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妙就是音樂社社長,她一直以此為榮,所以他對音樂社的事情特別有乾勁,再加上音樂社一直和籃球社爭奪著美月高中“第一社團”之位,現在這兩個龍頭社團都處於兩社團人數相等的瓶口,在這樣的白熱化階段何妙妙就更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潛在社員。
何妙妙熱情澎湃地說:“你就不要再猶豫了,雖然白褚是一個比較落後的小鎮,但是美月高中是華僑富商出資創辦的音樂特色學校,音樂領域的師資雄厚,音樂器材一應俱全,算得上國內少有的音樂名牌中學,而我們美月音樂社則是我校音樂人才的集中地,眾多音樂人才在這裡交流成長並弘揚自身才華,一同打造了美月音樂社的響亮聲譽!我們美月音樂社曾帶領歷屆師兄師姐衝擊全國性的社團比賽,所斬獲的獎項在陳列室裡可以說是琳琅滿目,如果我能夠榮幸邀請到你,張薛濤——第7屆金琴鍵大賽亞軍得主加入社團,再望你在全國大賽上勇奪殊榮那就真是錦上添花了!”
“其實那次我也是僥幸獲獎的啦。”張薛濤在得意之時還開始有所心動,“你們音樂社真的這麽厲害麽?我還愁著在這種窮鄉僻壤裡找不到彈鋼琴的地方呢。”
這句帶有幾分冒犯的說話不知說張薛濤自傲還是遲鈍呢,何妙妙愣了一下,雙手抓住張薛濤的腦袋上下左右的擰了一回打量著他這顆遲鈍的腦袋:“居然連美月高中是音樂學校都不知道,你該不會是連自己要就讀的學校也不調查一下,什麽情況也不了解就聽任父母安排,對自己的人生完全沒有半點規劃,任由自己的才華隨波自流,明明沒有付出半點努力卻能夠獲得讓人妒忌的成績的癡呆型天才吧?”
“你怎麽知道的?看來你滿了解我的嘛。”
“特麽的居然還真是這樣!”羨慕妒忌恨的何妙妙一個手刀劈在張薛濤的額頭上,“怎麽老天就喜歡把天賦賜給那些一點都不重視它的白癡的啊!如果給我何妙妙就肯定能夠開創中國音樂的新時代的!真想把你的腦子挖出來然後放到我的腦袋裡,真是氣死人啦!!!”
“這個我也沒辦法的啊……”
“你聽著!我不僅是了解你的人還將是拯救你的人!本社長就是改變你渾噩人生的救星,本社團就是讓你脫胎換骨的重生之地!你願意像往常一樣繼續渾噩下去嗎?不!我相信你擁有一顆高尚的靈魂絕不會辜負上天賜予你的才華!往日時光渾噩流逝已無可挽回,但現在奮力拚搏也為時未晚!加入音樂社吧,在這裡你的才華一定會得到全面發揚的!而且退一萬步說,你根本就不用愁沒有彈鋼琴的地方!”
“你說的這麽好這麽關心我,我不加入也愧對天地良心啊……”
張薛濤實在盛情難卻終於是拿過了筆在報名表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何妙妙一收上寫有張薛濤名字的報名表就激動得手舞足蹈起來,要知道波霸跳起舞來是那個波濤洶湧啊,瞬即掀起了一場人氣浪潮,在場的所有男生無論是不是二年級三班的無論是不是音樂社的都跟著何妙妙一起歡呼起來。
何妙妙得意忘形地說:“耶!在我何妙妙的英明領導下音樂社終於成為美月高中的第一社團了!籃球社永遠都只是老二,嘖嘖嘖,對我俯首稱臣吧!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小白癡們!崇拜我吧!音樂社的兄弟姐妹們!我何妙妙就是你們永遠的最優秀社長!GIVEME5!”
“社長最棒!社長我好崇拜你啊!”
“喵喵最高!喵喵大愛!讓我嫁給你吧!”
“喵喵你就是唯一!你就是音樂社最閃耀的明星!”
“我也要加入音樂社!讓我當你的小忠犬吧!讓我翻滾在你的勝利波濤中吧!”
身位籃球社副社長的宋佳宇有點看不慣何妙妙不可一世的樣子,就給如火的熱情潑了冷水:“不就是多出一個人麽,籃球社這麽熱門隨隨便便就可以拉多一個人啦,我說阿濤你也加入我們籃球社,真正的明星應該是文武雙全的,一個文弱書生怎麽看上去也只能夠是軟柿子,想要成為真正耀眼的受萬人仰慕的明星就必須講究德智體美全面發展,所以你必須加入籃球社,我這個文武雙狀元會罩著你的。”
雖然話是說罩著張薛濤,可是在場又有誰壓得住何妙妙?
這不,何妙妙一聽到宋佳宇的話就像隻母老虎一樣揪著張薛濤的衣領,像是燒起了火焰一般的雙眼盯著張薛濤,怒吼道:“你敢?”
說罷,何妙妙就把站在一旁看戲的許敬安暴打到像是個豬頭一樣,然後對張薛濤說:“看見了嗎?看見這頭死奶牛被我揍得多慘了嗎?如果你敢加入籃球社你的下場就會跟他一樣!明白了嗎?”
在場的人不敢再作聲,張薛濤也只是一言不發的狂點頭,誰也不想到鬼門關裡走一轉啊!只是無端端被暴打一頓的許敬安是一臉無辜啊!明明只是在旁邊看戲什麽也沒幹什麽也沒說啊,硬是被當做用來恐嚇的人肉模板,好委屈!
中午
噔——噔——噔——噔——
放學的鈴聲響起,人們紛紛離開教室。
張薛濤拿起了掃把和胡芳琦在教室裡搞起衛生來。
不一會兒功夫,張薛濤便把他負責的那一半教室打掃乾淨,他對胡芳琦說:“我這邊搞定了,你那邊好了嗎?”
胡芳琦擦完最裡面一組倒數第二排的那兩張桌子,說:“嗯,我這邊也搞定了,一起去飯堂吃飯吧,聽說今天飯堂裡有炸雞腿吃,我都快等不及了!”
張薛濤指了指最後的那張桌子也就是慕容離的那張桌子,說:“那裡不是還有一張桌子沒有擦乾淨嗎?偷懶可是不對的喲!”
胡芳琦看到張薛濤伸出手指指著她背後的桌子突然渾身一顫,卻始終沒有轉過頭去看她背後的桌子,她用透著顫音的腔調說:“沒……沒有呀……我……我已經……把桌子都擦好。”
張薛濤一臉疑惑,說:“不對呀,那裡明明還有……”
在張薛濤的一再糾纏下,胡芳琦突然把心中的恐懼轉化成了怒火,將毛巾重重地砸在水桶裡,濺起了遍地的水花,然後急衝衝地走出了教室:“煩死了!桌子明明已經都擦好了!”
張薛濤錯愕地看著胡芳琦衝出了教室,沒想到看上去那麽溫順的她也會像豪豬那樣豎起倒刺。
他帶著不解走到水桶旁,拿起毛巾擰了擰,就在他想要把慕容離的桌子擦乾淨時,他卻整個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