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疑淡淡的說道:“在下只是輔佐公子,這種事,不管公子如何取舍,都會有利有弊,因此在下只能由著公子自己做決定,若是公子決意如何,我自當全力輔佐便是。”
曹衝聽著周不疑的話便說道:“既如此,我有一計,不若我們依此行事,元直兄以為如何?”曹衝說完便趕緊小聲和周不疑仔細道來。
這一頭曹衝和周不疑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劃著,那邊夏侯六兄弟離開大營之後,夏侯扈便趕緊問著大哥夏侯充:“大哥,這曹倉舒不安好心,將你我兄弟全都支使出來,大哥不該如此輕易上當啊。”
夏侯充這便對夏侯扈說道:“四弟,你都看出來了?你以為我看不出曹倉舒的用意?可若是我非要留在軍營之中,惹得曹倉舒生了顧忌,將我們暫且軟禁起來,又該如何?”
“大哥、四哥,依著你們的意思,曹倉舒這家夥,還打算重重追究三哥?”老七夏侯炆趕緊追問道。
夏侯扈冷哼一聲說道:“恐怕不僅僅是重重追究而已,你們還沒仔細查究這少年軍的軍規,其中有一條明確說道,私自爭執致人死亡要一命抵一命。”
“什麽?我三哥是什麽人?這死的不過是一個夥夫罷了,大不了多賠些錢財罷了,再不濟打上十軍棍他曹倉舒的面子也好找回來了,他竟敢想著謀劃我三哥的性命?”老五夏侯殤頗為抱怨的說道。
“這恐怕和我們是什麽身份沒有關系,這曹倉舒一心盯著世子大位,而他目前實力尚且不足,必須依靠這少年軍整軍有成,才有機會領兵,從而培養一批支持自己的嫡系將領。”夏侯充淡然的回道。
“按著大哥這麽說,他曹倉舒是想拉攏將領,且不說我們的父親了,就是我們將來也是要封侯拜將的,他曹倉舒得罪我們幹什麽?”夏侯殤疑惑不解的問道。
夏侯充無奈的笑了笑,這才說道:“五弟你想的過於簡單了,如今這曹衝只有在少年軍這上頭體現出他過人的治軍天賦才能夠說服眾人,將來領軍出戰。曹倉舒剛剛頒布了軍令,而後三弟便犯了這種事情,若是曹倉舒依著軍法取了三弟的性命,今後曹倉舒如何治軍?”
眾人聽著夏侯充這般分析,這才作罷。老四夏侯扈趕緊問道:“那大哥,你說如今我們且如何行事是好?”
“我料想曹倉舒讓我等回去,必是緩兵之計。我料定曹衝定是想以軍法處置了三弟,你們想想看,若是這陳安並非因三弟失手殺死,那有該當如何?”夏侯充問著五個弟弟。
“大哥莫非是說?”老四夏侯扈趕緊問道。
夏侯充見夏侯扈猜出了自己的用意,這便趕緊點頭說道:“四弟,我正是此意,只要這陳安的家人說出來,這陳安患有重疾,乃是猝死。三弟只是恰巧此時打了這陳安一拳,如此三弟便算不得殺人了?這曹倉舒也不好依著軍法處置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