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那雙認真的眼睛，葉妃緩緩開口：“可你愛的是照片裡的那個女人吧。”葉妃輕聲開口。

  “她已經死了。”

  聽到他的話，葉妃露出一抹虛弱的笑容，聲音沙啞的開口道：“難道你愛的人死了，所以你就不愛了麽？若是如此，又怎麽能稱之為愛。”

  鄭明澤沉默下來，葉妃卻再次道：“是因為我長得像照片裡的那個女人吧，所以你想把我留在你身邊，彌補那些你曾經對他的虧欠。”

  鄭明澤沉默了一會緩緩開口：“我也不清楚，最初也許是。”

  “你身上有很多和她想象的地方，她和你一樣倔強，也一樣善良，那天你擋在羅兵身前，讓我恍惚間覺得看到了她。”

  “一開始她曾勸我不要走這條路，甚至不惜和我分手，我一直以為她不夠理解我，不支持我，對她越發冷淡。可當我真的走上這條路回不了頭以後，她卻一直陪在我身邊，只是我怎麽沒想到，到最後，她卻因我而死。”

  “所以看到你的時候，我總覺得在你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最初也許只是因為你很像她，可現在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傷，我只是喜歡看你笑，所以，現在我隻想讓你留在我身邊。”

  葉妃臉色蒼白，沙啞著嗓子輕聲開口：“鄭明澤，其實你還是愛她的吧。”

  鄭明澤沉默著沒有回答，總覺得這麽多年過來，他好像已經不配再提這個愛字。

  “其實你想把我留在身邊，不過是你想她了罷了。”葉妃的語氣很輕。

  鄭明澤沉默下來，不由得再次回想起記憶裡的那張笑臉。

  葉妃和她很像，卻又不是很像，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好像也已經忘了她的模樣，甚至記憶裡的那張臉，漸漸變得模糊了起來，只是在看到葉妃時，那張臉好像漸漸變成了葉妃的模樣。

  他不明白為什麽不過見過短短幾面的女人就會讓他產生這種想法，可他卻知道，從兩年以前，他第一次在天上人間見到她以後，他便一直都有關注她的消息，總是不由自主的去翻看和她有關的一切。

  鄭明澤想，也許他真的只是太想她了吧，亦或者，他只是覺得一個人太寂寞。

  葉妃垂眸開口道：“我改變不了你的想法，可不論你怎麽想，怎麽做，我愛的男人都是蘇墨寒，在我心裡，再也裝不下別人了。”

  話落，葉妃沒有再開口，鄭明澤盯著她看了一會，起身將她手腕上的手銬解開，目光落在手腕上卡出的傷口，又看了看她肩膀上的血跡，溫聲道：“這事以後再說，若你不願，離開以後我不勉強你。”

  “真的？”葉妃有些驚訝。

  鄭明澤微微一笑：“真的，也許就如你所說，我只是太想她了吧……”

  他只是忽然想，他這樣的人，已經毀了那麽美好的一個女人，又何必因為一己私欲再去毀掉另一個女人，若是真的把她留在了自己身邊，只怕到頭也終究仍是一場悲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