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他沙啞的聲音，葉妃察覺到脖頸處的一片濕熱。

  她的眸子漸漸有了焦距，緩緩閉上眼睛後，成片的淚水沒過，擱置在被子上的手指輕輕動了動，最終緩緩抬起，一點點覆在了他的頭上，反覆的安撫著，似乎想要給予他一點安慰。

  蘇墨寒將她抱的更緊，輕顫著開口：“是不是我真的錯了？”

  葉妃依舊輕輕安慰著他，睜開眼睛看向窗外，夜風微涼，吹得窗外的枝椏亂顫，一片燈火迷離讓誰又能分的清對錯?

  也許愛情本無對錯，你所以為的，你所追求的就一定又真的是對的麽？

  “妃妃，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也不要再折磨我了……”蘇墨寒拚命的汲取著她的體溫，生怕一個眨眼她便消失不見。

  葉妃略顯蒼白的唇瓣微微動了動，輕輕吐出一個：“好”字。

  蘇墨寒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都像是忽然間斷開了一樣，緩緩抬起頭，輕輕捧起葉妃的小臉：“我等你同我說話，等的好辛苦…真的好辛苦……”

  葉妃的鼻子一酸，看著他發紅的眼睛，一顆顆圓潤的淚珠翻滾而出，這一個多月來的淚水好像都要在這一日宣泄殆盡。

  蘇墨寒俯身上她的櫻唇，順著下巴一點點滑過她雪白的玉頸，夾雜著鹹澀的淚水一點點漫過她精致的鎖骨，從最初的輕柔和小心翼翼一點點變得瘋狂起來。

  他是真的怕了！

  怕這一生她都不會好起來…

  他甚至開始後悔，後悔如果自己選擇不要孩子，是不是一切就會是另一種結果？後悔如果自己將真相早一點告訴給她，是不是一切又會不同？

  可凡人大多都有一個毛病，在事情沒有發生之前，總會認為自己是對的，即便他當初真的做出了另一種選擇，可誰又能夠保證它的結果會比現在更好？

  葉妃垂下眸子，睫毛上掛著一抹水珠，同樣伸手抱住了他。

  察覺到她的小手滑過自己的背脊，蘇墨寒變得更加瘋狂，大手粗魯的褪去了她的衣衫，開始在她的唇齒之間撕咬起來，漸漸在雪白的皮膚上留下了一串深深淺淺的吻痕。

  葉妃閉著眼睛承受著他的愛意，即便他瘋狂的快要讓她窒息，可她卻依舊在默默的承受著，兩人的身上縈繞著一種讓人心碎的絕望，仿佛只能在彼此那裡才能夠得到慰藉和救贖。

  一番雲雨不同於往日，他的粗暴之中又帶著體貼和溫柔。

  哪怕明明已經饑不擇食，可蘇墨寒終究只是要了她一次，而後便緊緊在她身後抱住了她。

  可即便如此，受了一個月冷落的蘇墨寒也並不老實，一點點舔咬著她精巧的耳垂，沙啞著嗓子開口道：“妃妃……”

  “嗯？”葉妃輕輕回應了一聲，覺得他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脖頸上癢癢的。

  “要不要換個姿勢再試試？”

  “……”

  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多月來沉默成了習慣，聽見這種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問題時，葉妃再次沉默了下來，被他舔咬著的耳垂也越發的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