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婧想了想開口道：“我同他已經很多年沒見了，只是小的時候他便有些……過分的冷漠，我倒是想過他以後會結婚生子，也想過他會找一個門當戶對，乖巧不惹事的女人過一輩子，我甚至也想過他或許會愛上一個女人，然後相敬如賓，相濡以沫的過一輩子。”

  聞言，項天騏補充道：“只是你沒想過他會如此瘋狂甚至是卑微的愛上一個人？瘋狂到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卑微到任她責罵。”

  呂婧點點頭：“是啊，當我瞧見他竟然從二樓那麽高的地方直接跳下去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真的愛了，愛上了葉妃。”

  項天騏沉默著沒有開口，他當時在一樓，雖然也看見了葉妃被人推下樓梯，可他自問卻做不到蘇墨寒的那種反應。

  仔細回想起來，蘇墨寒當時在二樓，距離葉妃比呂婧還要遠，如果單單是從後面追上前，怎麽也不可能追的上翻滾的葉妃，只會無濟於事。

  而他直接跳下後，迅速兜起地毯，這也就表示葉妃在倒地之後一共滾下了七八層的台階，和足足二十多層相比，簡直可以說是不幸中的萬幸。

  如今想想，若非是蘇墨寒直接跳下樓抓起了地毯，減緩了葉妃的衝撞，沒有讓她直接滾落到地面，恐怕葉妃肚子裡的孩子就不僅僅是一個先兆流產了。

  對於這一點，項天騏對蘇墨寒是服氣的，沒有幾個人能在自己最重要的人受到傷害時，還能夠迅速做出最正確的決斷，這只能表示蘇墨寒對危機的應變早已形成了一種習慣。

  項天騏踩滅腳下的煙頭之後，轉頭看向呂婧上下打量起來。

  呂婧微微皺了皺眉頭，有點接受不了項天騏放肆不羈的目光，不過就在她剛要開口的時候，項天騏便收回了打量，而是開口道：“你喜歡蘇墨寒吧？”

  呂婧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項天騏竟然一語就道破了她的心事。

  “是啊，此前我一度以為總有一天他會回來找我，亦或者總有一天我們還會相遇，我曾經想著，也許有一天他會發現，其實我也蠻適合做一個妻子的。”呂婧輕聲開口。

  “結果呢？”項天騏開口。

  “結果我等了很久，可他從未來找過我，一直到不久前，我聽說他結婚了，所以就想回國來看看。”呂婧再次道。

  “看過了，然後呢？”

  “最初看到葉妃的時候，我在想，如果我早半年回國，早半年留出現在他身邊，會不會如今站在他身邊的人就是我，不過現在我知道了，就算是我這些年一直都跟在他身邊，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也不會是我。”

  “為什麽？”項天騏開口。

  呂婧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因為他不愛我。”

  項天騏同樣沉默了下來，沒有開口，他和她又有什麽不同？他一直以為，是不是如果自己在蘇墨寒之前遇到葉妃，也許如今就會是另一種局面。

  只是如今，他忽然明白，愛情沒有先後。