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寒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其實他惱的不是葉妃，而是楚征，只要一想起楚征，他的心底便會蒙上一層陰霾。

  楚征跟了他不少年，於他而言是真正意義上的親人，可為什麽，偏偏他卻愛上了自己的女人！

  這日夜裡，蘇墨寒看了一眼熟睡的葉妃，輕輕吻了吻她額頭，拿著衣服起身離開了病房。

  而病房外，楚征，黑鷹，羅兵三人都嚴陣以待，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蘇墨寒打算做什麽，竟然一下子把他們三人都叫了過來。

  蘇墨寒最先看向站在一旁的楚征，緩步走上前開口道：“畫呢？”

  楚征先是一怔，垂著頭沒有說話，兩隻手不由自主的收緊。

  瞧著他沉默不語，蘇墨寒的眸子又危險了幾分，一旁的羅兵和黑鷹都替楚征捏了一把汗，不斷的向他使眼色。

  蘇墨寒沒有再開口催促，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幾分鍾後，在蘇墨寒越來越冷的目光下，楚征終於摘下手套，將裡懷中的一卷白紙拿了出來。

  蘇墨寒掃了他一眼，接過他手中的白紙，將其打開。

  一旁的黑鷹和羅兵紛紛抬起頭，偷瞄了幾眼。

  看過葉妃給楚征畫的畫像之後，蘇墨寒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看來她在畫畫上確實有幾分天賦。”

  幾人誰也沒敢開口附和，只是目光紛紛落在蘇墨寒手中的畫紙上。

  不過黑鷹和羅兵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唯獨楚征盯著畫上的自己失神，不由自主的想起下午和她在一起的場景。

  ‘撕拉……’

  就在楚征失神的時候，蘇墨寒抬手不急不緩的將這張畫像從正中撕成兩瓣，緊接著再次撕開，不多時，一張好好的畫像在他手中變成了一張張碎片。

  一旁的黑鷹和羅兵對視一眼，有些擔心的看了眼楚征，卻誰也沒敢開口，只怕給楚征招來更大的麻煩。

  蘇墨寒松開手，看著從手中一點點散落的畫像，漫不經心的對楚征開口道：“畫，畫的不錯，不過本少不喜歡。”

  楚征雙拳緊握，看著地上的一張張碎片，緊咬著牙關像是在隱忍著什麽。

  “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從來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更和好人掛不上勾，所以從你生出這份心思起，你就應該想過要承受什麽樣的後果。”蘇墨寒眯著眼睛開口。

  楚征唇瓣上溢出一抹血跡，紅著眼睛開口道：“我知道，所以我從未奢望過什麽，我只是想在她身邊看著她過的幸福就好。”

  黑鷹和羅兵擰起眉頭，一時間有些搞不懂一向最得蘇墨寒器重的楚征怎麽會犯這種糊塗。

  “好，既然你想留下，我就讓你留下，不過本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當然，你還有另一種選擇。”蘇墨寒漫不經心的開口。

  楚征的目光依舊落在地上的那些碎紙片上，通紅著眼睛卻一言不發。

  得到？

  失去……

  就像是這張畫一樣麽?

  他以為只要一張畫就好，僅此就好，卻不曾想原來這也不過是一場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