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還嫌這個家裡死的人不夠多嗎?你今日見到丞相可曾有半句要處置曹衝的意思?”夏侯充怒聲罵道。
“這曹衝哪怕是丞相的公子也不能肆意妄為啊?咱大漢朝有這麽多的朝廷大臣,我不信就沒有人願意替我夏侯府上主持公道的!”夏侯戩不服氣的說道。
“夏侯子徽,你怎麽能比豬還蠢了?”夏侯充聽到自己這個蠢弟弟說的話,氣急敗壞的說道:“這大漢朝說的好聽,是劉氏江山,說得不好聽其實就是曹氏的江山。如今君要臣死,你安敢不死?莫說三弟是觸犯軍法死有余辜,這曹衝縱有千般不是,也是你們能去尋的?”
“大哥,這說起來都怪丕公子當初來挑唆我們,如今出了這般事由,丕公子焉能置身事外?”夏侯炆趕緊說道。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夏侯充惡狠狠的說道:“曹丕?你以為他安得什麽好心思?他巴不得我們家繼續去找曹衝尋仇,最好我們兄弟七人和曹衝統統死個一乾二淨,這便最稱了他曹丕的心思!當初曹丕來了之後,我曾經勸阻過你們,讓你們切莫輕易聽信曹丕的挑唆,和許下的那點好處。都是老三和你們不聽我的勸阻,被曹丕帶來的幾個賤婢迷惑了心竅,如今這才自尋死路!”
“那依著大哥的意思,祖母親和三哥難道都白死了?”夏侯戩不服氣的問道。
“白死?我夏侯家的人會白死?這仇怨和曹衝今生不死不休,只是你們如此意氣用事,又有何用?曹衝是庶子,不是嫡子,也非長子,今後世子大位很有可能是丕公子或者植公子繼承。丞相又偏愛曹衝,所以無論是丕公子還是植公子都不會放任曹衝不管的,我們只需要靜候時機便是。”夏侯充淡淡的說道。
“嗯,我夏侯家的人不會白死!”夏侯炆附著著說道。
曹衝知道傍晚這才回到少年軍,周不疑見曹衝回來了趕緊問道:“倉舒,夏侯府上如何了?”
曹衝看著周不疑這般關切的模樣,便趕緊說道:“元直兄,還能如何,左右咱殺了夏侯桁便是與夏侯獨眼不死不休罷了,如今不過是添了個零頭罷了。”
周不疑聽著曹衝的話,便知曉夏侯老夫人定然是駕鶴西去,如此便淡淡的說道:“丞相如何說的?”
曹衝聽著周不疑的詢問,便事無巨細的將今日曹操和自己的對話複述予周不疑聽,周不疑聽過以後,這便說道:“公子,好險。丞相之前在馬車裡是有意試探你了!”
“此話怎講?”曹衝聽到周不疑這樣說,心中咯噔一下,難怪剛剛自己在馬車之中感覺曹操的話有幾分不對勁,這便趕緊問道。
“公子,丞相這是試探你是否有不該有的野心!”周不疑淡淡的說道。
“元直兄,你此番話我有所不解!你的意思是,父相不願意我有心繼承大位?”曹衝疑惑不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