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家的老侯爺說顏浧不知規矩,反而是他的不知規矩,感動了陸落。
陸落最害怕那些吃人的禮教,為了規矩把好好的姑娘往火坑裡推。
“不能在八字的說法上,做點手腳嗎?”聞氏聽說陸落違逆了顏家老侯爺,嚇得心驚肉跳,怕顏家不喜陸落。
“娘,顏家和蕭家定娃娃親的時候,洀洀都滿周歲了,您以為蕭家不合八字就真的亂認下?”陸落笑道,“他們那樣的人家,說什麽娃娃親的戲言都是假的,結親結盟才是真的。若不是出了那麽大的變故,這就是門當戶對的姻親。什麽從小的指腹為婚,也只是添了噱頭的佳話。”
聞氏一想,的確如此。
“那外人就不好插手了。”聞氏道。
陸落頷首:“正是如此,我才寧願忤逆,也不能答應啊。有顏三郎把持著,洀洀吃不了虧,咱們不必賣弄小聰明。”
聞氏忍不住笑了,陸落倒是頭一回說“顏三郎”。
陸落卻不明白她母親在笑什麽。
顏浧聽說了陸落維護他,敢拒絕祖父母,一時間心裡又激動又暖和,恨不能一下子就飛到陸家。
而後他想了想,陸家丫鬟婆子們一大堆,想抱抱她、親吻她都沒機會,於是顏浧忍了一夜,次日一大清早就派了個婆子,以洀洀的名義請陸落到家中做客。
陸落頭一天被顏老夫人請,次日又被洀洀請,下意識以為是小姑娘要訴苦,也沒深想就帶著顏家的馬車來了。
一進門,才知道洀洀早起被方家老夫人接走了,接陸落的婆子說:“陸姑娘。侯爺在外書房呢,您跟奴婢來。”
陸落這才知道,是顏浧請她的。
她在想搞什麽鬼,已經到了顏浧的外書房。
“五娘,你來了?”顏浧換了套玄色的夾棉長衫,修長挺拔。風姿落拓,唇角有淡淡的笑意。
他這點笑意,誤導了陸落,讓陸落以為和蕭家退親的事有了眉目。
所以,陸落不帶防備進了外書房。
顏浧隨手虛掩了,就緊緊抱住了陸落。陸落有點糊塗,顏浧卻將她打橫抱起。直接往裡屋走。
書房有個小梢間,撲了暖炕,是供顏浧小憩時候用的。
書房裡雖然有地龍,炕上仍是燒得暖暖的,錦被綿軟。
顏浧將陸落抱到了炕上。欺身而上,壓住了她。
陸落有點發怔,顏浧已經捧住了她的臉。他細看她,隻感覺她的眸子是秋水澄澈。明媚乾淨,有盈盈碎芒。能照出人影來。
陸落從外頭進來,她雙頰的肌膚涼軟柔嫩,凍得有點發紅,顏浧捧在掌心。似一朵恣意盛綻的桃蕊,嬌豔無比。
她的唇,櫻紅柔嫩,讓顏浧很是想念,他的指腹沿著她的唇線輕輕摩挲著,然後就俯身,將那柔嫩的唇噙住了。
“你......”陸落剛想說點什麽,唇已經被顏浧含住了。
他細細吮吸著她的唇瓣,柔嫩香甜,似早春的桃兒,啜上一口,就能抿出嫩紅的蜜汁,從口舌一直能甜到心裡去。
唇很軟,她口中有淡淡的馨香。顏浧被誘惑著,用舌撬開了她的貝齒,靈巧如蛇探了進去,勾著她的舌與之起舞。
陸落腦子裡懵了,猛然間似被拋上了雲端,身子似失重般發軟,竟忘了推他。
這段日子,陸落也了解了些男女之間的事情,主要是問成陽大長公主。
成陽會告訴陸落,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不同。
女人總以為,男人愛慕她就會敬重她、呵護她,將她似佛龕那樣放在高處頂禮膜拜,絕不會褻瀆她。
可是男人愛一個女人,就喜歡觸碰她、親吻她,蹂躪她。越是愛慕,恨不能溺死在她懷裡,絕不會像女人想象中那樣讓她端著。
男人的愛,帶著幾分下流。
陸落一開始也挺生氣的,而後想想成陽大長公主的話,覺得她到底是成過親的,跟駙馬感情又好,她的話是很有說服力的,陸落就信了。
等顏浧再湊過來,陸落知道他只是喜歡她,就不怎麽抵觸和生氣。一旦沒了惱怒,陸落會忍不住被他撩撥得臉紅心熱。
顏浧這次的吻,少了前幾次小心翼翼的試探,似狂風卷起了巨浪般,激烈吻著陸落。
他的唇,離開了陸落的唇,沿著她纖柔的下頜,落到了她修長的頸項上。
陸落頸項的肌膚如凝脂細嫩,白皙如玉。顏浧吻著她的頸,又細細描繪著她精致的鎖骨,手在不經意間,解開了陸落最上面的兩顆扣子。
“顏浧!”陸落這才緊緊捉住了他的手,不準他繼續往下,“不要得寸進尺。”
她有細細的喘息。
顏浧果然很聽話,停了下來。他的目光,仍盯住被他剝露出來的肌膚,想著那再往下一寸的兩隻玉兔,心裡有點癢。
“五娘,我摸一下。”顏浧倏然將陸落兩隻手捉住,反剪在她頭頂,用一隻手固定住,另一手火速鑽到了陸落的衣裳裡。
“不行!”陸落聲音更急了,提得有點高,隨著聲音的升高,她的喘息也更重。
她粗笨的喘息,似比春藥還要烈,一下子就勾起了顏浧的火。他頂在陸落腰腹間的堅硬,更是炙熱高昂。
顏浧的手微涼,掌心有一層粗厚的老繭,摩挲在陸落的肌膚上,陸落的心在發顫。
“顏浧,你別混帳!”陸落又氣又急,聲音卻喘得厲害,“小心我布個陣,咒死你全家!”
顏浧一下子就笑了,破了氛圍。
他又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同時手也緩緩退了出來,沒有繼續探進去。他知道,他有機會的,不能操之過急。
情事要水到渠成,才能甘泉滋潤。
顏浧很有耐心,一點點攻下這個女人,不能太過於強硬。未經情事的少女,是很敏感脆弱的,太過於強硬,她還沒有體會到美妙的滋味,隻落下了陰影。
“不要咒死我全家,好嗎?”顏浧低低在陸落耳邊道,熱氣能噴到陸落的耳朵裡,“就咒死我吧,我寧願死在你身上。”
他並不忌諱自己的堅硬某物抵住陸落的腰腹,他覺得這是男人的陽剛,是他的驕傲,他也想讓陸落知道,他會為了她而動情。
他不會把這動情釋放出來,至少現在不會,他知道陸落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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