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騰飛。”
不等騰飛的話說完,項天萊便再次開口打斷,垂下的睫毛遮住了通紅的雙眼,只有眼淚仍舊在一滴接一滴的滾落。
騰飛看著項天萊欲言又止,最後將目光轉而落在了殷紹龍身上:“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破壞我們的婚事!”
殷紹龍輕輕勾起了唇角,單手摟住了項天萊的腰身,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你可以走了。”
騰飛滿心的怒火卻被他四兩撥千斤的打回,一時間隻覺得心頭堵了一塊重重的石頭,讓他覺得格外憋屈。
可他也看的分明,這個男人絕非是一個簡單的角色,而阿萊與他之間的關系也絕非那麽簡單,只是這口氣他實在是咽不下,畢竟項天萊此前明明是願意的。
而此刻,一旁的賓客也紛紛低聲議論起來:“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啊?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
“是啊…還有這新娘子剛剛明明是點頭的,怎麽會忽然就改口了。”
“誰知道呢?不過我看這個男人來頭不小,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家的。”
殷紹龍看著項天萊劈裡啪啦往下落的眼淚,聽著四周嘰嘰喳喳的議論聲,無端的覺得心煩,皺著眉頭看向一眾賓客淡淡道:“婚禮取消,還不都走?”
聞言,教堂裡瞬間安靜下來,緊接著,被他那雙有些妖嬈的眸子一掃,不少人便動作先於大腦,竟是匆匆起身離開。
不多時,便因著他這句話,在場的人一個兩個相繼離開,只剩下騰飛和數名交情過硬的兄弟。
眼見著他仍舊站在原地,看向自己的目光裡甚至帶著幾分恨意,殷紹龍眼底的閃過一抹譏諷,冷笑道:“你怎麽還站在這?”
騰飛正欲開口,一直垂眸站在一旁的項天萊忽然睜開了眼睛,看向騰飛,輕聲道:“騰飛,你先走吧,改日我再親自向你道歉。”
“阿萊……”
“先走好麽?”項天萊打斷了騰飛的話。
眼見她意已決,騰飛便也就沒有再多說,只是深深的看了殷紹龍一眼,帶著剩下的幾名兄弟轉身離開。
整個教堂裡一時間只剩下了殷紹龍和項天萊,以及仍舊站在最前方的神父。
站在最前方的神父似乎仍舊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看著離開的眾人和新郎忍不住搖頭輕歎,而就在這時,殷紹龍抬頭看向面前的神父,笑著發問道:“你是打算主持自己的葬禮麽?”
神父一怔,而後便開始點額頭和肩膀,似乎是在祈禱,最後搖頭匆匆離開。
眼見著眾人都走光,項天萊甩開了殷紹龍的手臂,雙眼猩紅的看著他:“你到底還想怎麽樣?”
眼見她毫不猶豫的甩開他,甚至視他如洪水猛獸,殷紹龍臉上的笑容雖然未變,只是眸子裡卻多了幾分危險。
見他不開口,項天萊再次怒聲開口,眼淚不由自主的往下流:“東西我已經給你了!你還想怎麽樣?為什麽還要破壞我的婚禮!”
“沒有我點頭,你這輩子也休想嫁人。”殷紹龍淡淡的開口,就像是一個法官,輕易的宣判著另一個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