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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君策,隱身貴女》第169章 沈宛落敗
  第169章 沈宛落敗

  趙熹喝醉了!

  醉成了一灘爛泥。

  藍錦、藍袍二人將他移到榻上,又著太醫重新給他包扎了傷口。

  趙熹的嘴裡一遍遍地重複念叨:“小狐狸,為什麽?為什麽……”

  失憶的人是快樂的吧。

  記住的人,才受盡癡情苦。

  趙熹這樣視女人如無物,卻獨獨栽在沈容的手裡。

  二人沉默不語,小心地服侍趙熹躺好,蓋上被褥。

  太醫道:“趙太子受傷頗重,最好臥床靜養,不能再掙開傷口,傷口很深,沒有兩個月是很能複原,再掙開了,就不易痊愈,弄不好整個右臂都廢了……”

  說中了,病人總要配合治療。

  “小狐狸……”

  聲聲小狐狸叫得藍錦、藍袍二人心裡發酸。

  送走了太醫,藍錦道:“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我怎知道!”

  藍袍吐了口氣,“旁的我不知道,但我們的人打聽到確切消息,此次文武才子賽,賭坊裡有人下大注贏了不少錢。今年三月的大周詩詞大會,卻無人猜中,讓三大賭坊狠賺了一筆。”

  藍錦心下意外,“這是怎麽說的?”

  “大周詩詞大會無人下大注,也沒人贏錢,三大賭坊是最大的贏家。可是自近來開始,幾國的前五賽、五進三賽,卻有人成了大贏家。太子令我盯著京城局勢,西涼使團裡的武才子沐盛昌賺了一筆,而最大的贏家是幾個神秘人,武功高強,來去無蹤,這與三年多前的情況是一致的。北齊、西涼都想知曉這神秘人的身份,每一次都被人甩脫,而每次消失的地方亦不相同,但有一個共同特點皆是大小諸國的行館前。”

  每次的地方不同,那就是說,是某國所為的可能性不大。

  “這不是與三年前一樣,當年我們亦派人跟蹤,可他們太過機警,每次到了西涼、北齊行館前就跟丟了。”

  誰也追蹤不到,可見對方的武功之高。

  藍袍飲了一口茶,“我們的人還打聽到,這次沈五娘根本就沒下注,倒是忙著讓沈六郎去京城各大小商鋪收孝敬。”

  “人家有了賺錢門道,自不屑勞神再賺賭坊的錢。”

  “賭坊下注,世人以為憑的是運氣,可我們都知以前的沈五娘她所依仗可不全是運氣,還有成算、謀略、看人的眼光,若非這些,太子怎會對她傾心不已。天下的美人比比皆是,太子想要多少沒有,太子賞識的是她的才華。”

  現在的沈容失憶了,更是狠毒地將劍刺入趙熹的身體,也此表達她對趙熹的絕決、果斷。

  沈容做得越狠,對趙熹傷得逾重。

  “沈五娘太奇怪了!以前的她,根本不會去逼大小商鋪交孝敬,寧可自己憑雙手賺錢……”

  “所以,沐風、小環嫂與我們都才懷疑現在的沈五娘是假的。”

  “可主子看過她的足,胎記還在。”

  “弄一個胎記又不是不可能的事。”

  胎記都能偽造,還有什麽不可能。

  藍錦搖頭,“不會,我當時離得近,那不是紋身就是一枚胎記,紋身的顏色更明豔,浮於表皮,可那胎記卻是從肌理裡長出來的……”

  胎記是真,兩個人前後變化如此之大,這又是怎麽回事。

  “真是因她失憶之故?”

  “誰知道呢。”

  內室裡,傳出趙熹痛苦的“小狐狸”。

  藍錦藍袍相視一望:得想過法子讓趙熹忘掉沈容才好。

  有些感情就像是刻入骨子,注入靈魂深入,想要忘卻又談何容易。

  *

  明日,是爭奪第一的絕賽。

  三強應賽者將在明日進行爭奪天下第一的爭奪賽。

  文才子的琴棋書畫,武才子的騎射武功。

  武賽相較於文賽,倒是更簡單得多。

  沐容寫了幾頁下注單子交給夜龍。

  夜龍看了一眼,揖手道:“屬下令人著辦。”

  “讓弟子們小心些。”

  “是。”夜龍接過名單,瞧罷之後,問道:“主子明日……”

  沐容點了點頭,“爆冷門人物,我們不是會賺更多?分堂新址可選好了?”

  “照主子早前的交代,已經換了個地方。就算沈五娘擁有點滴記憶,也不能威脅到未名宗,昨日已遷了分堂。”

  “小心為上,這可是我未名宗的基業,更有我宗的若乾弟子,馬虎不得,告訴紫嫣盡快與柳飛煙堂主完成交接。早前的分堂就照早前約定賣給本宗做生意的弟子。往後各分堂過一段時間就換個地址,傳遞信息必須用密語本,就算有人截獲信息,也瞧不出真實內容。往後每季由專人傳遞密語計算公式,就是密語專用本也要多備幾本,就照我早前教的法子更換。”

  沐容想的密語,就是用一套書,寫上第幾頁、第幾行第幾字,用最簡潔的語言傳遞信息,江湖中曾有人截取過未名宗的信息,可上面全都是數字,誰也看不懂,他們自然不知道,這是需要對照密語本翻譯後才能瞧懂的,也因此,未名宗在江湖上的名聲突然崛起,成為最神秘的江湖組織。

  夜龍沉聲道:“主子明日應賽,屬下會易容保護。”

  “有勞夜大哥。”

  夜龍道:“這是屬下應盡的本分。”

  沐容問道:“夜大哥與鐵樓主生了誤會?”

  “不過一些小事,屬下會處理好。”

  “那就行。”

  夜龍離去。

  沐容躺下安睡。

  西涼國武才子、文才女各有一人應賽。武才子組的前三:北齊、大周、西涼各一人;武才女:突厥、瓦刺、趙國各一人;文才子:大周、北齊、高麗;文才女組前三:大周、西涼、代國各一人。

  諸國尤以三大國的兵力最足,理應有武才子進入絕賽爭奪第一,三大國除大周要參加三組比賽,西涼北齊各參加兩次比賽,而五小國各有一次贏得第一的機會,瞧起來很公平。

  *

  次日一早,沐容再次換上西涼國貴女裙衫,這次穿的是一襲湛藍紗裙,尤為漂亮,美麗的抹額,眉心點了一點梅花妝,手上戴了鈴鐺手鏈,又戴了漂亮的輕紗手套,腳上亦自戴了一鈴鐺。

  西涼金彤雲(金三娘),以文才女組中棋藝最佳而出名;大周則有江南才女李錦雲應賽,代國亦選出了一位美人應賽,在沐容看來,真正的才女還是在金三娘與李錦雲之間角逐。

  照著早前定下的規矩,三位才女要先彈琴,每人各選一曲鬥音律,由評點師給出分數;其後,再是棋藝,三局兩勝則為優,記錄輸贏棋子數,最後最得的分最高,誰為棋藝之冠;然後書法與丹青兩輪。最後看各自的綜合成績,誰得分最高,誰就是第一。

  沐容聽琴入迷,但聞有人高呼一聲:“趙國碩王妃、大周和美郡主挑戰鬼醫了!”

  人們更多的是愛看最後的結局,贏了,鬼醫給鳳祥郡主沈五娘治傷。輸了,沈宛有性命之憂,上次鬼醫可說了,今日再有挑戰者,就是十茶九毒,選中無毒茶的機率越來越低。

  沐容離了文才女組的絕賽場地,調頭去了明春園的一處涼亭前。

  涼亭內,坐著一個頭髮凌亂,中等身材的男子,不胖不瘦,瞧不出年紀,他的臉上戴了一張昆侖奴面具,在他的身側,有一個紅泥小爐,托盤中放著一溜的小茶杯,身後站著兩個穿著仆人服飾的男子,這兩個男子的容貌,可謂絕\色傾城,一個如春花般嬌媚,一個似秋月般冷傲。

  鬼醫從哪兒弄來這麽兩個男人當侍仆?

  沐容意味深長地看著面具下,鬼醫那雙慵懶期待的眼神,他正興致勃勃地打量著對面河中巨石上的沈宛。

  “趙國碩王妃,你可知我的規矩?”

  這絕對是男人的聲音。

  沐容曾懷疑鬼醫是女人呢,一聽聲音最後的懷疑也打消了。

  沈宛朗聲道:“鬥琴失敗者選飲一盞茶,生死由命,不得怨鬼醫。”

  鬼醫朗聲笑了起來,“好!既然知曉我的規矩,待聽到茶奴的鼓聲便可開始。你可還有話說?”

  “本妃只有一個要求,若我勝出,還望鬼醫全力給我胞妹鳳祥郡主治傷,讓她恢復容貌、記憶。”

  鬼醫哈哈大笑,“記憶怕是不能恢復了,但容貌可以恢復。”

  “鬼醫乃天下第一神醫,若你不能,又有誰能?”

  “本醫再說一遍,有些人的失憶能治,但你胞妹的失憶不能治。究其原因,你不是已經猜到。”

  猜到?她猜到了什麽了?沈宛轉動著一雙明眸,鬼醫到底瞧出了什麽?

  不能治沈容的記憶,但可以讓她恢復容貌,就這一點,也足夠了,沈宛是想讓沈容像以前一般的聰慧過人,行事得體,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做事不分輕重,長此以往,必害人害己。

  鬼醫冷聲道:“碩王妃,現下尚未開始,你若不能接受條件可以退出,不必再選茶。”

  他開始數數。

  一、二、三……

  在他的數數聲裡,侍仆遞過鬼醫的琴。

  數到五時,一聲鼓響,鬥琴開始。

  沐容微闔著雙眸,靜默地聽鬼醫的琴音,一個孩子的出生就如初升的太陽冉冉升起,純潔、天真,有母親的溫柔輕語,有父親的嚴厲教導,不久後,又是一個蒙懂學字的幼童,跟著兄弟姐妹去私塾。

  相傳這支《沉浮》的作者是北周開國之初的第三任左丞相程子齡,亦有人說是他夫人的。程夫人原是北周的昇平公主,是南宮皇族裡最富才華的女子,她一生命運坎坷。北周建國之初,正值妙齡的昇平公主愛上了北周建國以來第一屆新科狀元程子齡。然,周太祖皇帝南宮興為拉攏前朝貴族,將她許配給蕭氏為婦。婚後不到半載,丈夫戰死沙場。又三載後,駙馬之弟求娶她為續弦,被昇平公主所拒,她自請進入道觀清修。

  若乾年後,程子齡的原配結發早逝,二人再續前緣,彼時北周天下一統,由太后做主,將昇平公主下嫁程子齡。程子齡的嫡長子程遺玉,因生母鬱鬱早亡遷怒昇平公主,一心想替亡母報仇雪恨,暗使手段,令程子齡與昇平公主二人間誤會重重。後程子齡父子因助三皇子奪帝,獲下大罪,被牽入謀逆大案。

  昇平公主跪求太后,卻隻得保住程子齡與她所生的幼子二人性命。直至程遺玉臨終前,程子齡方才明白自己誤會昇平公主頗多,消除誤會之時,二人已是殘暮老人,昇平公主為保程子齡父子性命,自請貶為庶人,從此隱居山野。

  夕陽西下,夫妻二人相攜欣賞看晚景。

  《沉浮》寫的是程子齡一生的宦海浮沉,從他位於丞相,到因牽入謀逆案被貶庶人成為山野普通老翁,他的一生留下了名詩三十首,是對後世影響極深的詩人之一,是北周最出名的政治家、文學家、詩人。

  多情如程子齡,他一生寫給原配結發的妻子有五首,而寫昇平公主的卻隻得一首,野史之中,卻道他最愛的是昇平公主,最愧疚的卻是他的結發原配。

  無論程子齡對原配妻子有多少愧疚不安,也因程遺玉對他的連累,對昇平公主的算計而消亡。

  程子齡意氣風發,卻見心愛的昇平公主被周太祖皇帝許配前朝貴族為妻,難忍悲傷。

  錯過,是一種遺憾,並非世人都有再續良緣的機會。

  程子齡與昇平公主之間的愛情故事,是那個時代的縮影;程子齡一生的宦海與人生沉浮,更有北周開元盛世的繁華。

  一支《沉浮》寫盡一世聚散離合,歡喜悲愁;一首《沉浮》更道盡一代名相的悲苦人生。

  沈宛原非習武人,這些日子為了練琴更是日夜習練,手、臂膀早已超過了負累,彈了不起足一個時辰便已酸麻不已,可她咬牙堅持著,她必須堅持下去,她要讓鬼醫給沈容治傷,最初幾節倒是彈得極好。到了後半部時,整個曲子便失了靈韻,但凡懂音律的人,都能聽到其間的平淡無奇。

  鬼醫還在彈,彈得意氣風發,彈得迭蕩起伏,彈得不可罷手,他對這曲子似有一種天生的喜愛與癡迷,更將其間的故事演繹得令人神往。

  有人搖頭,輕歎:“趙國碩王妃輸了!”

  “鬼醫與人比試幾場,早已吃透整支曲子,無論是熟練程度亦或是神韻,無人能比,這首《沉浮》彈完得近兩個時辰,便是男子都承不住,何況是弱女子。”

  沈宛咬著牙齒,忍住琴弦上的點點殷紅,她一定要彈完,彈一回她的《沉浮》,就算不如鬼醫,就算是死也要堅持到最後,願賭服輸,她還有一成的希望選到無毒之茶。

  她賭過了,努力過,就無怨無悔。

  只是,她對不住趙碩,對不住她的兩稚兒——燕南、燕西,母親對不住你們,帶你們來到世上,卻不顧你們父親的阻攔執意回到大周,就想看看沈容,也了長姐之願。

  她是一個妻子,更是一個母親,但也一個長姐,她隻想做到無愧於心,隻想彌補沈容。

  沈宛最初不是為鬥琴而來,她是想探望沈容。

  可沈容因容貌俱毀卻拒絕見她。

  她為此鬱悶難解,隻想著如何恢復了沈容的容貌,也許姐妹便能相見。

  她要試一次!

  就算是死,也再無遺憾。

  鬼醫彈完了,沈宛還在繼續,又過了半炷香,才聽沈宛琴弦落音。

  鬼醫問身側的侍仆道:“琴奴,如何?”

  “稟主人,碩王妃後半部錯了三處音,後半部的曲子彈得毫無美感,更別談琴韻。”琴奴的聲音不高,卻中氣十足,能讓周圍所有人都聽得分明。

  鬼醫冷漠地盯著沈宛,抬了一下手,船娘將小舟緩緩劃向岸邊。

  茶奴已經倒了十杯茶,拿出一個木盒,這木盒之內有各種顏色的藥粉,他不是一樣樣的放毒,而是十指漂亮得如何彈琴一般一掠而過,近乎每個指頭都沾了毒藥,隻用了一秒,就在每一杯裡下好了毒。

  鬼醫道:“這木盒之內有九種毒,剩下一種是鹽,本醫的毒有各種滋味,酸甜苦辣皆有。有一個月內殞命的,亦有不出百息斃命的,碩王妃,你選一盞!”

  人群裡,戴著面紗的沈容也在一側,如果沒有打敗鬼醫,她的臉就不能治好嗎?

  沐風氣惱地道:“沈五姑娘,王妃為你許會丟了性命,你不說些什麽?你的琴藝,原不比王妃差,更擁與生俱來的琴韻。”

  沈容緊握著拳頭:她的琴技好?好個屁!可沈家上下都是這樣說的。如果真的好,她今日就上去了。她的才學與沈宛相比,連沈宛的零頭都沒學到。

  她沒想沈宛如此傻,明知做不到,還與人鬥琴,現在要被毒死了?怨嗎?她是怨沈宛,為何遠嫁他鄉拋下她一人。可現在看沈宛九成要死,心下也著慌。

  沈容大聲道:“鬼醫,能否給本郡主的顏面,饒過我長姐這回。”

  人群立時嗡嗡議論開來:

  “是鳳祥郡主!”

  “還是姐妹情深啊。”

  鬼醫面帶譏笑,“就連你都要求著本醫治傷,你有何顏面?”

  沈容的臉早毀了。

  “大膽!”沈容一聲喝斥,“本郡主是未來的太子妃!”

  鬼醫冷聲道:“本醫可不是大周人氏,別說大周至德帝管不著本醫,你也管不著。”神醫族的人,整個天下誰也不敢開罪,就連各國皇家都想拉攏。鬼醫瞧也不瞧一眼,“如果鳳祥郡主想代胞姐赴死飲毒,請便!一個大周太子妃,一個趙國親王妃,倒是一樣尊貴。”

  鬼醫的又一個規矩:若有人想代那人選毒服茶,身份必須高於挑戰者,否則不可代替,讓大周太子妃代趙國親王妃死,倒是不違他的規矩。

  沈容心下氣急,就算她怨沈宛,看在沈宛為她冒此大險,她也不能見死不救,“鬼醫,你今日給我一個顏面,他日必有重金相酬。”

  “趙國親王妃的命值一百萬兩黃金,你有麽?概不賒帳,必須付現。”

  一百萬兩黃金,等於多少白銀?

  真真是天價人命!

  早前飲毒的,沒一人值這個價兒,否則也不會每一個挑戰者都被飲毒,如此多的人,唯周雲朗一人運氣好,選中無毒茶水。

  沈容怒不可遏,“你怎麽不去當山賊?”

  當山賊直接可以攔路搶劫,或是綁人勒索,鬼醫的此舉與那差不了多少。

  鬼醫不為所動,“碩王妃,選毒服茶,生死由命。”

  沈宛早就做好了準備,任她準備充足,不想還是要面對一死,她心頭悲愴,走出人群,往涼亭移去,就在她跨入涼亭一步時,隻聞得一個少女脆生生的聲音:“碩王妃且慢!”

  眾人尋聲望去,一個西涼貴族少女面蒙輕紗,仿若行雲而至,近了涼亭,朗聲道:“碩王妃,我替你選毒服茶,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又是一陣議論聲,所有人都在猜這少女的身份:一襲淺藍紗裙,款款而出,帶著一股子自信驕傲,隻瞧不清她的容貌,西涼國的貴女出門都愛面紗遮面,相傳他們的真容只有家人和夫君可見。

  人群裡,瞧熱鬧的公子姑娘不少,有好奇的,有期待的,還有扼腕歎息的,趙國碩王妃與她麽乾系,居然有代人去死的。

  趙熹捧著胸口,兩側站著藍錦藍袍,生怕有人碰觸到他的傷口,小心地戒備著。

  沈宛希望沈容求情,沈容能開口已屬不易,只是今日還是不能瞧見沈容的容貌,未曾想一個陌生的西涼貴女走出來,說出“我替你選毒服茶”之語,少女信心滿滿地移來,步履輕盈,一雙明眸善語,眼波流轉間,帶著幾狡黠。

  趙熹問道:“這女子是誰?”

  “西涼國飛龍大元帥沐元濟的愛女沐九娘,曾有西涼國人言,此女精通琴藝、棋藝,隻不知真偽。”

  沐元濟的愛女,讓蕭策在西、北一帶打仗著吃盡苦頭的飛龍元帥。

  北齊有蕭策,西涼有沐元濟,這可都是天下聞名的名臣。

  鬼醫若有所思,“揚名天下的戰神將軍唯一的骨血,在西涼的地位……”他問了眼身側的琴奴。

  琴奴垂首道:“主人,此女是西涼皇后最疼愛的外甥女,平遠候府老夫人唯一的嫡出外孫女,更是晉國公府沐家最受寵的嫡女,再加上她是飛龍元帥唯一的女兒,其身份地位不輸於西涼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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