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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君策,隱身貴女》第380-381章 撕破偽裝
  第380-381章 撕破偽裝

  火雲勾唇苦笑,“玉蘭,水放那麽喜歡你,你雖自下界飛升……”

  “可我喜歡的是你,在下界就喜歡你,我是為了你才飛升上界做花仙子。火雲,你當初為什麽要說傷我心的話,如果你不拒絕我,我怎會答應嫁給他。”

  水柔與水德立在人群,尷尬非常。

  水柔垂眸:難道她竟不是水放的骨血。可是景象的男子太美,她自認容貌五官裡沒有火雲仙人的一分相似處。

  不遠處,水放立在外頭,一臉怒容,卻到底忍住。

  回到北極天王宮,水放怒不可遏,“賤\婦!本王明媒正娶,給你正室之名,你卻背著本天王與人偷\歡,你視我顏面何存。”

  對這樣的怒吼,水太妃竟似早已習慣,用不屑一頓的語調道:“我懷了他的骨血,你休了我吧。”

  “你我親事,是天帝所賜,你有本事自己求天帝解除婚約。當日我求娶之時,天帝可是問過你,問你是否願意嫁我為妻,你應了的。”

  如果她不應,以他水放的性子,又怎會強娶,是她承認與他有情,他方才將他娶回北極天王宮,可原來,她嫁他,只因她被火雲所拒。

  水放氣憤填膺,“我堂堂北極天王會去為難一個仙子,仙界仙子比比皆是,我不是非你不可!”

  水放讓水太妃自己與天帝說。

  水太妃也知這是天帝所賜的婚姻,不敢提及。

  水放與水太妃雖是夫妻,卻早已形同陌路。

  十月懷胎,水太妃產下了一個女嬰,而水放喝得酩酊大醉,在痛苦之中竟與一個仙婢同床而臥。

  水太妃偷偷地收拾包袱,與火雲暗通書信,準備帶著孩子私奔。可火雲瞧過之後,卻派人將水太妃約他私奔的事告訴了水放。

  水放手握書信,怒不可遏:火雲勾/誘了他人之妻,害得水太妃有孕,最後卻要他“管住你的妻子,莫讓她再來糾纏於我”,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卻要他管束自己的妻子,這種欺辱,讓他如何受得。

  水放陡然起身,拿著信雲找火正。

  火雲是火正的族人,火正見證據確鑿,一旦鬧大,將成為一件醜聞。

  水放的性子,火正也是知曉的,隻連連陪不是。

  “火正,是火雲先招惹本天王,他得付出代價,這一次本王要他——死!”

  光球裡,水放出手殺了火雲,最後還不解恨,將火雲的魂魄擊得魂飛魄散,他緊握著拳頭,回到天王宮時,又出手傷了水太妃。

  水太妃修為跌落,知情郎火雲仙人被水放所誅殺,一時間肝腸寸斷,可她更被水放打成了重傷,除了一口氣吊著,就差殞落。

  到了生死關頭,她卻沒有求死之心,一心想的就是要替火雲報仇。

  一日,被水放近身的仙婢近了跟前:“天王。”她臉上有淚,重重跪下,“請天王將小婢貶入俗世吧,讓我帶著孩子活下去。”

  水放停下了腳步,這才發現,她其實長得很清秀,舉止溫婉,“你有了?”

  “是,已經懷有三月。”

  “生下來。”

  “天王……”仙婢膽顫心驚。

  “本天王會安頓好你們母子,生下孩子,本天王自會給你一個名分。”

  水放將仙婢藏到了自己戒指空間裡,裡面的時間與外頭不同,不到一個月,仙婢就在空間裡產下一個女嬰,又過了幾日,水放將仙婢接出空間。這日,他趁著水太妃外出,進了寢宮,將仙寶空間裡的女嬰抱出。

  水放冷哼一聲:“玉蘭,你讓顏面盡無,本天王便讓你一生一世再也見不到他的種。我北極天王宮不養野種,水放亦隻養自己的孩子。”

  他成功地將兩個孩子進行了調換,之後,他將這個秘密告訴了仙婢,將仙婢進入聖殿,讓她下界把水太妃的女兒送給了下界一個小戶人家做養女。光球中,那孩子長大,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容貌六分隨了火雲,便是這六分也是下界千年難見的大美人,她長大後被選送入宮成了寵妃,兒子還做了太子、皇后,三十七歲時,她成了太后,活了六十又八歲,壽終正寢,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而水太妃身邊的水柔,一直被她錯誤地當成自己的孩子。

  仙婢也因得水放信任,晉級成為天仙,正是水柔身邊的水心仙姑,是水柔身邊的管事、亦成為水放的侍妾水心夫人。

  水柔猛地憶起:水放殞落那年,水心夫人突然失蹤。

  畫面跳轉,水心給水放拾掇行裝,水放要去仙魔戰場了,從他看水心的眼神,他是敬重這個侍妾夫人,眼裡亦有三分溫柔。

  “水心,待本天王歸來,就晉你的位分為側妃。”

  水心呢喃如夢,眉眼間盡是溫柔,“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比什麽都強。”

  “那晚是我喝醉了,你別放在心上,我是把那賤\人當成了你。”

  “她不會懷上吧?”

  “就一回,怎就懷上了,你好好等我回來。”

  門外,水太妃的心腹仙婢瞧在眼裡,趁著二人不留神,快速稟報水太妃。

  水太妃陰冷著臉:“原來他也有心愛的女人,他殺了我愛的人,我便毀了她愛的人。”

  水放上了戰場。

  水太妃抓了水心,擊殺水心,依舊用水放對付火雲的法子,讓水心魂飛魄散。他找到了水狂,幫水狂與火正傳話,讓他們聯手密謀算計水放……

  然而,水狂卻不大相信水太妃,決定斬草除草,正好被水太妃的人聽到這消息,當即告訴了水太妃,水太妃此刻已有悔意,她撫著自己的肚子,她懷了水放的孩子,她緊握著拳頭,讓仙寵變化成她的模樣,帶著肚裡的孩子逃往天王宮,後來隨天太后等人避入神戒空間。

  畫面再轉,是水太妃現在的模樣,她隨天宇大帝離了神戒空間,而彼時,敖傑、水狂等人已經獲罪被打入寒冰大獄。

  水太妃來到寒冰大獄,用一種勝利得的姿態傲視著水狂。

  水狂笑:“你要算計自己的兒子?”

  “如何?只要水德死,水柔就是水放唯一繼位人,女人怎麽了,女人也能做天王。你若給我獻計,事成之後,我願意讓你做一城城主……”

  水狂無法理解面前的女人,“大嫂,你到底在想什麽?女兒是你生的,兒子也是你的,你卻要除掉兒子,扶女兒登基,水柔性子柔軟,不是貪圖權勢之人,你扶她,她就一定會……”

  水柔是什麽性子,水狂是看著她長大的,比水太妃後還要了曉。

  水太妃當年懷孕避世,但水柔卻留在了天王宮/

  水太妃道:“這孩子像我,她必須接掌北極天王一職。只要水德死,她就必須如此。”

  水狂仰頭大笑,笑聲陣陣,“大嫂,你以為我不知道,水柔根本不是大哥的種,她是你與火雲所出。你恨大哥,恨水德是大哥的兒子,可你忘了,水德也是你的兒子,你竟連自己的兒子都能下手,我不信你。”

  對親子都如此殘忍,又怎會對其他人寬容仁厚。

  也難怪水狂壓根就不信她。

  水太妃咆哮道:“你當年不一樣算計了水放。”

  他也不是好人,現在卻因此來嘲笑她/

  “我算計大哥?是你欺騙了我,我與火正說的什麽,你與他遞的話意相反,待我配合你的計劃,才知道上當。寒冰大獄千年之苦,我還沒受夠嗎?可是你這女人卻完好如初,如果我該罰,你更該死!是你害死了大哥,你現在還想害水德,你真當我與你一樣?”

  水狂拒絕了水太妃。

  光球景象到此為止。

  整個盛宴上一片靜寂,無數仙人的目光在水德、水柔與水太妃三人身上流轉。

  沒想到啊!

  隻片刻後,仙人們開始小聲地議論起來。

  “沒想到啊!水放天王竟是死在她的手裡。”

  “還以為是死在仙魔戰場呢……”

  “水柔公主竟不是水太妃的骨血,而是水放天王與侍妾之女。”

  無論是嫡出還是庶出,水柔都是北極天王宮的公主。

  水柔嬌俏的面容變得糾結。

  她一直以為水太妃是她的母親,為水太妃的無理取鬧頗是頭疼,現在才知道,水心夫人才是她的親娘。

  木毅收回光球,他的額頭出現了一隻眼睛,很快閉眼消失不見,開天眼,便是指這隻眼,出來可化光球,還原當年情景。

  木毅揖手,“稟天帝,請照天條發落。水放雖有大過,千年寒冰大獄之刑,也算是為當年被人蒙蔽做錯之事贖罪。”

  天賜問水德:“水德,你的意見?”

  水德與天賜是自幼一起長大的玩伴,似友如兄弟,感情非同尋常。

  水德壓下心頭的糾結,“她不認我為子,子卻不能言她之過。”他沒想到,水太妃竟是連他也容不得,即便他是她所出,可因她恨極了水放,居然想要他的命。

  母親不認他是子,他卻不能否認水太妃不是他的母親。

  天太后覺得恥辱,她居然與這種卑劣之人為伍,還視她為朋友,“不可饒恕,背叛丈夫,與人苟\合,不知悔改,還密謀害殺丈夫,貶為下界,世世為妖魔,永不得再入仙界。”

  水柔提裙一跪,“請天太后恕罪,太妃雖有過,到底養育水德一場,還望從輕發落。”

  天賜未語。

  水心夫人被水太妃打得魂飛魄散,可有聚魂燈,到底有複生的希望。只是水放卻是殞落,亦不知多少年後,他才能重返仙界,即便回來,他亦不再是水放,不過是水放的轉世罷了。

  天太后道:“貶入下界六道輪回,永不入仙界。”

  走六道輪回,總好過世世為妖魔。

  水太妃被兩位天兵押走。

  木毅又道:“為了仙界和平安寧,還有幾個仙人今兒也得處置。”

  他再次將天眼化成了光球。

  這一次,裡面是寒冰大獄,帝川進了大獄探望敖傑。

  敖傑歡喜地道:“聽說天宇大帝飛升上界,他兒子只是上仙後期修為?”

  “父親——”

  “帝川,你這次把握好了,我們就會有機會,記得我與你說的,鳳九是九音的轉世,你討好她,利用她來對付新帝,只要你的修為提升,對付一個毛頭孩子易如反掌。”

  所有仙人的目光匯聚到帝川的身上。

  天太后與天賜看著帝川的目光帶了幾分敵意。

  他們放過帝川,可敖傑居然還想再奪天帝之位。

  真真是好大的野心!

  天太后指著帝川大喝:“將這亂臣賊子留著作甚,來人,給我拿下,押往貶仙台,等候發落。”

  木榮心下暗驚,揖手道:“啟稟天太后、天帝,帝川他……”

  木毅大喝一聲:“仙界的安寧和平重要,還是你的友情重要?”

  木榮在木毅的眼裡看到了果決。

  鳳九則心下明白,帝川不可能答應敖傑的的要求。

  但是,木毅就是要拿這件事做文章,他要把帝川趕出仙界。

  “他的父親敖傑,當年背叛天宇大帝,你是想重蹈覆轍?我是天帝的師叔,為了仙界,必須如此。我現下已是天帝後期大成的修為,能在仙界留上幾年。為了天帝,為了仙界安寧平和,本天王絕不會留下任何隱患與禍害。帝川無論是否參與到逆賊敖傑的計劃,他亦不能再留仙界。貶到下界做一海龍王罷,不得宣詔,不得再入仙界。”

  天太后先是遭到水太妃的糊弄,這會子再見有人算計他們母子,怒不可遏,“師弟,這種亂臣賊子,就當處死,令他魂飛魄散。”

  “天太后要處死敖傑夫婦,本天王不攔,但是這個人到目前為止罪不及及死。”

  怎不即死?

  但木毅分明是斷章取義。

  鳳九知曉所有真相,但她卻不能當面反駁。

  她是木毅的未婚妻,無論可時,她必須站在木毅這邊。

  天太后恨不得帝川立死。

  當年,是鳳九保了帝川性命,鳳九求的是天帝。

  可這次,天太后想殺帝川,就算是替九音報仇。

  天賜道:“各位仙卿,將帝川奪去仙骨,貶為下界海龍如何?”

  木毅揖手道:“陛下,請往下看。”

  他用手一點空中的光球,畫面再次跳轉,這是帝川與木榮在喝酒。

  帝川道:“木榮,我父親想算計新帝。”

  木榮輕歎:“新帝年紀小,修為也不高,很難服眾。”

  木毅收回光球,厲聲問道:“木榮,你是本天王的養子,明知敖傑再生反意,挑唆帝川造反,你不稟報仙庭、不告訴本天王,居心何在?非議天帝,說天帝修為不高,你的修為就高,你在天帝這年紀,有他的修為?天帝乃天族嫡系,又勤懇用心,更是一代明君,你如此抵毀,是何用意?”

  鳳九的手心直冒冷汗。

  木毅今日行事毫無章法,這會子她是弄明白了,他是在“掐桃花”。對這二人,鳳九都沒半點心思,他居然還不放心,木毅是拿定主意要把他們往狠裡踩。

  這桃花掐得,是不是太狠了?

  帝川就不說了,天太后可是一直念著帝川害死九音的事,對他有諸多不滿,也曾幾度尋帝川不是,不過帝川無論是打理仙城還是仙山,都盡心盡力,一直沒被天太后抓住把柄。

  木毅又借機指責木榮幫襯“反賊”。

  木榮被木毅一連串的責問,額上冷汗直冒,不敢答一個字,怎麽做都是錯,這是木毅要拿他開刀。

  木毅朗聲道:“眾仙今日就做個見證,本天王絕不會因他是我養子就縱容其胡作非為,縱他在背後抵毀天帝。要說本事,木榮,當初你打理東仙境時,上下眾仙過的什麽日子,還是你師母來到東仙境,上下眾仙的日子方才好過,尋仙晶、找仙液,搜羅仙草仙藥,這樁樁件件,是你師母做的。你身為男兒又為一方仙境做過什麽?可見你根本沒有打理好一方仙境的本事。

  要說年少有為,你但凡有天帝的二成,為父也能覺得欣慰。天帝性情仁厚,待眾仙更為寬容,天河數千萬被困仙魂,這可是天帝讓鳳仙君去超渡,沒天帝的支持,怎有千萬仙魂重入輪回?鳳仙君有功,但天帝卻造福六界,守護蒼生,當屬首功。

  往後,再有仙人在背裡借著天帝年幼抵毀、非議,要是被本天王知道了,重則貶入下界,輕則貶降仙位,眾仙敬重天帝,當如以前敬重天宇大帝。今,有木榮背裡抵毀,應當重罰。”

  天太后心裡溫暖,丈夫飛升,她就覺失了依靠,這會子見木毅一力護著天賜,這就是護著她呀。

  天河千萬仙魂重入輪回,脫離苦海的首功、大功,木毅給了天帝,用來替他施恩立威。

  天賜見木毅是果然站在他這邊,此刻感動之中又覺得意。

  木榮今日來此,看到木毅再次與鳳九訂親,再看木毅的臉色,就知道木毅對他有諸多不滿。他怎知道早前的木胤會是木毅的轉世,更不知道,他們父子之間矛盾結大。看木毅下的模樣,哪裡像他的父親,更像是他兄長。

  眾仙以後背裡都不敢議論天帝,木毅可開了天眼,要被他抓住小辮可就遭糕了。尤其在背裡議論過天帝的,這會子後背冷汗直冒,就怕木毅再尋他們的不是。

  木毅一揖手:“陛下,帝川生有反心,木榮背後抵毀,不可輕饒,你還是下令處罰吧。就算木榮是臣下的養子,臣下絕不護短。”

  天太后低聲道:“你師叔今日是要替你立威,木榮如此必得重罰,否則往後眾仙還會在背後議論你。”

  鳳九走近天帝,揖手道:“木榮確犯了口忌之過,可過往兩屆的仙魔大戰,木榮保衛仙界立有大功,還請陛下念在他曾立下功勞的份上給予從輕發落。再有帝川,其父敖傑確實逆臣,罪證確鑿,可帝川這些年倒也兢兢業業,未曾……”

  木毅一副要吃人狀,惡狠狠地盯了過來。

  鳳九抿了抿嘴,吞咽一口,眼神能殺人,他已經殺了她,她故作淡定,忘掉他那犀厲的目光,著實這雙眼睛太像木胤,她根本就不怕,可眼神還是挺嚇人。“雖有敖傑挑唆,可帝川的立場還算堅定,請陛下從輕發落,仙人能飛升仙界,修為晉級不易,若將他貶為下界海龍,許就……”

  鳳九的話沒說完,被木毅伸手一扯:“你我夫妻,當同心才是。前車之鑒,為仙界和平安寧,陛下應當機立斷。”

  天賜左右為難:照鳳九的話,就不能立威,還會惹木毅不快;照木毅的話做,就如鳳九所言,未太重。將一個上界仙人貶降下界做海龍王,此生再難有飛升仙界的機會,更不能談論飛升神界。

  木毅顯然是對木榮不滿。

  也是,木榮早前成親,從東極仙境帶走的寶貝可不少。現下木毅出關,這小子也不曉得孝敬養父,還盯著未來的師母瞧,這著實不敬。

  天賜朗聲道:“帝川貶為小仙山之山主。至於木榮,背後抵毀、議論於朕,不可恕,念及他確實在兩次仙魔大戰中立下保護仙界之功降為城主。水德,你所掌北極境可有合適的城主位置?”

  水德面露難色。

  水柔亦瞧出端倪,這分明是木毅醋意大發,要拿他的兩個情敵下手,一個是他的養子,一個是帝川,現下被木毅抓住了把柄,這不罰都不可能。

  其實就木榮說的那些話再是正常不過,但天太后對抵毀她兒子的仙人心下不快,也是要拿此殺雞儆猴,這個時候木榮就是最好的例子,就算他是木毅的養子,都不能逃過責罰,其他的仙人要在背議論,就得掂量掂量。

  水柔與水德使了個鼓勵的臉色。

  水德明了,“北極仙境有三十六城,現下大小城主的位置都已滿了。”

  天賜的面容微變:沒位置也得給騰一個出來。

  水德與他自幼一道長大,當即明白天賜的意思,忙道:“東極仙境薰蘭城城主之位懸空,倒是可以與我仙境一位城主易換……”

  他說得肝腸百結,這話真不好說,他不想開罪木毅,也不想惹惱鳳九。

  木毅要拿情敵開刀,鳳九卻又有袒護之意。

  “從你城中挑一個城主赴任薰蘭城主,空下來的城主之位就給木榮罷。”

  東極仙境自來富庶地較多,就算是最貧窮的仙城也要當西極仙境中等仙城般富遮,薰蘭城可是富庶地,這也是水德建議易換城主的原因。

  木榮顯然不受木毅待見。

  又或是木毅想要磨練木榮的性子。

  木榮隔三岔五跑到冥界,對著七情湖傾訴心事,這個秘密在仙界知曉的仙人就不少。

  木毅借機剝奪木榮的天王之位,從今往後木榮就不能再去七情湖發牢***。

  天太后叮囑他:“你把人給哀家盯緊了,再也下次嚴懲不殆。”

  水德應答一聲“是”。

  天賜又頭疼了,“母后、師叔,哪位上仙合適接任南極天王一職。”

  第381章貶仙

  木毅含著笑,顯然對天賜的處理結果很滿意,低聲道:“陛下是仙界之主,臣下以為,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陛下不如在南極仙境朱雀仙人一族裡挑出能擔大任者為南極天王。”他壓低嗓門,用商量地口吻道:“四方仙境的天王,得用陛下與師姐自己的人,這是施恩,選拔天王的事還得陛下做主。往後你有事吩咐、使用起來才方便。

  臣下是天帝後期修為,鳳九的修為亦有晉級,長則一萬來年,短則一千年許就要飛升上界。我這東極仙境還沒未來的天王,到時師姐就熱心的表示表示,說在我青木族木氏一族裡挑選幾個不錯的仙人,舉薦為東極仙君,這亦是施恩。我再假裝不高興,卻得給你們面子,陛下再佯裝找我商量,把定下的人帶在一邊,這樣一來,下任東極天王便亦是陛下的人。

  東、南、北三方仙境的天王都是陛下的人,仙界就當安寧和平,不怕鬧出敖傑的事。敖傑為何敢叛亂,不就是他合了三仙境之力。”

  天太后見木毅處處為天賜思量,就是她亦還未想到這麽多,有木毅支持,還有什麽辦不成的,只要三大仙境的天王都是天賜的人,就鬧不出大事。

  還是自家人好啊,一個外人誰能想如此長遠。

  天賜深有感悟,對他這個師叔更是另眼相待。“東極天王所言有理,便在南極朱雀城選出合宜人選,挑一德高望重者接掌南極天王一職。師叔修為已是天帝後期,飛升神界指日可待,東極仙境也得有個正經的東極仙君,不如就在師叔族人裡挑個可造仙人,師叔再得空指點指點,以免他日師叔突然飛升,東極仙境沒個接任之人。”

  天太后微怔:說好是她說的台詞,怎麽被兒子給搶了,讓她彰顯母儀風范的機會,他搶了算怎麽回事?

  不帶這樣的啊!

  這兒子,怎不按商量的說。

  天太后心裡悶悶,她還沒表現啊,雖然她不計較,但也得給她表現的機會,“西極仙境是代天王,這天王的位置也得好好斟酌斟酌,在西極仙境提拔一位德高望重,修為高強的仙人接任。眾位仙卿近日可得幫陛下分憂,將候選人名單呈報仙庭,也待陛下選拔。”

  天賜回頭,凝視著天太后。

  沒說換西極仙境的天王,這雖是代天王,人家乾得也不錯,任勞任怨,兢兢業業。

  木毅笑,能換成天賜的人,往後才能確保仙界安寧。

  他揖手道:“謝天帝體恤臣下。”

  天賜看著案上擺放的瓊漿玉液,“母后,用些東極仙境的瓊漿玉液。”孝順又熱情地捧了瓊漿,親手給天太后滿上,捧到天太后跟前。

  天太后對兒子的孝順與恭敬頗是滿意,早前的一點不快立時煙消雲散,回以天賜一抹優雅慈愛的笑。

  木榮、帝川、水太妃被人帶走了。

  三個的處罰已定。

  木毅是有家族的,族中男女多是木靈根仙體,木毅的祖上是木氏嫡系一脈。木毅的父親是獨子,木毅亦是獨子,但木毅的祖父與青木城城主卻是兄弟。木毅原有族人,青木城木氏一族都是他的族人,雖沒一千之眾卻亦有好幾百人。從木族裡挑後生做東極仙君、未來的天王,青木城主的心活絡了,他的孫兒六個,孫女亦有七位,他們可是與東極天王血脈親緣最近的。

  西極代理天王鬱悶了,他都代多少年,現下說要重新挑選,難不成他做了什麽事惹天太后不快了,這是要換人的征兆,但又留下了希望,也許好好打點打點,再找人說項說項,他這個代理天王就成為真天王。如此想想,他反而釋懷,在心裡謀劃著如何把自己這“代理”二字的帽子給摘掉。

  南極仙境朱雀城朱雀一族的人活躍了,早前沒表現,這會子與誰都是故識、熟人、朋友,甚至還是親戚,見到仙人打招呼,依然一副為自己拉票、討好感的架式。

  鳳九想脫身,找個地方靜坐也行,見木毅與凌霄大將在說修煉悟禪之事,太高深了,她聽得稀裡糊塗,往後退一步,再退一步,準備退第三步時,木毅一把握住她的手。

  “嘿嘿——”

  她笑得憨傻。

  木毅肅聲道:“做妻子的,就得待在丈夫身邊,給我斟瓊漿。”

  現在還不是妻子,是未婚妻。

  明明才宣布訂婚,他對她已經視為妻子。

  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鳳九想逃,可木毅的視線時不時就落到她身上,就算想逃、想避也尋不到機關,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個無形的牢籠。

  木毅喚了“童兒”,吩咐道:“給凌霄大將軍奉上瓊漿。凌霄,今兒來了,要吃好、喝好!”

  讓她侍候他,做斟瓊漿、添仙酒之事,太大材小用了,鳳九提醒道:“我們還沒成親,我……”

  “你急了?”

  誰急了,她哪裡急了?

  能拖過一萬年、兩萬年才好。

  就他這性子,要真成了親,她還不得被欺負得很慘。

  還是以前的木胤好啊,好想念曾經的他。

  不對,這個木毅怎麽感覺越來越奇怪,難道是早前魂分兩半的原因,另一半是君子,這一半是偽君子。

  木毅輕歎一聲,“凌霄,你瞧她比我還急,要不就著張天師幫忙選個吉日,本天王也好早日迎娶阿九過門。”

  鳳九忙道:“我們在仙界訂親,到神界成親,一飛上去就籌備婚禮,到時候上神們都認識我們,這是何等風光,在仙界風光如何比得在神界風光。是吧,天王?”

  能拖一日算一日。

  木毅正要說話,鳳九惱道:“你現在不是我師父,不能以長壓幼,我們現在是平等的,你是天帝後期修為,我比你也差不了多少。”

  木毅倏地下站了起來,“你是要挑戰本天王?”

  她挑戰木毅,這是討打。

  雖然她是鳳神轉世,可現在還打他不過。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鳳九連連道:“沒有,沒有……”

  “沒有的沒有,那就是有了!”

  這是什麽巡邏,兩個“沒有”就變有,他這是說歪理。

  不講理!

  她以前怎沒發現他還有如蠻橫的時候。

  鳳九惱道:“平等、公平、互敬,你再胡說,我不理你!”她一轉身,又被他拽住,“其他仙人,自有仙臣們招呼接待,今日你就得留在我身邊,敢不聽話試試……”

  鳳九看著他的紅袍,再看看自己的紅裳,龍鳳呈祥圖案,除了他那身是男式的,她都要懷疑兩個人可以換著穿。

  “不滿意?”

  “滿意,太滿意了。只是這顏色,能不能再換一個。”

  “今日是訂親宴,必須是大紅色,火火紅紅,龍鳳呈祥。換仙侶顏色的事,就由我代勞,往後我穿什麽顏色,你就穿什麽顏色,這仙袍是超品仙衣,天太后與天帝賞賜的衣料,能有十八種顏色、再十八種圖紋、十八種式樣,我們往後可以變著花樣的穿。”

  木毅的心情好得爆棚。

  鳳九的心情低到谷低,這人越來越霸道,由他決定她的衣裳怎麽穿。

  她愛上了他,以後還能有自由。

  不讓她離開,她就只能坐在他身邊,聽著他與其他仙人說著一堆像天書一樣的話語,悟禪呀、修煉呀,功法上不能開解的啦,居然也不問她有沒有興趣。

  一天的時間,終於熬過了。

  看著一個接一個告辭而去的仙人,鳳九雀躍非常。

  木毅瞥了一眼,“阿九,我看著你的臉上寫著幾個字——你們快回家!”這話說得很低。

  鳳九忙道:“沒有!我不是這樣的。”

  還沒有,送人離開的表情比人家來時還熱情,這不是趕人?

  木毅表示懷疑。

  好吧,她改。

  鳳九拉著一個仙子的手,“怎麽就走了呢,青木城雖然熱鬧,到底比不得王城,多玩幾日唄?”

  那仙子當即扭頭,看著身後的中年仙人,“祖父,我要留在王城玩,鳳仙君都留我多住幾日。王城這麽好,我還沒好好玩過呢。”

  另一個二十八/九的婦人接過話,“父親,既然蘭蘭想玩,就讓她玩幾日。”她一落音,衝著自己的兒子使眼色:你妹妹都留下了,你也留下吧。仙庭要選東極仙君,這可是未來的天王,肥水流外人田,你也是主支一脈,爭爭何妨,留下來就多一分希望。

  木毅低聲道:“你可真會找事。”

  她拉住的這位少女仙娥不是旁人,正是木毅的族人,我喚木蘭,還是青木城嫡支一脈的後人。

  鳳九爭辯著,低聲嘀咕,“不是你說我在趕人,我就是隨便一說……”

  他讓她表現得熱情一點,也就是說說,哪曉得對方當真。

  “人家可當真了。”

  他都瞧出來,鳳九扮得很假,可有人就是認為她熱心,尤其心裡原有心思爭東極仙君之位的人,當城主孫女與天王之妹,自是後者更尊貴。

  雪姬立在一邊,笑微微地看著叫蘭蘭的仙娥,“仙子留下來唄,天王宮除了仙臣,也沒幾個說得上話的。”

  這一個,可比鳳九真心多了。

  雪姬除了與鳳九說話,就沒朋友了。

  鳳九道:“讓雪姬多幾個朋友也不錯,都是年輕姑娘,當在一處說話玩鬧,這樣才親近。”頓了片刻,輕聲問木毅,“我剛才瞧著很熱情,雪姬都以為我真心?”

  木毅回想之前種種,“是很真心。”

  鳳九道:“若是定下東極仙君的人選,我們去仙庭,讓陛下賞我們一座人傑地靈的仙山,再建一座福地洞府,閑時修煉提高修為,悶了會三五個朋友,打理東極仙境這些瑣事、煩心事就交給其他人去。”

  連雪姬都留人了,鳳九要飛升,可雪姬與山郎幾時飛升神界這可說不好,就算是為了雪姬,讓她多認識幾個朋友也不錯。

  鳳九很快就釋懷了。

  木毅若有所思,笑微微地看著她:“你舍得聖池大殿,舍得你打理了幾百年的聖山果園,舍得下……”

  “有甚不舍的,有舍才有得。聖池大殿——搬走,不就是一點子極品仙玉用其他的換上去,就是一個山頂的仙玉,我還有的是。再有存的那個仙玉山,搬走半個又如何?原是我們的,又不是你的親兒子,我們將東極仙境三十七城建得如此美麗,對得住他了。”

  木毅笑道:“你真大方。”

  鳳九與告辭的仙人含笑點頭,“文籌、沈宛等人,無論是本事還是修為當可去仙都謀差事,陛下不是盯著他們很久了。一朝君子一朝臣,有了新人,他自是要用他的人,就趁著這機會給他留位置,他乾得稱心,我們又自在。到了仙庭,有自己相好的三五朋友,下下棋、吹吹笛、談談愛,我自在……”

  木毅哭笑不得,她想得真好,這是要真的撒手不管東極仙境,還謀劃著把她的人帶走。

  青木城城主的孫女木蘭仙子留下東極王城玩耍,鳳九令沈宛撥了一處客院給她。稱木蘭仙子,不是真的花仙子,而是她叫“木蘭”,她的哥哥則喚作“木松”。因她留下,木松也一並留下。

  青木城主的另一個孫子木槿說要留在王城辦事,也請求滯留幾日。木毅允了,對他們誰留下與否沒有過多說話。

  *

  次日,因仙庭要重新處理敖傑、火正、水放等人,他們被人從寒冰大獄押出。水太妃、帝川、木榮亦要進行處罰,雖說早前口頭說過,但還得對仙庭眾仙有個說法。

  木毅、鳳九奉令前往凌霄寶殿。

  天太后與天帝坐在上座。

  天賜朗聲道:“叛賊敖傑、火正二人的女眷助紂為虐,貶入輪回,若想重返仙界,端看二人造化。敖傑火正二人施以魂飛魄散之刑!”

  敖傑大笑,這一天到底是等到了。

  火正面露驚恐,“請陛下恕罪,請陛下恕罪……”

  木毅揖手走出,“陛下,這二位叛\賊魂飛魄散萬死難恕,只是臣下瞧這二人的修為不俗,不如就投入太上老君的煉丹爐子,替陛下與太后娘娘煉兩枚魂元仙丹。”

  整個仙界都知道,鳳九用宿命精怪煉成魂元氣霧,而木毅還能將聖魂直接抽剝出來,這二人的手段,令人發寒。木毅仗著自己修為高,說要將這二人直接煉成魂元仙丹。其他人又有誰會非議,天太后、天帝已經認定木毅是護著他們母子的,何況這叛\賊一日不除,他們母子就一日難以心安。

  木毅煞有介事地道:“這二人乃是叛\賊,一旦魂飛魄散,難保有人編著名目借到聚魂燈令其重生,為絕他二人為禍天地蒼生,還是煉成魂元氣霧的好。就如昔日的火雲個人,現已在下界轉世輪回,成了北極仙境下界北靜大陸大宗門的老祖。”

  水德聽說火雲就在下界大陸,當即吃驚不小。他父親是被水太妃害死的,火雲則是他的仇人,沒想水太妃借著說要水放重生,重聚了火雲的魂魄。

  木毅一語點破,仙人們又竊竊私語起來。

  天賜覺得木毅的話有道理,“來人,將這二賊綁了,推入兜率宮的丹爐,請太上老君煉製魂元仙丹。”

  帝川一襲素白仙袍,拳頭緊握,面容蒼白無血。

  木毅夠狠,他是仙界修為最高的仙,他誰也不懼,而他們變成了任人宰殺的螻蟻。

  曾經的他,也曾掌握別人的生死。

  人往高位走,易。

  人一旦從高位降到低位,便是生不如死。

  天太后望著鳳九,神色裡多了一抹寵溺:“阿九,想不想要紫牡丹、紫菊的本體仙花?”

  以前的天香天天謀劃著把哪位花仙的本體仙花弄回去煉製成花釵戴,這樣的本體仙花煉製好了永不凋謝,且還自帶防禦仙術。

  鳳九未語。

  木毅揖手:“多謝天太后娘娘賞賜,臣下一定替鳳九煉出最漂亮的仙花,待煉好了,定孝敬太后娘娘兩對。”

  天太后笑,“紫牡丹、紫菊,這等鮮花之物,哀家就不帶了,就賞給阿九這樣的年輕姑娘戴著玩。”

  火正之妻、敖傑之妻不是跟著她們的丈夫算計天家麽,這一回,她就狠心一把,看看她們是如何殞落。

  鳳九笑答:“太后娘娘不戴,將來留給兒媳也是心意。”頓了一下,“稟太后,紫牡丹仙子是否能網開一面,將她貶為下界做地仙,與他兒子帝禾為伴?”

  帝禾在下界做海龍王,紫牡丹雖做了些年的天后,也是為了夫唱婦隨,在寒冰大獄待了這麽多年,受過苦,受過處罰,也當夠了。

  天太后輕斥道:“阿九,你心善是好事,但紫菊與紫牡丹狼狽為奸,不可輕饒。”

  她更想給百花宮的人一點厲害瞧。

  天太后覺得這話有理,用這樣的花釵,將來打賞兒媳也是她這當婆母的體面,衝鳳九招了招手,又衝水柔示意了一下,兩人陸續立在她兩側。

  天太后道:“百花宮裡有些花仙子著實不安分,哀家到時候治了她們的罪,給你們多弄幾對本體仙花戴,女孩兒家就得打扮得漂漂亮亮。”

  天賜令太白金星監督,確保敖傑火正二人在太上老君的丹爐魂飛魄散才允回來。

  紫牡丹、紫菊被推向貶仙台,紫牡丹在笑,她千般謀劃,萬萬沒想到,是落到下場最慘的那個。紫菊面有畏懼,可她知道就算求情,天帝與天太后也不會放過她們。

  因天太后要取二人的本體仙花,他們被天將逼現出本體,強勢用仙刀切下幾朵本體仙花,紫牡丹疼得渾身顫栗,失去最後一朵,修為直接跌落到地仙後期。

  地仙,是半仙之身,多是下界之仙。

  水狂夫婦被推到凌霄寶殿,跪在地上。

  天賜喚聲“水德”,“你想如何處置這二人?”

  人群裡站著水笙,他因是水狂的兒子,回到北極仙境做了一個仙山之主,是一個上仙,手下隻不到十個仙娥、仙婢,又有個交好的仙人相隨,此刻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水德揖手道:“啟稟陛下,請放我叔父夫婦一條生路,讓他回北極仙境水瀾仙山與水笙相聚。就如東極天王所言,有些人不得不妨,設下仙術禁製,讓叔父的修為永生不能越過仙君後期大成。”

  天賜點了點頭,“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還勞東極天王設下仙術。”

  木毅向前幾步,一掌擊在水狂的頭頂,帶著金光的文字從他的手上湧入水狂身體,一進入,水狂的仙元力泄漏疏散,修為亦從天王期下跌至仙君期,直跌到仙君中期大成方停了下來。

  水狂面無血色,水德不殺他,心裡還是忌恨他的,即便他被算計又如何,依舊注定要被罰,不能得到天王之位,只能成為一山之主。

  水德,比他父親更為心狠,是他父母之間的恩怨影響了他。

  水狂妻扶住水狂,“夫君。”

  水狂故作堅強,“我沒事。”又對天賜、天太后謝過不殺之恩。

  雖然寬赦了他的罪過,但他是罪仙之身,此生再難更改。

  天太后道:“往後好自為之,再有下次,火正敖傑的下場便是你的歸宿。”

  “罪仙謹遵教誨。”

  火原與火雅立在人群裡,看著一個又一個仙人被處罰,尤其是他們的夫妻,不是魂飛魄散,而是灰飛湮滅被煉製成仙丹。他們兄妹的修為低,往後想出頭亦不能,只能夾著尾巴低調為人。

  火雅險些站立不穩,要說心狠,木毅就算一個,以前的木毅不是這樣的,下界輪回了幾千世,完全變了一個人,不僅敢做,他還敢說。

  水德揖手:“啟稟陛下、天太后,臣下以為,水太妃不易貶往北極仙境輪回,去東極仙境不錯。”

  她不是生生念著火雲,背叛丈夫,謀劃害兒子,要扶她親生女兒做女天王,水德偏要讓她世世生生都不能遇到火雲。

  天賜點頭。

  水太妃用力地掙扎著,“水德,我是你母親,你對我就沒有一點感情?沒有一點嗎?”

  “在你害我父王,你就不配再做我母親。你去下界罷,本天王會好好照顧火雲,想來他萬世輪回之後,如果你願意以命換命,他許還有重頭再來的機會。”

  水太妃與火雲都是自私之人,用她的命換火雲,這怎麽可能?

  水德說出這番話,已經拿定主意不會給火雲重返仙界的機會。

  火雲從頭至尾,對水太妃就不是真心,不過是水太妃自以為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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