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深呼吸，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耐心回答道；“女人。”

  夏諾白繞到她的跟前，雙手圈著她撐在辦公桌上，“不太正常啊……”

  歐洛歆乾笑。

  -

  晚上下班，夏諾白自然是等她一起。

  歐洛歆本想答應，忽然想起來還有事，“你先走！我還有事。”

  “什麽事？我陪你。”

  歐洛歆把腳邊的手提袋拎上來，“我去把衣服還給方非馳，你確定要陪我去？”

  夏諾白眸光一凌，“你洗的？”

  “這衣服是要乾洗的，我怎麽洗？”歐洛歆白他一眼。

  夏諾白“恩”了一聲，接著警告地捏住她的下顎，曖昧地用指腹摩擦著她的唇，“給你五分鍾時間，我在停車場等你……”

  歐洛歆眼睜睜看著他調戲完自己之後囂張地離開，默默地在心裡自我催眠，一定要忍，一定要忍……

  夏諾白，三個月之後你丫就死定了！

  好不容易在公司門口看到方非馳，他卻是和Amy走在一起的。可是只剩下一分鍾時間了，於是也顧不得其他，一鼓作氣跑過去，把袋子塞進他的懷裡，氣喘籲籲道，“呐！衣服我給你洗好了！”

  她將袋子放進他懷裡的刹那讓他想起那天在停車場她低聲下氣把那些東西送給他，哄他開心的畫面，如果當初自己沒有提出分手，現在會不會有所不同？

  忍不住自嘲，一切都已經注定，他竟還存著奢望。

  相處四年，本以為已經足夠了解她，可是，原來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她的家境好，但他想著只要努力總有一天可以給她那樣的生活，卻直到今天才知道，他們根本就是天上人間，那個距離是他再如何努力也不可能達到的。

  而那個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不僅僅是她的青梅竹馬，竟更是她的未婚夫。

  原來，四年前陷進去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注定了失敗。

  方非馳靜靜地看著她，“原來，那四年，我竟一直那麽傻，傻傻地以為只要努力就可以拉進和你之間的距離，以為努力就可以代替那個人……”

  歐洛歆沒有轉身，只是背對著他淡淡地說，“你知道那些不是我想要的，如果我要的是那些，那我當初根本就不用離開家跑去日本，而你也不需要代替任何人！讓我們分開的真正原因……是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也沒有相信過你自己。”

  她正要離開，方非馳突然叫住她，“你有愛過我嗎？”

  歐洛歆突然沉默。

  一看手機，只剩下十秒鍾了，就在方非馳問出那個問題之後，夏諾白的車不遠不近地停在了十步開外。

  方非馳的目光落在那輛車上，接著又落回歐洛歆的身上，“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有想過未來嗎？”

  未來？

  那時候，她只是非常需要一個人陪著，或許，還想證明些什麽，證明自己並不是沒有了誰就不行的。在機場見到夏諾白的刹那，甚至突然醒悟自己帶方非馳一起出現的原因竟然是那麽幼稚，只是想要氣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