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妃覺得，自己都不曾竭盡全力過，她又有什麽資格去苛責他？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葉妃才再次輕聲問道：“蘇墨寒，阿萊是什麽時候死的？”

  “在你和項天騏去探望過她的第二天。”蘇墨寒平靜的回答。

  “你說什麽--！”

  葉妃整個人都愣住了，第二天，在她和項天騏去探望過阿萊之後的第二天？

  可是，那個時候她還不曾向蘇墨寒開過口啊……

  葉妃記得清楚，自己好像是在探望過阿萊之後將近一個月左右才對他開口的，因為最初擔心自己在他心中分量不夠，又擔心自己貿然開口會惹他厭煩，所以她一直到確信自己在他心中有幾分不同後，才試探著第一次同他開口提及。

  葉妃呆呆的看著前方，那些璀璨的霓虹在淚水的折射下變得模糊起來。

  葉妃沒覺得自己在哭，可是不知從哪來的一滴接一滴的水珠匯聚在她的下巴上，然後滴落在他的肩頭。

  所以，蘇墨寒的意思是，她一直在求他救一個死人？

  “你是說…在我找你幫忙之前…阿萊就已經死了？”葉妃輕顫著櫻唇問道。

  “嗯。”蘇墨寒垂下眸子終究還是沒有否認這個事實。

  當初第一次她在車裡曾經同自己提及過這件事，雖然當時因為他的臉色不好，她隻提了一句就再沒敢多說，甚至第一次她好像連阿萊的名字也沒有提起。

  不過事後，他確實馬上就讓人去查了。

  只可惜，得到的卻是人已經死了的消息。

  聽著他的肯定，葉妃依舊有些恍惚，似乎一時間還有些難以接受，轉過頭，看著蘇墨寒的側臉輕聲道：“那…那……你剛剛為什麽要同我道歉？”

  “因為我沒能完成你的心願。”蘇墨寒悶聲開口。

  不管過程如何，可最終的結果卻是一樣的，他沒能做到，這是不爭的事實。

  “蘇墨寒，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傻子！你就是個傻子！”葉妃忽然哽咽著嘶吼起來，像是個瘋子一樣狠狠的捶打著他的肩頭。

  蘇墨寒只是緊了緊雙手，任由葉妃在身後拍打著自己，卻始終沒有讓她從自己的背上滑落下去。

  葉妃咬著唇，心裡澀的生疼，為了面前這個傻子一樣的男人心疼：“蘇墨寒，你這個傻子…你這個傻子！”

  蘇墨寒沉默了一會，沉聲開口道：“本少智商三百二。”

  葉妃的眼淚一下子又流了下來：“三百二你也是個傻子。”

  蘇墨寒沉默著沒有開口，不打算同她爭論，反正他智商爆表是既定的事實，既然是事實，就不需要同她這種不長腦子的白癡爭論，否則她只會把自己的智商拉到跟她同一個水平線上，然後憑借她多年的經驗來打敗自己。

  葉妃垂下眸子，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

  原來，阿萊早在她去探望過她的第二天就死了。早在幾個月前就死了。

  所以，那一次蘇墨寒才告訴她要有心理準備，所以他每一次才顯得那麽為難，所以他才會想出這樣可笑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