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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君策,隱身貴女》第199章 不曾喜歡
  第199章 不曾喜歡

  范追早逝,沐容是老太君一手帶大的,二奶奶李樂昌更是為了愛情、為了丈夫兒子,放棄了她自己的生活習俗,也開始與沐家一樣的吃大肉。

  平遠候夫人笑了一下,略有些尷尬,即便沐容沒了父母,可她還有祖母,還有叔父、嬸娘。她岔開話題,“今兒我來,一是瞧瞧你,二是聽說你與鬼醫公子相熟,在他那兒能說得上話。你看能不能說服他入宮給皇上瞧病?”

  沐容恭謹地答道:“舅母,鬼醫公子是我朋友不假,可我做不得他的主。我著人去請他過來可好?”

  涼帝殺了沐家三代三個最優秀的男子,她還要幫涼帝治病?這是開玩笑的吧。

  她不會救,相信鬼醫淳於瑾也不會救。

  淳於瑾隻認錢不認人。

  沐容想到涼帝收沒沐家家業,害得她花了五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才從官府手裡贖回來。西涼皇室對沐家,何等涼薄無情,而沐家為西涼幾代浴血沙場,沐家多少兒郎在沙場戰死、又有多少人滿身傷痕,換來的不過是“晉國公”的一個虛名。

  沐容對身側的沐冬道:“將鬼醫公子請來。”轉而又斥走了屋內其他的下人,自己親自提壺蓄茶,侍女衝泡的乃是“八寶茶”,裡面有紅棗、桂圓、茶葉和冰糖,這是西涼貴族們最喜愛的茶葉。

  大皇子妃道:“沐表妹能否與鬼醫公子說說好話,讓他通融通融少討一些診資。五弟的眼睛不能盲,藥材我們預備,最多只能湊足一萬兩黃金……”

  憶前世,李冠登基,是如何利用她與沐家。

  今生沐元濟父子依舊慘死,不同的是,沐家其他人因為逃得快,得已保全性命。可朝廷對一個剛出生的男嬰都不放過,其手段又何其毒辣。

  沐容正色問道:“大皇子妃,大皇子準備將儲君之位讓與五皇子?”

  這話何意?

  平遠候夫人大吃一驚。

  大皇子妃的臉色也不好,她求鬼醫給五皇子治眼睛,與儲君之位有何關聯。

  見二人皆是不解,沐容不緊不慢地道:“湯暖心與五皇子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湯家原有心將湯暖心許配五皇子,一旦五皇子康復,他們的聯姻將會錦上添花。飛虎大將軍湯有為爾今是西涼第一武將。大皇子與大皇子妃的結合,乃是皇子與第一文武聯姻……”

  她說得如此明顯,難道二人就沒想過往後。

  范皇后有眼裡,自來只有長子李豪,對嫡次子李冠多有疏忽。

  李冠一旦康復,怎會將儲君之位恭手相讓。

  五皇子擁有第一武將的支持,大皇子有第一文武的支持,二人旗鼓相當,誰勝誰負難說。

  平遠候驚詫於沐容的話,他們從未想過此事,京城早有人說湯有為之女湯暖心與李冠之間有情意,但那只是謠傳,一直沒得到證實過。

  大皇子妃搖了搖頭,“不會的,上回五弟還說……他與湯姑娘之間是朋友……”

  該說的,她說了。

  沈容昔日與周帝密謀,剜去李冠的雙眼,就是想斷了李冠問鼎西涼皇帝之心。西涼不可能會扶一個身殘之人為皇帝。

  沐容勾唇一笑,“大皇子決定要救治皇上與五皇子?”

  他們是否是真心相救,與她又有何乾。

  但,她想到的事,就得說出來。

  不是為大皇子妃,只是因為過去若乾年,平遠候府的海氏、舅母與范皇后待她不錯,曾經的西涼皇家也無恩怨的,但在涼帝下令殺沐元濟,下令奪去沐家家業,下令要殺沐家男兒的那刻,最後的一點恩情也都抹乾淨。

  沐容素來就是恩怨分明,曾經沐家守護西涼,這是對西涼百姓之恩,但西涼皇家給了沐家一份榮耀,這榮耀換成任何一個帝王,都會賜下,可謂功臣相抵。但從今往後,沐家對西涼皇家已經寒心。

  沐冬領著鬼醫進來。

  鬼醫莞爾一笑,“容容,你找我?”

  沐容勾唇微笑,“我舅母與大皇子妃想請你給涼帝、五皇子治病,瞧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少收些診資,可好?”

  鬼醫蹙著眉頭,“五皇子的雙目能治,得用摯愛至親之眼換上,五皇子的至親乃是父母兄弟,摯愛便是身邊女子,不知是誰願意把雙目換與他?”

  這治眼,是用另一個人的眼睛換上去?

  大皇子聞到此處,驚愕不小。

  鬼醫則打量著大皇子妃,“早前是十萬兩黃金,現在瞧在容容情面上,五皇子要治雙目最少八萬兩黃金,一錢金子都不能少,最低價。本醫給北齊皇帝治病,可是這價兒的百倍不止……”

  平遠候夫人道:“鬼醫公子,不知與我國皇上治病需多少診資?”

  “西涼皇帝與北齊皇帝一樣皆是大國皇帝,照著北齊皇帝的診資來如何?”平遠候夫人正要還價,鬼醫補充了一句:“若西涼人承認他的命比北齊皇帝的命賤,我少收些也使得。”他一臉心安地道:“神醫族後人行醫,都是量力收取診資,若是乞丐,當分文不取,若為帝王當收最貴的診資……”

  他昨晚方給涼帝下毒,現在又要給他治病,這診資自是不能少的。

  大皇子妃道:“不知鬼醫公子給北齊皇帝治病,收授多少診資?”

  “折合黃金百萬兩。”

  百萬兩黃金!

  這幾個字,快速地從幾人腦海裡掠過。

  給人治病,就能討人百萬兩黃金的診資,天下未聞。

  鬼醫笑得雲淡風輕,“太醫們收費低,二位若是嫌貴,可另請高明。”

  涼帝的病,平遠候夫人知道。

  每月新月懸掛之時,涼帝的怪病就會發作。

  范皇后著實擔心,再這樣下去,涼帝的一世英明就會毀於一殆。

  讓西涼朝廷拿百萬兩黃金給涼帝治病,這如何拿得出來,這幾十年戰事不斷,西涼國庫早已經入不敷出,虧空頗大,否則涼帝怎會連沐家、馮家收沒的家業都瞧得上,他實在沒有賞給沐家的銀錢了,只能將爵位賞給了沐元澤。

  平遠候夫人輕咳一聲,衝沐容眨眼睛。

  沐容會意,問道:“鬼醫,不能再便宜些。”

  “容容,你是我朋友,我瞧著你的面子上已給五皇子算了半價,再便宜我們神醫族的醫術就當真不值錢了。五皇子的眼睛八萬兩黃金,西涼皇帝的病百萬兩黃金,不能再少。”

  沐容面露難色,走近平遠候夫人道:“舅母,他確實是收這價兒的。你看……要不是再回去商量一番。”

  外頭,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鬼醫公子,黃金我已經湊足了,勞你前往五皇子府一趟。”

  鬼醫眯了眯眼,又是一筆黃金,“八萬兩?”

  大皇子李豪肅容道:“一錢不少。我已經將黃金預備好了,就在五皇子府,有勞鬼醫。”

  鬼醫似信非信。

  他可不怕!

  他不僅擅醫,同時也擅毒,何況他的身邊還有茶奴、琴奴兩人,這二人都是江湖中的頂尖高手。

  鬼醫呵呵一笑,“要治五皇子的雙眼,就得有人獻出一雙眼睛,摯愛、至親之眼不可,你可找到了?”

  李豪答了句:“有!”

  鬼醫對著空中大喝一聲“茶奴、琴奴,今兒又有生意了,啟程前往五皇子取黃金。”他粲然一笑,“你前兒說要給他治眼,本醫就備了藥材,瞧在你是容容表哥情面上,就不讓你們另掏藥材了,走!”

  大皇子妃道:“沐九姑娘,我告辭了!”

  她的出現,原就是替五皇子求醫的,既然鬼醫應了,她就沒有再留下的道理。

  寒喧幾句,鬼醫隨李豪、大皇子妃離去。

  平遠候夫人輕歎一聲,“容容,不如去范府長住……”她到底還是不放心,來的時候,海氏與平遠候也說了,讓她將沐容接到范家去。

  沐容道:“謝舅母相邀,只是家父新逝,照著規矩,我要回鄉守孝。”

  “舅母是很喜歡你的,很希望你能去范府住些日子,這些年,你外祖母與皇后姨母可沒少念叨你……”

  沐容苦笑著。

  她不會隨平遠候夫人去的,在沐家有難的時候,她得與家人在一起。

  平遠候夫人見沐容不肯去范家,忍不住又是長歎一聲,伸手輕撫著沐容的小手,“近來,明兒一早你就要回晉陽,回頭我令府中婆子下人給你備些路上吃的乾糧,就不送你了。”

  沐元濟死了,雖然沐容是范家的外孫女,只怕再不能如前了。

  平遠候夫人深深地明白,過去若乾年,她也好,還是范皇后也罷,除了對范追的愧疚之心,還有了大部分的原因是沐元濟是飛龍元帥,手握重兵,是范皇后需要借力的對象。文有平遠候,武有沐元濟,數年來,范皇后能穩坐後位。

  沐元濟沒了,沐家的勢力也不如前。

  范皇后能否如以前那般看重她,只怕難曉。

  但有一個人不會變——海氏,海氏對范追的愧意,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重,她更想彌補沐容。

  范家上門來接,沐容不願去,也拒絕了范家想給她的彌補。

  平遠候夫人很無奈,最終化成了一聲長長的輕歎,上了元帥府大門外的馬車。方大半個時辰,李睿識已備了兩車禮物前來,一車依舊是紙扎冥財之物,另一車是吃食布帛,這份執著勁令人感佩。

  李睿識迎了過來,行禮問道:“平遠候夫人這便離開了?”

  平遠候夫人笑微微地道:“難道你有這份心。”

  “沐家是忠臣良將……”

  可惜,這麽看的人不多,在沐家危難之時,能站出來替沐元濟求情的人也不多。

  范家、金家不敢火上澆油,亦有退避這意,何況是那些無乾的貴族。

  沐元濟死了,整個朝堂除了軍中為他不值,為他憤怒,真正傷心唯有沐家。

  李睿識令人取了紙扎等物,著心腹小廝在沐元濟的靈前燒了,自己則去尋沐容。

  沐十郎一臉哀切,沐元濟沒兒子,雖然過繼了沐盛榮,現下也沒了,大房就剩一個男丁——沐世安。

  沐世安前幾日剛中過毒,身弱體虛,不能久跪,大多時候都是沐十郎在頂著。

  法師們還在誦經,嗡嗡之音,令人心下靜寧。

  沐容站在院子,久久地望著天空發呆,就似什麽也沒想,又似想得太多,多得腦子快要裝不下。

  她還是忘不掉沐容前世記憶裡最難忘的幾幕:滿殿的屍體,打入冷宮後被剜去的雙目、被廢掉的雙腿……

  “沐九娘!”李睿識溫柔輕喚,他的聲音,將她接回了現狀。

  她不是前世時的沐容,她只是她,是另一個沐容。

  性格決定命運,這話很有道理,不同的性命,會在不同的岔路選擇不同的路,人生就是一條不能停下的路,只要你活著,就要在不同的岔路做出選擇。

  婚姻是路,讓你選擇也什麽樣的人共度一生;朋友是路,讓你選擇與怎人的人共行……

  親人,卻是不能選擇的。

  但我們可以選擇如何去走自己的路。

  李睿識笑微微地道:“我來瞧你!備了些紙扎到你父親靈前燒祭,又給你預備了一些衣料……”

  “睿世子,紙扎等物收下,可旁的東西,你還是帶回去。”

  她不會接受李睿識的禮物。

  紙扎不值錢,就算是一車,也不過二三兩銀子。

  但衣料不同,大周的上等綢緞到了這裡,就貴了少則三成,多則五成,也隻西涼的貴族才能穿得上。

  李睿識一陣心痛,“沐九娘!”他定定地看著她,讓他動心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聰慧,他們是這樣的相識,一樣的過目不忘,“那是我用心替你預備的。”

  “睿世子,我現在在守孝,大紅大綠的衣料著實用不上,請帶回去吧。”

  拒絕,只是一句話。

  她對李睿識從來沒有好感。

  即便李睿識不錯,僅是旁人的事,也她無乾。

  “沐九娘!你還在對我當初退婚的事……”

  沐容打斷他的話,“我感謝你提出退婚,否則到了今日這樣的情形,我又該何等為難。”她恨涼帝,恨他的殘忍,恨他想讓沐家所有男子死,而在這時代,男人是家中的支柱,能保護女子。

  她甚至於恨西涼的皇族、朝廷……

  恨他們,在沐元濟被打入天牢之時,沒人替沐家求情。

  如果朝堂上再多幾個人說話,也許沐元濟就不會死。

  她不是遷怒,只是覺得這樣的西涼不值得扶持。

  她想遠遠地避開西涼。

  睿世子,我們之間不可能!我不喜歡你!”

  “你不喜歡我,你喜歡的是誰?”

  她還是在穿越前喜歡過特工學長,現在的她心中空落落的,趙熹喜歡她,但他喜歡的是曾經的沈容。

  鬼醫待她也不錯,可她對鬼醫也僅限於朋友。

  李睿識這人,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前世今生,她唯一喜歡的男子大抵是特工學長、她的搭檔。他因救她而死的人,終其他的一生,他沒有說一句“我喜歡你”,甚至在面對她傻乎乎的表白時,不是故作走神就是裝傻,他卻用他的死換她的生,從未回應的情感,卻最是深厚。

  有一種愛,並不是說出來,而是用行動來證明。

  沐容每每想到她的學長與搭檔,滿心都是溫暖,即便那已是前世的往事,卻溫暖了今生的她。愛,就如陽光,即便現下是烏雲密布,也會有陽光普照之時。

  沐容勾唇苦笑,“睿世子,就算沒有當日你去晉陽退婚,我也不會與你結為夫妻。”

  “為什麽?”

  “我愛吃大肉!我不會為你放棄吃五花肉、紅燒肉、水煮肉等美食。”

  在他的意識裡,西涼京城有太多的漢人貴女嫁入回人名門,亦有回人名門嫁入漢人豪門,這是幾十年前,第一位西涼皇帝定下的規矩,而這位皇帝就娶了漢人貴女為皇后,若非他是漢家的女婿,就不會得到嶽父和舅兄的支持成功建立西涼國。

  在李睿識看來,生活習俗的不同早已不是問題。愛情,不分種族,不分年齡,不分文化,可沐容卻說她愛吃大肉,所以不會為他放棄。

  李樂昌、金達梅嫁入沐家,從早前不沾大肉,也嘗試著吃用,尤其是李樂昌遠離京城,早已經與漢人女子的習俗一般無二。

  李睿識微微蹙眉,“你不願為我放棄自己的生活習慣,而我願意為你吃大肉。”若是右賢王聽到這話,指定會抄著大棒猛揍他一頓。他只是不想失去,只是想讓這個比他還聰明的女子動心。

  沐容勾唇苦笑,“是否吃大肉、喝酒,那是你的選擇,與我無乾。”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如同他非要一個為何不喜歡他的原因,所謂的原因也不過是找出來藉口罷了。顯然,李睿識不曉得其間的原因,隻當是她因為“大肉”問題而止步。

  因為愛,所有的溝壑都可以跨越。

  又因為不愛,再如何的門當戶對,也可以“無緣對面不相識”。

  沐容說得很平靜,就像在說一件旁人的事。

  李睿識若是真正的聰明人,就當明白,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的抱負,她的人生是與他完全不同。

  李睿識道不出的失望,“你……不感動……”

  他要吃大肉的事,一旦說出去,指不定會遭到怎樣的處罰,他放棄了自己的生活習慣,而是放棄了信仰,背棄了祖訓。她怎能不感動呢?

  沐容淡淡地道:“我不會左右旁人的選擇。”

  她不喜歡他,他做什麽於她來說都是徒勞。

  西涼皇家太過涼薄,她不否認,她也是一個薄情的人,但是對於親人,她是愛護的,對錯是非她亦有自己的原則。

  李睿識也好,李冠也罷,她都不會接受,這無關種族,只是因為他不喜歡他們。

  “睿世子,九娘以為,你還是應該聽從你母妃的安排,尋一個志趣相同、喜愛相同的京城貴女為妻!”既然話說到這份上,索性讓他絕了念頭,“我要的,你給不了。”

  李睿識急切地問道:“你想要什麽?”

  “一生一世一雙人,我的夫君一生只能有我一人,不能有旁的姬妾、通房……”

  李睿識一面說著對她如何真心,可他從大周歸來之後,還不是聽從右賢王妃的安排,收了四位側妻,因顧忌他尚未娶嫡妃,方沒讓她們有孕。

  西涼皇家的男兒,哪個不是幾個妻子,嫡妻、側妻,他們的嫡妻隻一人沒錯,可側妻卻可以有很多人,不像大周、北齊等中原各國的貴族,側妻最多隻得二人。

  李睿識頓時有些落敗:“我為你爭取嫡妻之位……”

  “睿世子,你不能懂得我所想,正如我理解不了你所想。”

  他們之間,有太多的鴻溝。

  李睿識認為給她嫡妻位就是最好的。

  可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要的,是一個可以平等對待的男子,而這個不會是李睿識。

  李睿識不甘心地問道:“如果我送走家裡的四位側妻,你是否會嫁我為嫡妻?”

  沐容說得肯定:“不會。”

  沒有半分的遲疑,肯定得讓李睿識有些難以理解。他如此喜歡她,近乎天下皆知,而她卻是無情的拒絕。

  “你喜歡了旁人?是誰?不會告訴是那個半老頭子的鬼醫吧?”

  沐容沒答。

  李睿識蹙緊了眉頭,“我輸給了鬼醫。”

  鬼醫長得不如他,年紀不如他,出身自不如他……

  李睿識似墮入冰窖。

  沐容沉默,如果這個錯誤的認知能讓他放下,就讓他這樣看罷。李睿識如何看的,她不在乎,她只知道,她不喜歡他。

  李睿識將手放在胸前,微微頓首,行了個標準西涼宮廷禮,“我明白了,往後再不會糾纏你。”

  愛上她,只因她與他一樣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放棄她,則因她愛上處處一個不如他的人。

  曾經以為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原來也只是一個尋常人。

  有時候就是這樣奇怪,愛一個人可以是驚豔一幕,對一個人失去想法,也許只會是因為突然間的事。

  他死心了,也釋然了,李睿識帶著他備的禮物離去。

  募地回首間,他看見沐容靜默地立在路口,似在沉思什麽。

  此去一別,他年不知何時再相見。

  沐九娘,我會放下你,就如最初不曾動心。

  沐冬將李睿識送出大門外。

  沐容回到自己住的小院,令沐夏、沐冬二人整理了一下鬼醫送的藥材補品、衣料綢緞等物,她原是用不著的,但她要帶回晉陽送給家裡人。

  沐夏、沐冬是未名宗的弟子,亦是她身邊最信任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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