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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南北滅隋唐》190.第190章 齊軍要撤退?
  水火無情眾所周知,善泳者溺於水的事情也是時有發生,但是漫無邊際的洪水滾滾而來時,所釋放出的超級破壞力更能夠震驚世人,當人意識到自然之力可以為己所用的時候,各種計謀便應運而生。

  因此在中國古代以水代兵的經典戰役層出不窮,春秋戰國時的就不多說了,光是三國時的關羽水淹七軍,曹操攻取鄴城時引漳水灌城,以及在進攻佔領徐州的呂布時都使用了水攻的策略。

  如果說曹操是在兵力佔優勢的情況下對敵人使用水攻,主要目的是減少麾下士兵攻城時產生的傷亡,那麽更多的一些名將在戰爭中使用水攻的另一個目的主要住是為了彌補己方薄弱的兵力,而采用的戰法。

  他們借用大自然的威力來大量消滅敵軍有生力量,將原本處於兵力劣勢的己方瞬間變成了擁有絕對優勢的勝利方,這一次蕭敬向王澤獻的水攻之計,正是他利用自己飽讀的史書中得來的計策。

  王澤要使用水攻,最根本的因素還是要依靠眼前這條濰河,幸好昊天上帝保佑,之前大量積雪融水的產生讓原本已經開始枯萎的河流又變的水源充裕,讓王澤的計策得以順利執行,不然還沒等王澤在上遊積蓄足夠的水量,濰河防線就會被斛律協攻破了。

  作為早期齊地最出名的兩條河之一,濰水早在《尚書·禹貢》中便有記載,這裡也曾經是中國比較早便有人類文明存在的文明地,因此這裡的農業生產活動很早便已經很發達。

  最遲在春秋戰國時期開始,當時為了灌溉濰水沿岸的大量農田,當時的薑氏齊國便在濰河的中上遊分別修築了三座大壩,用以積蓄河水,俗稱“濰河三壩”不過在西漢初年的韓信與龍且濰水之戰後,此三壩經常被本地百姓稱為韓信壩。

  因為當時修築這些大壩的時間比較早,加上其主要功能是用於灌溉農田所用,更因為當時的生產力有限,所以一開始修築的大壩壩體並不算太高。

  濰河三壩中的中壩、下壩便在高密郡治下,距離高密郡城不算遠,甚至最近的下壩更是距高密城只有十幾裡路左右,中壩距離下壩大約也有二三十裡路(後世這裡是峽山水庫庫區),而最上遊的上壩則是距離較遠,大概處於膠州城下遊一二十裡處。

  在距離王澤這時的七百六十三年前,正值楚漢爭霸的關鍵時期,擔任劉邦漢軍大將軍的韓信率軍攻入三齊佔領了齊地,於是齊王田廣向項羽求救。

  當時正在滎陽與劉邦大軍鏖戰的楚霸王項羽,為了阻止漢軍得到三齊這塊非常重要的土地,派出大將龍且、副將周蘭率領數萬精銳匯合田廣所部齊軍號稱二十萬大軍前來攻打韓信。

  當時韓信手下只有十萬大軍,而楚軍勢大又有身為地頭蛇的齊王田廣響應,於是韓信不斷收縮兵力向東後退,一直退到地處齊國東部的濰水,雖然副將周蘭有些擔憂是韓信用計,但是主將龍且以為韓信不過一鑽跨小兒,頗為輕視。

  隨後便是在這裡,韓信利用濰水原有的三壩進行一定加高,當時漢軍以上萬袋布袋盛滿沙土築壩截住濰水,然後韓信利用龍且輕視自己的機會,在龍且率領少數楚軍騎兵渡河之後,決堤水淹龍且大軍。

  當時韓信調集麾下十萬大軍全力圍殺了項羽麾下最為勇猛的大將龍且,之後楚軍因為失去統帥大亂,最終這數萬楚軍精銳在聯同齊軍二倍於敵的情況下,被韓信幾乎全部消滅,也成了項羽敗亡的一個很大因素。

  熟讀史書的蕭敬如何會不記得當初韓信施展的這一手水攻,特別是如今王澤又有一個很好的條件來施展水攻。

  在去年春天蕭敬被任命為膠州刺史開始主持膠州民政事務後,為了保證從膠州往下遊而去沿濰河兩岸數十萬頃農田的灌溉,王勇特別讓蕭敬在三座大壩的基礎上各自重新修築一條大壩用以攔蓄河水。

  不過因為時間的關系,蕭敬到目前為止也隻把上壩和中壩重新修築了一番,至於最下遊的下壩還沒有來得及修築,等到獨孤永業率領的數萬齊軍攻打過來後,就更沒時間去管下壩的事了。

  目前已經修築好投入使用的上壩和中壩積蓄的水量非常大,特別是距離高密城約三四十裡路的中壩因為所處的河谷非常寬闊,後世這裡建起一座峽山水庫,連高密古城都沉到了水裡,所積蓄的水量更大。

  當初為了修築這一條高達十余米的攔水壩,蕭敬甚至動用了數萬名百姓,不但蓄水量龐大,大壩的結實程度也使得它使用數十年而不壞。

  之前因冰雪融水暴漲的濰河水提前消退下去,也正是因為這幾座大壩和其他許多水利設施已經投入使用,攔蓄了許多水源,這才讓河水提前結束泛濫。

  在十幾日前慕容怦率領十多萬齊軍來到濰河西岸時,一些齊軍斥候在偵察時見下壩依然如此荒廢,便沒有往上遊而去,更沒有想到王澤會使用水攻之計。

  得知蕭敬提出的水淹齊軍這個計策後,王澤也不得不讚同這是個非常好的主意,唯一不好的便是王澤覺得剛修好的一條水壩還沒怎麽用便要被摧毀,總覺得有些可惜。

  因為修築大壩時,大壩的主體是用石頭、石灰、糯米漿、紅糖等當時用來修築皇城的材料修築的,非常結實,前幾天為了試驗一下摧毀這座大壩要投入的兵力,王澤也是費了不少的心思,一開始用人力來挖掘,可是數百號青壯軍士乾上半天也挖不壞多少。

  最後沒辦法,還是王澤又想出主意來,先用鐵椎在壩體上鑽出來許多深達數尺又比較均勻的孔洞,然後將硝化甘油炸藥灌注進去,當這天看到王澤命令點燃的濃濃白煙後,大壩被瞬間起爆,高大的水壩立時便被炸出一個缺口。

  濰水在從膠州城一直到高密郡城下遊不遠處的這百多裡路段上,河床在這一地段高差變化非常大,大壩被炸開後河谷中被積蓄起來的河水洶湧而出,並且將整個壩體逐漸衝開,下遊河水消退後還沒有乾涸的河床又一次迎來了洶湧而下的洪水。

  這時哪怕是寬達二百丈的河床也容納不下這麽多洪水,大量的洪水漲過河道往兩側漫延而去,不知摧毀了多少的房屋和樹木。

  當洶湧的河水從上遊卷帶著大量的砂石、枯木滾滾而來時,濰河河道中和兩岸的數十萬齊軍狼奔豕突到處狂奔,幾乎不知道東南西北,許多人見自己逃不掉乾脆拉住一個和自己有仇的一塊去死,臨死也要再拉一個墊背的。

  東岸已經渡過濰河正在攻打防線的齊軍這時也顧不得繼續進攻,紛紛丟下手中的兵器、脫下身上的鎧甲,一個個拚了命的拔腿往東面的一些高處跑去,哪怕附近還有無數的敵軍騎兵和步兵在虎視眈眈看著他們。

  西岸的齊軍還好一些,距離西岸不遠處有幾座高崗、小丘陵,在斛律協帶領下這些齊軍紛紛往那裡跑去,只是一路上丟滿了兵器鎧甲,連輜重、軍糧什麽的都顧不得再管。

  可是卻隻苦了還在濰河河床內奔逃的慕容怦所部,除了少數距離河岸較近的士兵及時跑上河岸之外,其他的十余萬齊軍無論貴賤,包括主將慕容怦在內瞬間就被洶湧而至的洪水所吞沒。

  不過逃上兩邊岸上的齊軍士兵並不一定就是安全了,因為中壩的蓄水衝出的缺口是逐漸擴大的,後面的洪水依然在源源不斷的向河岸兩側席卷,不時會有跑的慢的齊軍士兵被卷入滾滾洪水之中。

  這時東岸工事內的王澤心中也是比較緊張的,雖然他提前將這些工事加固加厚了許多,但是畢竟許多工事修築的時間太短不知道能不能擋得住洪水的衝刷,只是他在擔心的同時還有心情趁火打劫就讓人無語了。

  在他的命令下,各部士兵在修築的高高的工事、堡壘上用弩箭對逃到東岸的齊軍士兵進行強力打擊,除了有三四萬名齊軍士兵逃到東岸一處高地聚集起來,一時不太好進攻之外,其他的大多數齊軍要想不被水淹沒就只能無奈的投降。

  可是等一些齊軍想投降時,王澤卻不敢收了,畢竟他身邊總共才只有兩萬來人,隻得讓這些齊軍士兵丟掉兵器自己蹲在一處城堡裡等待後續處理。

  另外王澤還要面對一個大問題,就是那聚集起來的三四萬齊軍士兵,雖然三四萬齊軍士兵大部分是沒有武器,還有武器的士兵絕不超過一萬人,但是如果這些人臨死反撲打起來王澤也不一定就佔便宜。

  幸好不多時騎兵都尉姬翔、楊武以及葛偉所部的騎兵及時趕到這裡,將這數萬名齊軍的退路全部堵住,只等到水位稍稍回落,這些騎兵對他們一個衝鋒差不多就可以打下來,王澤這才略略放下心來。

  斛律協躲在西岸不遠處的高崗上看著眼前淒慘無比的場景,心中可謂萬分絞痛,數十萬大軍眨眼功夫就損失了大半,這可是如今齊軍一半以上的兵力呀,就這樣白白的死在了這裡。

  其實斛律協不光是心疼這些士兵,另外他還心疼自己可能要被皇帝高演削減的爵位,哪怕是當初柳達摩和獨孤永業也不過各自損失五萬齊軍,就受到比較嚴重的懲罰,而今在自己的指揮之下,從去年到今年齊軍損失的兵力何止二十萬。

  不過斛律協已經算是比較幸運的了,雖然洪水也漫到了他們這裡,一整塊高崗都被洪水所包圍,但因為有那處高崗的遮擋,洪水的衝擊力沒有那麽大,西岸的齊軍大部分躲過了這一劫,沒有像東岸的齊軍那樣只剩下幾萬人。

  可是躲過這一場人工製造的洪水並不代表著齊軍就安全了,就在斛律協下令各軍迅速前往下遊沿河營救被大水衝走的士兵時,忽然發現濰水對岸有大隊士兵從上遊沒有被水淹的地方出現,看裝扮和旗號竟然是對方的援軍!

  斛律協覺得幸好這些援軍是從濰河東岸來的,如今對方被河水擋住不能趁勢追擊損失嚴重的齊軍,不然自己這邊十幾萬人也只有數萬保留兵器的士兵,而且還正處於士氣低落時,要是這些敵軍援軍趁勢掩殺,齊軍必然是大敗而歸。

  正當斛律協暗自幸慶的時候,忽然一名斥候趟著沒膝的渾水從西面來到高崗,在穿過擁擠的人群後,這名斥候才來到斛律協身邊道:“大都督不好了,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兩萬多名騎兵忽然衝到濰縣企圖奪城!”

  “什麽?濰縣可還在我手?”斛律協一聽之下頓時大驚,雖然濰縣只不過是青州治下的一個小縣,但是因為縣城就在濰水以西三四十裡路遠,因此在斛律協來到後這裡就成了齊軍一個後勤儲備基地。

  如今一場洪水之後,濰河西岸的十余萬齊軍大營中的糧食、輜重幾乎全部損失,兵器更損失大半,現在就指望著從濰縣的倉庫獲得補給,一旦濰縣被敵軍奪取,齊軍不僅僅是再也無法進行補給,就連後路都要被人給截斷了。

  “皮景和,你率領三萬名騎兵速速前去迎擊這些敵軍!務必保存住濰縣和青州、昌樂一線的安全!”得知濰縣依然在己方手裡後,斛律協當即命令皮景和率軍緊急前往救援。

  之前皮景和因為輕敵的原因導致東路齊軍損失較重,但是現在正處於和夏軍作戰的關鍵時刻,斛律協還是決定派出皮景和率軍前往。

  先前齊軍進攻濰河防線時騎兵派不上用場,因此齊軍軍中僅存的數萬騎兵基本上沒有投入戰場大部都安然無恙,目前齊軍全軍仍還有四五萬騎兵可用,所以斛律協在保留足夠騎兵的基礎上還可以派出三萬騎兵。

  就在濰水西岸的斛律協組織軍隊對東岸布防,並且積極派出軍隊救援下遊齊軍的時候,連日來因為齊軍進攻而疲累交加的王澤正一臉驚喜的看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援軍。

  這些援軍不是旁人,正是以王勇為首的前線大軍,王勇身後站著的正是劉忻、袁嘉、胡秉常、周通等人,要是再加上韓彪、周廣、石海光和法彥這些小輩的將領,屋子裡都還有些站不下了。

  “父親!”王澤激動地看著王勇道,“老爹,你和諸位叔父、伯伯要是再不回來,我可就要急死了!母親這段時間也是整天睡不著,現在都跑到芝罘島天天在祈求上帝保佑!”

  自從程虎上次又去膠州港勸解程二嬸和王澤老媽公西雯楉後,公西雯楉依然沒有同意離開,因為格外擔心王勇的安全,公西雯楉乾脆帶著程二嬸和朱三嬸還有王澤兩個弟弟,跑到了芝罘島的昊天神殿去日夜祈禱,隻盼著王勇能夠早日回來。

  如今整個齊東各州郡都是人心惶惶,大量原本不怎麽信奉昊天上帝教的百姓也開始跑到各地所在的昊天神殿裡面去祈禱昊天上帝的保佑,如果真能挺過這一次大劫,恐怕昊天上帝教在齊東各地的信徒還會繼續增加。

  王勇也是滿懷喜悅的看著王澤微笑道:“我之前沒回來,你不是也做得很好了麽?當初韓信在這裡水淹楚軍,如今你又在這裡水淹齊軍,如今齊軍哪怕還有十余萬兵力也不可能再有力量向東進攻了,很好!”

  看到劉忻和周通等人也是一臉微笑的看著王澤,王澤趕緊和眾位長輩行禮,“諸位叔父、伯伯能夠安全返回太好了!”

  劉忻也是連連點頭半開玩笑道:“小侯爺以弱勢兵力竟然抵擋得住十余萬齊軍的攻勢,現在更是水淹齊軍以後也當得上名將之稱了!”

  相對於心情歡快的王澤,他身後的程虎一開始也是高興的跑過來迎接自己父親,但是觀察一圈後卻沒有發現程衝的影子,於是有些失望的問道:“大父,我爹爹他沒有回來麽?”

  程虎這一問,頓時讓王勇等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當初濟州、濟北郡前線大撤退的時候,為了掩護袁嘉、胡秉常所部大軍能夠安全進入大山,秦朗率軍死守後路戰死不說,程衝帶著剩余的數萬騎兵打了追擊的齊軍一個反衝鋒後,就往北面去。

  雖然到如今也沒有得到程衝的任何消息,但是若是說程衝就此死在了齊軍的手裡也不可能,如果齊軍殺死了程衝活著是任何一個騎兵將領,恐怕都會跑到王澤這裡耀武揚威一番,以此打擊王澤一方的士氣。

  如今的程衝就像是忽然失蹤了一般,連續一個月的時間裡都沒有任何蹤跡,讓王勇擔心的同時也實在是有些愧對滿懷希望的程虎。

  看到眾人慚愧的表情,一開始滿懷希望的程虎漸漸的雙眼含滿了淚水,他以為程衝已經在戰場上戰死了。

  就在這時忽然一聲尖銳的訓斥聲傳來:“哭什麽哭,男子漢大丈夫要頂天立地,動不動就掉眼淚以後如何承擔程家的家業!”原來是程虎大姐程雪瑩這位剽悍的美妞。

  程雪瑩也是和王勇一同到來的,但是因為她和周成一路上護送著身體比較虛弱的濮陽勳和呂文,所以來到之後先進了高密城安頓下兩名先生,這才和周成一同來到了濰河東岸的前線。

  結果程雪瑩一來到這裡就看到氣氛不對,程虎居然在哭,當即火爆脾氣的程雪瑩就開口訓斥了起來。

  可是程虎被程雪瑩訓斥了一番後反而情緒恢復了許多,畢竟這個大姐之前他也以為死在了齊州,結果現在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這讓程虎不能不又驚又喜。

  王澤看到忽然出現的程雪瑩也是高興萬分,雖然如今秦朗已經戰死在濟北郡,程衝和其所部的數萬騎兵杳無音訊,但是大部分熟悉的面孔安然返回,已經很讓王澤滿足了。

  更何況如今有了王勇帶來的這十幾萬久經戰陣的大軍,原來搖搖欲墜的濰河防線頓時又成了牢不可破的鋼鐵長城。

  雖然如今還不能打回去西岸,但是依然滯留在東岸的數萬齊軍很快就被大軍消滅,加上原來一些投降的齊軍,王澤手裡忽然就多了五六萬齊軍戰俘。

  泛濫的河水因為上壩和中壩兩座水壩攔蓄的水量太多,竟然持續了兩天多才有下降的趨勢,不過這時不管是王勇還是斛律協都沒有精力進攻對方了。

  王勇雖然回來了十幾萬大軍,但是因為在山裡煎熬的厲害,許多士兵身體比較虛弱需要好好調養,而齊軍更是因為損失慘重,能保住濰河以西不被王勇重新奪取就不錯了。

  可是這時王勇發現對岸的斛律協似乎有撤退的跡象,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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