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領頭的差役沒想到曹衝不僅沒有處罰他們,竟是如此大方的給自己兄弟諸人指了這麽一樁買賣,一眾差役的眼中瞬間冒出貪婪地光澤,那領頭的差役恭敬的對曹衝說道:“公子放心,小的們知道該怎麽辦,你就放心好了。”
那領頭的差役隨即又對左右吩咐道:“來人啊,將這個造謠生事的老娼婦給我抓回,好好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那媒婆見自己尋來的差役竟是要將自己抓入大牢,此刻便確信眼前這窮酸小子,便是曹衝無疑,這便趕緊在地上討饒起來:“衝公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民婦一般見識,都怪民婦這張破嘴……”
曹衝知曉像媒婆這等仗勢欺人之人,若是自己果真是一個落魄書生,今日指不定得受到這老娼婦何等羞辱了,說不得要被弄到牢中吃透苦頭。因此也不心軟,只是重重的對著這老夫人啐了一個口水。
那領頭的差役示意左右趕緊將媒婆抓走,隨後對著剛剛尋自己過來的那個婢女說道:“你趕緊回去通知這媒婆的家人,就說這老東西膽大包天汙蔑丞相公子,已經被抓進廷尉衙門了,若是想撈人出來,記得去廷尉府尋我王虎便是!”
那領頭的差役吩咐完之後,便趕緊先行退去。曹衝見差役退去之後,便向徐氏施禮說道:“徐夫人,今日倉舒魯莽了,不過倉舒乃是真心愛慕小姐,還望夫人成全。”
徐夫人聽到曹衝這般說,竟是哭笑不得,只能淡淡的說道:“衝公子,世上的好女子那麽多,你又何必執著於寧玉一人,況乎河內司馬乃是大族,公子若是與司馬交惡實屬不智。更何況……何況……”
曹衝聽到徐氏說話吞吞吐吐,不禁追問道:“徐夫人,何況什麽?”
徐氏聽到曹衝追問,知曉今日若是不說出實情,這曹倉舒定然不會輕易罷休,這才咬牙說道:“何況我如今已經被你父親收入房中,寧玉也被丞相收為義女,這與司馬朗的長公子司馬遺之間的婚事也是丞相賜婚的,公子如何能攪黃?”
曹衝突然間聽到徐氏這麽說,瞬間被這段話所包含的巨大的信息量所震驚,曹衝過了很久這才說道:“夫人是說你已經嫁給了我父親?”
徐氏聽到曹衝這般詢問自己,只能點了點頭,隨後淡淡的說道:“乃是卞夫人受了你母親環氏的囑托,這才來幫著勸說我,我一個弱質女流,有突逢大變,哪裡敢忤逆你父親的意思,我知曉你心中定然對我鄙夷,怨我不能為夫家守節這才誤了你和寧玉,只是這生逢亂世,我又該當何如?”
徐氏說完話,不由得淚如雨下,泣不成聲……曹衝瞧著徐氏這般模樣,不由的語頓……是啊,徐氏只是一個如浮萍一般的婦人罷了,自己的父親可是被人稱為“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的曹操,就連自己不也是借了曹操的威風才能狐假虎威的嚇走剛剛那群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