜做安王世子妃,硬是將大錯栽到沈寶頭上。就憑這兒,沈宜還不得恨沈寶一輩子。

  早前,她還在想,沈容怎地不讓沈寶嫁給董紹安,將這兩人湊成一對,不是正好一起折磨。

  沈容成全了沈宜,卻不讓沈宜做正妃,又讓崔七娘壓了沈宜一頭。

  這樣的報復,比輕易地讓人死更妙!

  沐容道:“沈五娘早前不知道沈寶落胎的事?當真是從太后那裡聽到的?”

  紫嫣笑答道:“主子不會以為,當真是太后在承恩候府埋了耳目?這事兒,是沈五娘派人故意透露給太后身邊的嬤嬤。沈五娘是嫁到了宮中,可她對沈家還不放心,在府裡留了好幾個眼線,目的就是要沈俊臣一如既往地支持她。

  沈五娘恨潘氏,對沈九娘也有莫名的恨意,換句話說,對沈家除韋氏母子、柳氏母子以外的人,她都有一份莫名的怨恨。只是想不明白,她怎會恨沈家人?說起來,他們也是一家人,不問曾經如何,就看現下,沈家待她還是不錯的。聽說,每個月承恩候都會著人給她送一筆銀錢,少則五萬兩,多則十萬兩。”

  沈容給沈家帶來了潑天的富貴,沈俊臣曾經如何暫不論,但現在他是極看重沈容的,能這樣大把大把地給她送銀子,可見其重視程度。

  紫嫣想不明白:沈容為何那樣恨沈家人?

  但沐容卻是深曉其間的恨意,世間沒有莫名的恨,自有其原因,而沈容的恨,大多緣自她前世所受的苦難。

  紫嫣道:“大周禦林軍指揮使孟誠,除了年紀大些,此人還是不錯的。”

  沐容勾唇,“現在的沈五娘還真是變了,如果我沒猜錯,從一開始她就知道沈寶不會接受與一個不惑之年的孟誠訂親。只怕早前就感覺到什麽,方與董紹安做了逾矩之事。沈五娘就沒真心送沈寶富貴榮華的意思,根本就是看沈寶做錯事,只要她一錯,沈寶就會徹底成為沈家的棄子!”

  沈寶失貞,但凡有頭有臉的人家就不會娶她。

  沈宜錯失親王世子嫡妻位分,會恨沈寶一輩子。

  沈容暗中布局,看起來,她依舊友愛姐妹,處處替沈家著想,可她卻想掌控整個沈家,否則她不會嫁入深宮前就在沈家布下了眼線,但凡沈家發生的大小事,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沈容與前世時截然不同,前世的她,為愛所困,為情而生;今生的她,沒有心,只求權勢之路和榮華富貴,更愛上了掌控他人的命運。

  沐容問道:“孟大人是否娶親?”

  “尚無,不過未婚妻定的是費三娘,因著這兒,費家很感激承恩候。”因沈宏、李老娘、柳氏的摻合,曾一度弄得沈俊臣焦頭爛額,最終,沈俊臣讓各家選出最優秀的女兒,又請了孟大人入府,攤牌說沈寶身子不好,只怕沒兩年養不好病,但大男兒不能無妻,至於正統帝與皇后那邊,沈俊臣會入宮說明原由。

  正統帝隻當是沈寶真的體弱。

  太后與沈容明了原因。,太后念著沈容玉成了崔七娘與南宮昴的婚事,也沒點破。

  孟大人在幾家姑娘人選裡,自己相中費三娘,沒幾日先合八字,再換庚帖,甚至連親事也選定了,就定在八月初六。

  這邊訂了親,不到二十日,李三花就帶著蒲家自稱最優秀的兩個孫女入京了,一來就住到了承恩候府。

  李老娘聽說孟大人與費三娘訂親,覺得失了面子,自打保票地說,會讓沈俊臣給蒲家兩個姑娘說門好親事。

  沈二太太柳氏娘家章家,娘家大嫂章大/奶奶也領了章家兩位姑娘入京,柳氏因沈俊來去了礦場服苦役,她獨守空房,嫁了沈俊來,也一改往日的性子,老老實實地做沈家二太太,少了應酬,在京城認識的官太太不多,隻得求了韋氏幫忙,將娘家嫂子、侄女安頓到沈宅。

  紫嫣道:“早前,隻覺承恩候夫人韋氏是個潑辣厲害的,章家、蒲家入京,她還真替兩家的姑娘尋到了好親事,一個許的是承恩候的學生,雖是出身寒門,但此人頗有才華,無論年紀、容貌和才學都配得上章家嫡幼女。蒲四娘許的是亦是京中小吏,在翰林院做庶吉士,與韋七太太沾些親。”她笑得燦爛。

  沐容不解道:“還出了甚事,竟讓你笑得如此奇怪?”

  紫嫣笑道:“主子,屬下越發看不懂沈五娘的行事。半月前,她突然聽說章家、蒲家有太太、姑娘入京,著韋氏、柳氏帶著她們入宮拜見,熱情地留她們在宮中用膳,正用膳,正統帝就到了,一眼瞧見章六娘,眼睛都瞧直了。”

  沐容若有所思,“沈五娘一定沒生氣。”

  前世的沈容,愛董紹安入骨,最後遭遇背叛。今生的她,不相信愛情,甚至不相信真情,但沈宛是她心頭唯一的例外,拿定主意,只求權勢的她,又怎麽會去吃醋。

  “主子說得正是,她非但沒氣,還笑著替正統帝布菜,服侍他用膳。用罷午膳,三家女眷也要離去,正統帝卻坐在那兒直盯著章六娘瞧看……”

  沈容可知曉柳氏的一些事。

  柳氏是萬不敢在她面前玩心眼的,她更深知,恢復容貌的沈容也是個美人,只是少了女子柔順溫雅,但這一國皇后性子太過綿軟如何能母儀天下。

  柳氏滿心忐忑,生怕章家給自己惹來麻煩。

  沈容笑微微地道:“章六娘這孩子,本宮瞧著極喜歡,近來本宮也悶得緊,不如留下陪本宮解解悶。”

  她溫柔地望向正統帝,目光相接,正統帝有欣喜,有感動。

  沈容會意一笑。

  章大/奶奶此次領著兩位章家姑娘入京,一是想替嫡幼姑子謀門親事,著實是地方任上沒有更好的,章家還想回京呢,沒個幫襯的姻親,如何能回京?又帶了一個美貌庶女,原就是想獻京城權貴,早前還想,把這庶女送給沈俊臣,沒想沈俊臣近幾月才得了四個如花美妾。

  正愁無法安頓章六娘,就得到皇后召見的懿旨,這不是正打瞌睡便有人送枕頭。

  章大/奶奶忙道:“六娘,此乃皇后娘娘厚恩,還不謝恩!”又衝章六娘使了使眼色,正統帝二十多歲,也算是風華正茂,身上流露著一代帝王的霸道、張揚氣度,氣宇軒昂,也是少見的美男子,隻一眼,就瞧得章六娘心花怒放。

  紫嫣不緊不慢地道:“當天夜裡,章六娘在鳳儀宮偏殿侍寢正統帝。次晨,沈五娘就封其寶林之位,賜庭院,賞布帛首飾。”

  蒲老太太李三花是個人精,一瞧這般,回到沈府就與綿州寫信,讓長子把家中最漂亮的姑娘送入京,在她看來,自家的庶孫女不比章六娘差,章六娘能入宮做娘娘,她的孫女也可以。

  沈家的事說畢,二人都是一陣沉默,一側的匠人還在設置機關,更在入口處搭建了木製梯子,木梯是一早就做好的,匠人做得很用心。

  沐容微微凝眉,“南宮昶奪位失敗,被貶庶人,流放嶺南,終身不得返京。被株連的臣子都有哪些?”

  “衛國公梁政首當其衝,正統帝尚未登基,下令射殺梁政,滅梁氏一族……”

  沐容一早就對未名宗下令,設法營救梁政一家,誰想梁政在助九皇子相爭之時,被正統帝下令亂箭射殺,梁政死後,其屍首被懸掛在衛國公府大門外的大柏樹下,不允任何人收埋。其後,禦林軍指揮使領一千禦林軍衝入衛國公府,查抄梁府,若遇反抗者當場斬殺,一夜之間,衛國公府哭聲震天,血流成河。

  柳飛煙與分堂弟子從密道進入,成功將梁家二房梁二老爺、梁宗均等人救走。大房因離密道入口太遠,來不及撤退。衛國公世子一脈,除梁宗卿以外,死的死,被抓的被抓。

  早前數日,梁政原就做好了準備,將大房、二房、三房等嫡系太太、奶奶與重孫輩的孩子撤離京城,幾房只有一位奶奶帶著孩子離去,為恐亂了人心,其他人都留守在京城。

  “大難來臨,最無辜的婦孺,梁五娘原也是才貌雙全的閨秀。正統帝早聞其豔名,將其充入掖庭,從大周皇宮傳回消息,梁五娘易名笙歌,做了韋賢妃身邊的宮娥。”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如二房一脈,能盡數得到營救的畢竟是少數。

  沐容道:“可有梁宗卿的消息?”

  紫嫣搖頭,“還不曾聯系上。大周朝廷聽聞梁家二房逃脫,已發海捕文書,副宗主做的主,安頓梁家去了西涼,給梁宗均、梁宗鐸兄弟安排了差使,梁二老爺一家知曉救他們的人是未名宗的弟子,很是感激。梁二老爺求副宗主幫忙搭救其他的梁氏族人。”

  那晚,柳飛煙帶著未名宗弟子從密道救走梁家二房眾人。

  梁二老爺面露疑色,揖手問道:“不知幾位大俠是……”

  柳飛煙一襲幹練的女俠打扮,抱拳道:“我等乃是未名宗的弟子,我家宗主一早下令,若你梁家難,當傾力營救。真是抱歉,原是想救衛國公府上下,可前府離此地太遠,現在已經來不及了。你們且隨我們去!”

  梁二老爺、梁宗均父子幾人謝過柳飛煙。

  他們在朝堂,也聽人提過未名宗,是一江湖門派,傳說此門派雲集了無數奇人異士,行動詭異,財力雄厚。

  當然,這只是傳說,具體如何,卻無人能答出來。

  未名宗的宗主,有個雅號“溶月公子”,有人說,那是一個如清風明月的美男子,還有人說,那其實是一個老頭兒,說法不一,就此事,未名宗從未出面澄清過。

  梁宗均疏了一口氣,“父親,二奶奶、三奶奶母子與伯母、母親還在莊子,她們……”

  柳飛煙心下一沉,定睛細瞧,方才發現,除了二房的幾個姑娘、姨娘,還有年輕的奶奶,“她們在何處,我令弟子前往營救,只是沒有信物,梁家的太太、奶奶未名肯與我們弟子走。”

  梁宗均揖手道:“在下願隨女俠走一趟郊外莊子。”

  出得密道,已至城外一處不知名的山野客棧後院。

  眾人一時錯愕。

  柳飛煙道:“吉祥客棧的掌櫃是我未名宗弟子,各位在此放心小憩。”柳飛煙安排了弟子安頓梁家二房眾人,騎馬與梁宗均前往梁家鄉下莊子,因有梁宗均幫忙,眾人簡單拾掇一番,隻帶了值錢的細軟,乘上馬車從莊子後門而去,行到林間,突地聽到一陣驚呼。

  驀地回首,卻見梁家莊子上空飛舞著如雨的箭火,不到一刻功夫,整個莊子就化成了一片火海,婦人的慘叫聲,孩子的哭喊聲,還有無助的求救聲交雜一處。

  好險,再晚半炷香,他們亦都葬身火海。

  柳飛煙望著遠方,“走罷!”

  她的平靜,梁宗均等人的翻天覆地。

  衛國公梁家沒了!

  梁氏一族也在一夕之間變成了階下囚,背負上“謀逆”的罪名,從此後,梁家成了大周的欽犯、罪人。

  看似他們的得救,卻不曉這是未名宗弟子的爭分奪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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